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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不是啊由)


  她从小就已经习惯了, 叶一总是行踪不定, 大小事情, 不论是被人欺负了想要倾诉,家长会, 毕业典礼,还是报考志愿, 在这些她偶尔也是会期待叶一能够在的时刻, 她都没有联系上过叶一, 失望多了,便就可以让自己保持不去在意。但她的通信录里还是有存叶一的号码, 然后在某一天, 某一刻,手机屏幕上会毫无征兆地突然跳出那个名字,告诉叶习沐, 她回到s市了,会去她家住几天, 或是, 又突发奇想地给她找了什么麻烦。
  但是, 在这种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求助对象,依然只有叶一。
  她完全是出自本能地笃定,如果叶一在的话,什么事都会解决的。
  她按掉电话, 再次拨了出去,然后重复。电话那头传来的永远是忙音。然而她依然固执地打着,直到背脊僵硬得发疼,手脚被风吹得冰冷。
  差不多已经入冬了,天亮得迟,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太阳升的还是不太高,如一块烧得发白的硬币般被镶在半空中,给予不了多少的光与热。
  叶习沐的心里升起一种无助感。
  她莫名想起自己有一次遇到一个很强的凶鬼,被打伤的事。她那次几乎把身上带的所有法器都丢了过去,最终将凶鬼吓退了,然后在回到寄住的叶一的所谓朋友家前,她用衣袖遮住血淋淋的小臂,再想办法洗干净糊了一脸的眼泪和摔倒时滚上的泥,寄住的那家人自然什么都没发现,她却一夜都没敢睡,缩在被子里给叶一打了上百个电话,她想让叶一来接她。
  但是叶一没有接电话。直到半个月之后叶一才再次出现,把她带到下一个寄住的朋友那,并且给了她更多的防护法器。
  那是她十岁左右的事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得足够大,已经摆脱了那种无法诉之以口的无助。
  叶习沐抿唇,努力,努力将鼻腔间的酸意压下去。然后返身走回客厅,放下了手机。
  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她绞尽脑汁回忆着每一种联络人或者寻人的方式,以叶一的本事,正常的寻人启事途径自然是行不通的。
  而这类辅助性法器的种类其实比较单一,她所储备的数量也不多,其中最多的便是在术士间常见的鹤讯。
  鹤讯,顾名思义,便是以鹤为通讯方式。不过在现代社会,城市里,活着的鹤怕都是得在动物园围栏里找,因而这鹤,实际上指的是用符纸所叠的千纸鹤。
  过去大部分术士都惯用折成纸鹤的符纸,附上灵力及想传达的信息,纸鹤便会自动寻人并带给对方相应的信息。不过自从手机普及后,这种古法便就显得有些鸡肋了。如今彻底遵从古法的术士实在很少,甚至可以说古怪,毕竟术士也只是一种较特殊的职业,年轻一代的术士穿着T恤衫带着大耳机端着手机打农药也十分正常,而如果要联系人拨个号码便能千里传音,又为什么要耗神耗力用鹤讯?
  但这种方法对于此时的叶习沐来说或许有用。
  叶习沐席地而坐,默默而快速地用符纸叠着纸鹤,她的手一直很灵活,制作这类东西也是轻车熟路。叠好一个,然后她便掂起已经在茶几上摆好的细毛笔,蘸上墨汁,在其双翅上画上符文,墨汁是特殊调制的,其中掺杂了铜粉,在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
  她一口气画了十来只,然后挨个放出窗外,纸鹤们平稳地直直向东边飞去,排列成虹。
  她不知道叶一是否能收到,或是收到后会有什么反应。她只能默默地注视纸鹤们飞入日光中,渐行渐远,直到不见。
  “阿沐,阿沐,你在哪?”
  她正呆立着,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柳寅七惊慌的声音。柳寅七刚刚醒来,发现她不在枕边,心中顿时慌了,害怕她又去做什么事了,也害怕她不见。
  “我在。”
  叶习沐应着,向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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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并不是周末,也有课,但是叶习沐直接请了假,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放心不下柳寅七。虽然柳寅七这两天里还并没有出现什么像许言鹤那般突然痛到昏倒的症状,最明显的变化还是光秃秃没有睫毛的眼皮,但是她面上的黑气却是越来越明显了,让叶习沐随时都提溜着心脏。
  没了睫毛,柳寅七出门干脆带了墨镜,叶习沐家里只有一副漆黑的小圆墨镜,戴上后再抱个二胡,怕是直接就可以上天桥拉二泉映月了,柳寅七戴上后对着镜子笑了半天,也亏得她颜值撑的住,看起来还颇有一分可爱。
  等她们到了便利店,依然按着之前的法子折腾仓库里的法器。而其间隙叶习沐还有给过去那些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叶一的朋友打电话,询问叶一最近的动向,然而并没有问出任何结果。
  近中午时,天又彻底阴沉了下来,乌云汇聚为天幕,然后不多会而,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种一开始下便没有尽头的雨格外使叶习沐感到厌烦。今年冬季的雨水似乎过于充沛了一些,湿润的空气粘腻着人的皮肤,容易产生奇怪的烦躁感。
  由于柳寅七在实验法器,所以便利店的门并没有开,以防人打扰。然而即便如此,店里还是来了客人。
  是白无常。
  他毫无生息地突然就进了店,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他这回穿的又是便装,卫衣的正面印着一只巨大的竖着中指的手,看起来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而在他手里依然拎着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大包,里面装的大概就是他用于随时变装的无常行头。
  “我是来避雨的,刚好经过。”白无常解释道,然后好奇地看着柳寅七站在一个复杂的铜镜阵中,忍受着强烈的反射光的折磨。
  “你是也沾上那种蛊虫了么?”白无常的反应力很快,马上猜测到了什么。
  “恩。”
  叶习沐代柳寅七回答,都没有看他,注意力几乎都放在镜阵之中的柳寅七身上。
  这个法器的效果颇有点像是什么美容院的激光治疗,强光的灼伤感虽然不至于严重到让柳寅七受伤,但还是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挣扎着的铁板秋刀鱼。
  白无常犹豫了一下,问,“你们知不知道,这两天突然出现了大批染上这种蛊虫然后暴毙的人?”
  “……怎么回事?”叶习沐愣了愣,注意力终于被拉扯过来了一点。
  等一下,那个男人明明已经自爆了,如果这种蛊虫继续蔓延,是不是就证明了那男人身后还另有其人?而那背后控制之人,突然开始大量传播蛊虫,是不是与她们导致其傀儡自爆这件事有关联?
  “我们局里认为是有人故意投蛊,但是一直找不到什么线索,而且,暴毙而死的人,死亡时所处的位置按时间顺序逐渐离开了s市,现在主要集中在了涂山市那边,那边就不归我的管辖区了,所以我反而闲了下来可以抽空玩几天了……”白无常一开讲嘴便吧嗒吧嗒停不下来,但是叶习沐还是抓住了重点信息。
  “涂山市?”
  这是说明,那个真正的投蛊之人,现在在涂山市?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学校已经很晚了,但想着三万字的榜单还是挣扎着码字QAQ 大家晚安

  ☆、柳家

  
  “你说, 你准备回家?”
  电话那头的柳辰毅惊讶万分。昨天他自从把柳寅七送回叶习沐后, 他心里就一直焦躁不安, 他也不知道在柳寅七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本能感到很严重。而且他也得到了一夜之间数人因为奇怪病症暴毙的消息,暴毙的人还多在涂山市。
  因为事情发生的时间还较短, 信息未传开,暂时还未产生大范围的恐慌, 但最先知情的一批人已经在怀疑这是否是一种新型的急性传染病了。
  而柳辰毅想到的则更多, 他几乎可以确信这件事与叶习沐及自家妹妹有关。前段时间s市就里出现了三例暴毙事件, 与这两天发生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而他也有了解到, 之前叶柳二人天天去医院看望的那叫做许言鹤的人, 也是有类似的病症,但是却莫名其妙地自我痊愈了。而在许言鹤痊愈的那一天,叶习沐与柳寅七表现出来的状态都很奇怪, 这至少说明许言鹤的痊愈并不在她们的意料之中,同时, 也许这件事还造成了更糟糕的结果。
  这都是他内心的猜测, 实际上已经与事实相当靠近了。但柳寅七突然表示想要回家, 还是很让他惊讶。他甚至还再次确认一遍了,自家妹妹口中的家不是指她从小住到大的道观,而是柳家。
  “是要发生什么事了么?”结果柳辰毅最先表示的不是高兴,反而先是疑惑。
  没办法,他被自家妹妹的倒霉体质已经吓得有心理阴影了, 不管去哪他最先想到的便是有什么事要糟。
  电话那头的柳寅七迟疑了一下,语调并不如同平时那般总是昂扬而充满活力,而是混杂了复杂的东西,显得有些低落,“没有啊,我只是,只是想家了。我很久没有回去看过了,我想见爸妈和爷爷。”
  柳辰毅的心猛然酸涩了一下。
  是的,寅七在七八岁时被送到涂山上的道观后,就没有再怎么回过柳家,虽然家里人每个月都会固定去看望她,但毕竟没有陪伴身边。寅七那么小被迫离开家,虽然外表看上去开朗乐观,但心底还是,很依恋家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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