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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智道长 完结+番外 (梅弄影)


  “好吃,多谢穆将军招待。”陶惜年回道,说完又去接元遥给他拿的羊腿肉。
  穆朗看向陶惜年,道:“修远,没想到你手底下,还有这么几个法力高强的道人,一出手就将麻烦给解决了。下回我回到洛阳,也得找太后商量商量,去道观里挑几个修行好的,在军营里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他是我朋友。”元遥道。
  穆朗点头。他看出来了,元遥对这陶道长不一般。他从未见元遥对谁这般照顾,在他的记忆中,元遥对人是相当冷淡的,也就自己和几个同时进军营的世家子弟能跟他多说聊几句。被他认作朋友的,那是少之又少了。
  陶惜年喝了大半碗水,吃了些果子解腻,将手烤热了,抬头去看天空。只见明月当空,将整个黑夜照得无比明亮。他这才想起,今日好像是九月十六,正是月圆的日子。他们从洛阳出发,也有一个月了。他打了个呵欠,觉得有些困。
  元遥见他乏了,同穆朗问清他们的住处,一个时辰后,陶惜年哆嗦着洗完了澡,钻进暖烘烘的火炕上取暖,整个人舒服极了。军营里空置的房间还有几间,他们便分开住,阿柏跟着他。
  “你的头发!擦一擦!”阿柏叫道,顺手给他递了一块干的巾帕。
  陶惜年擦着头发,可能是吃撑了,这会儿竟不想睡了。他待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便重新穿好衣裳,将头发随意系了。他回来的时候元遥在与穆朗说话,也不知说完了没有。他从盒子里拿了玉佩,打算若是遇见了元遥又没有别人在场,便将玉佩送给他。
  “还要出去啊?”阿柏坐在床尾,已经变回了妖精的形态。
  “嗯,我就出去随便走走,没什么事儿就立马回了。”
  他走出门去,奇的是外边风虽然大,却似乎比晌午过后小了些。军营里守夜的士兵围着篝火小声说话,火堆旁没了元遥和穆朗的身影。他看向隔壁房间,灯没亮,元遥并没有回来。
  他往外走了几步,问了一个小兵,他说看到穆将军在同元将军说话,就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陶惜年往高处走去,很快就见了元遥,但穆朗却已经走了。时机正好!
  “阿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陶惜年大半张脸都裹在围脖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桃花眼。
  “还不困,见月色很美,便多留了一阵。”
  元遥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一旁,两人在枯黄的草丛中坐下,背对着营地,面朝着山谷和明月。
  “穆将军走了?”
  “嗯,方才与他叙了旧,他与我同时进的军营,如今也快八年了。”
  “阿遥,你不喜欢当兵吧,若是辞了官,想做点什么?”陶惜年突然问道。
  元遥迟疑了一瞬,道:“我祖上都是马上出身,到了我这辈也该如此。入朝为官原就并非我愿,如今家中只剩下我一个,也不想要什么功名利禄了,就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想四处走走……”
  陶惜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掩在厚厚的围脖下,元遥大概没有看见。他想,阿遥若是辞了官,倒是能跟着他。他们在洛阳,或是去南梁,去哪里都可以。他们可以游遍名山大川,他还想带着他,去罗浮山走走,那儿的风景真的很好。
  他从袋子里摸出那枚玉佩,将捂热的玉佩塞进元遥的左手心。元遥一愣,看向手中之物,那白玉通体晶莹,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芒,一看便知是块好玉。
  陶惜年将围脖向下扯,将脸露了出来,说:“送你的,我一直在想要送你什么好,想来想去,还是这块玉佩合适。”
  “为何送我这般贵重的礼物?”
  元遥那双浅褐色的眼眸怔怔看着他,陶惜年突然有种送定情信物的感觉,月光下,竟微微有些脸红。
  “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想送便送了。你可千万别不收!不然我就生气了。”
  元遥将那块带着体温的玉佩握在手心,顺势抱了陶惜年。
  “谢谢,真不知送什么回礼才好。”
  陶惜年将下巴磕在元遥肩头,心想把你自己送给我就好。
  他算是想通了,这辈子娶不了妻,有个知心人在侧也是极好的。那日在雪中捡到元遥之后,他就算出了桃花,说不准这桃花就是元遥呢?

  ☆、第065章 诉衷情(二)

  过了许久,元遥放开陶惜年,又慢慢地靠得近了些。元遥的脸在月光中逐渐清晰,陶惜年想起青龙道观中,他们的第一次对视,当时便觉得这双浅褐色的眸子漂亮得不行。他脸上一红,看向不远处的酒壶,心想阿遥应该没醉吧?
  元遥在陶惜年唇边落下一个很浅的吻,陶惜年眼前仿佛绽开了几朵花,整个人都迷醉了起来。他转头偷看营地那边,几个小兵围着篝火守夜,没人看他们。他突然有种狗胆包天的感觉,抱着元遥亲了回去。
  元遥的唇上还留有酒香,陶惜年亲着亲着,就觉得醉了一般,整个人晕陶陶的,两人低下身去,在草丛里滚作一团。
  天上月亮很圆,陶惜年眯着眸子,突然觉得这月光有些碍眼。他将手插进元遥的发中,逐渐加深着这个吻,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热得他气息紊乱。
  什么东西当啷落地,发出破碎声响?陶惜年一激灵从草里立起来,顺便拉了元遥一把,只见云笙愣愣地看着他二人,说不出话来。
  陶惜年拍拍身上沾的草屑,顺便给元遥顺了顺乱掉的头发,有种野外野合被人逮到的感觉。他尴尬地笑了笑,问:“云笙,你有事儿么?”
  云笙蹲下慌乱地将碎片捡起来,道:“穆将军说有果酒,味道很好,喝了不醉人的,我喝了些,觉得不错,便想着给陶郎带点尝尝,没想到……对不住,我不知道……”
  陶惜年起身掏了巾帕,也低身去捡,将瓷片包在巾帕中,道:“将碎片包在里面吧,当心手!”
  陶惜年话音没落,云笙便倏地收回手,被瓷片割着了。
  “哎,怎么这般不当心,我房里有药,我去给你拿。”
  “不……不了,我自己去找,不麻烦陶郎了。”说罢,慌慌忙忙将陶惜年手上包碎片的巾帕拿了,头也不回地跑下山去。
  陶惜年的脑子有点懵,元遥好像也不大清醒。他端起放在一旁的酒壶,道:“想喝一口么?”
  陶惜年坐了回去,说:“喝就喝!”说罢,端起酒壶,喝了几大口。酒一入喉,他便咳了好几声,这酒很烈啊。元遥拍拍他的背,将他揽住。山风阵阵,陶惜年喝了酒,觉得浑身发热,倒也不冷了。
  元遥将玉佩收好,陶惜年往他身旁挪了挪,靠得更近些,摸到了元遥右手的那串佛珠。其实他一直很想问龙牙的来历。
  “阿遥,你的龙牙是怎么来的?我好好奇啊……”
  “我外祖给的。他是个方士,早年机缘巧合得了这刀,临终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给了我。他一直不满我阿母做妾,只在阿母过世时来过一回,那时我才知道他是我外祖。”
  方士?方士同道人是一脉的,道人修道,方士炼丹占卜。这么说……阿遥身上算是有道法的,只要有点根基,就能那啥……修个双修之术什么的。陶惜年越想越兴奋,脸红到耳根。元遥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道:“你醉了么?脸这么红。”
  陶惜年连忙摸摸脸,仰头看了一眼月亮,道:“只有月光你也能看见我脸红?”
  元遥诚恳地点点头。
  还好喝了酒。陶惜年呵呵笑了几声,就当他是醉了吧,在胡思乱想。
  山风不断袭来,元遥给陶惜年重新围好围脖,道:“我们回去吧,该歇息了。明日不用早起,好好睡。”
  他们走下山坡,在门前告了别。他们今日怎么就没在一个房间里睡觉呢?陶惜年只觉得一颗心蠢蠢欲动就要发情,然而今晚只能发乎情止乎礼了。他开了门,灯还亮着,阿柏躺在矮桌旁垫子上,已经睡着了。炕上太热,阿柏躺久了不行,会变干的。
  他吹熄了油灯,将衣裳脱了,躺上床去,只觉得浑身发烫。原本就喝了酒,炕上又热,真是受不了。他踹了被子,只盖了一角,整个人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潘郎,不要离开我好么?”六月眼中带着泪水,无言地望着他。
  “你是谁?你们究竟是谁?”
  他又回到了那个梦。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寺庙,强行带走了一众高僧。六月躲在柱子后,捂着嘴,默默流着泪。
  这是什么?为何总是梦见他们?陶惜年脑子里浑浑噩噩,怎么也串联不起来。他该知道的,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梦境结束了,他终于从那种悲伤的氛围中挣脱出来,却又陷入了下一个梦。滚烫的肌肤相接,全身都要燃了起来,是谁在与他翻云覆雨?他想睁眼看清眼前人,却困得睁不开。那人来到他耳旁,轻轻吹了气,陶惜年低低呻*吟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唉,发春梦呢。他用衣袖擦去额上的汗,觉得浑身都累。昨日里吃了许多鹿肉,鹿肉大补,再加上昨夜与元遥的吻……他毕竟还是个年轻人,有点反应再正常不过。天色尚早,阿柏还在睡觉。他偷偷下了床,换了身里衣,穿好衣裳顶着风去洗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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