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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 (无德无能)



小太监低头看看怀里烫手的药盅,又看看白太医,苦着脸道:“这不就是裘公公的药吗,奴才刚熬好,熬了两个时辰呢。”

白太医凶道:“别废话,让你去就去!”

小太监接过药方,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

为确保万无一失,木苏娆再次给了琼玉嬷嬷一场戏份——探望裘白山,宣告他死亡。

一回生二回熟,琼玉嬷嬷全无第一次的忐忑不安,十分豪迈的接下这份帝王的恩赐。

她抱上一床棉被,以天太冷,我给老裘送温暖为由,成功进入太监所。

裘白山的门没锁,她在外喊了两声,不见他应,便兀自推门而进。

裘白山方才喝了药,已经睡下,面容沉静,犹如死猪。

琼玉嬷嬷立时绷紧全身的神经,将棉被搁到八仙桌上,掩好门,然后小步到炕边,推了推裘白山的肩膀。

“老裘,老裘。”她低声喊道。

裘白山依然没应。

琼玉嬷嬷按照计划,用茶壶里的水,浇灭掉炭盆中烧得噼噼啪啪的炭火。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只浇灭了盆面的上的一层,将冒着青烟的它们埋进盆地,底部的炭火则翻上盆面。

冬日寒凉,屋子里的温度迅速降下。

琼玉嬷嬷还甚为贴心的将裘白山的手脚露出被子外,确保他手脚冰凉。

“对不住了老裘。”

君命难为啊。

外头聚众赌博的几名小太监对屋内惨无人道的行径一无所知,只兴奋地摇着骰盅。

他们分成两派,有人喊大,有人喊小。

骰盅一开,一方赢一方输,赢的人喜笑颜开,输的人捶胸顿足。

好不热闹。

有人道:“再来!再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震得他们一个哆嗦,满桌的骰盅滚下桌沿,砰砰咚咚的砸在他们脚边。
“咋啦?”另一人好奇道。

旋即又是一声哭喊,比刚才,更凄厉。

太监们这下有了不一样的反应,眼珠子几乎鼓出眼眶,惊道:“出事了,快过去看看。”

他们循着声音,拔腿冲进裘白山屋子里,就见琼玉嬷嬷俯在裘白山胸口,嚎啕痛苦。

“老裘啊,你怎么就这么去啦!”

“你这一辈子太苦,还没来得及享福呐!”

三言两语,简单明了的道出了哭喊的原因。

小太监们懵在门口,不知所措。

“……啥,裘公公……死了?”

琼玉嬷嬷抬起头,一丝不苟的盘发散开几缕,抹了把眼泪,哽咽地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叫太医呀!老裘说不定还有救。”

人都没了,还能有啥救。

小太监们没遇过大事,脑袋嗡嗡作响,没多余的心思,照着琼玉嬷嬷道吩咐去办。

一窝蜂的跑出太监所,发疯一般去往太医院的方向。

宫里的奴才命贱,没资格请太医,但裘白山不同,侍奉先帝,又得木苏娆照顾,是别的奴才比不了的人。

接下来,就该白太医出场了。

他被香九安排在一处十字路口,不管太监们从哪条路上来,都能与他“偶遇”。

他背着药箱,在此来来回回饶了不下十圈,口干又舌燥,脚也冻得快没知觉,寻思着找处地方歇一会。

刚走到树荫底下,草丛中便露出一双寒光四迸的眼。

是香九。

她严厉斥责他:“不准擅自改戏!”

白太医:“……”

他没出息的向紫禁城邪恶势力低头,哈哈腰,承认并反思自身的错误。

复才回到原处,一息入戏。

小太监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远就看见一位肩背药箱的太医,加快速度奔到他身前。

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白太医,劳烦您跟我们去趟太监所。”

“裘公公在鬼门关等您救命呢。”

白太医故作挣扎:“御药房进了批新药材,我赶着回去验货。”

“人命关天!”

太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拖带拽,架着他走了。

计划进行到此一切顺利,香九喜不自胜,钻出草丛,搓了搓手,远远跟上去。

白太医被众人推进屋,对上琼玉嬷嬷的眼,互相心照不宣,演起事先商量好的对手戏。

“白太医,”琼玉嬷嬷泪眼朦胧,“求您救救老裘吧。”

“你先冷静,”白太医探探裘白山的鼻息,再用两指摁住他颈侧的动脉,最后摸摸他冰凉的手。

微垂下头,做痛心疾首状:“请你节哀。”

临了,挤出两滴老泪。

小太监们刚把气喘匀,闻言一怔,悲从中来,跟着一道哭。

不光哭,还要抱头痛苦。

虽说裘白山整日凶悍又严厉,但到底是朝夕相伴,对他们颇有庇护,算得上半个亲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白太医:“……”

琼玉嬷嬷:“……”

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被太监们抢了戏,一时间有点忘词。

干脆临场发挥,以不变应万变。

同时不忘把被子盖过裘白山头顶,愿他安息。

.

木苏娆在养心殿焦急的等待胜利的曙光,夕阳西下时,如坐针毡,犹如望夫石般矗立在遵义门下。

陪在她身后的众奴才无不叹她为爱痴狂,和香九分开一会儿都不行。

唉,同人不同命。

都是当太监,凭什么香九能当得如此极致,而他们只有陪皇主子受尽冷风吹的份。

好在香九回来的不算晚,大家伙能早些回屋。

木苏娆小孩儿似地跺跺脚,伸出缩在斗篷下的手。

香九小跑两步牵上她,十指紧扣。

木苏娆顺势抱住她胳膊:“事情成了吗?”

“我出马,一个顶俩。”香九与她说着悄悄话。

“臭美吧你。”

众受尽冷风吹奴才:过分了!真的!







潜伏
我想给你一颗泡泡糖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 就让他被迫吃下这闷亏。

“全是您的功劳,您管教有方。”香九从容的回答。

傅哀愁的面目止不住抽搐,不甘示弱道:“放心,我往后还会更加尽心管教你的。”

“那就有劳您了。”

刀豆不服气:“干爹, 您可要给儿子讨个公道啊。”不能白白吃她两飘粪水。

傅哀愁侧眸, 冷笑出奇凛冽, 反手扇了刀豆一耳刮子:“你先动的手,还有脸叫我给你讨公道!”

“我是帮您——”

“用不着你帮我!”

刀豆暗暗攥紧拳头,他懂了, 他干爹是要拿他背黑锅啊。

想在宫里求个平安顺遂,只有一个诀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有人出来背黑锅,自然要就坡下驴,几位管事稍作合计,看在刀豆是傅哀愁干儿子的份上, 且还和寿安宫里的那位有关系……没体罚他,只让他将香九今日的活儿都给干了。

如此一来, 每个人的面子都能顾忌到。

香九本没期待他们真把刀豆怎么样,没一并惩罚她, 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不再强求别的。

难得有一天清闲日子可以享受,她简单的做了下规划,除开正午吃饭,其余时候统统用来——睡觉。

以此安慰她昨夜在慎刑司遭受的心理折磨。

奈何天不遂人愿,手腕的伤口一阵阵的疼, 两个时辰不到她便醒了。

辛者库的奴才命贱,没资格请太医诊治,若有头疼脑热,都是自己咬牙熬过去。假若熬不过,油布一裹,抬出宫城便是。

她找来干净的棉巾缠住伤口,摸去了库房,想从里头找点能用的药。辛者库这么多年,人来人往的,总会留下点有用的东西。

一波翻箱倒柜,连耗子洞都没放过,好容易找出一瓶霉坏的护手香膏,估摸是哪个宫女遗落下的。

又找了许久,从架上的簸箕中,翻出一瓶药丸。瓶身保存完好,但上头的黄笺吃了些潮气,字迹全都洇开了,模模糊糊中勉强分辨出“乌鸡”二字。

难道是乌鸡白凤丸?好像是妇科圣药吧?

香九一下子泄了气,拔开瓶塞嗅了嗅,随手将其扔回原处。

思忖几许,见日头已经悬在天空正中,该吃饭了。

紧赶慢赶的到他坦拿了两个馒头饱腹,便接着回去睡觉。天全黑后,趁着黑咕隆咚的天地,溜去御药房偷了些药。

别以为这是什么难事,宫门一旦下了钥,御药房仅两名当值太医,和两名值夜的太监。

小心着点儿,不会被发现。

香九不贪心,只拿了两瓶外敷的金创药。

猫着腰,蹑手蹑脚回到辛者库,爬上大通铺,躲在被子里给伤口上药。

好几次下太手重,疼得满身冒冷汗,却不敢有大动作,怕吵醒旁边的人。

上完了药,全然没有睡意,把金创药拾掇好,藏在床头的屉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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