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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 (无德无能)



木苏娆毫无防备,两手揪住她耳朵:“压根儿没刺客,朕在骗人。”

香九心想,我就猜到如此。面上还是疑惑不已着:“奴才不信,皇主子甭骗人,到底伤哪了?

“宫里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都说因李鹤年大人带回先帝遗诏而起,招摇楼派人来偷。”

她是一名专业的细作,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她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几乎没有破绽。

木苏娆虽然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但到底是骨子里的精明,与香九咬耳朵道:“等事情了了朕再告诉你,眼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朕担心。”

香九一次不成,再来第二次:“奴才就是好奇,您给透露一点点。”

木苏娆心头一软,讨价还价道:“那你答应来养心殿陪朕。”

香九不妥协:“换一个条件。”

“不换,没得商量。”

于是香九陷入了思考:她要不要以牺牲色相为代价,换取有用情报呢。

答案是不行,她就算是死也绝不色.诱。

这是细作的品格和底线。

“皇主子光会拿奴才打趣,您不说就不说吧。”香九不把肩膀借给木苏娆靠了,起身告退。

木苏娆抱住她胳膊,不让她动弹:“朕是担心你,想你永远无忧无虑,乖乖陪着朕就好。”

香九:你个憨批。

.

李鹤年到底有没有带回先帝遗诏?

香九就这个问题惶惶不安,夜微凉,她裹着被子盘坐在炕上,动了夜潜养心殿的想法。

这个想法看似危险,但可行性还是高,且她对自己的轻功有信心。

一番天人交战后,她觉得自己不该去冒险。

可细作干得就是不要命的买卖啊。

虽然她不缺钱,但雎鸠城二城主的脸面还是需要维护的,到京城半年有余,任务至今还在起步阶段,实在太丢脸。

当然这是从冲动层面上讲。理智上她要顾忌一件事是,木苏娆对外宣称遇刺是何用意,目的又是什么?

就算溜进养心殿,那遗诏是否真的存在?若存在,木苏娆又将它放在何处?

我的亲娘啊。问题真他娘的多。

香九抓耳挠腮大半宿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便去请教一代文豪弥勒忍。

“依我看,值得冒险。”弥勒忍抻抻因为写自传而酸疼的腰杆儿。

一边抻一边仰望院子里这棵落得七七八八的老树。

分析道:“女帝只承认遇刺和招摇楼刺客是子虚乌有,却没说遗诏是真是假。”

“有点……玄乎。”

“还有,李鹤年平白无故离开京师三个月,去哪了?干了啥?太蹊跷!”

“依你的意思……”香九拖了个长声。

“干!”弥勒忍猛得跺了一脚,震掉了老树上半死不活的仅剩下的几片枯叶。

“二城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来了这么久,该玩票大的了!”

香九还是没底:“你行你上啊!!”

弥勒忍:“那还是……从长计议吧。”

香九:“………………”








夜行衣
又是一夜薄凉,香九在同屋们熟睡之际, 换上了夜行衣, 翻窗跑了。

她手脚轻软, 像一只柔软的猫, 在飞檐走壁中奔向养心殿。

匍匐在养心殿的屋顶, 与身后的夜幕融为一体。

来回巡逻的侍卫并未发现任何异样。香九静心数着他们脚下的步子。一步, 两步,三步……就是现在!

她滚了个跟斗, 再凌空一个飞扑, 穿过偌大的院子,贴在廊下的石柱后。

又是一列侍卫前来。

她屏住呼吸,提气,攀上檐角斗拱。

几番躲避, 终于寻到一处窗户, 爬进了西围房, 穿出来便是梅坞, 梅坞的那头是三希堂。

香九虽说是养心殿常客, 但每回也只是在东西暖阁和寝殿转悠,旁的地方还是头一次来。

黑灯瞎火的,她有些晕头, 在屋中央定了定, 借着蒙蒙月光辨了辨方向,找到一处小门。

她不敢贸然前行,扒拉着门框, 伸出脖子去。

哟,这地方她熟,西暖阁,她来过。

这地方地界不大,一眼能瞧到底,妥妥的没有人。

香九跨了进去,往左一打弯,进了勤政亲贤殿,在乌木案边吹亮火折子,借着这一点微光,翻找那所谓的先帝遗诏。

一本一本又一本。

香九跳脚:“奏张也太他娘的多了!”

挨个翻完已耗掉小半个时辰,一无所获。又跑去东暖阁,踩上书橱边的轮梯。

她想,重要的东西木苏娆不会把它放在显眼之处,遂把爪子伸到书格后,寻思着摸出些暗格来。

胡乱摸索中,摸到一本被压得死死的册子,直觉告诉她,这玩意儿非同一般。

把火折子叼在嘴边,用了吃奶的劲儿将册子抽出来,一看书封:《春.宫秘.戏图》

香九:!!?

她好奇心起,随手翻了几翻,登时血气翻涌——每副画上都有两名姿态亲密的女子,其中一个居然是她的脸。

明显是被人用笔添画上的。

情兽!!!

肯定是木苏娆这人面兽心的荤君干的。

简直令人不耻!

香九羞愤,捏住轮梯扶手的指关节紧到发白,泄愤似的把将图册扔回去,扔得不准,打在架上,一声哐当,旋即掉了地。

殿外突然响起一声质问:“什么人!!”

不好。被发现了。

香九头皮发麻,吹灭火折子,跳下轮梯,原路返回去,欲要从三希堂跳窗离开。

外头的人好像早料到她会如此,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她鸟入樊笼。

香九看着窗纱外隐隐约约的连绵的火把,橘色的光亮映烫她的脸庞。

她毫不犹豫,重新蒙上面,一脚踢开窗,掷出数枚纵横珠,静谧的夜,爆发出接连不断的砰砰炸响。

空气中充斥着白的黄的粉末,模糊了视线所及的一切。充斥着硫磺、硝石的刺鼻味道,呛得送人涕泗横流。

待到烟雾散去,哪还有香九的影子。

南叶领着一队人马赶来,急道:“人呢!抓没抓到!”

“回话啊,都别愣着!”

“哎哟喂,你们啊,都守株待兔了还逮不着那兔子!”

侍卫头领道:“还没跑远,所有人快追!”

南叶看着跑远的他们,暗骂不争气,屁颠颠的饶过梅坞,进了寝殿。

殿内点起了灯。

“皇主子,”他钻进屋,隔着碧纱橱道战战兢兢道,“没——”

“没抓着?”木苏娆的声音传来,闷闷的。

“……贼人太狡猾,跑了。”
哗啦一下,门开了。

木苏娆俏生生立在那,眼角蕴着红晕,像是气的。

“重兵捉拿都能跑?”

“……是。”

“那此人可有受伤?严令太医院和御药房,即日起无论是谁领药传医,必须登记造册,交由朕过目!”

南叶磕巴道:“皇主子,那贼人没,受伤……反倒是侍卫被炸伤不少……”

“哎哟哟哟哟,皇主子手下留情啊。”

木苏娆将他耳朵拧了两圈。

“你真真是要气死朕”

“滚!”

香九懊恼自己的愚蠢,就不该听信弥勒忍的一面之词,跑来养心殿送死。

她意外木苏娆的狡猾,在内心为她啪啪鼓掌。

不愧是玩弄朝臣与股掌之中的曌文女帝,心眼儿又多又坏。

居然玩起了自投罗网、翁中捉鳖的戏码,呵呵。

她跑进甬道深处,拼了命的甩着身后追来的尾巴们。

七拐八绕,东窜西藏。

这一刻,她无比感激那段推粪车的心酸时光。哪里有道坎,哪里有个坑,她现在还熟记于心,路线就更别说了。

以至于追逐她的侍卫们苦不堪言,有一半的人牺牲在了崴脚上。

剩下的一半牺牲在了纵横珠的杀伤力之下。

如此大规模大阵仗的追捕行动,成功吵醒了各宫小主和各宫老主。

皇贵太妃梦中惊坐起,拍着乱如擂鼓的心脏,焦虑的喊道:“快去,快去看看,是不是我皇儿又遇刺了!”

嬷嬷闻言蹲了个福,到殿外去传话,随手提溜一名当夜差的宫女,让她快去养心殿问皇主子安好。

小宫女是千般不愿意,迫于皇贵太妃的淫威还是上路了,姐妹与她告别时眼泪花子在眼眶转了又转。

颇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凄凉之气。

小宫女带着姐妹的不舍去了。

寿康宫外头的世界真是不得了,鸡飞狗跳,恐慌万状。

提刀拔剑的侍卫们一瘸一拐的追逐着一坨黑乎乎的玩意儿。

看轮廓和长宽高……大致可能或许是个人。

这人身轻如燕、疾如闪电,有一种“潇洒走一回”的从容不迫,忽然,这人停在了奉殿的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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