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扔到脚下,一脚踏碎:“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让你得瑟!让你仗着干爹耀武扬威!我呸!”
“谁惹我们王哥哥生气了?”香九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若是在宫外,她这模样,就是一不折不扣的风流公子哥。
而王干就是她当街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你来干什么。”王干冷冷道,手中的扫帚一下拽紧。
香九把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没在怕。
“王哥哥好端端的怎就生气了?为昨晚我赢你的事?”
“牌桌上的事,谁说的准?本来就有赢有输,犯不着为这事和我生分。”
王干不上她的当:“赶紧走开,别挡着我干活。”
“也对,哥哥好好干,千万别偷懒扣了月银,免得还不上欠我的半年赌钱呢。”
“你!”王干气红了眼。
他看出来了,香九是专程来给他添堵的。
香九贱兮兮的捂住嘴:“瞧我这张臭嘴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到底想如何!”
香九敛住嘴角的的弧度,揽住王干的肩头:“哥哥,借一步说话。”
王干打开她的手,不屑地掸掸肩膀处的衣服,像是那一块有多脏似的。
香九不但没和她计较,反而连连赔笑:“其实吧,我是有求于哥哥。”
“求我?”王干阴阳怪气地说,“您有大总管南叶撑腰,还有需要求人的地方?”
“哥哥说笑了。”
香九转起脖子,左右看了看,小声道:“真有事求哥哥帮忙。”
她说罢,摊开一直握成拳头的手,掌心处赫然躺着一片小小的金叶子。
王干眼珠亮起了太阳般的光芒,盯着金叶子直发愣。
香九将其塞进他手中:“不瞒哥哥说,我有一批货,想运送进宫,但没有门路,知道哥哥你与神武门护军段子安交好,想请你帮忙说道说道。”
段子安。
王干身形一震。
那可是阮如歌的远房表哥,一直帮她从宫外送进芙蓉膏的人。
他惶惶不已:“你,你弄错了,我不认识什么段子安!”
香九高深莫测一句:“芙蓉膏这东西,嘿嘿,是个好玩意儿。”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威胁我……”王干大汗淋漓。
“此言差矣,我是给哥哥提个醒。”
“提个醒?”
香九又塞给他一片金叶子:“你想,如果东窗事发,让皇主子知道了你替阮小主弄进芙蓉膏的事,整个咸福宫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首当其冲。”
“我不过是按阮小主吩咐办事,去将那东西取回而已,凭甚首当其冲?”
香九忽悠道:“阮小主有皇贵太妃和太后撑腰,顶天不过闭门思过,你掂量掂量,她连着两次犯错,哪一次不是如此。”
“到时候,你就是她最肥美的替罪羊。”
“倒不如跟着我,有的是钱赚,帮我把货运进宫,赚到的钱五五分账,段子安我也不会亏待他!”
这个段子安她早打听过了,阮家的穷亲戚,求着阮如歌她爹谋了个神武门的职位。
人穷志短,是个能被钱收买的主。
王干因她这番话,内心起了不小波澜,讨价还价道:“你先告诉我,你运进的是什么货?”
香九顿了顿道:“也是芙蓉膏。”
宫里头的太监没了命根子,心里苦不堪言,好赌好大烟,为的是寻个精神寄托。
尤是那些有官阶的太监,有了俩钱后,总喜欢托人偷偷买些芙蓉膏□□进宫。
“我运进来,找个地方藏着,偷偷卖。”
“你疯啦!”王干佩服她的胆量,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像个娘们儿,行事还挺彪悍。
“怕啥,富贵险中求。”
“实话告诉你,我本想让我干爹开个后门,赚了钱我分他八成,好歹算我一片孝心。”
香九突然发狠:“谁知他对皇主子是愚忠,嚷着要打断我的腿,傻不傻!命根儿都没了,还指望名留青史呢,钱才是真的。”
“赚够了钱,再也不伺候人了,在大栅栏买套四合院,买个媳妇,再买两丫鬟,自己当主子!”
王干被她说得心动,但理智仍然占上风:“……老子不做。”
香九顿时变了脸,阴沉道:“那我立马去向皇主子揭发你。”
“艹!老子也把你这事捅出去。”
“呵,那看看皇主子是信你还是信我了!”香九满不在乎。
她的“货”只是口头上说说,未付出实际行动,王干不一样,只要下令搜查咸福宫,一定能搜出些东西……
王干怕了。
“你威胁我。”
“哪能是威胁,赚钱的买卖,想和哥哥有福同享。不然你欠我的半年赌钱该怎么还啊。”
她的视线落在金叶子上……心疼肝疼加肉疼。
当太监的活动经费真他么高。
.
养心殿。
南叶绕着八角鎏金香炉左三圈右三圈,实在忍不住道:“皇主子,香小主烂赌成性,您就不管管。”
十天输了足足八百两,奴才里都传遍了,他初听这消息时,心尖都一紧。
才多久啊,就仗着皇主子的恩宠,肆无忌惮成这样了。
木苏娆在书橱边翻找那本藏得十分隐秘的《春.宫秘戏图》
毕竟和洛宝宝处于热恋中,日后用得上。
“八百两不值一提,朕家大业大,八万两都输得起。她高兴就好。”
南叶:国家要完。
“对了,你悄悄送些银子给她,从朕私库里拿,让她赌尽兴。”
南叶:亲亲,这边建议你直接退位哟!
遇刺
木苏娆随手抓了本书丢向南叶:“腹诽朕?”
南叶揉揉头顶被丢出的老大一个包:“奴才岂敢。”
他俯身捡起书, 吹吹书封沾上的灰, 捧进木苏娆手里。
“朕看你敢得很!”木苏娆从轮梯上下来,作势又要丢他。
南叶龟缩着脖子,嘴里哼哼唧唧喊着疼。
“看你没出息那样儿。”木苏娆搭着他手臂,绕进书案, 落下坐休息。
“皇主子可找着了?”南叶问。
“没呢。”木苏娆挫败道。
说来也奇怪, 她明明记着把秘戏图搁在五排左三格的,为何就是找不着呢!
“奴才让井喜来找就是, 您犯不着累着自个儿。”
木苏娆羞得慌:“……不用。”
“……那您想找什么书, 奴才让内务府到库里看看,可有一模一样的——”
“不用,朕闲来无事, 就当活动活动筋骨。”
南叶瞄了眼那堆成山的奏章。
南叶:黎民百姓的死活你就不顾了吗。
木苏娆心虚的低头呷茶, 掩藏那躲闪的小眼神。
南叶再接再厉:“再不济宫外书肆总有的,奴才差人买回来——”
“别。”木苏娆果断拒绝,她正打算出宫走走呢。南巡回来已有三月,整天闷在养心殿,烦都烦死了。
再过几日便是重阳节, 她要带洛宝宝出宫逛逛,到时候别说秘戏图,凡是禁.书她都要买个遍。
幸而井喜及时进屋救场:“皇主子李鹤年李大人回京了,在殿外等您呢。”
“快宣。”
话音未落,一头发灰白的老者打帘子进来,脚步刚毅稳健。
他提着官袍一角, 膝盖一弯,朝宝座上的人拜了三拜。
木苏娆来到他身前,扶他起身:“老师,朕说过,你不必行此大礼。”
“无规矩不方圆,皇主子小心大意失荆州啊。”
木苏娆一生有两怕,一怕鬼,二怕李鹤年这张嘴,但凡一开口,十有八九是说教。
转了话风道:“老师一路辛苦了。”
李鹤年语调变得疲软:“为皇主子分忧是微臣份内职责,只可惜这回,有负您的重托。”
木苏娆眉心轻皱,背过身,慢吞吞的踱步。
李鹤年又道:“请皇主子摈退左右。”
他是出了名的讨厌太监,总觉得他们是偷奸耍滑的鼠辈,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防着。
同理,太监也都不喜欢他,南叶就算一个,朝木苏娆颔颔首,领着井喜退下了。
帘子一开一合,晃了三晃,屋内只剩下两人。
李鹤年顿了顿,方道:“微臣带回两则坏消息,一个比一个坏。”
木苏娆猜到了其中一个:“招摇楼不肯归顺朝廷?”
李鹤年微一点头,说出了第二个:“他们为表赔礼,告之微臣一件事。”
木苏娆脸色越发凝重:“说。”
“潜入大内的细作,乃是北原雎鸠城二城主。”
“此人鲜少在江湖露面,名声却极大,擅使纵横珠,极度危险,恐怕危及皇主子的安危。”
木苏娆冷哼一声:“那朕可要好生会一会他!”
.
这夜,下起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秋雨,丝丝缕缕,不大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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