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刷刷拔出大刀,一副“来啊,尬武啊”的狰狞表情。
对面的一众师妹也不依了,一帮大男人欺负我们师姐,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喝一声,气沉丹田,比划一招整齐划一的白鹤亮翅。
香九:“……”
形势一时僵持不下,可时间不等人,香九心急如焚之下决定改用怀柔政策。
她舒展眉眼,换上一张清纯可人的笑脸。
“梦姐姐~”
梦茯苓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咱们好歹是同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烦请您高抬贵手,留条出路。”
“呸!当日你家嫂子可没高抬贵手!”
香九猛一拍巴掌:“你也说了,是我嫂子的不对!她的确太过分,我这就赶回北原骂她!”
梦茯苓:“……”
“你放宽心,我一定要她到招摇楼亲自给你赔不是!”
“你怕是没那么大脸面吧!”梦茯苓一语道破天机。
天底下谁不知唐红绫称霸雎鸠城,城主容清又是妻管严,一个二城主顶屁用。
香九:我没想到家丑已经人尽皆知。
香九摸摸鼻子:“……我当时不没动手嘛,再说,我还怕你们冻着,十分贴心的为你们抱柴生火……”
她时刻谨记阿姐的教诲,“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看,此刻就是“好相见”。
香九话糙理不糙,梦茯苓眸底的寒光收了收,往深处说香九对她们还有救命之恩。
香九发现她有所松动,乘胜追击道:“当然了,我乐于助人,不求你回报,只希望梦姐姐你行行好,放我过去……”
话音未落,梦茯苓已然缓缓放下剑……
忽而又抬起:“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这话,像极一位糟糠之妻对人渣前夫的必备台词。
香九连声应下,夹夹马腹,带领大家伙继续上路,与梦茯苓插肩而过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
她停下马,问:“你们到底来雎鸠城做什么?”
梦茯苓嗤笑一声,将剑丢回剑鞘,雄赳赳气昂昂的招呼师妹们拐入路旁的小树林。
后脑勺一排大字:“关你屁事。”
香九朝她背影做鬼脸:有路不走钻树林,毛病!
.
木苏娆与香九黏糊,分开一会都会六神无主,按照约定的日子,于旭日东升时分,顺利抵达峪干关。
受到了当地官员的热烈接待,在戍守边关的众将士的簇拥下,登上城楼眺望远方。
入目黄沙滚滚。
她心中不免感慨。
五年了,五年前的冬天她独自一人北上,穿过峪干关,误打误撞踏进雾霭河,香九为她裹上斗篷,背她回家。
那个“家”,是一华丽的牛皮帐篷,秉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在那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如今回想,到是有趣。
她伫立于高墙,一动不动,许久才抽回神游的思绪,问身旁人:“可有人来。”
那人身披铠甲,探头往下望,城楼底下安静如鸡,往来的商队和镖师在士兵的带领下,有序进出城门。
他垂头拱手:“不知皇主子问的是何人?”
木苏娆笑弯了眼:“朕的皇珺。”
那人:“!!!!”
皇主子何时迎娶的!!!!
西北边陲,果然消息闭塞!!!!
补章补章
我想给你一颗泡泡糖
脚步蓦的歇下。
用指尖戳破窗纱, 借着洞眼往里偷偷瞧, 正见屋内水汽氤氲, 宛若冬季清晨的薄雾,雾中央的香九泡在浴桶中, 悠然自得的哼着小曲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木苏娆内心腾起一丝喜悦,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将那洞眼戳大了些。
她想,泡澡能要多长时间, 等水凉了,人自然要从浴桶中出来,那时,她准能看见那双猫爪子印。
却忽然发现屋子里有两方地铺, 一方靠墙, 一方靠窗。
啊呀!这混蛋居然和旁人同住。
木苏娆心头直冒酸泡泡, 哼, 我为你守身如玉,你却给我戴绿帽子。
她咬紧牙关,强忍住怒火,稍作冷静后, 又觉得错把香九当了容洛。
同住就同住呗, 与她何干。一扭身发现南叶站在身旁,登时吓得头皮一跳。
幸而及时捂住自己的嘴,没让尖叫声破口而出。
小声问道:“怎么才来啊?”
南叶抬袖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整了整被划拉出数道口子的衣衫, 气喘吁吁地答:“奴才老了,不中用了。”
天知道他是咋过来的,先是爬上树,借着最顶上的那根树枝荡上墙头,最后一脚踩空,华丽丽……摔进辛者库的。
一把老骨头差点没弄散架喽。
爬起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退休”。
不然,迟早被木苏娆这阴晴不定的祖宗折腾死。
“您可找着香九了?”南叶问。
木苏娆赶忙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让他小声些,没好气的指向那枚洞眼:“就在里头呢。”
“是嘛!”南叶面露喜色,“奴才去瞅瞅。”
言罢屁股一撅,趴上窗台。
木·护妻狂魔·苏娆拽住他后颈领子,力道颇大,拽了他一个趔趄,噗通一下,摔成狗啃泥。
“朕的人你都敢瞅——”
“谁在外头!!”沉浸在热水澡中的香九惊觉风吹草动,循声望去,发现窗纱一角被戳出了一个小洞。
娘的,怕是暴露女儿身了。
她挥出一捧水,泼灭那不远处的烛火,屋内霎时伸手不见五指。
旋即利落地翻出浴桶,胡乱地裹上胸,披上衣服冲出门去。
而门外的木苏娆再一次撇下南叶……逃之夭夭了。
但南叶不会就此认命,提着衣摆,踉踉跄跄地往前院跑。
那肥硕的身材,活像一颗打滚的冬瓜。
香九不打算追他,捡了快石头在手上,胳膊一抡,其就在夜空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砸中了南叶的后脑勺。
唉哟,南叶摔出了今晚的第二个狗啃泥。
香九大步流星的靠近他,撸起袖子一阵猛踹。
踹一下,南叶惨叫一声,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抱住香九的腿求爷爷告奶奶,高喊:“香小主,是我呀。”
香九觉得声音耳熟,俯下腰去看他的真面目:“南总管!!”
“对的对的,您可算认出我了。”南叶喜不自胜。
临了又套近乎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
谁他娘的跟你是自家人。
香九审视他道:“您……不在养心殿伺候皇主子,来在这做什么?”
南叶心虚地答:“……皇主子都歇下了,我四处瞎转悠。”
“那你可转悠得够远啊。”辛者库和养心殿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嘿嘿,老了,腿脚不听使唤。”
“我看不光是腿脚吧,您眼睛也不听使唤了吧?都偷看人洗澡了!”
明明是皇主子偷看的好吧。
南叶老脸有些挂不住:“没有的事——”
“窗纱上平白无故冒出那么大个洞,难不成是虫蛀的?”香九阴阳怪气道。
哪里是虫蛀的,分明是龙蛀的!
可南叶是谁啊,一直被木苏娆视为心腹的奴才。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心知为皇主子牺牲的时刻到了,硬着头皮道:“……香小主,你我都是太监,你有的我也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我看看罢了,没别的意思。”
香九杀心大起。
可内心还有点……小纠结。
毕竟南叶对她有恩,前不久才解救她出慎刑司。行走江湖讲究一个“义”字,她不能恩将仇报啊。
是以决定给南叶一个体面的死法。
用语重心长的口气问:“您想怎么死?”
南叶:“!!?”
“服毒而死怎么样,虽说五脏六腑被毒得稀巴烂,但皮相完整。”
南叶:“!!?”
“要不……窒息?这也能留个全尸。”
南叶算是个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听得出香九没唬他,僵着舌头说:“香小主……你把奴才弄死了,皇主子会伤心的。”
补章
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喊, 犹如平地起惊雷。
护卫们不管三七二十一, 气势汹汹的拔刀护驾。
“二城主!”
香九亦有些紧张,问:“谁?”
一颗圆溜溜光秃秃的脑袋在树影下闪烁:“我呀。”
“弥勒忍!!”香九喜不自胜,拍开挡在身前的护卫,张开双臂,拥抱久违的故友。
二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流完激动的泪水,香九拉住他,介绍我方同志。
“苏苏, 这是弥勒热, 我阿姐的左膀右臂。”
木苏娆轻哂, 没有好脸色,垂着眸子, 瞧他们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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