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小集 (这个六月超现实)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 入库:04.10
惹下情债的亦不少,诸如广安公负了贫家女,今生缠绵病榻,临死前见着那女子翩然而来,却双目流血,伸出两手索命。因而,像此等家世显贵的,也难逃过债主追讨,死后怕是还要和对方纠缠不休。
呜呼!
死生诸事,犹如轮转。一来一往间,尚未脱了那冤债的不胜枚数,难以拘泥一世。
曾听闻过歧平某地有一农家子,名叫苏欢,生来便能听懂旁人言语,也不啼哭,只睁着一双眼盯着窗外,状若忧愁。父母皆惊讶无比,正巧附近有寺,寺中有老僧人,于是抱着小儿去上香。那僧人一见,便摇头叹息,连声说道:“前世冤孽,今生难免……”之后,再无言语。
父母无法,又让大夫看诊过,说是无病无痛,怕是自幼聪慧,因而才不像寻常孩童般啼哭不止。
邻里间倒是有私下传些闲言碎语的,认定他们小儿是妖物托生,见了就心惊胆战。不过,大多是妒恨都身为农家,却贫富不同,所以故意折损这家名声。
待苏欢两三岁,牙牙学语,不多时,口齿变得伶俐。若是有亲戚前来家中拜访,推开大门,他睡在屋内,听见后能爬起来坐在榻上,打开窗户对外颤巍巍抬手,似在行礼:“是某家的某某叔么?父母出去劳作了,过午后再来罢。”再问,便闭口不答。知晓此事的众人皆喟叹不已,纷纷劝慰苏欢家人:“是上天福报,不必多思,这孩子以后必定加官进爵。”
果然,再长大些,父母将他送到村塾,跟着村里老儒学写诗文。苏欢平日里爱静,常常侧耳细听教导,用小手抓起笔一划一字缓缓写着,比其他顽劣孩童好上不知多少。
有好事者去逗他,趁老儒打盹,在外头嬉笑询问:“正热闹,怎么不去耍耍?年纪轻轻,溜出去也不会遭到责骂的。”苏欢摇摇头,依旧靠在小桌前小声读起新学的诗文来,直到对方感到无趣走了,也不曾往旁边看上一眼。
除却聪慧一样,苏欢还乖巧孝顺,很小的时候就懂得帮母亲操劳家中琐事,虽然碍于身形小会犯些错误,但是一举一动皆像是做过一般,渐渐便踮起脚在灶前和母亲一同忙活,又学着缝补衣物。父亲还有些不悦,说生为男子,怎么整日在家事里下功夫。可想起小儿向来老实,一生下就与寻常孩童相差甚大,又怕他心念过深,思虑太重,才没有制止。
邻里也不再窃窃私语,而是觉得这苏欢真真是好,比自家的要听话许多。
久而久之,父母也安下心来,任他兴致而来,反倒担忧起他并无玩伴,空闲时又不愿去戏耍,会成了个书呆。苏欢却不为此忧愁,虽说整日皱眉不展,窝在房里写写画画,可懂得不少人情世故,靠些零嘴就哄得附近孩童不来吵嚷。
长到十四五,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稚嫩,苏欢面容倒是越发端丽,又长得白净,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女子偷偷换了衣衫,貌美如此,非言语可以细述。近旁一些人家有适龄的女儿,见他温雅,又喜他伶俐,想必日后会有一番大作为,便动了心思,去和苏欢父母商量要先定下亲来。
苏父苏母也欣喜,连忙去问苏欢是否有意,还仔细说了一通那家女子是如何秀美贤良,另一家的又是如何聪颖灵巧。
然而,苏欢听后,露出惊慌神色,连连摆手:“不可,不可!”竟然婉拒了,不愿从中挑选。
即使有些不喜,但转念一想,许是自家儿子念着要去应试,之后必定能得中举人,哪怕求娶富户或是官吏家的掌上明珠,也是轻巧。因而不再劝诱,去和那几家道了声抱歉。
又过了一年,苏家人开始催着苏欢去准备考秀才,兴致勃勃,谁知苏欢还是摇头,尽管通晓诗书,却只肯当个教书的,留在村塾里要替下那老儒。“若是考中了,钱财还能少么?请多少个有才学的来都可行啊!”父母苦心劝告,结果苏欢愣了半响,一下子垂泪,口中念叨着:“不可,不可……欠债偿还……理应……”
“欠下了什么?”顿感疑惑,苏家父母追问数次,才从独子口中得到了解释。原来,苏欢前世与一人有过姻缘,但被人所害,致使早早生死相隔。苏欢一缕幽魂,投生再为人,但睁开双眼,才惊觉身为婴孩,却记着先前事情,不能忘去,唯有日日愁苦。
而后来执意要去村塾,还有学着料理家事,都是因着上辈子有所亏欠,要偿还那人。“鬼神有知,前世债,今生理应要偿。”话音一顿,苏欢眼中含泪,叹息道,“再者,我心下难安,又该如何顾着功名进第、富贵荣华?只求能……偿情。”
起初不肯信,苏家人先是斥责,接着要去请人来除去妖邪,说他被什么迷了神智。然而,苏欢低头不语,始终不愿屈从,又牵挂父母恩情,苦苦忍受诸多。哪怕父母发狠,要将他逐出家门,搬到了另一处偏僻的小屋里,仍旧悄然来料理家中琐事,每日去村塾教导孩童。村人皆惊愕不已,从未见过这等有天生才华的甘心留在村里,也时常出言劝告。
苏欢一一拒了,说之年如此,不可更改。还是整日忧愁,思及前世今生种种,夜半无眠,泪流沾巾。
久而久之,也就落得清净,连父母都只唉声叹气,不再逼迫他。
两三年倏忽而过,十八生辰仍是孤身一人,苏欢就着月明,饮得个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喃喃自语:“主人……呜……好疼……阿奴难受……”只有熟睡时,才会不自觉说出前世的称谓,即使记起愉悦的不多,反而受过百般磨难,却依旧留恋对方的情意,今生亦不能忘。
可惜,那人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况且……怕是缘尽,今生也不得相见,唯有他为了那情债,等着惩戒。
翌日醒来,苏欢衣衫凌乱,双眼肿起,幸亏不需去村塾教书,干脆留在家中做些针线,一如前世。但走动之间,总觉得背后有人窥视,转头却没看见,屋内也只有自己一人。渐渐身子沉重了起来,过了几日,耳边似乎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吸,忽远忽近,弄得苏欢心神不宁,不知写坏了多少张纸。
那东西也越发嚣张,先是待在他身后,紧紧跟着,连教书时都不曾离去。偶尔窗外无风,书页自行翻动了起来,苏欢便知晓是对方来了,费了一番功夫才稳住自身心绪。之后,那东西开始尝试触碰,趁无人便伸手进苏欢衣衫里,肆意摩挲,力气很大,几乎要将他掐出浑身红印。
“嘶……轻些……”不知对方能否听到,苏欢低声哀求,战栗不止,可那东西咬住他后颈,毫不留情,双手圈住他身子,逐渐探到胸前,扯住两边红果玩弄起来。尽管是过了许久,久到已然入了轮回,苏欢还记着对方喜爱的方式,一举一动,皆是往日熟悉的。
因而不敢挣扎,本就是他惹下了这情债,负了那人,才遭受磋磨。
不知何时衣衫尽褪,苏欢蜷在床边,身上各处都被对方揉搓着,双腿大张,高高挺立的那物流下污秽汁液,弄得被褥洇湿了一大片。肌肤相触,只觉得对方冷得可怕,宛如鬼魅,不,应当正是成了鬼怪才会来如此索求无度。
苏欢看不见对方是何种模样,眼底水波流转,口中喃喃:“阿奴好疼……想……想主人……”即使今生不再是下贱人等,可骨子里的顺从仍在,忍不住就摆出以往求饶的姿态。“为何……没有……啊……”声调骤然变得高亢,被狠狠打了,脸上泛起红潮,又疼又麻。苏欢一边啜泣,一边受了对方的残暴对待。
不知那人是怎么落到这般境地?为何,为何还未投生?
内里空虚,可惜对方不肯听从他哀求来填满,反倒发怒起来,不喜他这淫荡身子,一下一下用手击打着。苏欢还想歪过头,去找那人口唇,但徒增几分悲戚,对方连并不肯如同前世那般亲吻,将他抛在床上就离去了。留下苏欢浑身伤痕,涕泪满面,跪趴在被褥之间,还念着那人名姓。
果真是为了讨要情债而来的,不再是蜜意绵绵,而成了怨恨,尽情宣泄在苏欢身上。
自那日后,苏欢时不时就要经受对方折磨。前一刻还放缓了力度,抚摸过他躯体没处,下一刻就勃然大怒,用力掐住他脖颈。险些窒息而亡,苏欢倒是想着,若是能以死谢罪,让那人不再执念留在人间,去投个好人家,不必和他这种低贱的生出纠葛……
可惜仅仅他一厢情愿,那人的乐趣就是不断折辱他,或逼迫他赤身裸体到后院中,虽说四下无人,但今生熟读诗书,又是当了教书先生,苏欢暗自垂泪,乖巧地跪在地上,张口让那人把硕大性器插进来,熟练地吮弄着,盼着能给对方前世尝过的那般愉悦;或夜半时分,跟着那人到村塾里,跪趴在案前,正对着平日里许多孩童念书的地方,后面被塞进了戒尺,冰冷无比,搅动几下就流出些许血来。
苏欢也不哭闹,咬紧下唇,仍旧口口声声喊着“主人”,自比为奴为仆,和前世相差无二。自始至终,那人不曾显露身形,苏欢所见只是一片虚空,唯有触碰,或者疼痛才知晓对方还在。也从不真正侵占苏欢身体来,时而温柔,时而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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