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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小集 (这个六月超现实)



  所以,之后一两月,汝庵也没见着黑影。

  知晓自己不识礼数,对妖物生出了心思,汝庵也是纠结,但心心念念的都是那般销魂滋味,整日搂着长鞭,想用在身上却找不到熟悉的感觉。“嗯……啊哈……舒服……”尝试了许久,他锁紧房门,屏退了仆从,拉下床帐,用那长鞭来做些污秽的事情。

  洗过的下身倒是白净,用鞭子尖端沾了香甜脂膏,直直就往后穴戳弄进去。虽说很细,可在狭窄肉壁里抽送,粗糙的表面激得汝庵喘息连连,眼中沁出清泪。“痛啊……嗯哈……血……”发狠地塞进去,汝庵想起也许从今往后都见不着对方了,闻到这血腥气,越发难过,被鞭笞惯了的身子早就敏感到不行,一刻也忍不了。

  正当他暗自落泪之时,床帐忽地一动,不知哪里来了旋风,吹得他摇晃不止。那长鞭还含在身体里,猛地被惊扰,碰到了内里的那块软肉,又酸又麻。一下子就软了腰,汝庵闭上双眼,一边抽搭,一边吐露呻吟。前方不中用的那物依旧安静蛰伏,可他已经不再理会。

  “真是……淫荡。”耳边传来低沉嗓音,汝庵想正眼去看,可被对方的手捂住了,只得轻轻挣扎起来。刚才不经意合拢的双腿被强硬地掰开,里头一根长鞭在对方手里宛如活龙,一下下捣弄在汝庵肉穴深处,屋内顿时响起粘稠水声以及少年嘶哑的呻吟。

  许久,宣泄出来之后,汝庵软绵绵靠在对方怀里。终于被松开了,抬眼去看,那人约莫二十五六,带了点蛮夷血统,面容极为俊俏。眉眼间又带着煞气,仿佛和手里长鞭是一体,都给了汝庵相似的感觉。“怎么,还不够?”那人笑了笑,煞是好看。

  汝庵看得呆了,连忙搂紧对方脖颈,不放他离开:“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啧,相处甚久,还不知我真身?”那人戏谑道,握住长鞭在汝庵穴里搅动几下,听他低低呻吟,才舍得解释:“若不是我脱身出去,还不知你……这般放浪。”

  原来,这人名曰赤练,是长鞭化身而成,并非什么将领用来虐待俘虏的,而是对付无耻之徒的物件,如谋逆、叛乱或者祸害百姓的,往往被鞭打而死。因而煞气很重,却并无邪性,反倒痛恨那些靠权势肆意妄为的子弟。重见天日,被汝庵买回后,本还混混沌沌,结果发觉他经常打骂仆从,就一时忍耐不住来施加小小惩戒。

  后来慢慢明了,汝庵是心中烦闷,但本性不坏,连被责打的仆从都不曾露出怨恨。赤练越发觉得好奇,渐渐对他上了心,要将这几乎误入歧途的带回正道。

  谁知汝庵竟对自己生出了爱慕,每每遭受鞭笞,都光着白净身子在他眼前晃悠,弄得赤练这不识人间情意的无所适从,只好暂且从长鞭脱了灵智,躲闪而去。今夜汝庵动了欲念,大胆妄为,连游离在外的赤练都被牵连,不得已回来。

  “那,那你还要走么?”汝庵心底焦急,扑上去吻住对方唇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许……不许走。”被摁住吮吻了一通,他眼里含泪,用柔软身子去蹭,“若是你丢下我,我,我就去作恶……你要好好,惩戒我……嗯哈……”后方长鞭猛地刺入,在湿透了的穴里时轻时重搅动,偶尔抵住软肉不放。

  不多时,赤练也按捺不住,怀中少年实在过分诱人,便将长鞭抽出,换做自己坚硬似铁的伟器,凶狠地撞击起来。汝庵放声娇吟,抬腿勾住上方人的腰肢,毫不知耻地抬起臀部去就那硕大物事,要对方进得更深。那长鞭缠在汝庵的身上,勒出道道红痕,却增添了媚色,和着泛起的潮红,使得赤练发狂地肏干着这具喜爱受虐的躯体。

  后穴里,先前的血和脂膏湿答答融化了,随着抽插的动作流出体外,弄得床铺脏污一片。汝庵忍耐了许久,终究受不住了,因着前方受过伤,只能靠后头的潮涌来攀上顶峰。几乎失神,前面的一根从顶端缓缓流出稀薄液体,后方又被迸射的白浊烫到了,肉道猛地收缩。不够满足的人还在不住挺腰,性器破开蠕动的媚肉,带来似乎无休止的愉悦。

  赤练也得了趣,都是头回开荤,自然缠绵整夜,抱着哭喊的少年肆意欢愉。

  此后,汝庵便和赤练做了对夫妻,就连府里的人也惊愕不已,不知这年轻男子如何将自家乖僻的主子调教得服服帖帖。

  偶尔还是喜欢用上长鞭,和那粗壮的、侵入内里的一起,汝庵越发乖巧,恨不得和对方整日窝在床上。而赤练本身是精怪,知晓了交合的滋味,倒是欣喜,将过往鞭笞都变为乐趣,用来逗弄自家少年。

  只是,这房中秘事,仅仅是他们二人享乐其中,外人丝毫不知。

  再后来,这对佳侣时常发散钱财,兴了福善堂一类,救济附近的穷苦百姓,得了个好名声,也算是不玷污那世家大族的名头。

  唯有血脉一事,无可奈何。汝庵便不再想,反正,和夫君一同,得了百般趣味,何必苦苦追寻这人伦?赤练自然知晓他心思,待两人白头,立下誓约要与汝庵死后同穴。真真到了逝去之时,葬在一起。

  百年后,墓穴里只余尘土,过去经久不腐的长鞭,终究也随着爱妻,入了轮回。

  着实可叹!

(三十一)重圆

  施意的长随是蒙乡人,早年遇上了大旱,流亡至此,途中与新娶的妻子失散。辗转多年,仍未得半点音讯,以为对方一个弱女子,不是死了,便是另寻了人家,也就心灰意冷。只是久不能忘,时时记起往日恩爱,并没有另娶。

  年前,听施意说起,那长随和妻子重聚了。“如何遇上的?这,这么久了。”施意也是惊讶,可亲眼所见,是府上后厨缺人,正巧来了个瘦弱妇人,手艺倒是不错,便留了下来。结果有一日,长随和那妇人偶尔碰了面,大惊,都失声痛哭,抱拥在一起,不能自已。

  一问,原来是先前失散了,妇人被好心人救下,也是当了帮厨。有来说亲的,她想起生死未卜的丈夫,心如刀绞,断然拒绝。原先的主人家嫁女,她跟着过来了,结果被那家老爷看上,逼迫不成,将她赶了出来。

  于是,才到了施意府上,恰好碰上了长随。

  夫妻破镜重圆,喜不自胜,而施意头回见着这事,便掏了些钱财,为他们二人筹措了婚事,不教旁人闲言碎语。“姻缘一事,果真不可估量。”他喟叹一声。

  又谈及一桩异事,却说在郜江一带,村落遍布,有一户人家,当家的年过四十,才生得独子,起名叫谷喜。谷喜长到十五六,虽是农家的孩童,却白净可人,面容清俊。本该是订亲的年纪,但他早有了爱慕之人,不肯听从父母之命,即使被责打了一顿,也不愿屈就。

  “我与庭佑情投意合,心生恋慕,却从未逾矩。”

  这庭佑又是何人?

  离得远一些的一户,比之更贫苦些,家中子女众多,为着钱财整日吵嚷。而这家幼子,便是庭佑,和他算是自小一同长大,渐渐从些微留恋中,转为了深深爱慕。庭佑比他小上一两岁,也是一副好模样,家中本来打算等他年岁再大些时,便找一户稍有些积蓄的入赘。可庭佑既然和谷喜作成一对,怎么会三心二意?自然被痛斥了,关在牛圈里不让他和谷喜私会。

  再说回谷喜这边,到底是父母心软,见他执意要求娶个男子,无可奈何,又怕他一时想岔,只好应允了。而庭佑家中听闻了,嗤之以鼻,不愿将幼子嫁给谷喜。后来还是见财起意,被谷喜父母许诺的酒礼弄得心动,又正值大儿要娶妻,得耗费些钱财,便也答应了下来。

  待十八生辰,他们二人成婚后,搬到靠近山脚的地方,另起了简陋小屋,生活也是和乐。

  谁料到,天有不测风云,人祸也是常常兴起。上头突然说要征兵,村里纷纷传言,是有哪里起了谋逆,还勾结了边境蛮夷,怕是要变天了。谷喜家中只一独子,却也落了个名额,除却年迈的老父,就剩下他一个。本可以花费钱财来贿赂负责此事的官吏,但事态过急忙,并不能打通关系来免除。

  庭佑家中倒是多儿女,争吵了一番,又因着庭佑嫁了出去,算是别家妇,才无法强迫他去,而随便推了个顽劣的去了,留下看重的大儿。

  心中悲戚,不知路途遥远,又怕危险重重,庭佑哭了几回,还是谷喜安慰他,说会毫发无伤地回来,必定不让他独守。气得庭佑作势要撕了他嘴,最后还是扑到怀里,缠绵了一番,好将惊惧抛诸脑后。

  那日送谷喜出村,庭佑还是压不下凄惶,远远跟着,直到终于跟不上了,才转身回去。自此之后,在家中操劳杂事,时常到谷喜家中照顾两老,偶尔,回去自己家中,还被几个兄弟姐妹嘲弄,说他嫁了男人还整日在外抛头露面,真是不知廉耻。庭佑越发不喜,渐渐便少了来往,只给家中送些米粮罢了。

  平日无事,就到村口看着、盼着,挂念不知去了何处的谷喜,等半月才送来的几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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