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客堪看客》事后疯烟
文案:
文笔不济,文案也无能。
一个人间骚客被太史与周公合伙骗到天庭并担任天命宫主掌书一职,为下界众生编写命格。
偶然间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人正是那冷心冷面的阎君。
于是就好奇的打翻了陈事柜,这才发现原在四百多年前他俩就认识了。
受的属性不好说,除在阎君面前他都是攻。
攻则一直是攻,并且只攻过那一人,从上一世攻到下一世,并且会持续攻下去。
最开始写这文是斗志满满的,然而写着写着就有一种要步之前几篇文后尘的感觉——扑街。
不管结果如何,写了总要更,可今次不同以往,在下打算一夜之内全部更完。
字数不多,十二三万字,若有余力之后会补上几篇番外。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岱书、泱濯、郁屏 ┃ 配角:穆央、鸾磬、穆凝、蒲苇、司奇、司尘鉴 ┃ 其它:不是匆促黄梁客如何相见不相攀
第1章 第一章
渠国都城,洛河城内。
王宫外的主道上有两座对门而立的府邸,一个是当朝丞所居住的叶府,一个是当朝太尉所居住的祁府。门前各自悬挂着一块镶了金的匾额,分别书着“叶府”与“祁府”两字。两府前的台阶下俱立着两头栩栩如生的石麒麟,堪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高。
白日里,这两座户列簪缨的府邸前路人总是络绎不绝,谁人打此过都不免要扭头往里瞅上一眼,奈何门前依草附木的小厮们个个没有好脸,但凡有人靠得近些便要瞪起圆目,若再胆敢不知死活的踏上台阶,小厮们便要厉声问上一问:“嘿,你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也是你随便能进的……”
倒也不乏真有事上门的,只不过饶他再是个人物也需毕恭毕敬的呈上拜贴,先由小厮们传进话去,若里面主子有请那么小厮的嘴脸立马就换,笑迎迎的将人领进去,运气好些还能领些打赏。若主子不得空将拜贴退回,那么小厮势必要黑着一张脸走出府门,不仅要没好气的将东西还了,等人走后还要同身旁的小厮絮叨几句,并狠狠的啐上一口。
“真当这叶府是谁想进就得进的,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咱们主子是什么人。”说着便又去看身旁那座堪有房梁那么高的石柱。
石柱上书着‘鞭笞天下’四个大字,乃是渠国开国国主亲笔所写。
据说叶家先祖在渠国建国初期辅佐着君主做过不少大事,所参与之事大到国家的建制与礼法,各州府的官员分派与举国上下所要遵循的法度与礼仪,小到对储君的栽培与国主子嗣的教育,总之样样都离不了他。也不知是国主一时兴起还是已有了深远的打算,大张旗鼓的弄来一座巨石,并亲笔在上面书写了四个大字,随之赐给叶府的还有一柄乌青色的钢鞭。
这钢鞭无非也是用铁做的,乍一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唯一不的同是鞭柄有几个用金浇铸而成的小字——上打昏主下杖佞臣。
赐鞭那日将整个朝野都震惊了,众臣私下止不住的咂嘴,有的说:“如此手腕真不愧是开国之主,日后怕是不能眼中只有真主了。”
也有的说:“同僚们还需忌惮叶相,你我都已年迈可经不起他一鞭。”
“各自都好自为之吧!”
朝中不乏有仗着自己有开国功勋而私下做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事的老臣,今日见叶相手持长鞭巍然而立在朝堂之中,心下不免都有些发虚,若那些伤风败俗的事传入叶相耳中,不用他奏疏国主私自就能将自己给办了。于是散朝后各自回到家中,交待上下老小今后一律不准收礼,那些强买强卖而来的妻妾要么早早打发了,要么三书六聘将人娶回家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能落下话柄,万万不能让叶相有理由鞭杖他们。
这钢鞭在时光的流逝中变得越发具有威慑力,传至五代叶相手中时渠国已稳妥的过了二百余载,这两百多年里朝中文武百官皆是勤政克已,鞠躬尽瘁的辅佐着历代国主,直将渠国治理成漠南之境的第一大强国。
话说叶府对门就是祁府,这两家一个是手持帅印统领渠国所有兵马的太尉,一个是高举着能上打昏主下杖侫臣钢鞭的丞相,虽说祁府门前少了块镶着金字的大石,可两百年来也是圣宠不哀,除了左府能与之一分秋色,这渠国上下怕是再找不出一家能与他并肩的了。
也许正是因为门对着门,叶府与祁府在此之前已结过好几次亲,有国主亲赐的,也有两家少男少女相互看对眼而终成美好姻缘的。结亲一事往小了说能促进两家世代交好,往大了说还能起到稳固国政的作用,一个叶府就够文武百官受得了,再加上一个祁府,他们还不得国尔忘家的为渠国拼死效力,又哪里还有闲情去做那些倒行逆施的事。
叶府的五代丞相叶正伦膝下有两子一女,长女岱琴早两年就嫁给了祁府的三公子,长子岱棋已满弱冠现今尚未娶亲。
次子叶岱书,也就是我。
我与兄长同岁,只不过差了月份,至今也未娶亲。
自古以来都是虎父无犬子,我的兄长岱棋自然也是人中的翘楚,因他是长子,父亲不免在他身上多花了些心思,府里教琴棋书画的先生请了十几位,愣是将他教得四样皆通。也许是应了这个名字,岱棋自小就热衷于博弈,只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就将府里教棋的先生杀的含恨而走。
一个发须半白的老者与一个稚子对奕时还被逼得满脸通红,如此光景怕是没几个人亲眼见过,可若是能三不五时的来叶府走走,这情景倒也不难见到。
岱棋吓跑教棋先生一事,经由府中小厮的口传得整个洛河城都沸沸扬扬,一时间他名声大噪,前来拜贴挑战的人比比皆是。有闻声从他城特意赶来的青年才俊,也有城中年过半百的老者,就连棋艺精湛早被誉为棋圣的也都一一上门挑战。数月内叶府门前拜贴之人数不胜数,忙坏了小厮却乐坏了岱棋。
都说高处不胜寒,可他却说高处最不胜的就是孤独。自他将络绎不绝的挑战者逐一打败往下就再没有人敢来,如此就只能自己去找,然而只要一开口说自己是岱棋,对方就忙摆手说没空,并且面露惊惧的逃之夭夭,好像岱棋是并非是来同他博弈而来是同他博命的。
岱棋十五岁这年已是棋无对手,年轻的国主闻言也派人来召他入宫,美名其曰是讨教,实质上与那些上门讨伐的人一般无二。进王宫的次数多了岱棋也觉无味,这位国主棋虽下得不烂可与他一比着实差了太多,三番五次的称病不去,即便去了也要故意输上一盘,好在国主英明,时日一长也知他是厌烦了自己,这才由每月的四召減少至每月一召。
月中又到了他进宫陪棋的日子,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惹恼了他,一早就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宫里派来的人在门口等了许久,可就是不见岱棋出来。
下人们请不动就只能由老爷亲自去请。
父亲在门口叫了半天,里面的人就是不答一言,大家都以为岱棋是死在了里面,父亲心下一着忙便命两个小厮强行将门给拆了。
岱棋向来就持宠生骄,即便是亲爹来了也不给半点面子,见父亲强拆了自己房门立时就跳脚起来,一时气愤竟失言道:“就他那两脚臭棋我才懒得应付,除非他们将我捆了,不然打死我也不去。”父亲想要捂他的嘴已来不及,宫里派来的人不等他解释就气冲冲的出了叶府,见那光景多半是回宫告状去了。
父亲被气得双脸涨红,急命小厮去祖祠拿钢鞭,口称今日非要打死这个孽障不可。
两位母亲闻讯赶来,只见父亲举着钢鞭就要打,岱棋母亲倒也不忙着去拉,只同我母亲道:“好妹妹,咱们祖先传下的护国鞭是什么时成叶家家法的?”
父亲一听此言,高举的钢鞭便再也落不下来。
我的两位母亲正是对门祁府的两姐妹,话说当年两人是同时看上父亲的,为嫁入叶府她两人竟反目成了仇人。父亲本就是个半呆的人,心中只有家国天下哪有半分儿女情长,两位母亲在那边闹得要死要活,可他倒好干脆当什么都没看见,任由她俩闹去。
此事四方掣肘,闹腾了几个月都没定下来,还沸沸扬扬的传到了国主耳边,不料英明的君主三言两语就将此事给解决了。
大不了都娶进门去。
国主赐婚哪敢不从,两位母亲都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正室,入了叶府身份自然也不分高低。最开始父亲怕两人会闹,直将她们冷落了半月有余。
两位母亲一直都记得父亲当年冷落她们的事,心下早已后悔嫁给他,说是父亲除了有一身好皮囊外,活活就是个迂腐的呆子。同他生活的这十几年,夫妻间的意趣没有半点,整日里口头念叨的除了祖训还是祖训,就好像叶府门口的那块石头不是立在地上而是压在他的身上似的。
我与姐姐的生母是妹妹,岱棋的生母则是姐姐,两位母亲自入叶府以来感情是一日好过一日,对于对方的孩子不分亲疏,一并视如己出的对待,我们三姐弟都喊她俩母亲,往往只喊一人便有两人答应,到底也分不清是在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