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找到原因再告诉江叔。”想着杨素萍目前的样子,顾峰心里叹息一声。“江叔,不管如何,这三天,您还是陪陪三姨吧,或许幻想中的她,最幸福。”
下午,顾峰便听说顾江江带着杨素萍又去了医院,医院终于下了诊断,性命垂危,急性重病,回家料理后事。
先前凭借着一股心愿,杨素萍魂魄未断,再有一些顾峰也无法看透的外力,检查不见异常,如今亏损到了极致,外力消失,急性发病。
顾江江毕竟不是完全的无情,这个女人,也是他曾经的爱恋,现在仍是他的妻子,再加上这天的愧疚之情,真得真真正正的陪了杨素萍最后的三天,说了很多的话,憧憬了更多的未来。
杨素萍出殡后的一天,红儿找到了顾江江。
“顾总,你的媳妇死了,我们?”她的眼中充满期盼。
“红儿,你可折了千纸鹤?”顾江江没有顺着她的话,神情稍有萎靡。
“顾总想要千纸鹤?”红儿微微靠在他的身上,“精品店里,有许多颜色的,很是漂亮,我也喜欢呢。”
顾江江眼现悲痛,轻轻推开女子,转身离开。
“我的阿萍啊,再没有人像你那般!”
当然,这些顾峰不知道,更没有心思想知道。对于他来说,小七才是最大的问题。
“小七,你怎么知道聚魂铃,还有你怎么知道红立家中的事情?”顾峰终于憋不住,直接冲到小七屋内。
柳景恒没有言语,他正站在桌边画着桃花。也正在苦恼着,没有像样的宣纸,更没有像样的毛笔、砚台。就如今的这些东西,也是他跑断腿,在稍远的小县城买来的。
“嗯?小七,画的不错,你什么时候会画画的?”顾峰的目光被吸引过来,挨着他欣赏。
“不懂就不要问。我也不会告诉你。”柳景恒稍微错开身体,继续作画。
“我今天就问了,你若不说,我就不走了。”顾峰顺势坐在椅子上,胳膊搭上桌子,占据了大半的桌面。
柳景恒微微皱眉,挪开宣纸,铺在另一半桌上。
顾峰顺着身子,整个胳膊肩部趴在桌子上,压住宣纸,如同孩童耍赖一般。
柳景恒柳眉一挑,薄唇微弯,手上用力,毛笔笔锋直奔顾峰的面部。
顾峰忙侧头,谁知毛笔灵活的回转,在他的耳际、侧脸画了一条横线,再一转弯,笔头堵住了一侧鼻孔。
顾峰鼻子一酸,忙起身,眼角盯着露在鼻子外面的颤巍巍的笔杆,怒气横生,拔下毛笔,掷向柳景恒。“小七,你他妈的混蛋,哥哥的鼻子是你用毛笔插的吗?”
柳景恒侧身,食中两指夹住笔杆,刚想说话,但觉身子一沉,他完全没有料到顾峰直接抱住他,开摔。这是那种孩童间摔跤的姿势,原来顾峰和小七没少摔跤,姿势不雅,拼的就是力气和狠劲。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加上柳景恒没有料到,竟让顾峰得手,身子一下子歪在旁边的床上,顾峰不依不饶,竟然跨腿想骑上他。
柳景恒愣神一瞬,之后便是勃然大怒,一个弯肘撞在顾峰胸前。顾峰哎呦一声,坐在地上。
顾峰便觉得胸前疼痛异常,憋闷异常,哇的一口,喷出一口血,接着眼前发晕,委顿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景恒起初的怒气极盛,可看到地上的血,以及委顿的顾峰,卸了很多,蹲下来摸摸脉象,舒出一口气,自己力道过大,好在对方的身体结实,没有多大妨碍。
此时的他也不是很好受,小七这具身体,没有练过武功,这一击,使得他的肘部疼痛非常。不过好在是这具身体,若是原来的自己,恐怕顾峰的小命就在今天丢了。
他不在乎顾峰,可却不能不顾虑顾凯。
“你暂时替我照顾好我的弟弟顾峰,我就告诉你他的下落。”
“你在哪里?”柳景恒晃了一下神。
顾峰终于缓过这口气,撑着坐在地上,想站起来却很难,嘴角耷拉,手指微微颤抖,“小七,你,你,好狠。”幽怨的犹如小女人。
“哼!”柳景恒站直身子,将手中的毛笔扔掉,狼毫插过鼻孔,脏死了。
然后大步跨出屋子,离开庭院。
顾峰缓了半天神,不见柳景恒回来,只得捂着胸口慢慢站起,心中痛骂着小七。
柳景恒直到天黑才回来,本以为顾峰该走了,谁知进了屋子,打开电灯,便见顾峰斜躺在床上,占据着整个床铺,睡得正香。
柳景恒闷声坐在椅子上,他不愿意有羁绊,若不是顾凯托梦,他才不愿意停在这里,和这个法师不是法师,能耐极差的人混在一起。况且这里的条件很差,别人家尚可,尽管都是在农村,像顾忠来这样的破烂家不多见,别人家红砖琉璃瓦还能对付,顾忠来家,哎,先忍着,谁让原主小七的父母早就买了祖屋,他在这个村子暂时没有住处。
顾峰翻了一下身子,眉毛皱起,估计是胸口的疼痛让他睡的很是不舒服。
此时顾忠来挑帘进来,看到床上的顾峰,笑容顿起,轻轻走了过来,坐在床边,轻轻推着顾峰,“阿峰,起来,这个时候睡什么。”
顾峰被推醒,神情很是不愉快,起床气,起床气,顾峰最烦在他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他。何况此时的胸口隐隐疼痛,令他更为烦躁,眼睛都没挣,挥开顾忠来的手,尤其的不耐烦。
顾忠来拍了拍顾峰,轻柔的,哄着孩子般,“阿峰,还没吃吧,来叔今天做的饭你肯定爱吃。”
顾峰这才缓缓睁开眼,“做的什么啊,我还真饿了。”
“小酱菜、麻辣鸭脖、爆炒鸡胗、油酥烧饼、甜粥。都是来叔亲自做的哦!”顾忠来诱哄般,他是真的喜欢顾峰这个孩子,从小看到大,这个孩子比他亲生的都招人疼。
“你若想喝点酒,来叔又自酿了一款桃花酒,新酿的,可能味道还有点淡,让你尝尝鲜。”顾忠来依旧笑着,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柳景恒在身边,略带尴尬,把自己的亲侄子忘了,怪不好意思的,转头对着柳景恒,“小七,洗洗手,这就开饭。”
农村里,由于冬天冷,春天也不是很暖和,一般是在住屋里面支张桌子吃饭,柳景恒的屋子,便是顾忠来吃饭的地方,顺便放着床,若是来客人亲戚了,就睡在这里。
折叠圆桌放开来,占据着挺大地方,屋里显得更为狭小,柳景恒又开始嫌弃,这几天都是这样嫌弃过来的,可也是没有办法。
顾峰忍着时不时难受的胸口,依旧吃的很香,柳景恒皱了皱眉,“顾峰,我看你还是不要吃麻辣鸭脖,也不要喝酒了。”顾峰身上有伤,最好是吃几天清淡饮食。
顾峰瞥了瞥他,哼了一声,老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我就要吃,还能死了不成。
桃花酒香甜可口,入口桃花香,沁人心脾,酥醉入腹。
顾忠来放下碗筷,抹着嘴,“小七,不要紧,这酒淡的很,没有后劲,当做甜酿喝,不会醉的。”
可说着不会醉的,顾峰饭后却依旧赖着不走,和顾忠来欢快的聊着天,柳景恒烦闷起来,自己连个安静的空间都没有,他习惯了安静。
顾忠来感觉到了他的淡然,拉着顾峰去了东屋,和父子俩儿似的,乐的开怀。柳景恒又开始羡慕,心情益发烦躁起来。
没奈何,又画了一会儿桃花,才缓缓心神,熄了灯,听着东屋的笑声和说话声音,开始静心练功,不管这具身体的素质如何,怎么着慢慢练来,也总会有一半功力。
练了两个小时的功夫,感觉很累,这具身体素质真得不怎么样,练了这些日子,依旧很难聚气。慢慢倦怠的身子,缓缓躺下入眠。
大约半夜的时候,柳景恒听到耳边呼声震天,一条手臂压着他的胸口。柳景恒甩开这条胳膊,坐起身子,抬脚将人踹下床。
“啊!”惨叫,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响起。
“啊,啊,啊!”似乎不是单纯地下的这个人发出的,还有个稍微遥远陌生的声音。
那个稍微遥远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恐惧,每一声恐惧感都在加强。
第8章 怨气
随着远处“啊”的声音后,清楚的有人在念着:“清明时节,野田荒冢,祭祀扫墓,再加一人!”
顾峰捂着胸口,反应无能,柳景恒那一脚,踹得结实,蹬得对地方,正好是在白天被捣胸口处。
柳景恒冷哼了一声,拧开一盏不算新的床头灯,10瓦的白炽灯泡,罩着撕掉一半的灯罩,不甚明亮,然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顾峰脸色很是难看。
柳景恒一瞬心软,这个男人只不过不拘小节,自己何苦这般对他。
蹬鞋子下地,摸了摸顾峰的脉象,稍有凌乱,妨碍不大,看他面色稍缓,说道:“顾峰,你老实点睡觉,在里面去睡吧!”
顾峰终于缓过这口气,妈妈的,老子是他仇人么,出手这般狠辣!
可胸痛依旧还是厉害的,哪里有心思回嘴,挣扎着爬上床,乖乖地爬到床里面躺好。刚躺好,顾忠来披衣服进来了,“阿峰,怎么了,做恶梦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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