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苦着脸说:“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这要我怎么接呢。
我又不放心的瞅了一眼那辆车,不仅那辆,还有后面并排的那两辆。
果然,莫先生一点都没变。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浪起来
第48章 三十六只攻
揣着莫先生给的钱, 我先去买了一个手机和电话卡, 又来到一所不大的公寓里,找到房东,租了一间房子。月租一千六, 水电费超过另收,在帝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条件还算不错。
公寓的隔音效果极差,我都能听到隔壁小姑娘鬼哭狼嚎的歌声,扑倒在柔软的床上, 我心里却完全没有逃出来的轻松。
因为隐隐有种预感, 我或许永远无法逃离某人的掌控。
甩了甩头, 把所有的思绪都抛到天边, 我抱着还算整洁的被子睡了过去。只是在梦境中, 隐隐听到隔壁传来的吵闹声和嘈杂声, 让我睡的不□□稳。
我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在莫先生身边也是, 独自一人的时候也是。大半夜的时候隔壁还不断传来乒铃乓啷的声响,我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撩起被子下了床,打算看看是谁这么扰人清梦。
带着被打扰的愤怒和失眠的黑眼圈, 我抬手敲了敲对面缝隙里还散发着光亮的门。礼貌的三声过后,就在我再想敲的时候,门切被突然打开,赤.裸着上身的少年双臂环胸,懒散的倚在门框边, 眸里都是不耐的神色,他恶声恶气的说:“大叔,这么晚你干嘛还敲门?”
他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刚成年的样子,不羁的红发和刺眼的耳钉昭示着这个少年的叛逆,我左右瞟了瞟,看到里面凌乱的摆设和地上的一片狼藉,说道:“你父母呢?这么晚还吵让人怎么睡觉?”
“你是新搬过来的邻居?”红发的少年意义不明的嗤笑一声,随即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没看到我朋友刚走了吗?大叔,回去睡觉去好吧。”
说罢,门就彭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
声控灯因震响而亮了起来,我摸了摸鼻子,暗骂一声臭小鬼,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后半夜的时候果然没有再听到任何不安宁的声音。
但一大清早,我就又被对面少年的大喊声吵醒,他的怒吼隔着不算隔音的门板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用枕头把自己的头盖住,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形成了实质化传到我耳边,让我暴躁的几乎想打人。
怒气冲冲的打开门一看,发现那个红发的少年盘腿坐在地上,正质问着对面黑衣的人,他说:“凭什么要我搬出去?有两个臭钱了不起是不是?!小爷不干!今儿我就坐这了,看谁敢把我抬走!”
黑衣的人面容沉稳,冷静的说:“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红发少年摆出一幅市井泼皮的架势:“就不!小爷我就爱住这!”
黑衣人无奈,只得拿出杀手锏,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少年道:“季小少爷,如果你不想我们向你的家族暴露行踪的话,就请按照我的意思做。”
红发少年像被戳了痛处,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指着男人咬牙道:“看不出来啊,行,小爷我搬就搬。”他边嘟囔着“大丈夫能屈能伸”边向里走去,彭的一声摔上了门。
看起来这里面有故事。
我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黑衣人对上了我投向他盎然的视线,他咳了一声低下了头,随即迈开步子下了楼梯,脚步声回荡在公寓楼里。
晚上的时候,似乎有人住进了隔壁。
我提着从超市买来的蔬菜和海鲜上楼,就见对面的门大敞开着,可以看到整洁的没有一丝灰尘的地板和崭新的家具。我正准备探头看看,却没想到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吓了一跳的我回过头去,正看到笑意盈盈的莫先生。
嗯???
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面前?莫汀之你…厉害了。
我以为他会稍微那么委婉一点,先偷偷摸摸的住进来,再补以各种糖衣炮弹,到最后才揭露自己的身份。
莫先生还装作不认识我,说道:“我是新搬来的住户,很高兴能和你做邻居。”
休闲装加身的莫先生还是该死的优雅好看,怪不得下楼的时候我见到两个小姑娘红着脸兴奋的说什么“好帅”,原来这个妖孽在这。我明确的表示出不高兴,不欢迎,不搭理三个不原则,提着购物袋转过身,拿出钥匙对准锁眼,咔哒一声打开锁。
没成想莫先生在我开门的时候厚颜无耻的抢先挤进了门,我横眉冷对的问:“莫先生,你进别人家干什么?”
他早就想好了措辞,自然而然的接道:“邻居想为你做饭,”他的视线扫过我手中的袋子,“食材我来准备就可以。”
我没好气的撞了他一下,走进了洒满暖黄色灯光的家门:“不需要。”
我把购物袋放到餐桌上,莫先生已经跟了进来,我见他进来,无奈的说:“请你离开,好不好?”
莫先生却老神在在的落坐到沙发上,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似的。怪不得隔壁那家一大早被人赶到楼上,原来是方便莫先生搬进来。
好气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第49章 三十七只攻
牛皮糖莫先生见我脸上微愠, 立马凑了上来, 带了那么点讨好意味的说:“我帮你做?”
“不用,我自己会做。”我果断的拒绝他,又正色道, “你不是说放我离开吗?怎么能说话不……”
莫先生说的义正言辞:“可我现在只是你的邻居啊。”
我比他更大义凛然:“邻居不可能擅自闯进我家来。趁我没有报警之前,你自己回隔壁吧。”
他一时语塞。
当然,我知道莫先生是不会怕警察的,但他或许是怕我和他较真, 只好道:“我付你钱, 行不行?”
“缺你那点钱。”我对此嗤之以鼻, 说的好像没把他的钱和支票据为己有一样。
莫先生脸皮比城墙还厚, 任我怎么说怎么骂就是不走, 他把我刚围上的围裙解了下来, 穿到自己的身上,又把我从厨房推到了客厅, 说道:“我去做,你休息一下。”
我忍气吞声的说:“你不要太过分。”
莫先生柔下声音:“我只是想为你亲手做一次饭。”
我没再拒绝。
做做做,累死他正好。
虽然心里很气愤,但是我不得不承认, 莫先生做的饭菜确实很合我的口味,只闻到香味就能让我食指大动,胃口打开。尽管我面上依旧不为所动,但其实早就想动筷子填饱我饥肠辘辘的胃。
在莫先生想要喂我的时候,我一把挥开他的手, 终于有了开吃的理由,把碗和筷子拿在手里对他道:“我自己会吃。”
他就没再继续的动作,而是殷勤的为我夹菜。
我哼了一声,非常傲娇、非常矜持的接受了他的馈赠,但脸上仍旧是我赏你脸的贱贱表情。
等莫先生收拾好碗筷,我马上就翻脸不认人的指着门口说:“没有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就离开吧。”
莫先生没有走,反而半跪到了我的身前,用手去触摸我的右腿。我被他摸的一个激灵,就算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他手掌上的温热,让我竟然诡异的产生一种贪恋。
或许是察觉到薄薄布料下与他手掌形成两个极端的温度,他道:“现在还太冷,多穿点。”
窗外飘着初春微寒的风,被卷起的枝叶不时飞旋在空气中,随意落到公寓的阳台上,现在确实是寒入骨髓,乍暖还寒的时候。但我嫌弃他的多管闲事,嘟囔道:“要你管。”
莫先生很无耻的说:“作为邻居管你是应该的。”说着,他就亲昵的刮了刮我的鼻尖,一派宠溺之色。
我哭笑不得:“哪有管的这么宽的邻居?”我踢了踢腿,把他覆在上面的手捧在手心里,本来想一把甩开,却因为热意而迟迟不肯放开他。
明明公寓里暖气很足,空调也在开启的红灯状态,可我身体在冬天形成的唯一弊端依旧无法避免。手冷脚冷本就是常态,可不知为什么总会觉得,缺少了某个人来温暖我会这么难熬。
莫先生不言不语,尽职的当着我的人形暖炉。他反而把我的双手捧在手里,十指交握,企图最大限度的把身上的体温传递给我。
我怔愣的望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好像从前的他无数次就这样为我暖手。我垂下了头,叹口气道:“我不会喜欢你。”
无论你做再多的事,再怎么让我感动,我也不会喜欢你。
莫先生没有当时第一次听到我这样说时的狰狞扭曲之色,而是淡淡的说:“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我的眼睛,子夜的眸里盛着复杂的情绪,“比你那份喜欢加起来更多,喜欢死你了,唐易。”
“……”这可要我怎么往下接呢,莫老板。
我忽然觉得两个大男人探讨“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太过幼稚,于是转移到现实的问题上来:“就算我拿了你的钱,但也不相当于我接受你。”
财大气粗的莫老板说:“是我自愿给你。”
我很满意,所以又开始赶人:“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