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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月寒 (天涯玉游人)


内堂有人守着,晏紫钥与卢濯风也不好直接闯入进去寻人,只能想办法绕道而行;这院子临山而建,后方无窗,晏紫钥和蒋梓寒也只能从房顶处揭瓦而下,蒋梓寒直笑到:“这回可真是上房揭瓦,私闯民宅了。”;“不是还有吾与尔同行吗?”晏紫钥轻笑,这种事儿他也是头一回干,什么穿墙越壁,飞天遁地,哪个术法他们不是信手拈来?可他们偏偏要学那些个梁上宵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二位,在别人家墙垣之上亲亲我我到了无人之境,忘了我呢!”卢濯风撑着床起来就是一顿揶揄,他膝盖还泛着酸疼,真是憋屈门外有人,晏紫钥也不敢大声说话,压低声音挖苦到:“可吾怎么看见有人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着求人关心,也是暧昧不休矣。”;“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们一声不吭就将我推下去,我至于被人嘲笑吗!”一想到此,卢濯风就一肚子闷气,好想立刻下床去把那二人揍上一顿!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谁让你要走不同寻常路的。”为了谈话方便,蒋梓寒顺手施了隔音结界又说到:“方才你在下面若久,可有看出些什么来?”;“我被人胡乱骂了一通,哪儿还有心思管这些,不过别的我不知道,就那个老小子,把刘亦云看得特别宝贝,所以我觉着,这亦云的身份,不是一个夫子这么简单。”前前后后下来,卢濯风也只看出此一点,虽然父母护犊,也不至于护得滴水不漏,何况还是养父子;蒋梓寒若有所思,走到床边替卢濯风查看了一下伤势,还好骨头问题不大,多养几日就好了:“我也这么觉得,可这跟你那贵人有关系吗?”;“也许……这个刘亦云,就是他要寻之人。”晏紫钥第六感极为强烈,或许这是他们冥冥之中另一种牵绊,他乃三阳之体,与真龙命格阴阳错开,对于取而代之者,他自然会有一些感应:“此乃寻龙诀,入夜后,你念诀点于他眉间,若他乃真龙命格,周身便会出现金龙护体,若不是,山河皆静。”;“如此好物,你怎么不早些拿出来?”卢濯风一把抢过晏紫钥手上小册,认真翻阅,以窥其中奥妙,寻龙开卷有言:寻龙诀,命定之诀,乃命定之人方能启示:“那照书中所言,我算是命定之人还是对方算是命定之人?”;“命定之人自然要互相才可。”晏紫钥冷冷答道:这寻龙诀也不知是谁人撰写,只是师门上头传下来时说得神乎其神,可终究无人试过,但若问命定如何,本就当互相命定不是么?
“好像说得好有道理!”卢濯风已经熟读术法,墨记于心,他转头问蒋梓寒道:“竹子,你说说,我这次是不是会在劫难逃了啊……以前我从来没有过痛觉,这几天轻轻碰一下都要痛死了!尤其遇到这刘夫子之后,我就觉着自己浑身不舒服。”虽然卢濯风以前吃的是没有山珍海味,但是穿的是绫罗绸缎,用的也是金玉宝银,每天开开心心舞上一曲,日子舒坦赛过神仙;有些事,只需心中明了就好,蒋梓寒嘴上不饶人损到:“你呀,可不就是个千年老狐狸吗?你不会老也不会死的,就算你想死,那也得要那阎王爷肯收你这个幼稚鬼才行啊。”;“我该认为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卢濯风苦笑,这个损友啊……
“他当然是夸你啊,老、狐、狸。”晏紫钥趁机补上一句,心道:该!谁让卢濯风总是一副倚老卖老之相,活该被亲友损上一二,可是一想到蒋梓寒也待卢濯风甚好,他又有些难受卢濯风顺手一个枕头砸过去,咆哮道:“你二人何时这般同声同气了!”随后又故作抽泣仰天长啸念道:“由来只有新人笑,谁人能闻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这么爱演,只在勾栏院里跳舞,不去街头说书,岂不是委屈阁下才学了。”蒋梓寒在一旁看着二人偷笑,晏紫钥吐舌,敢情这卢濯风还真把自己和蒋梓寒当成恋人了?两个人都是男子,怎么想着都很……虽然算不得厌恶,但到底会尴尬……
“滚滚滚!”卢濯风一张嘴敌不过那二人一搭一唱,这暮云书院挺好的,不如赶紧送客,正好眼不见心不烦,图个清静。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真龙初显

有人自认为主,已下逐客令,既然事已交代清楚,那再留也无益,晏紫钥同蒋梓寒寻来时路回返,静等今夜一切分晓;“喂!你们还真弃我而去啊喂!”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受着,这会儿午时才过不久,也不知刘亦云何时才能教学完下学堂来,那二位闲人散去,卢濯风也就没了斗嘴对象,屋外头倒是有一个,可是他哪里还敢去招惹他,手劲儿那么狠,万一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对方给扒了狐皮作裘裳,那不是可惜了自己?虽然那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种可能;山野清秀无人作陪,膝盖受了伤又多有不便,卢濯风思来想去,不知不觉就斜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时辰慢慢流逝,眼看到了饭点,食堂老爷子也就不再耽误于此,堵着一口气回到食堂,拿着大锅铁产撒气,他守着刘亦云已经十八年了,真希望这日子能够永远平平淡淡,不要节外生枝才好,当年那件事,也不知还能再蛮多久,刘亦云,那个他从襁褓里带出来的孩子,现如今也年满双十,懂得人情世故了,也许是该寻个适当时机,全盘托出实情矣;厨者,心境不一则失味矣,学子们下了学堂,到后堂用膳,饭菜一入口,学子们纷纷苦着脸叫到:“老爷子,这饭菜……真的不是在惩罚我等吗?”;“嘿,我说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有得吃就不错了!”老爷子心情不好,逮谁就想吼谁;学子们不敢再乱说话,看着桌上烧焦的饭,糊了的鱼,还有酸菜咸豆腐,这……学子们有口难言,只能默默叫屈,夫子惹祸,学生背锅,天理何在?也就钱子逸聪明,名义上顶着惩罚,却比他们在这里活受罪好太多了!
刘亦云捂着嘴,嘴里含着块儿咸豆腐,不敢吃也不敢吐,身边老爷子还板着一副脸,他硬着头皮一口吞下后试探着问到:“义父……这可不像是你的手艺,怎么了,还在与孩儿置气?”;“不敢不敢,你是大才子,名夫子,老头子我就是个伙夫,哪里能与你置气。”其实老爷子也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在想些事情,但这晚餐算是浪费了,老爷子也只好开口道:“今夜老爷子我开恩,给你们加宵夜。”;一听有了宵夜,学子们统一放下筷子,拱手作揖异口同声道:“谢谢老爷子!”;道完谢,学子们也都拂衣而去,刘亦云哭笑不得,学子们平素里吃惯了美味,再看这顿饭菜,也确实委屈了他们,刘亦云理解他们,所以自己才留下来陪着老爷子收拾残局。
时已入暮,刘亦云收拾完回到内堂,卢濯风还以滑稽之姿躺在床上做着美梦,若能美梦成真该有多好,只是好梦不会常在,不管刘亦云再如何小心翼翼,也将人从梦里惊醒过来,他小心扶着人起来,问道:“醒了?”;“嗯……”卢濯风睡意绵绵,梦故人,影朦胧,一滴泪流,溯逆成河,梦醒后,故人远去不再,一点失落却又满心欢喜,是你不是?
“夜了,随吾去浸一浸药泉吧,那药泉原本是义父为吾调制,吾幼时受过伤,此药泉可缓解吾体内疼痛,后来吾创立了暮云,读书人大多体弱,前些日子义父他便又新砌了一个药泉,让学生们夜里去浸泡半个时辰,再辅上晨起锻炼,帮助他们改善体质,你今日受了伤,我那药泉与你也挺合适的。”;刘亦云说了一大堆道理,于卢濯风而言都是多言,他才自梦中醒来,睡眼惺忪不欲睁眼:“这提议好是好,可是我不想走路……”;卢濯风挣脱刘亦云,整个人摊软在床上,实在不想走动,刘亦云扶额:“大少爷,这内堂至药泉,不过百丈之遥,您就不能挪驾一二?”;“不能!”卢濯风答得简洁又干脆;
刘亦云继续问道:“那你又待如何?”;
“不如你抱我吧!”卢濯风猛然爬将起来,一双桃花眼使劲儿眨着,伸着手宛若个孩子求抱;刘亦云乍舌,这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细数下来,自己自能下地走动后,都再没有过这般幼稚行为,自己最多能接受扶着人走过去,他实在想象不出自己抱着个大男人从学生们面前走过时的情景,那场面……一定很壮观!刘亦云不敢再想,拼命摇头道:“这如何使得!”;“那我可不管你。”卢濯风原本半跪在床上,趁刘亦云失神间,已将双臂缠绕到刘亦云脖子上,脚从刘亦云身上跨过去,如考拉一般黏在刘亦云身上;这般景况,刘亦云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最后拗不过卢濯风,举手投降道:“算吾怕了你了。”;卢濯风就那么挂在刘亦云身上,让他抱着自己,他非是无理之人,只是觉得他就该对刘亦云这样无理,也不知究竟是谁欠了谁,幸好他体型削瘦,刘亦云作为一个文人抱起他来也不费什么力,刘亦云抱着他,艰难的在衣柜里翻出来两套新衣,才抱着卢濯风往药泉处去。
学子们早早就入了药泉浸泡己身,刘亦云那药泉与他们不同,被老爷子隔离在内侧,所以当刘亦云尴尬的抱着卢濯风从学生们面前走过时,学生们纷纷愕然,心道:难道夫子这么快就被这风尘倌人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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