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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佛曰:不可说 (葛伯生)


  “云方寺?”花子夭皱眉,“奉宁城外的云方寺?”
  “正是,”那人道,“奉宁城离京城之远,且与芜安位置相反。属下去云方寺一探得知,寺中的确有一和尚法名云致,外出化缘,至今未归,平生又好捉妖降魔之事,属降魔僧。”
  “但寺中人未曾提及沉青模样的人,属下猜测,许是云致和尚在外化缘时碰见。”
  “哦?”花子夭半挑着眉,“凭你这般猜测,这沉青还是个精怪不成?”
  那人低头,“此番查探属下不力,凭空猜测妄作其据,请阁主责罚。”
  花子夭摆摆手,“你这番言论虽只是猜测,却也不是无可取之处,查下去。”
  “是!”那人领命而退。
  “沉青是……”待人离开后,敕若才开口问道。
  花子夭摇头,“是什么不重要,沉青此人,不得不防。”
  这又是朝堂之事,敕若不再多言。
  不多时,又有一人在门外求见。
  一走进来,那人便急忙说道:“方才殿试结束,皇上颁布诏书,选秀大典在诞辰之后立即举行!”
  花子夭一愣,让那人退下,门合上之后,花子夭竟大笑起来,“孺子可教也!”
  敕若放下经书,眼中带着疑惑。
  花子夭看向他,“如此一来,万事也就顺心多了。”
  ……
  国师塔内。
  引鹤为自己煮茶,青葵跪在层层纱幔之外,带着些小心翼翼禀报了殿试之后昭告天下的大事。
  纱幔之后隐隐传来煮茶水声,显得国师塔越发静谧,饶是青葵,也不由呼吸轻了几分。
  良久,纱幔后传来国师清冷却疲惫的声音,依旧如往常般无悲无喜,“你且下去告诉来人,回报皇上,不日内,国师塔就可演算出立后之大吉时日。其余就由他人来做罢!”
  青葵一愣,国师塔只算吉凶,不算时日,为何此次国师破例,要为皇上大婚而推演吉时吉日?
  她说不上话,只能如实回报。
  国师说完,青葵犹疑着没有退下。
  国师也未说话,等着青葵自己想清楚。
  青葵抿抿唇,这毕竟是天家之言,当问则问,只怕到时牵累了自身,料想国师应是明事理之人,不会妄作处置便是。
  青葵抬起头迅速瞟了一眼重重纱幔,又垂首,小心翼翼道:“方才那侍卫报其圣意,说是皇上问国师六月初六有事否,若是无事……”
  “国师之责即是为天下为圣上祈福,”纱幔后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又飘渺,“六月初六乃生辰之大吉,我自是要在塔内为天子祈福。”
  “你且这么回禀罢!”
  青葵抬眼,只觉那纱幔好似一条条宽扁成形的毒蛇,不停卷动着,好似一场狂乱的蛇祭。
  她心中凉意顿生,领命而退。
  国师塔大门重又合上,飘动的纱幔终于止歇,随着阴凉的小风轻轻摆动。
  国师的茶终于煮好了,茶水碧绿盈盈如玉,沁香扑鼻。
  引鹤端着茶,观心良久,站起身,一口未品,尽皆倒入池中,水汽一时蒸腾而起,飘飘袅袅,竟润了引鹤淡漠的双眸。
  “你终于长大了。”
  

  ☆、第五十七章

  
  宫中近来一直都在为皇帝的诞辰做准备,本就忙碌得很,殿试之后,又突然昭告选秀大典在诞辰之后举行,这使宫内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虽明面上说选秀在诞辰之后举行,但私下里,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诞辰宴会便将是一次提前的没有正名的选秀大会了。
  由于此事的突然性,宫内宫外忙成了一团。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暂居浣竹宫的花子夭和敕若。
  敕若计算着还有三天就可以去接小练回来,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小练回来时用着。
  花子夭最近纸条写得愈发频繁,时不时便听着有摇铃声。
  摇铃方过,门外便有人进来。
  花子夭放下摇铃,见来人神色匆匆,“何事?”
  那人急报,“太后,太后在来浣竹宫的路上了!”
  花子夭皱眉,“当初皇上怎么说的?”
  “皇上说是浣竹宫风水不好,阴气重,请了高僧作法,免得后宫又徒生事端。”
  花子夭冷冷一笑。
  敕若走上前,“高僧是指我?”
  花子夭瞥了他一眼,“你会吗?”
  敕若摇头。
  花子夭站起来,“太后要来浣竹宫,便已是查清了浣竹宫中暂居之人。”
  “如此也好,”花子夭向外走去,“我便请安太后了。”
  不多时,太后一行人远远走来,还未到宫门,太监便尖着嗓子禀人接见。
  花子夭不让敕若出去,敕若看不到外面情形,亦不知太后如何,只知这太后当年丧子,心中恨极那带着“少子早夭”之命的晏奕。
  只是不知太后是否已知晓花子夭便是当年的晏奕。
  花子夭面对太后,只是躬身一礼,并不下跪也不行大礼,端的是不卑不亢之仪。
  太后并无怒容,身旁侍婢久在太后身旁,见主子脸色如常,只温声道:“传闻故人阁阁主戾气深重,不与人近,如今看来,传言果真只是传言,哪得三分信?”
  花子夭一笑,“这么说,我倒是平易近人了?”
  侍婢不再多言,冷了花子夭的话。
  太后才发话,“如何不见那日皇帝对哀家所言的高僧?”
  花子夭道:“高僧打坐入定非一时半会儿难出,还请太后见谅。”
  “这倒没什么,”太后摆摆手,“只是久不来这浣竹宫,有些感慨罢了。”
  花子夭侧退一步,“太后请。”
  入得前厅,太后上位不说,花子夭竟也大咧咧走过去,面不改色坐了上位,与太后平起平坐。
  除却一脸心安理得的花子夭和见惯世面极善隐藏心理的太后,众人的面色一时尴尬。
  但太后都未发话,一群下人只能悄悄瞟着,不敢多言,只想知道这故人阁阁主到底什么大来头。
  “莫怪皇帝将你们安置此处,”侍婢上茶,太后只是端着不品,说道,“哀家知他想要消解哀家心中的一个结,才请高僧来此。”
  “太后可是有什么不放心之处,尽可说来。”花子夭抿了一口茶,只觉茶不尽味。
  “哀家哪有不放心的,”太后微微一笑,声音温和,一点也看不出是居于后宫顶位之人,“由故人阁阁主带来的人想也绝非凡夫俗子类了。”
  花子夭笑道:“太后高抬故人阁了。”
  太后转过眼,不置可否。
  “只是这浣竹宫哪里能直接住人的,作法便只顾作就是,何苦要住在这儿,”太后环顾四周,语气嗔怪,“哀家是久不来了,如今浣竹宫物是人非啊!”
  “浣竹宫久不居人,是要带着点阴气的,”花子夭淡淡道,“常人不好住,高僧居此,倒能镇住一二,带来点人气。皇上如此安排,别有苦心了。”
  “他若真是这么想的倒也好了。”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侍婢急忙上前,又换上新的溢满茶香的杯盏,太后睨了她一眼,挥手让她退下。
  “只是不知故人阁阁主为何无故出现在宫中,莫非是有人邀请?”太后没有动新换上的茶盏,转而问道。
  花子夭道:“太后方才也说了,我不过只是随着高僧而来,陪衬罢了。”
  “故人阁阁主对这位高僧可真是友人仗义,便是入宫也陪着了,”太后笑道,“听闻故人阁阁主日理万机,便是入了宫也一直隔空指挥着阁中事务,可真谓运筹帷幄。”
  花子夭知晓她是了解了自己每日都有纸条送出送进,只是不知纸条上究竟为何物,所以此番提出猜测,生怕自己是来给皇帝出谋划策的。
  太后若是男儿身,必定是当朝之权臣,可惜身为女子,好歹在后宫厮杀中搏得上位,却又不得不与戚王爷勾结,互为其利。
  与虎谋皮,难也!
  花子夭神色不变,“也非全然是故人阁之事,这天下多的是故人阁的产业,这钱财并非凭空而得,所缴利税还得充盈国库才是。”
  太后一愣,却又很好地掩饰了过去,笑道:“哀家倒还不知故人阁乃是国之要富。若是天下富人皆如故人阁一般为天下民生大计着想,这国家想必亦可不日富强难挡。”
  花子夭厚着脸皮,笑道:“太后谬赞。”
  “六月六是皇帝的诞辰,不知阁主是否与会?”太后笑笑,转开话题。
  “花某非宫中人,亦非皇亲贵子,不过江湖人士罢了,”花子夭摇摇头,“不宜与会。”
  “花公子说的哪里话,”太后笑道,“一封帖子便是,只是不知高僧是否喜欢这般场合。”
  “他心性极淡,不喜。”
  “那是可惜,”太后抿了一口茶,“若是哀家来了,高僧却是时时入定打坐,那哀家如何能见高僧谢其慈悲,有心来浣竹宫为其驱阴祈福?”
  见太后无论如何都要见上敕若一面,花子夭心中起了疑虑,单是凭自己故人阁阁主之身份都难得其信任,果真是难对付。
  花子夭勾起嘴角,“太后言重,只是今日如此罢了,若得太后恩准,他前去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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