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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佛曰:不可说 (葛伯生)


  “哦?”太后声音挑起,“怎么这会子又只得你一人作主了?莫不是这高僧是你故人阁中人?”
  “非也,”花子夭不理睬太后对他二人关系深浅的探问,不显山不露水地回道,“友人罢了。”
  “花某做不得主,自是问过他之后,方可回话,”花子夭淡淡解释道,“在此应声,不过是花某情急了。”
  “那问后再说罢,”太后并无责怪,“哀家这儿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苦急得来。”
  “不过倒是有一事,哀家奇怪得很。”太后看了花子夭一眼。
  花子夭心中已是确定太后此番前来便是心存疑虑,前来探查,说道:“太后请讲,花某定知无不言。”
  太后却端了起来,“不过是一笑言罢了,说来也是可笑,还是不说罢!”
  花子夭目光淡淡扫过堂下众人,“太后知其可笑便好,传言总不可尽信的。”
  太后闻言,心中怒气有些压不住了,花子夭此言分明就是在讥讽她听尽谗言,信了那些小人绯闻。
  但她平静了一会儿,语带笑意,“可是说起来,总觉没有几分真哪来的十分假?”
  “不知太后深意?”
  太后笑道:“听闻你们入宫时还带了一个小孩儿,机灵得很,喊着高僧爹爹,不知是如何……”
  花子夭面不改色,早已知太后会问到这上头来,他回道:“那小孩儿是路上所遇,高僧怜其孤苦,收为弟子,却不料那小孩儿孩子天性,非要称其为父,始终不改其口,无奈,始认之。”
  “如此说来,却是那些传言不堪了,”太后微微点头,“高僧慈悲心肠,哀家这些年虽未持斋,却也长年礼佛,亦有诸多困惑之处,望高僧能为哀家解释一二。”
  “花某在此记下了,”花子夭拱手,“届时,花某会转述与他的。”
  “那还劳烦花公子了,”太后微一垂首,“时日也不早了,花公子日理万机,哀家也不便叨扰。”
  “走罢!”太后转过眼,对堂下一众人摆摆手,侍婢赶紧上前,双手起扶。
  花子夭同来时一样,将太后送至宫外,不卑不亢行了一礼,目送着太后朝着来时的路离开。
  目光幽幽,逐渐变得深沉。
  太后是玩弄权术的高手,若非是一女子,居于深宫,而不得不与戚王爷相谋,皇帝难成其敌手。
  可惜……花子夭转身走进宫门,眸中一闪而过的怜悯,可惜,她终究是一位女子,是一位母亲。
  一位母亲的亲生骨肉,终究是母亲的弱点,无论母亲多么强大,无论亲骨肉是死是活。
  太后对早夭的三皇子晏凌的执念是弱点;对“少子早夭”之命的深信不疑是弱点;对带有少子早夭之命的二皇子晏奕的憎恨是弱点……
  在这深宫之中,容不得任何一个弱点。
  而太后的每一个弱点都足够置她于死地。
  花子夭走进门,笑得十分得意,无论太后消息如何灵通,有些不会让她知道的,她就终究不会知道。
  比如,他就是应该承其所有怨恨且死不足惜的二皇子晏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了o(〃'▽'〃)o

  ☆、第五十八章

  
  花子夭没有隐瞒敕若,将太后所言带到。
  敕若听后,显得有些茫然。
  花子夭眸中怜惜,温声道:“你若不想去,便不去罢,太后绝非好相与的,她如今有三分信我所言不是为皇帝谋略,却也存了七分疑虑。”
  “而她想将我拉拢,这七分疑虑端的是谨慎小心,”花子夭手指划过敕若的脸,看着那双桃花眼里的茫然和不解,“可若是让她知晓了你的重要性,就会如当日国师一般威胁于我,所以,你大可不必与她见面,我会护你周全。”
  敕若点头,“好。”
  ……
  当晚,小皇帝来到浣竹宫,脸色看上去很差。
  敕若想叫人来看看,却被小皇帝阻止了,“朕是私下来的,不想叫人知道。”
  “可皇上这般脸色……”敕若犹豫道。
  敕若同国师有着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透着关心的神色,小皇帝心下一暖,“没什么,只是近日国事繁杂。”
  花子夭笑道:“皇上即将充实后宫,不养好身体可行。”
  小皇帝身形一僵,“朕食用御膳房送来的补食已十天有余……”
  花子夭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小白药瓶,扔给小皇帝,“虽不知太后给你弄的什么药,但这吃下去,至少能解七分毒。”
  小皇帝接过药瓶,不肯说话。
  花子夭似看出他心中所想,“你想拿给国师?”
  敕若看向花子夭,“国师病的是这个吗?”
  花子夭冷哼一声,“我已经说过了,国师服用那劳什子药已有三年,早就没得治了。”
  小皇帝全身一抖,“他让朕成亲立后,还要为朕卜算立后吉日吉时。”
  将选秀立后日子提前,除却为大局考虑,其实从私心来说,晏归不过是想让引鹤提出异议,尽管他明明知道引鹤不会那样做。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引鹤不仅没有任何意见,据回报人的语气,国师似乎是十分赞成的,还为他亲自卜算吉时吉日。
  他已经十余天都食用着太后吩咐御膳房送来的补食了,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补食,或者以前药膳的功用,不过是一种慢性毒罢了。
  三年过去,自己身体没有丝毫损坏,他相信太后和戚王爷一干人等心中定也是觉得异常奇怪,禁不住给他下大了药量。
  不过十日,他有时已经感觉乏力目眩。
  三年时间,引鹤为他喝了三年的□□,他将傍晚时分引鹤出现在他寝宫的那一刻作为他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时,引鹤如何作想呢?
  他不能也不敢去猜测。
  他一想及此,想到引鹤对他说“药膳好吃”,想到引鹤惊天动地的咳嗽,想到引鹤吐出来的血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他心中早已默认了太后一党旗开得胜!
  花子夭看了兀自神伤的小皇帝一眼,说道:“他如此重视你了,你还要求些什么?作你大婚的证婚人,还是去为你的婚房撒莲米红枣?”
  小皇帝弓下身捂住脸,痛苦地摇头,“你们都逼朕,朕不想坐这个位子,父皇逼朕!朕想要让贤于叔父让位于你,国师逼朕!朕只想带着他离开这里,天下逼朕!”
  花子夭耸耸肩,手搭在敕若肩上,“我可没有逼你,我说过十五年之后你让位于我,可现在不行,我没有那个闲心来为你收拾烂摊子。”
  敕若看了花子夭一眼,花子夭若无其事对他说道:“十五年还久着呢,你看他现在就不想当皇帝了,我还让他继续坐着呢!”
  “可是国师说你……”敕若想要提醒他。
  “那时候,他都不在了。”花子夭拍拍他,笑了一笑。
  “我不在,可天还在!”
  门外突然传来国师声音,凌厉宛若长剑一般,大门猛然被打开,一身黑袍的引鹤定定看着花子夭,声音冷硬,“花子夭,你若胆敢逆天而行,威胁晏归皇位,我便是做鬼也要使你受尽逆天之苦!”
  花子夭挑高了眉,没有说话。
  敕若心觉得这也太狠了些,殊不知引鹤心中苦痛,他在外面听进了小皇帝的话,加之花子夭言行前后不一致,小皇帝却甘愿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一时只觉心中气血翻涌,看向一旁的小皇帝,却说不出话来。
  小皇帝此时心知大错,几步脚期期艾艾地走上去,站到国师跟前,“鹤叔……”
  引鹤一时气极,竟冷冷哼了一声,不欲理他。
  小皇帝有些慌乱,上前扶住他,“鹤叔,别气,你身体不好,别生气!”
  引鹤一把推开他,走了进门,直往敕若身边走来,年轻面庞竟显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沧桑。
  小皇帝将门关上,又想上去扶,伸了几次手却最终都缩了回去。
  引鹤走到敕若身旁站定,有些关切道:“身体可是好些了?”
  敕若看着他,与自己一样的脸,却终究是不一样的神情,点点头,“国师才是要好好休息。”
  引鹤摆摆手,声音温柔,“我无碍。”
  花子夭冷哼一声。
  敕若扯了他一下,转过头对引鹤道:“皇上他实是情急了才说出方才那些话,国师莫要气了。”
  引鹤冷冷看了花子夭一眼,不管身旁小心翼翼又十分委屈的小皇帝,“莫不是你们还作下了什么约定?”
  花子夭自然不会答话。
  引鹤将目光转向小皇帝,“晏归,你说。”
  小皇帝看了引鹤一眼,“朝内外如今都凶险十分,我以帝王师之责请花子夭助我安定天下,约定十五年之后,我将以太平天下交予他手。”
  “糊涂!”引鹤恨铁不成钢,看向花子夭,“此约定作废罢!”
  “哦?”花子夭抱着手,“我们作约定的人还没有开口呢,你一个旁观者说什么话呢?”
  引鹤神色不变,年轻的面容在有些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朦胧,透过其眼,花子夭只看见了一位满目疮痍的老人,声音确实年轻而倦怠的,“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玉簪主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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