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流被他看的不自在,心虚的很,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没必要。半恼半怒的着走了两步绕到他身后,才道,“我问错了吗?”
师无名没回头,看着眼前一片开阔,微笑道,“是啊,你问的这么直接,我难过了。”
任江流挠了挠头,道,“若是没事,你何必找我?”
师无名转身头没说话,只是那目光太过露骨,看的任江流心惊肉跳,面上颜色几乎挂不住,很想一走了之。
半晌,师无名笑了笑,“我找你自然是有事的,如果愿意的话,跟我一起去天行教吧。”
“天行教?”
“去救人。”
任江流没有继续问下去,只道,“自然……好的。”
?
☆、不合
? 当日,任江流又去了一趟王员外家,托人护送小云与杨柳去武林盟。
次日,挥别两位姑娘,与师无名二人踏上去天行教的路程。
二人双骑飞驰而过,路边犹如刮起一阵旋风,行人想要去寻找这风的源头,兜兜转转,却找不到痕迹。
到天行教之后两人点名要找顾花君,刚巧顾花君也得到了消息,正焦躁不堪。听闻他二人来了,二话不说立即有请。
任江流进门之后拉过顾花君,没头没尾的说,“王一步暂代教主之位掌管天行教,司马协助王一步,若有要事飞鸽传出来报。”
他看着顾花君,顾花君猜他要做什么,出去将话传达一遍,“王一步暂时代我执掌天行教,司马,你从旁协助,在我离开的期间若有什么要事,飞鸽传书禀报。”
“是。”
顾花君进入室内,道,“师兄,事情你知道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要离开吗?”
任江流点头,“不要讨价还价想要留下,也别说废话耽误时间,更别告诉我你想集合天行教众跟来找麻烦的人拼命。除此之外,若还有什么疑惑,路上我为你解释。”
他说话匆匆,顾花君满腹疑惑,点了点头。
师无名轻笑,“你说要把理由说给顾小公子听,可是我只说来天行教救人,你便一句话也没问。事情的经过,要走的理由,你真的清楚吗?”
任江流侧眸看他,也是笑了一声,携带顾花君迅速离开。
师无名在后面因为他这个眼神发怔,轻轻蹙起眉头,心中愉快的情绪忽然消逝无踪。
离开天行教,再往南去,一路红柳花开的正艳,就像天边的一朵红霞,为他们铺洒出长长的前路。
顾花君气喘吁吁的问,“我们要去往何处?”
师无名道,“玉山谷。”
任江流道,“灵光寺。”
听见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顾花君懵了,师无名看了看任江流,“你说何处?”
任江流目光直直注视前面,双腿夹着马腹,听见问话面不改色的道,“去灵光寺,花君,我们去师尊那里。”
师无名驾马疾行,抢在任江流前面横住马身,挡在他的面前。
去路陡然受阻,任江流差点停不住马,慌乱走了两步,距离对方不足一寸的地方,马儿高高抬起腿,嘶声鸣叫。
任江流惊魂未定,恼道,“你干什么!”
师无名静静看着他,道,“你刚刚说什么。”
任江流深吸一口气,冷冷开口,“去师尊那里,只有师尊能解释花君身上发生的事!你难道觉得还有别的去处吗?”
师无名要笑不笑道,“你的师尊是武回风?”
任江流无惧回视,“你们现在叫他一念。”
师无名道,“把顾小公子带去灵光寺,然后惹得灵光寺被屠,一念身亡吗?”
任江流道,“未来的事还未发生,怎么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朝廷派来的人,厉害,又能有多厉害。”
师无名道,“你若不了解对手,就不该质疑我的决定。”
“你的决定,为何我要遵守?”
两人互不相让,顾花君左右为难,叫了一声,“师兄……”
惹得任江流凶狠的责骂:闭嘴。
师无名也说:劳烦顾小公子暂且安静。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忽闻众多马蹄声传来,未等别人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两人眼神悄然转换,但是分歧仍旧未曾消失。
保险起见,师无名打算走为上策,任江流却想战个痛快。
师无名叹气,“你莫要胡闹,对方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人。”
任江流垂下眼睛,停在原地巍然不动。
师无名对顾花君道,“进入山中,我们走小路。”
见顾花君走了进去,师无名才说,“阿江,你在气什么呢?我想不通。”
任江流脸色微微一变,忍了忍,最终道,“赶路吧……”
这个时节寻常花朵已经凋零,马蹄踏过落叶,卷起一片烟尘。
从天行教到玉山谷一路向南,哪怕日夜不停的疾行,也要走上半个月。而且他们要谨防追兵,绕着弯子减少自己的走过的痕迹,如此过了数日,才过了小半。
任江流心口烧着一团火,越是躲,越是藏,就越加不耐。
这晚他们休息,任江流抽出长剑,剑花起,气劲横扫八方,树枝纷纷掉落下来。
师无名见头顶枝杈切口整齐,还有满身剑伤的大树,摇了摇头,“他只是一颗树,你何苦针对他。”
发泄过之后任江流心情明朗不少,笑着垫了垫手柄,道,“不针对它,要针对谁呢?”
师无名叹气,“脾气真是坏。”
但是……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今夜露宿荒野,任江流在外游历已久,经验比之前多了不是一点半点,顾花君看着他的动作,帮着把野兔处理干净,道,“师兄这次回来还要走吗?”
任江流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也没打算敷衍了事,想了想,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微笑道,“之后的事得等你平安我才有心思去想。”
顾花君内疚,“这一年以来,我以为我成熟了很多,也强大起来,到头来还是拖累师兄为我奔波,真是过意不去。”
任江流心痒,张开五指揉了揉他的脑袋,道,“笨师弟,在说什么傻话。怎么会是拖累。”
顾花君忧郁的摸着自己胸口,忧郁的看天,忧郁的吃兔子。
群星闪耀,顾花君睡下,今天轮到师无名守夜。
本来一片寂静,他在半夜的时候睁开眼睛,起身道,“不好,被追上来了,大家起来快走。”
任江流握住剑柄道,“我……”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师无名早有准备,将随身行李扔给顾花君,忽然伸手捂住任江流的嘴,在他吃惊的眼神中拦住他的腰飞身上马,片刻不肯停留,立即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一行大概二十几人的小队逐渐出现。站在三人曾经停留的位置,领头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后方的人停步。
下马摸了摸篝火的余晖,已经凉了。
他声音苍老浑厚,内力灌注于口舌,声音扩散于方圆十里。
“留下顾花君的性命,或可放尔等一条生路,若否,下次必定除之。”
……………………………………………………
被强行带走之后,任江流怒的不能言语,走到一半听见地方明晃晃的喊话,便想喊回去,但是被师无名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他心情恶劣的拍了拍师无名大腿,师无名松开手,道,“如何了?”
任江流咬牙道,“你说那个人逗不逗?竟然让留下顾花君的姓名,他不是就姓顾名花君,小字望兰,号教主吗,将这些告诉他又何妨,还放一条生路,呵呵,真是可笑。”
师无名只能笑着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很好。”
任江流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不然还能如何?”
看他都快气的口不择言了,师无名识趣的闭嘴,只带着他闷头赶路。
连续一天一夜,任江流在心中反复背诵金刚经,有时候还带着一些墨子非攻,趁着休息的时候站在树梢上冷静,顺带观察敌情。
但若是对方真的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再行离开,也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这天他们碰上一条河,顾花君抓鱼,生火,任江流寻着香味下来,吵吵闹闹的指点,又去打顾花君剑的主意,企图用它刮鱼鳞。
看着两人在闹,师无名微微一笑,“真是怀念。”
“前辈说什么?”顾花君到底被任江流抢走了剑,他退而求其次,双手抱着鱼跑了很远。
“此情此景,像回到了最初那般。我与茵茵,阿江与你,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顾花君知道他说的事当初取日炎精铁的过程,浅浅附和一句,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任江流手中长剑轰然滑落,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回头。
顾花君凑过去看,才知道他情况不好,嘴唇抖个不停。
“师兄……”他叫道,将手伸了过去。
任江流闭上眼睛,脑中历历重现,皆是回不去的过往。
嘶哑着嗓子说,“你提起这个做什么。”
师无名没料想到他回事这个反应,叫一声,“阿江……”
另外一边百鸟齐鸣,扑棱而起,彰显危险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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