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便笑了,说道:“不要以为我会心软。”
清酒又吻了下来,鱼儿早已心软,更经不住她温柔的吻弄。
解了衣衫,放了帐幔,剔暗了灯。
柳腰款摆,鱼水携欢。
花心轻拆,牡丹滴露。
一觉到天明,鱼儿轻轻起了身,穿好了衣裳,给清酒盖好被子,吻了吻她,出了房门,去后厨了。
鱼儿正熬着汤,拿着汤勺尝了尝味,手上调着味,脑中想着事。
没注意身后来了人,来人倚在门边笑道:“小鱼儿,在想什么事这么入神,一会儿甜蜜蜜的笑,一会儿惆怅锁眉,也不知身后来了人。”
鱼儿听得声音,心中大喜,急忙回头,见是花莲,竟而不能自抑的喜泣:“你们回来了!”
花莲抱着臂膀,笑道:“我们回来了,清酒呢,怎么不见她。”
鱼儿拭了拭眼角泪痕,说道:“她还没起,在睡。”
花莲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走进后厨,往盅内一望,说道:“好香啊,给清酒熬的补汤,这又嗜睡,又大补的,难不成她有身子了?”
鱼儿脸上一红,拿着勺狠敲了花莲一下:“你说话越没个形。”
花莲道:“先给我试个毒,路上都没能好好吃个饭。”
鱼儿这才瞧见花莲一身风尘仆仆,颇为狼狈,拿了只碗给他盛汤,忙问道:“此去结果如何?”
花莲端着碗,长叹了一声,说道:“半喜半忧。”
这样一说,果如花莲所料,鱼儿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满是忧郁。
花莲说道:“厌离、麟趾和齐大哥留在了苗疆,阳春去中原了,我,莫问,白谷主和你二姐、你两个家臣赶了回来。”
鱼儿听着事情似乎横生枝节,另有波折,要换地和花莲细说。
才一到院子,看到莫问,唤道:“莫问。”
这人好似没听见,直接进了屋去,合上了门,鱼儿望了一望,确是莫问的屋子没错。
鱼儿要走上去问询,花莲出来,拦阻道:“让她一人静一静。”
鱼儿问:“她怎么了?还有,厌离几人为何还留在苗疆,阳春为何又去了中原。”
“这事说来话长。”花莲一撩衣摆,坐到石凳上,说道:“莫问的事,待清酒醒来再说。先说厌离的事,这事还是先瞒着清酒,她现在疗伤为首要,不要让她多操心。”
“你说的是。”
“我们此去见苗疆蛊皇还算顺利,虽然其中有些小波折,也算安然渡过了,临走时,厌离从蛊皇那里得到消息,曾有无为宫门人来拜谒过蛊皇。”
鱼儿道:“剑漠北前辈?”
花莲道:“是。”
鱼儿点头道:“剑漠北要在苗疆查探弟子失踪之故,免不了要与蛊皇打交道。”
花莲道:“蛊皇已然知道了当年巫常在名剑山庄做的好事,听到魏冉猜想这其中黑手或有可能是巫常后,便愿意协助剑漠北调查,但是我们到苗疆时,剑漠北一行人已失了音讯。”
“无为宫弟子最后传回消息,确定那人是巫常无疑,而且他身旁有不少江湖高手,来历不明。这事到底不简
单,师门遇难,厌离如何也放心不下,留在了蛊皇身边调查巫常行踪。麟趾和齐大哥不放心她一人,也留了下来照应。”
鱼儿问道:“阳春去中原可是去通知无为宫的?”
花莲颔首:“事关巫常,多少门派与他旧恨未了,且他能把控行尸,邪门歪道,若知他在何处,各门派不会善罢甘休。阳春此去中原,历经江南,让烟雨楼传讯天下,汇聚群豪,再往无为宫去,通知剑忘尘掌门苗疆发生的事。”
花莲说完感叹,真是多事之秋。
鱼儿心里不能宁定,叹道:“只愿无为宫门人福泽庇佑……”
这日,清酒一觉睡到晌午,众人也不扰她,待她醒了,鱼儿替她穿衣梳妆,告诉她众人已经回来了。
清酒自然欢喜,出来时,众人正等她吃饭。清酒笑道:“何必依着我来。”
花莲打趣她道:“如今你可是大贵人,你不动筷,这掌厨的不让我等落座呀。”
清酒坐到鱼儿身旁,见只有花莲和君姒雪在,君即墨和君宿月候在门外,并不见其他人:“莫问几个呢?”
花莲道:“厌离几个落后一程,过一段时日才能回来,莫问倒是回来了……”
鱼儿问君即墨道:“莫问呢,怎么不过来?”
君宿月回道:“三小姐,莫问姑娘说她没胃口。”
“她没胃口?”清酒一挑眉,仿若听到了天大的谎话。
清酒看向花莲。花莲道:“你别看我,我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这次算得顺利,她也找到法子了,但一路下来闷闷不乐,失魂落魄,我也不知她是为了什么。”
花莲越说,鱼儿越听不明白,便道:“反正清酒也醒了,你将你们苗疆一行的事细细说来。”
花莲徐徐道来。原来众人入了苗疆之后,白桑曾随玄参来见过苗疆蛊皇,认得路,蛊皇手下多也认得她,因而顺利见了蛊皇。
花莲说道:“头两天那蛊皇还算是客气,听说莫问是来求医的,他也道尽力为之。谁知后来莫问与蛊皇两人私下详谈后,这蛊皇就翻了脸,说莫问是他们的东西。”
花莲抽出颈后折扇,这寒冷的天,豁开扇直摇:“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鱼儿想起活人蛊一事,看向清酒,低声问道:“莫问的身子是他们弄成这样的?”
清酒脸色不大好,她说道:“当年蛊皇避祸,丢出这烫手山芋,玄参接了,不仅如此,还替他擦干净了屁股,他怎还有脸将莫问要回去!”
花莲听罢,摇首叹息:“看来还有个知道原委的人,我问莫问,她如何也不肯说。”
鱼儿问道:“你说莫问得了法子,后来却又如何谈妥了?”
花莲冷笑几声,说道:“哪里谈妥了,我们有求而来,正好被他制住了软肋,他还以为莫问是虚怀谷里的人呢,对白谷主道‘用莫问来换救命之法’说什么苗疆才该是她的归属,能助她掌控自己的能力,一大堆,我没那心情记他说的那些屁话。”
鱼儿皱着眉,问道:“后来呢?”
说道此处,那君即墨忍不住嘴痒,插口道:“三小姐,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秦家那个疯姑娘。”
鱼儿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
君宿月道:“就是当初和我们一起被关在地牢里的那个姑娘,被袁问柳折磨疯了的。”
一提起袁问柳,鱼儿立即回想起来,她当初被捉到秦宅地牢,与几个少年关在一起,其中两人便是这对兄弟,还有一个姑娘,疯疯癫癫,颇为可怜,虽然印象深刻,但过了这么多年,一时不能想起。
鱼儿见两人忽然
提到此女,知她必是相关人物,问道:“她是什么人。”
君即墨还准备卖个关子,正笑着。君姒雪说道:“那姑娘是蛊皇孙女,新任圣女。她认出了君即墨和君宿月两人,当年共过患难,遇见了自然要说上一两句,一聊起来便知道他们在侍奉你。”
“二小姐,你怎么抢我的话。”
鱼儿颇为诧异,说道:“还有这样的事,却也太巧了些。”
花莲笑道:“左不过一个‘缘’字。”
君即墨道:“三小姐对她有救命之恩,她知道我们是为三小姐寻救而来,二话不说,帮莫问姑娘偷取了所需的卷轴出来。蛊皇虽发现了,一来苦于没有证据,二来不忍惩罚她,只得做不知。我们临走前,她问三小姐好,说她永远记得三小姐的恩德,若得闲,必然登门拜谢。”
鱼儿听到这些,感慨良多,心里竟不能平静。
君宿月道:“可见善恶终有报,是三小姐往日积善,得了今日福报,天道庇佑,必让三小姐一生顺遂。”
一念佛魔(十三)
鱼儿道:“说到此处, 我还是不知莫问怎么了。”
君即墨已经走到了屋里来, 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
花莲合起折扇,抵在下颏:“我们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妇人,听旁人说是前任圣女,拉住了莫问认亲, 说是她亲娘。”
清酒垂头,若有所思。花莲的神色显然是不信那人的话, 他道:“只怕是蛊皇不甘心就这样放走了莫问,特意安排了这么一出母女相认,想将亲情做系带, 把莫问拴在苗疆。”
清酒道:“莫问呢, 如何反应?”
花莲笑道:“自然是一脸茫然。二十多年后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说我是你娘, 任谁都不能接受罢。这种事,鱼儿当颇有心得。”
君姒雪瞪了花莲一眼。花莲装作没看见,说道:“倒是白谷主,发了好大脾气。啧啧, 那样一个温婉的人,瞪着那妇人, 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问那妇人‘你当真是她娘亲’,那妇人自然答‘是’,说你若不信,苗疆有认子蛊,可拿来让我跟幺儿一试, 她唤莫问做‘幺儿’,亲热的很,说什么现今寻回了她,要亲她爱她,话没说完,白谷主一个巴掌抽了过去,说她‘你这样的人也配为人母’。”花莲说道此处,回想起这情景来,心里还是舒畅,他发笑道:“我做梦都不能想到白谷主这样的人会打人巴掌,那妇人直被打的半天没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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