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穿得多,但只在腰间绑了一条腰带,李陶熟门熟路摸到他腰侧,轻轻一拉,腰带松开,他身上那些开襟衣衫自动一件一件散开,李陶便动手一件一件替他脱去,直到最后只剩下月白的绸缎侧襟里衣,轻薄地遮住他身体,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领口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上面还有一点昨夜留下的嫣红痕迹。
李陶出神地望着那处皮肤,无意识地想伸手去触碰那一点,这个印记说明这个人是他的,谁都抢不走,是他的。他全神贯注地想着,大手隔着绸缎爱丨抚这具身子的每一寸,全部都是他的,只有他可以做这种事,只有他能让这具身体战栗,只有他可以……李陶撩开李默里衣下摆,露出笔直修长的雪白双腿,俯身吻上双腿中间,用力含住,不多时便听见他最喜欢的轻喘声。这个也只有他能做到。
靡靡水渍声不间断地传出,身体的欢愉骗不了人,李陶放过经他吞丨吐后已经变的坚丨挺的硬物,舌尖从小腹往上舔去,在腰际重重地吸出一个红斑,明显察觉到身下人呼吸一窒,攀在他肩头的双手也忽然加大了力气,似乎想把他推开。李陶抓住这双手,送到唇前亲吻,用舌尖将他的十根手指全部舔过,眼睛斜看着已经渐渐迷离的人,微张着被自己吸吮过的红唇剧烈喘息。他突然用力吮住一根手指,湿热的触感令李默难以自持,一声轻哼后,尽数喷在他小腹上。
李默呼吸紊乱,大口吸气,想爬起来却又被李陶狠狠按下去亲吻,李陶剥开最后一道束缚,火热的掌心抚摸他的胸腹,嘶哑道,“哥,我要你,不要拒绝我。”
两人的呼吸缠绕,体丨液混合,两具身体如火一般炽热,在床上激烈翻滚,无休无止地纠缠在一起。李陶打开他双腿,缓缓将自己的欲丨望推进去,仰头满足地叹息了声,结丨合在一起的感觉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美妙,他紧紧抱着怀中人,又怜又爱地用力吻他,□挺丨进,一下一下冲撞至最深处。李默无力地环抱他的脖颈,忘情地低喊道,“陶陶,慢点,慢点……”直至高丨潮来临,最后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李默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最后的清理也是李陶做的。第二天依旧疲乏,靠在床上爬不起来,李陶陪着笑,殷勤地忙前忙后,端茶递水。连缪召南过来,他竟然也难得的给了笑脸,可把缪召南吓坏了。
“他没病吧?”缪召南见了鬼似的问李默,这时候发现他脸色苍白,担忧道,“你病了?”
“没有。”李默有些不好意思,暗暗将毛毡裹紧身子。
他这个动作却更叫缪召南疑惑。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扒开毛毡,李默慌忙拉住,“不要!”但始终快不过他,下一秒,毛毡就落进了他手里。他里面只着绸缎长袍,连腰带也没有,缪召南瞬间将他身上的痕迹看的清楚,一股怒气自胸腔爆发,“他居然虐待你?!”
他从小生活在缪家,精力都用在学武上,后从军征战,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一时间根本不能往那方面联想。
李陶正提一壶热水过来,看见缪召南捏着他哥用来遮身的毛毡,还光明正大地看他哥的身体,当场火了,忍也忍不住,放下水对着他的腰就是一拳,揍得他一个踉跄,怒吼道,“你他娘的看什么看!”
缪召南更火,这混蛋居然虐待他哥,正要出手,李陶却没理他,只趁他不备夺下他手里的毛毡,冲过去裹到李默身上,然后当着他的面,在李默额头上亲了一下。
缪召南顿时愣了,再一回顾那绯红的印迹,立即明白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虽然他知道他俩特殊的关系,可听在耳里与亲眼所见是不一样的,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几乎站都站不住,下一刻,他便逃一般地冲出了屋子。
他跑的很快,最后到树林方止住脚步。心跳剧烈跳动,脑海里充斥着那一幕,然后他惊讶地发现,他其实更在意的是他们看上去好像很幸福,明明他们不是一个种族,而他们居然幸福。缪召南疑惑了,内心深处甚至有一丝动摇,但很快摇头,告诉自己不能被眼前的一切麻痹,这种事是错的,不会有好结果,他要趁他哥哥陷的不深时带他走。
整理好心情,随后几天,他与李陶更加难以相处,见面了互相吹胡子瞪眼。然后每天趁李陶外出时,就给李默做思想工作,想说服他,但可惜他的口才并不如何,最后反倒被李默说得哑口无言,等回到毡房暗自一琢磨又觉得——不行,这样不对,要带他走。
☆、55
眨眼间,缪召南在狼人地界住了一个月,有幸亲身体会了一次荒原上群狼乱舞的夜晚。尽管是他,在月中之时,耳旁充斥着满世界凄厉阴森的狼嚎,也吓得面色发白,一夜未眠。不过他又发现,这个夜晚只有惊无险,这些狂化后六亲不认的狼人,没有一个袭击这个地方,甚至连入侵都没有。第二日他走出三里外查看,没有发现任何狼人痕迹,就像他们狂化后根本没注意过这片地域,仿佛当它不存在。缪召南不禁觉得难以置信,这种暴戾恣睢的种族,为奴时要用粗重的锁链拷住他们才能阻止他们作恶,可在这个地方,他们身有自由,狂化之夜可以说只要他们愿意,谁都阻止不了,但却无一人前来侵犯。
李默倒是睡得坦然。他在这里度过数个春秋,早习惯了每月一次的群魔乱舞,刚开始的时候有李陶护着,如今是大家自动自发每到月中前一夜便远远躲开夫人住所,只为防止没有意识时误伤夫人。这么久以来,除了有一次不小心被李知恩咬了一口,还从未有哪个狼人在狂化时伤害过他。
这大概是部落给他的最高礼遇。虽说很多人不赞成他们的首领与人类有奇怪的关系,但是没有人厌恶这个人类,也没人因为他不属于自己种族而瞧不起他,更甚至者,如果人类是他,似乎首领对他宠爱有加也没什么非要介意的。
眼看着带信使者离开的时间越来越久,而最近去前方盯梢的探子带回的消息也愈来愈紧急。
陈定当初估计错误,他以为狼王最多给骠骑将军加派两万人,命他北征讨伐李陶,但事实上,他带来了六万人。将荒原叛乱分子一举剿灭,狼王势在必得。
六万人,部落的三倍人数。李陶这段时间都在同八位元老紧锣密鼓地商量对策,忙得通宵达旦,有时候几日没时间睡,难得抽空回来一趟,就是搂着李默倒头就睡,醒来后又是连鞋都顾不及穿就出门去。
他们已经将荒原外面那座城池占领。这座城叫古来城,是几百年前人类依周遭三大险峻荒山古来山、滕扑山、险雌山所筑,有坚强的防御工事,以高大坚硬巨石垒成高高的城墙,以及绵延不绝的城楼,修建后专门用来对抗狼人大军,只是后来为狼人占领。他们将人类驱逐殆尽,这些城墙就再也派不上用场,数百年来由着它自生自灭,无人故意摧毁也无意修补,如今看上去破破烂烂,但因根基牢固,临时修葺一番也能使用。
李陶又大早出门了。因战事临近,李默也没心情再给孩子讲课,已经停了好几日。屋外天空阴霾,他在木屋中枯坐了一天,能做的都做了,现如今只能靠那几位真正要上阵的人。狼人战争就是以**相搏,寻常武器对他们而言根本没用。李默不知道双方人数相差这般大,己方究竟有多大胜算。他从未带过兵上过阵,毫无实战经验,懂得再多兵法道理亦不过纸上谈兵而已,所以不敢将话说死,也不能随便开口,只捡稳妥的建议。他很不明白,狼王是从哪里调集来这么多人手,明明陈定说总人数不过八万人,最起码有两万在战场和人类周旋,难道狼王宫室就一丁点人手都不需要了?陈定当初乃亲军校尉,不可能记错人数,而这几年也没听说狼王大肆侵略征收兵员,到底怎么回事?
他苦苦思索此间不解之处,连缪召南进屋也没注意到。
“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缪召南突然在他背后问。他听不懂这边语言,在这里的一个月间虽隐隐察觉出气氛陡然变得凝重,好像随时都会有大事发生。
李默出神地望着窗外,这才回神,看了他一眼。此番说到底其实是狼人间内斗,他并不想说给他听。李默不得不承认,无论何时,他都是优先向着李陶的。眼下正是深冬,屋外白雪皑皑,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召南,再过几日你收拾东西走吧,原本这个时候不适合,眼下也没办法了。”
“你呢?”缪召南急切地问。
“我一个月前就告诉你答案了。”对于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李默深感无奈。
“那我也不走。”缪召南负气地哼了一声,想到最近大家的反常,好奇问道,“是不是李陶遇到难处了?看他最近兴师动众,调兵遣将,难道是要与人对敌?”
李默惊讶地望向他,反应过来缪召南也是上过战场见过世面的人,从最近动作中看出古怪也算正常。但他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垂下眼眸凝神瞧着窗柩上飘落的雪花,静静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一事,问,“召南,你知道骠骑将军吗?”
说到底这位将军横空出世,外界关于他的都是传的神乎其神的谣言,实际上对其一无所知,大家因而产生恐惧,未战先惧不是好兆头。而缪召南早先上过战场,即便可能以他在军中地位,见不到对方大帅,但或多或少应该知道一些客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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