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邬遇拿出手机拨通迹扬的电话:“把包间退了吧,去坪后街。”
邬遇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叶囿鱼听得云里雾里,直到被邬遇带到校门口坐上的士,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从他们上车起,司机直往后视镜里瞟,几次都欲言又止。
叶囿鱼正出神,口袋里蓦地响起一阵震动。
是迹扬的电话。
他刚接起,迹扬就问:“怎么突然去坪后街?”
叶囿鱼也很懵。
他把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反问:“坪后街是哪?”
前排的司机像是突然找到了开口的机会,连忙接过话:“那地方乱得很!可不是能给你们找刺激的!”
电话里,迹扬有片刻的沉默:“我在路上。具体的你问邬遇吧。”
他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一片忙音。
司机没忍住,又说了句:“我看你们是一中的学生吧?高几了?高中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叶囿鱼被说懵了,下意识回他:“我们是去找人的,找到就走,您别担心。”
正巧遇到红灯,司机转过头打量了他几眼:“那就好。”
下车前,司机还塞给他一张名片。
他们在路口下的车。
一下车,就有不少人朝这边投来打量的目光。
叶囿鱼被看得不太舒服,把围巾又往上拢了拢,只露出一双眼睛。
“之前我偶尔会来这里放松。”邬遇伸出手,往他围巾里探,“老三和我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叶囿鱼后颈一凉,阻隔贴已经被邬遇撕了下来。
邬遇随手把阻隔贴碾成一团:“这里的人不太安分,柚柚跟紧我。”
叶囿鱼点点头,乖乖被邬遇牵着。
也许是他身上邬遇的信息素溢散开了,一开始还蠢蠢欲动的人还往这边瞟的人瞬间四散开来。
邬遇对这里似乎很熟悉。
叶囿鱼跟在他身侧,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穿行。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坪后其实指代的是这一整片街区。
这里的每一条小巷,都混杂着全然不同的信息素味,糜乱又淫逸。
巷尾处,迹扬靠在一块老旧的招牌旁发呆。
看见两人的身影,他啧了一声:“你们来得也太慢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楼梯:“我问过了,老三就在里面。”
叶囿鱼这才看清,招牌上写的是“足浴按摩”。
楼梯蜿蜒向下,尽头处是一扇厚重的铁皮大门,隐约可以看见上面遍布的锈迹。
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肆虐的叫吼声。
叶囿鱼吓了一跳,手上不自觉地加重力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隐隐有预感,邬遇说的放松,恐怕和门里的东西有关。
迹扬往前一迈,顺势拦在邬遇面前:“我进去找他,你还是送叶囿鱼回学校吧。”
“他在射击场?”邬遇问。
迹扬点头:“上次你替他打完那局,他就没再上过台,只进射击场。”
“一起吧。”邬遇睨了迹扬一眼,“老三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迹扬沉默了几秒,没再说什么。
推开铁门的那瞬间,震耳欲聋的呼声几乎要穿破耳膜。
整个场地被一张硕大的海报分为两部分。
昏暗的光线从脚边映射到海报上,隐约能看见一只鸟的轮廓,和上面密布的签名。
叶囿鱼没来得及细看,就被邬遇带着走进左手边的通道。
几人才进到场内,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迎了过来:“你们今天约好的?全都来了。”
男人一凑近,叶囿鱼还没看清脸,就先闻到一股浓重烟味。
他下意识往邬遇身后退了半步。
男人目光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算了,别吓到弟媳。”
他朝迹扬挑了挑下巴:“比一把?”
迹扬也闻不惯烟味,他避开两步:“今天就算了,等等还要回学校。”
男人见他们兴致都不高,一连摆了几下手:“得得得。都滚,下次别来了。”
临走前,他指向休息区:“把那个也带走!”
老三今天也不在状态。
他试了二十发,满脑子都是叶囿鱼和邬遇,越试越躁,索性就下了场。
几人对视的瞬间,老三眼睛骤然瞪大,噌地就从座位上蹿起来。
老三走近时,叶囿鱼正想开口,整个人就跟鸡仔似的被抓了个正着。
“操——”
“你们疯了吧?带他来这里!”
眨眼间,叶囿鱼就被老三带出了射击场。
他牵着邬遇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三个人就这么一个带一个地走了出来。迹扬则跟在末尾。
四人停在老招牌旁边,老三对着叶囿鱼就是一通数落。
叶囿鱼低垂着脑袋,识相地没有接话。
等老三说完,他才乖觉地说:“对不起,我深刻地认识到了错误……”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有些迟疑:“先、先吃饭?”
邬遇接过话:“没有事先告诉你,我也有错。”
迹扬见状,也说:“我脑子聪明,早就猜到了。但是他俩的隐私我也不好乱说。”
老三一口气堵在胸口。
憋闷得慌。
但是对上叶囿鱼那双眼睛,他就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活像在看自家糟心孩子。
“操!”他抓了一把头发,“算我服了你们了!吃饭吃饭吃饭!”
第55章
迹扬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一边说:“我让张岸在包间里等着呢。”
一来一回,折腾了快两个小时。
张岸窝在椅子里啃瓜子,等得快发霉了。
他巴巴地往门口望, 看见他们来了, 眼睛直冒绿光:“我还以为今晚我得睡在这儿了。”
老三还有些别扭,他径直坐到位置上, 一言不发。
迹扬看不惯他那副样子, 几步走到他身边把他往一旁扒拉:“你坐过去。”
老三被他闹得不行,只能往叶囿鱼身边挨。
邬遇坐在叶囿鱼身边。
全部落座后,邬遇直接说:“我和叶囿鱼在一起了。”
众人皆是一愣。
老三古怪地盯着他们看了两眼,脸色变幻莫测。他安静了几秒,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不等他们反应,他已经带上了门。
“这一晚上他得气死。”
迹扬见多不怪, 顺手翻开菜单勾划起来。
通过老三的反应, 张岸大致也猜到了一些端倪:“你们这是被他发现了?”
叶囿鱼蔫嗒嗒地点头:“他闻到我身上的信息素了。”
他也没想到, 阻隔贴会那么凑巧地被围巾蹭落。
张岸琢磨了一会儿:“其实也不怪他。你上周才分化呢,这就被遇哥标记了, 之前还都住在一个宿舍里。”
他越想越不对劲, 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那我觉得还是怪他, 他太木了!你和遇哥那么显眼,不瞎都能看出来!”
叶囿鱼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老三正推门往里走, 听见张岸的话,他冷哼一声:“是啊, 谁能有你耳聪目明。合着不是你帮他们一起唬我?”
张岸梗着脖子:“所以我才说你木!”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向老三:“遇哥对叶囿鱼那阵仗, 像是在对兄弟吗?”
叶囿鱼在一旁听得耳热。
张岸逐一例举了几件小事。
邬遇的每一次纵容、课间帮他装水、上次生病时刻叮嘱他吃药, 还有他们许多次下意识的拥抱……
桩桩件件细数下来,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原来他们有这么多可以细究的破绽。
张岸瞄了眼老三越来越黑的脸,没忍住又补了一句:“叶囿鱼喊‘哥哥’都喊漏嘴那么多次,就你听不出来。”
老三还没发作,叶囿鱼先听不下去了。
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慌忙打断:“都、都八点半了,点菜吧。”
迹扬把菜单往旁边一递:“我点完了,你们看看有没有要加的。”
老三几步走回座位,坐下时把椅子拖得吱呀响。
叶囿鱼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清楚:“其实严格来说,我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之前遇哥和我说好,等我生日之后再在一起。”
老三听了,非但没有舒心,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
他看着叶囿鱼那张懵懂的脸,只觉得糟心:“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没在一起就接受标记?得亏是我遇哥,换个人不得吃亏死你!”
迹扬掏出手机回复消息,顺带抬头瞟了叶囿鱼一眼:“他可不就是缺心眼吗。”
老三本来也只是气自己被当成外人。
现在说开了,他心里那点儿郁气瞬间就散了个干净,立马又跟大家扯在一块儿。
耳侧,扑闪声转瞬即逝。一抹黑影擦着窗檐飞过,迅速融进黑夜里。
叶囿鱼就坐在窗台边,恰巧瞥见那双黑色的翅膀。
应该是只乌鸦。
灵光一现,他突然想起在坪后街看见的那幅画。
“之前右手边的通道……是通向哪里的?”他如是问。
老三像是突然卡了壳,刚才还滔滔不绝地讲着话,被他这么一问,蓦地就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