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迹扬没接话,显然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热络的氛围瞬间就冷凝下来。
张岸是唯一不在场的那个。
听见叶囿鱼的话,他一脸茫然:“什么右手边,你们刚才到底去哪儿了?”
叶囿鱼应:“坪后街。”
张岸有一瞬间的迟疑:“坪后街在哪儿?”
叶囿鱼记得,张岸是本市的,老三才是隔壁市的。
被张岸这么一问,他也有些怀疑:“车上的导航显示在南环那一带。”
听见南环,张岸的脸上闪过错愕。
叶囿鱼其实大致猜到了一点,当时那种极度亢奋的叫吼和掌声……
老三和迹扬肯定是不会开这个口了。
他掩下思绪,只说:“也没发生什么。我们找到老三就回来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张岸也没想细说:“我听过一些不太好的传闻。以后你还是别去了。”
叶囿鱼点点头,没打算继续讨论。
正在这时,服务员端着菜推开了包厢门。
大大小小的碟子很快就布满圆桌,香味扑鼻。众人心照不宣地没再开口,默默干起了饭。
宿舍门禁在十点半。
他们吃完饭就已经十点了。
好在吃饭的地方离学校只有十分钟车程。
十点二十,他们才堪堪挤进校门。
时间紧迫,叶囿鱼顾不上避开大家,踮起脚就吻在邬遇脸侧:“哥哥明天见。”
“操。”
老三和张岸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叶囿鱼朝邬遇挥挥手,转身就往宿舍楼跑。
迹扬跟他一起跑了一段。
他们不住在一栋楼。
跑到岔道口时,迹扬提了一句:“没有什么是哭一次不能知道的。”
没等叶囿鱼反应,他已经拐进了另一条道。
叶囿鱼卡在【10:29】到的宿舍。
宿舍里没有熄灯。
他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书桌前两张煞白的脸。
白涂和林尽染敷着面膜,只露出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他脖子上的红围巾。
白涂瞄了眼桌面上的手机,一把扯下面膜:“我就知道是你!”
林尽染见时间到了,也把面膜撕了下来,一脸莫测地冲他摇头。
叶囿鱼眨眨眼,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是我?”
赵钺从上铺探出头:“还是我聪明,刚才我跟别人赌了二十块!”
白涂恨铁不成钢地望过来:“论坛里都在猜,谁是你的男朋友。”
叶囿鱼被白涂一句话说懵了。
他几步走到书桌前坐下,点开白涂发来的那个帖子。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今天我跟舍友聚完餐,在宿舍楼下遇见一个红围巾——】
【楼主:他是叶囿鱼男朋友。】
【楼主:二楼放图,有点糊别介意。属实是当时没想到要拍照,有点慌张了。】图片.jpg
叶囿鱼把二楼那句话反复看了几遍,忽然就陷入了沉默。
他把围巾摘下来扔在床铺上:“我觉得不是我。”
林尽染直接笑出了声:“你这也太离谱了!我有预感,下一个贴子就是【震惊,对象竟是我自己】!”
白涂连忙低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哄笑声中,叶囿鱼默默决定,一会儿就把这条围巾压箱底。
闹了十分钟,林尽染揉着笑疼的脸就往阳台走:“都忘记洗脸了!”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讲真的,我觉得照这样猜下去,明天你又得火。”
明天周一,需要穿校服进行升旗仪式。
他现在是Omega,需要穿带有Omega标志的校服。
叶囿鱼一想到明天大家看他的眼神,就觉得头皮发麻。
林尽染显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我们应该差不多。正好我多订了一套校服,还从来没穿过呢!等等我拿给你!”
白涂一直在旁边暗戳戳地守着。
等林尽染走到水池旁,他才悄声问:“今天下午我就想问了……校草标记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吗?”
赵钺换了个姿势,直勾勾地往下看:“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叶囿鱼吓了一跳,脸腾地就红了。
他推开白涂:“我、我要洗澡了!”
“我就随口一问嘛。”见说破了,白涂索性没再遮掩,“我看论坛上说,标记一次得要半条命。”
这话一出,不止是赵钺,连林尽染都从阳台的窗户探进来:“我也有点好奇,校草真的有那么猛吗?”
叶囿鱼被揶揄得说不出话。
口袋里,手机蓦地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细看,三人就默契地对视一眼,纷纷起哄:“是校草打来的吧?”
叶囿鱼动作一顿,白涂已经凑到了他手边:“说说嘛!我们牡丹花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林尽染一边搓泡泡,一边附和:“对啊对啊。校草猛不猛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赵钺笑翻在床上:“你们俩也太损了。”
叶囿鱼烫得发晕。
脑子里最后那根弦倏地绷断:“校草最猛!”
他话落的瞬间,手机里似乎传来一阵极轻的笑声。很快,那道声音就被三人的揶揄声盖过。
叶囿鱼呼吸一滞,低头避开他们的视线就往外走。
宿舍的哄闹被隔绝在门里。
叶囿鱼径直走到回廊尽头,挑了一块鲜有人至的角落蹲下。
屏幕上,邬遇的头像横亘在正中央,下方显示【正在通话中】。
邬遇似乎是听见了他这边的动静:“柚柚从宿舍出来了?”
因为隔得远,邬遇的声音小得不太真切。
叶囿鱼缓了几秒,强忍着羞怯把手机拿到耳边。他没有说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头,邬遇骤然压低了声音:“柚柚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极力忍耐:“柚柚快点长大。”
第56章
快点长大。
邬遇的话就像一道小勾子, 在他心脏处轻轻撩拨着。
他盯着地面,睫毛止不住地轻颤,连心绪都跟着邬遇的呼吸一同起伏。
短暂静默后, 他轻声说:“我马上就十八岁了。”
怕邬遇不知道, 他又补了一句:“我、我的生日就在下个月。”
一月一号。
每年的第一天。
说完,叶囿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表现得好像过于急躁了……他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 下意识把自己团得更紧了些。
邬遇应得很快:“还不够。”
再开口时,他语气里透着按捺:“至少要等到高考结束。”
叶囿鱼愣了愣。
他想的是,等到他过完十八岁生日就能光明正大地和邬遇在一起了。
可邬遇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高考结束后能做些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叶囿鱼的呼吸忽然就急促起来。
“什、什么啊……”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胡乱搪塞,“我听、听不明白。”
电话倏地被挂断。
他正茫然, 屏幕上就弹出了邬遇的视频申请。
叶囿鱼不太想接。
只是打个电话, 他都快要臊炸了。
一想到要面对邬遇那张脸, 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蠢蠢欲动,好像只要邬遇再多说一句话, 它们就能沸腾迸裂。
邬遇大概是知道他害羞, 等了一会儿就主动取消了视频。
视频取消的那瞬间, 叶囿鱼深深松了口气。他戳开对话框——
【哥哥,我这边网络突然不太好!】
【我先洗澡!晚安!】
他刚发完,没过几秒邬遇就发来两条语音。
应该是晚安之类的。
叶囿鱼点开语音条, 邬遇低沉的声音适时响起:“柚柚不明白没关系。”
他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条就开始自动播放:“我可以一步步地教你。”
邬遇故意放慢了语速。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 落在耳朵里又觉得字字都透着暧昧。
谁、谁要学那种东西啊!
叶囿鱼慌忙按暗手机, 起身就往风口跑。
他站在风口足足吹了五分钟, 身上的热度才褪去那么一点儿。
第二天, 叶囿鱼起得还算早。
也许是不太习惯,洗漱时他看着自己身上白底红字的标识,隐隐觉得有些变扭。
白涂从起床之后就跟在他身边,活像一尊守门神。
他把牙刷和杯子放在一侧的台上,有些奇怪:“你这是在干嘛?”
“嘿嘿嘿!”
“那不是等等要出门了……我有点激动嘛……”
白涂原地蹦跶了几下,一脸兴奋地看过来:“这是你分化后第一天上课啊!你不激动吗!”
叶囿鱼:“……”
一点也不。
临出门时,不止是白涂,林尽染和赵钺双双往他身边杵,也是一脸的跃跃欲试。
叶囿鱼本来还不太显眼,走在三人中间,瞬间就成了人群焦点。
他捂着脸,恨不得瞬移到教室。
一路上,周围人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操。”
“熬夜令人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