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你帮我看看,那边那个是叶囿鱼吗?他胸口那几个字母是OMEGA吗?”
走在他身边的人连续往叶囿鱼身上瞟了好几眼。
末了转过头回他:“我刚瞎,看不了。”
叶囿鱼一开始还有些忸怩。
被三人带着到食堂转了一圈,他蓦地就看开了,还多吃了两个包子。
临近教室,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哄笑声。
叶囿鱼走到后门,正好撞见某个Alpha从教室出来。他冲叶囿鱼招手:“真巧,刚才他们还在讨论……”
话音戛然而止。
赵钺上前推了他一把:“瞅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操啊……”那个Alpha猛地拉住赵钺的手,“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叶囿鱼不是校草舍友吗?”
这话一出,班上的人像是受到了召唤,齐刷刷地往这边看。
叶囿鱼冲大家笑了笑,自顾走到座位坐下。
邬遇还没来。
周遭的视线过于灼热,他索性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敞开了挡在自己面前。
熟悉的字体一行行排列着,但内容却很陌生。
他把笔记翻到第一页,发现这是邬遇新整合的知识点。
他粗略地扫了眼,大概有五十页。
叶囿鱼的心蓦地就软了下来。
联想到昨晚邬遇说的话,其、其实他也不是不可以……主动为邬遇学一些东西……
不过还、还是要等到高考后!
他在心底偷偷有了计较。
邬遇到教室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叶囿鱼迷蒙地盯着本子。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张脸红扑扑的,连带着耳廓都染上了绯色。
昨晚才按捺住的欲望,又隐隐开始作祟。
邬遇敛下异色,几步走到座位上。
他坐直身体,挡下众人张望的视线,一边压低了声音问:“柚柚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叶囿鱼下意识说:“没、没有想你。”
他应完,整个人后知后觉地愣在原位。
邬遇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教室,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操。
他自暴自弃地往桌子上一趴,说起话来也蔫蔫的:“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邬遇心情很好,没有继续逗他:“这本是我上周整理的考点,你多看几遍,不懂就问我。”
邬遇说的是他手里拿的这本。
叶囿鱼调整姿势,把头往本子里一埋,小声地应了句“好”。
前排,张岸和白涂对视一眼,双双侧过身体。
张岸笑得殷勤:“遇哥,考点这种东西,我觉得我也需要一份。”
白涂连忙点头:“对对对。”
邬遇看了眼本子,思索片刻:“这两天我整理一份电子版给你们。”
两人皆是一愣。
张岸率先反应过来,邬遇是怕他们麻烦。他义正言辞地摇头:“不了吧,那多耗时间啊。我们拿叶囿鱼这份去复印就行。”
白涂继续点头:“对对对。”
整合一份电子版,花的时间只多不少。
出于私心,叶囿鱼也抬起头附和:“复印就行了的。”
邬遇没再坚持。
叶囿鱼一时半会儿还用不到这份笔记。
他换了本英语书出来,把笔记本递给他们:“你们先拿去复印吧。”
张岸和白涂心照不宣,一人伸出一只手,如获至宝似的把笔记本接了过去。
叶囿鱼被他们逗得笑出了声。
阳光从他身侧照进来,星星点点洒在他颈侧,生生衬出了几分明艳。
周遭的同学忽然就噤了声。
这一刻,他们蓦地发觉,无论是什么性别——只要是叶囿鱼,就没有违和感。
周一第一节 是阮阮的课。
依照惯例,阮阮先对上周做了个简单的总结。
说完,他看了眼叶囿鱼,郑重其事地说:“今天有一件严肃的事情要宣布。”
“想来大家早就发现了,我们班这两周有三位同学请假。”
“叶囿鱼同学因为身体原因,住院两周。”
“李致和苏敛则是被开除了学籍。”
阮阮说完,全班都陷入了沉寂。
叶囿鱼怔愣几秒,才想起李致是班长的名字。
阮阮没有提到他。
只大致阐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听到最后,班上的氛围难得沉重起来。
李致做这一切的出发点很明确,明确得让人觉得可笑。
他觉得Omega合该是附属品。
迹扬会成为他们迫害的对象,仅仅是因为他过分恣意,恣意到不像是一个Omega。
继早上第一节 课之后,三班就变得格外沉闷。
连课间都少有人说话。
他们满脑子都是李致和苏敛,甚至分不出心再思考叶囿鱼的事。
有人刻意路过他们班门口想打听叶囿鱼的事,转眼就被他们死气沉沉的模样给吓走了。
那天晚上的回忆称不上好。
叶囿鱼怕邬遇不舒服,余光瞥见角落里的英语书,他灵光一现,主动把英语书往他面前推:“哥哥,我想听你读课文。”
他本来想说听写单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要真这么说,那就是自损一千。
邬遇鲜少读通篇的课文。
在教他语法的时候,最多也就读那么一两句话。
他还以为邬遇会推拒一下,没想到邬遇什么都没说,挑了篇拓展就开始读。
邬遇声音不大,但落在死寂一片的班级里,就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的注意力倏地就被他吸引。
他保留着辅导叶囿鱼的习惯,说话时身体总会朝叶囿鱼的方向侧。书也被他下意识推到了桌子的正中央。
叶囿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模式。
但这个画面落在其他人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前排,有人悄悄拿出了手机。
课间也就十分钟。
上课铃铃响时,邬遇刚好读完最后一句话,顺势合上了书。叶囿鱼听得入迷,老师走进教室时,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大课间,乌泱泱的人流推攘着往操场走。
大家按捺了半个早上,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打量,每个人的眼睛都恨不得贴在三班的场地。
但他们来来回回找了个遍,始终没能看见叶囿鱼的身影。
叶囿鱼被阮阮留在了教室里。
阮阮把书和材料放在一旁,主动挑了两个位置:“坐吧,我们来聊聊你和邬遇。”
叶囿鱼身形一顿,愣是没敢再往前走。
阮阮见他这样,心里大致有了数,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不用紧张,我好歹只比你们大一点。”
叶囿鱼最终还是坐在了阮阮身边。
他无意识地换了几个姿势,整个人如坐针毡,恨不能从桌子底下的空隙钻出去。
“我也看过论坛上几个帖子。”阮阮侧过身看着他,“我大致猜测了一下——”
“那个雪的信息素,是邬遇的吧。”
“昨晚戴红围巾的你。”
阮阮停顿片刻:“你和邬遇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你们这个年纪,谈恋爱也很正常。”
他从书里翻出一本薄册子递给叶囿鱼:“不过还是要适度。”
叶囿鱼头皮一麻,隐隐有了预感。
阮阮拿的估计是生理手册。
果然,他接过册子,映入眼帘就是硕大的【Omega生理手册】。
“身为Omega没有错。”
“我也希望你不要被李致和苏敛影响。”
阮阮站起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偏过头又说了句:“最好是和邬遇一起看。”
叶囿鱼一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应。
阮阮也不太在意,冲他挥挥手就往外走。
生理手册应该都是大同小异的。
叶囿鱼翻开封面,大致扫了一眼目录。
瞄到末尾的“终身标记”,他脸一热,抬手就把手册给塞到书桌最底层里。
上次邬遇在他耳边,说的就是这四个字。
操场上,音乐声骤停。
老师站在主席台下,开始通报上周的卫生纪律情况。
叶囿鱼支起身体,悄悄往楼下看了一眼。
应该还要一会儿才能解散。
他犹豫片刻,还是从底层抽出了那本生理手册。
上次在医院,他光顾着睡觉了,对终生标记这一块没有一点儿印象……身为Omega,这方面的常、常识还是要有的。
这么想着,他慢吞吞翻开手册末页。
【引言:终生标记是AO双方相互交付的烙印。】
烙印。
叶囿鱼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不是【标志】一类的词汇,而是【烙印】。
快速阅览过整篇图文,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终生标记无法解除。
至少以当前的医学水平尚不能做到。
标记过程于AO双方都是一种煎熬。Omega要承受身心的双重压制,如果不进行有效安抚,很容易在过程中失控崩溃。而Alpha既要遵从本能,又要克服本能。
他拿出手机,搜到一项普查数据。
近五年来,越来越多的AO摒弃终生标记。
解散的口令从广播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