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快速的备好了马车,然墨封好不避讳直接打横抱起了季子央坐进马车内,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王爷可以放开我了。”
“不放。”某人一本正经的开始耍无赖。
季子央叹气,这人对他是越来越纵容,可也越来越无赖,让人猜不透看不明白:“既然不打算放我下来,那麻烦王爷的手能不能老实点。“那手环着他的腰,在他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酥酥痒痒的,害他又羞又臊。
然墨封抱着人,一刻都舍不得放下,怀里的小猫儿现在吃不了,还不允许他讨点好处吗。
阿五平稳的驾着马车,车内时不时传出短促的喘息声和暧昧的话语,时刻刺激着他的耳膜。
“呜...别,别摸那里...”
“那这里呢....”低沉的嗓音染着丝丝诱惑。
“混蛋!呜....能不发。情吗!”
“本王只是亲亲你。”
“阿五会听见!”
“阿五?”车内的男人声线一下转了温度:“你可曾听见什么?”
阿五目露纯良,老实回答:“回禀王爷,阿五什么也没听见!”
为了不引人注目,马车绕道去了铺子的后门,他是不打紧,没多少人认识,但是然墨封不一样老百姓见了还不得哗啦啦跪了一地。
季子央撩了帘子往外瞧去,那后门附近的巷子里鬼鬼祟祟的躲着一人,探头探脑的,看见他们的马车一下缩回了脑袋,等下了马车,那人的脑袋有悄悄探了出来,像是在打探什么。
“王妃,此人在铺子外徘徊几天了,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阿五也瞧见了。
“好。”点了点头,这人他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进了铺子,林小茂吩咐伙计把衣裳都拿了出来,件件都是花了大工夫的,精致无匹,独一无二,按照购买者的身份地位,衣裳的价格有千两也有百两的,安排好了一切,才让伙计给各家送去。
这几日的进账又划分了一部分去进一些新的布匹。
“东家,您看咱们这生意这么好,是不是多进一些,不如囤足月余。”林小茂提议,季子央划分出的银子每次只够支撑两三天的销售货量。
“不必了,我另有打算。”
然墨封慵懒的坐在一边,挑了挑眉,目光在季子央的身段上流连,他的小猫儿既聪明又狡猾,就是如此才让他另眼相看。
黏在身上的目光太过炽热,季子央哪怕背对着都有所感应,回头瞪了他一眼,只见那眼中的笑意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顿时有些哑然,他心里的小九九怕是因刚才一句话就已经被看穿了。
出了铺子又跑了一趟别庄,十个画师成了九个,分摊的任务就更重了,看到东家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他身后另一人,一颗心都吓得提到了嗓子眼,那晚的凄厉惨叫还犹言在耳,血红的一堆尸体更是看的人头皮发麻,双腿打颤。
季子央一靠近他们指点作画,便有一双极度阴沉危险的双眼尾随而至,如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剐在他们身上,害的他们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听东家讲了什么,于是季子央只好无奈的再重新指点一遍。
本来两个时辰的事情,硬生生拖成了三个时辰,想回去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然擦黑,季子央也乏了,不想来回折腾,道:“王爷,今晚我想留....”
话未完,自打进了别庄就没好脸色的人黑着脸抱起了他,朝着外头的马车快步走去,沉默的一言不发,看了他和其他男子说说笑笑一下午,他没下令把人统统杀了就是好的,还想留下来?门儿都没有!
季子央坐在他怀里,回头看了一眼庄子,叹了口气。
“王妃为何叹气?”
“那庄子出过人命,怕是卖不掉了...”画师安排在那里只是暂时的,本来整修一番日后想着翻倍卖了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阿五,明日在城内张贴告知,王妃的庄子要出售,凡愿意购买者本王赏他一百金。”然墨封此话一出,赶车的阿五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
一百金便是一千两白银,王妃的庄子最多也就能卖五百两银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花式宠法?
季子央嘴角抽搐,用手不停揉着胸口。
“央儿怎么了?”然墨封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人关切的问道。
“我心口......好疼!”
第55章 肉丝断了?什么意思?
季子央悠闲躺在亭中椅上纳凉,身侧之人手中拿着书,正细细端详,边看边掐算好了时间捏起桌上的某样点心往季子央口中送去。
“腻了,换一样。”
“央儿要吃什么?”
“葡萄。”
然墨封依言递了上去,只是那自在躺着的人还是不满意,神色冷淡:“没剥皮。”
于是某王爷只好放下书册。
鸾儿站在一旁,神色淡定,这些天王爷把少爷宠上了天,她都见怪不怪了。
她家少爷都快成了一条米虫了,整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或是收收银两跑跑别庄。
园中,管家匆匆行来,恭敬禀报:“王爷,宫中内侍来传,让王爷和王妃进宫觐见。”
然墨封冷冷一笑,道:“好,本王和王妃随后便到。”
“为什么连我也要去。”季子央有些不满,王爷和那皇帝老儿的关系表面和谐实际紧张,他大致是了解的。
这镇北王府能在皇城立足多久都是个未知数,他只想趁着这暗流涌动下的短暂太平赚足了钱跑路,独善其身。
“央儿,本王不许你逃。”一字一句从那薄唇中溢出。
一句话敲在心头如擂鼓,季子央惊了惊,莫名有些不安。
镇北王府的车架一路平稳的驶进了皇宫。
巍峨的皇宫内,内侍领着镇北王和季子央一路从宫门直至凌华殿,一路上,两侧宫殿高耸,皆是穹顶华丽,精致至极,身处于这一眼无边的重重宫殿高墙之内,显得人尤其渺小卑微。
金黄的琉璃瓦在头顶的烈日下灿灿夺目,照的人睁不开眼,亦有些恍了眼前的路,他当真能在这争权夺利的漩涡中逃脱吗?
季子央突然有些茫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冰凉的掌心被带着暖意的手握住,一抬头,那人的目光便直直的照进他的眼中,淡淡的说道:”莫怕,一切都有本王在。”
季子央冷哼一声,撇过头,到底没把手抽回来。
“为祝王爷身体康健,皇上特地在凌华殿摆了宴席,王爷、王妃,这边请。”内侍恭顺的在前方带路,笑着说道。
然墨然点头。
金碧辉煌的凌华殿内,皇上和皇后高坐主位之上,两旁分别坐了宫中的皇子公主和备受皇宠的嫔妃。
大殿之中,身段曼妙的舞姬浓妆艳丽,轻纱缭绕飞舞,足尖轻盈转动,舞姿更是说不出的美艳撩人。
主位上,皇上一挥手,舞姬们立马停了下来纷纷退出殿外。
“臣,见过皇上、皇后。”然墨封立于大殿之中,一派器宇轩昂,季子央也恭敬的行礼。
“侄儿侄媳免礼,快快入座,朕听闻你这几日身体已然大好,心中甚慰,今日特地摆了这家宴为你祝贺。”皇上面露欣慰慈爱之色,俨然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关爱之态。
“谢皇上厚爱,臣本想大好之后再进宫觐见,免得一身病气冲撞了龙体。”然墨封携了季子央入座,挥退了正要上前伺候的侍女,众目之下亲自为季子央倒了酒又夹了菜。
有些人的眸光微变,可也只是一瞬之间。
季子央抬头朝着那高位之上看去,皇上面色慈善,皇后更是端庄贤淑,姿态雍容,虽育有两个皇子可仍旧保养得宜,显得十分貌美。
“怪不得今日这宴席也是姗姗来迟,不知道的还以为镇北王在皇上面前也要摆一摆架子呢。”接话的便是坐在皇后下首的宁贵妃,多年来备受皇上宠爱,又仗着皇上偏爱二皇子,她在这后宫之中也是颇为嚣张,说话有些肆无忌惮。
然墨封泰然自若,手中酒一饮而下,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贵妃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后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言语中带着斥责。
宁贵妃手执酒杯,模样娇嗔,朝着皇上看去,眼中尽是委屈之意,皇后冷哼一声,提醒道:”贵妃,莫要失了皇家体统。”
“好了好了,今日家宴而已,不必如此严肃。”皇上发话,维护之意明显,皇后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季子央乖巧的低着头吃着菜,这刚进殿内,殿中三言两语已经是火药味十足,他还是乖乖的做他的小绵羊,免得惹来是非。
可是他不惹是非,是非偏偏要惹上他,一道十分不善的目光自打他进来便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一刻都没放过。
“封哥哥,既然你身体大好了,以后嘉柔还要像往年一样去府上玩,你可欢迎?”嘉柔美目明艳,笑起来更是十分动人,她问的是然墨封,目光却是落在他身边人身上。
季子央心头一跳,只听身边人的道:“好,公主亲临,本王自当奉陪。”
“嘉柔切莫胡闹,你已及笄,又到了适婚年纪,怎可像小时候一样贪玩,况且你封哥哥如今有了王妃,你去了岂不是让墨封冷落了王妃。”大皇子然琰诀笑看着嘉柔,虽这样说,却不是什么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