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但当他回到安阳宫,发现季路言不在的时候,苏河洲在担忧的同时,对季路言的怀疑变得史无前例的高涨起来。
直到他问小太监,是不是季公公让其前去荷熙宮的时候,小太监跪地摇头,只说来人是一位正三品侍卫。
正三品侍卫乃一等侍卫,位高责重,只有灵武帝和极其尊贵的皇室宗亲身边才有。苏河洲想到这里更是一肚子憋闷——季路言到底是谁的人?为何无故失踪?和那个三品侍卫的主子有何关系?对方是谁?!
苏河洲一夜无眠。
次日,苏河洲派人暗中搜寻,半日下来依旧没有季路言半点消息。苏河洲心情越来越差,让他心情更差的还有灵武帝的身体。
气温骤降,灵武帝提议来行宫温泉,本是想要泡药浴驱寒强身的,没成想旧疾未除,又感染了风寒。
短短两日,灵武帝便食不下咽,咳嗽不止,太医建议速速回宫妥善医治。
行宫内乌泱泱的,人人或真心或做戏地为灵武帝揪心落泪,回宫之日就定在了明日一大早。
行宫人心惶惶,找季路言更是难上加难。
回到皇宫,苏河洲不得不代灵武帝行监国之职,繁多的政务让他无暇顾及寻人,且随着灵武帝的健康情况恶化,他这太子之位眼看就要变成九五之尊,是以,无数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紧盯着他,等他犯错。
又过了几日,季路言依旧杳无音信。苏河洲探望了灵武帝之后,终于得闲在御花园小憩片刻。
“太子哥哥!”欢脱的少女声音响起,相当的婉转动听,衬得四周莺啼鹂鸣黯淡了不少。慧安公主乘着微风而来,身姿俏丽,显得御花园里最后一波热闹的花儿都冷清了。
苏河洲扶额,头更痛了。
他与慧安公主自幼一同长大,感情理应甚笃,只是苏筠灵在玩心正浓,心性未定的时候,难免不耐他这个兄长的规劝说教,自然而然地,她就与年龄相近的老七走的更近。
他知道老七接近惠安,是他们的生母齐皇后授意的,眼见先后嫡女长成了绣花枕头,苏河洲还有什么不明白?
只是他精力有限,又需要避嫌。他做不到像老七对惠安那般“投其所好”,更无法直接与齐皇后叫板,说,你离惠安远一点。
如今的慧安公主很敬爱齐皇后,视如生母般。
苏河洲强打起精神对公主露出一抹笑意,毕竟惠安是先后唯一血脉,于情于理他都应照拂。
“何事?”他问,并示意宫人给惠安公主看座。
“请太子哥哥安。”慧安公主福身请安,而后笑意盈盈地落座,“惠安有事相求。”说着,面颊飞云霞,似夭夭桃花。
苏河洲:“讲。”
“太子哥哥先答应我嘛。”惠安知道自己的皇兄对她有求必应,若是实在无礼,也最多就是斥责两句,那她大可以找皇后或是灵武帝撒娇,反正不管她求谁,总是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你先说。”苏河洲并不一味纵容自己的妹妹,虽然公主性子已经……但他能顾及一二的时候,还是会尽量板正几分。
惠安公主撇了撇嘴,委屈道:“太子哥哥都不疼爱臣妹了。”但她也只是做做样子,随后便兴致勃勃道:“我看中一个人,想向太子哥哥讨来我的宫中。”
苏河洲一听,竟然是这等要求。宫人都是内务府管辖,公主要个人只要皇后一点头,内务府肯定拨给她,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他管。
“这种事何须问我?”苏河洲捏了捏眉心道,心说是他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种鸡毛蒜皮。
“此言差矣,太子哥哥,这个人啊,还非得要你点头才行呢!”惠安往前凑了凑,以示自己与太子的亲厚之情,道:“我要的人,可是您东宫里的!”
见苏河洲皱眉,惠安又道:“不过一个小侍卫,太子哥哥应该不会在意吧?”
“七皇子到!”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慧安公主。”七皇子行了礼,见太子拂手示意他起身,于是笑着看向慧安公主,道:“公主这又是缠着皇兄讨赏呢?莫说区区一个小侍卫,太子殿下那么疼爱公主,就是金山银山也会想办法给你寻得的。”
下人通传慧安公主行踪,七皇子自然是要赶紧跟而来,母后说惠安就是他们放在苏河洲身边的一颗棋子,不见得能威胁他什么,但让他心烦添堵绝对是够用的,只是没想到,他一路跟来,听见的就是公主在和太子要人。
公主都开了口,这个顺水人情他怎么都要做一做,若是太子殿下给人,那他也是尽了力,公主多少得要念他的好;若是太子不肯给,那兄妹俩的嫌隙可就有了由小渐大的机会了。七皇子在心里把算盘打得“噼啪”响,面上却是一派讨好模样。
“我东宫的侍卫?”苏河洲看向慧安公主,心说他东宫的侍卫一个赛一个的粗犷,年节时分露个脸都省了贴门神驱鬼,难道是公主觉得觉得自己宫中的安保不够周全?
“是啊,太子哥哥宫里有个特别特别俊的侍卫,在行宫的时候让我遇到了,我当时一眼就看上了,他浑身是水,怕他受寒我就直接将人请到自己的殿中,回宫的时候也一并带了回来,本想着早些和太子哥哥打声招呼的,可父皇……”惠安公主以绢帕掩唇,做出片刻黯然神伤,立马又道:“太子哥哥您又日理万机,我一直没机会能面见于您,今日听说您在御花园小憩,我这不就赶紧追来了?”慧安公主想着那死活不肯屈服的侍卫,心道是只要太子开了口,他就是不从也只能留在她的宫中伺候了。
“不可!”苏河洲握拳,怒声道。
他说怎么横竖找不到季路言,原来,竟是让惠安给“请”到了她那里!惠安生性骄纵,看到一个长得俊俏的“侍卫”……她还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行!我看上他了,就要他给我做驸马!”惠安公主也急了,她不过是要个小侍卫,为何太子不允?!她堂堂一个公主,自己还不嫌下嫁的委屈呢!
“行宫?浑身湿透?侍卫?”七皇子倾身看向公主,腹诽道,难道是那个让他惊鸿一瞥的人?可那不是太子身边的……太监么?
察觉到七皇子神色异样,苏河洲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冷声道:“现在父皇正在病中,宫内上下人心不安,惠安,你已不是三岁小儿,做事能不能有个轻重?现在是让你胡闹的时候吗!”
“可我……”
“把人给我还回来!”苏河洲怒道。那是他的人,他还没有问出那人为何骗自己,怎么能就这样把人给了出去?!
“太子殿下好像很紧张这个小侍卫啊,不知,此人姓甚名甚?”七皇子晦涩一笑,暗中看了苏河洲一眼,随即装作十分关切的样子看向了公主,“能得公主殿下垂青,那人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呐。”
“那可不是!”慧安公主甜甜一笑,“那人叫路言,长得可好了,要不是那张皮囊骨相,就冲那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性子,本公主早就赏他三尺白绫了!”
“唉,太子哥哥。”慧安公主再次看向苏河洲,软声软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道:“那个叫路言的侍卫真是过分,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非说要您点头再应……”
“公主!你说那个侍卫叫什么来着?!”七皇子刚刚还未察觉,待公主再次念到那个人名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哪里听过。
“住口!”
“叫路言!”
太子和公主的声音同时响起,公主立刻红了眼睛,委屈地看向太子,而七皇子突然眉目怔忪——
他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这和母后送去东宫的太监名字如出一辙,不过那个太监好像姓别的,名路言。若是同一个人,这就有趣了!
“公主,你确定那是个侍卫?而不是……”七皇子眯着眼睛,直直看向太子,唇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东宫太子要上位18
苏河洲心中“咯噔”一下。他知晓老七必然是想到了什么,可这要他如何解释?他都不知道好端端的一个太监为何会有……根!
他还对那样一个“周全”的男人动了情。
“皇兄,臣弟还有事,先行告辞!”七皇子起身行礼,匆匆离去。
而这头,慧安公主开始抽抽搭搭地抹眼泪,一会儿说太子哥哥不疼她了,一会儿又说自己自幼没了母亲好生可怜。
苏河洲恨不得给她一巴掌让她住嘴!
一步错,步步错。看老七的模样,他已然失了先机,只要老七回去一查一问,那样特别的名字,内务府的名录上总不会找出几个重名的,如此,季路言就是欺君之罪,有秽乱后宫之嫌,他东宫也脱不了干系。
最重要的是,季路言必死!
为今之计,能保住他的,反而只有慧安公主。
苏河洲心中莫名抽痛,他不甘心自己还有疑惑却未得那人一个解释,更不甘心自己曾……那是他的人!苏河洲不知道自己是否动心,但他的的确确对那人有欲念了,然而眼下,他却不得不把那个人“让”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