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这就好比做买卖的两方讨价还价,对方想要压价,自己咬死了不松口,那么明明卖的赝品也会有几分“真”。
“东宫调/教出来的奴才真是没得挑,可惜啊,臣弟们无福。”五皇子道。
“唉,不知臣弟可否有幸借用太子殿下的人,用上一用?这么尽心尽责的奴才,真该给我那些笨手笨脚的下人上上课,立个规矩。”七皇子附和道。
“七弟休得胡言乱语,太子殿下的人也是你敢肖想的?”五皇子凝眉看向七皇子,神色严厉。
“一个奴才而已,又不是妃……太子殿下恕罪,臣弟一时失言。”七皇子说话间又要行大礼。
季路言心说:这二人不去演双簧太可惜了。
他悄然在苏河洲紧绷的肩膀上捏了捏,低声道:“河洲,淡定点,不与傻逼论短长,让我去我就去呗,看我不捏死他们!”
“你敢!”苏河洲侧头磨牙,忽而看向那两个惺惺作态之人,笑道:“既然来了我这里,怎么好意思再请二位皇弟出去呢?不如同本太子一同沐浴吧,顺便,让我也听听二位深夜相邀至此,是有何夜话心事要讲?”
五皇子、七皇子:“……”
宫人们鱼贯而入,伺候二位皇子更衣下水,人头攒动中,七皇子的眼神更加火辣起来。这时,苏河洲接过自己的衣袍,堂而皇之地松手,“呀,泉汤泡久了身子困乏,这下可如何是好……”
太子的衣袍漂在水中,只见他缓缓回头看着还跪坐在自己身后的季路言,道:“你,回安阳宫,替本王拿一身干净的衣服来,我只要那件湘云锦的。”
荷熙宮里有皇子备用的衣物,但太子指名道姓的要穿那件湘云锦的衣裳,这就是明摆着要支走季路言,五皇子和七皇子明知太子在耍什么把戏,可却没有名头去说什么。
季路言会意,立即起身要走。
苏河洲见那人起身,突然脸色大变,当即大喝一声:“季路言,给我跪下!”
倒不是季路言听话,而是跪坐久了,本来就双腿发麻,让苏河洲这么猛地一嗓子吆喝,当场就跪地了。
他皱眉,不解地看向苏河洲。
“唰!”
太子从水中捞起自己的衣袍,一下子甩在了季路言身上,沉声怒道:“把本王的衣裳带回去,好好打理,若是有一丝脏污,一点皱褶,唯你是问!”
季路言懵懵地点了点头,把苏河洲湿漉漉的衣物抱在身前离开了。
人已经离开了,可苏河洲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那个季路言衣袍濡湿,紧贴着腰身,起身的时候更甚,为何、为何……
为何他的那处鼓鼓囊囊的!
季路言果然是个假太监!可这又是为何,那人为何骗他!
苏河洲恨不得把牙根都要咬磨碎了,他心里愤然惊慌,想着今晚回去一定要问个明白。
被五皇子和七皇子的事一搅和,季路言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他抱着苏河洲的衣物就往安阳宫赶路,他得速去速回,他不放心苏河洲那傻小子,跟一只老狐狸和一条光会叫唤的狗在一起。
然而,他顶着一身湿衣服在凉风里走得簌簌发抖的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再来有一个风波,这场穿越结束。
☆、东宫太子要上位17
要回安阳宫,一条横穿湖心的游廊栈道是必经之路。
季路言上了栈道刚走了一半,突然,栈道两头出现了无数宫灯。大宫女小太监提着宫灯跟密密麻麻的萤火虫似的,季路言感慨了一句“朱门酒肉臭”便脚下如捣蒜般加快了脚步。
……太冷了。
然而,季路言走了没两步,随着一声欢快的笑声,那群“萤火虫”就“呼啦”一下全朝着他奔来。
季路言四下茫然地看了一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唱的是哪一出,他怀中忽然一沉、一热,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禁锢住了!
“抓到你了!”一道娇憨的女声响起。
季路言打了个颤,感受到一只“鸡爪子”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摸,他神色僵硬地缓缓垂下头。
只见一位妙龄少女,在一众提灯宫人之中,宛如众星捧着的月亮一般耀眼明媚,并仰着头“望”向自己,只是那位少女眼前蒙着丝带,想来是捉迷藏认错了人。
季路言心神一晃,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少女的身子绵软,笑声动人,宫灯环绕,湖心邂逅……一切都像是一场令人怦然心动的初见。若是换做以前,他恐怕是已经伸手将投怀送抱的佳人揽入怀中,可他如今……
他失神与那张遮着眼睛的脸。
竟有几分像苏河洲!
少女像是察觉了什么,微微蹙眉,小声抱怨道:“你身上怎么那么湿呀……”同时她抓住眼前的丝带,讪讪地扯开。
当少女再次看向眼前人的时候,她的表情凝固了,即便是晚上,但她的脸还是以所有人都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少女露出真容的时候,季路言一下清醒了。
“嘁,不及苏河洲的十分之一,庸脂俗粉。”季路言心里轻嗤道。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女孩儿也不知什么来头,仗着有几分像苏河洲勉强还能让他看上一眼,且不说那五皇子和苏河洲同父异母,就是七皇子那和苏河洲同父同母的人,其长相和身姿都与苏河洲相去甚远。
就像是皇家血统的所有优点,全让苏河洲一人博采众长,施展得登峰造极,而其余皇子更像是“去真存伪”、“去其精华,取其糟泊”一般,各个排列组合出不同的“丑态”。这不怪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河洲啊,是真的俊俏。
“你是何人,为何见了本宫不跪?!”少女突然变了脸,把手中的丝带狠狠掷在湖中,怒视着季路言。
只闻噼里啪啦一阵下跪声,众人齐呼:“慧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慧安公主,先后秦皇后嫡女,也是秦皇后唯一血脉。秦皇后多年无所出,但灵武帝依旧对其宠爱有加,直到苏河洲出生,灵武帝直接将这个长子交给了秦皇后教养,至此,苏河洲成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秦皇后对苏河洲视如己出,直到其八岁那年,秦皇后诞下嫡女苏筠灵,可惜红颜薄命,秦皇后因难产仙逝。
为了缅怀秦后,灵武帝厚葬了爱妻,又册封了苏河洲为太子,苏筠灵为惠安公主,二人成了身份最为尊贵的皇子和公主。但与苏河洲文治武功、怀瑾握瑜不同的是,苏筠灵天性一言难尽,就是翻版的七皇子。
仗着灵武帝的宠爱,一同长大的皇兄又尊为太子,慧安公主骄纵蛮横的性子随着年岁的增长尤甚——这也要得益于当今皇后齐皇后的“功劳”。
慧安公主本是在此处逗弄自己的侍卫,没成想遇到个极品,见如此美男竟然对自己无半分迎合之心,公主心生不满。
季路言最是见不得这种颐气指使的女人,敷衍了事地福了福身,道:“太子的人,名路言。”
若是之前他还能跪一跪,以求在这个世界里的平安。可他现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还遇到个挡道的,他哪里还有心情跟这些人演戏?
慧安公主一听,登时眼睛晶亮。名字好听,人更好看,关键性子烈,让她好生欢喜!她当即双手环胸,不容置喙道:“本公主看上你了,说吧,你是想当我的驸马还是男宠?”
她心说:你若识相就跟我走,许你一个驸马让你光宗耀祖;若是不识抬举,我就把你捆走,做个男宠好好“教养”一番!
“啊?”季路言怀疑自己幻听了。不是宫规森严,古人刻板迂腐么?这个什么公主怎么跟强抢民女的山大王似的?
“不,不可,公主莫要玩笑啊。”季路言嘴角抽搐道。
开什么玩笑?他早已心有所属,再说了,他喜欢乖巧的,苏河洲那种时不时亮亮小爪子,耍耍小性子的小白兔最得他心,他早就没了其他花花心思!
更何况,这个公主的脾性总让他想起李菁菁,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阴魂不散的女淫贼,是不是也跟着他们穿越到这里来了。
“玩笑?本宫从不开玩笑!说看上你,你就只能做我的人了。”见对方面上没有丝毫的喜色,慧安公主莞尔一笑,说:“原来你是太子哥哥的人,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太子哥哥都会给我的。”
慧安公主拍了拍手,道:“来人,把这个路言‘请’回本公主的殿内,收拾妥当!”
季路言惊得脚下一滑,差点没掉入湖中。偏偏他现在被人堵在湖心,进不得退不得不说,就是打群架,他也一个人势单力薄!
季路言心里悲愤至极——想他当年名震江湖,如今落入一个刚成年的少女手中,被人二话不说地招来了一堆大内高手,捆着押着送到了公主的殿中。
路上,他叫嚷了几声:“我还要给太子送衣服!”后果则是被人堵上了嘴巴。
另一头,荷熙宮内,苏河洲等了半天,等来的竟是安阳宫的小太监前来送他的衣物。他虽然心有疑惑,但碍于老五和老七还在跟前,他并不好表现的太过关心季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