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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这狗奴才当真是不怕死,狂妄得很!
  他不知道的是,季路言心里把他当做了夹缝里求生存的小白兔,到处受气楚楚可怜,前有狼后有虎,活的朝不保夕。
  季路言越想越替苏河洲难受,“河洲啊,你还有哪儿受伤了?”说着他就要撩开太子的衣袖检查,苏河洲赶紧握住自己的衣袖,只是还未等他出口呵斥这胆大妄为的无耻之徒,季路言叹了口气道:“昨夜,我在榻上等了你一夜……孤枕难眠,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来,你一夜也未休息好,今日又受了大半天的委屈,要不我给你按按吧。”
  说罢,季路言自己蹬掉鞋子上了太子的床,盘腿坐好,拉扯着太子躺在他腿上就开始按摩。
  他对自己的按摩手法还是很自信的,而他此刻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纯粹——没有一点风月心思,只是想好好安慰眼前人。
  苏河洲怔愣着躺在自家首领太监的腿上,他的恼怒像是被人突然掐断了似的,无论如何也连接不起来了——印象中,只有奶妈和先后秦皇后抱过自己,可就连秦皇后的拥抱也只是在遥远的儿时,早已远的看不清了。
  季路言两手在苏河洲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打圈,眼中满满都是疼惜。这让苏河洲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火来,早已遗忘的私欲此刻豁然复苏——他想要甚至渴望这样的“关心”。自古天家薄情,亲生父子、一奶同胞无一例外,季路言不过是一介太监,一个外人,还是一个来路不明可疑的外人,但好像,他的关心是真的。
  苏河洲渐渐闭上了眼睛,生理的困倦和心理的疲乏翻涌而来,他就这么在季路言的怀中睡了过去。
  看着苏河洲的睡颜,听着他平稳但沉重的呼吸,季路言手中动作没有停,他抬头望着床围上的流苏挂件出神——
  苏河洲活的很累,要怎么才能让他开心一点呢?季路言心想,上一个苏河洲让他心疼又温暖,这个苏河洲让他心疼又佩服。他喜欢苏河洲,越了解他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和对以前的床/伴不一样的好,不是付出物质,是用心。
  季路言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栽到了这个人手里,但是他认了。与上一世的亏欠无关,只是这两次穿越而来的接触,他的心,已经彻底不由己了。
  他抚平了苏河洲紧皱的眉毛,静默无声的室内却是让人心安的味道,窗外的阳光慵懒漫漫,透过窗格洋洋洒洒地铺陈在室内一隅,院落里的茉莉花香幽微入鼻,门前的九里香被微风蹭掉几许,偶尔从眼前划过倩影,夏蝉趁兴偶鸣三两声,怀里的苏河洲终于不再皱眉……
  季路言觉得无论是过往的现实生活,还是不断的穿越之旅,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宁静平和,他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看着苏河洲,心里就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东宫太子要上位9

  苏河洲睁眼,惊觉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柔和——他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日头西斜?即便今日宫中的大宴因皇后遇刺而被取消,可无论他是否上朝,宫中是否有事,这是他过往二十几年生活里从未有过的安眠与放松。
  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放纵了。
  他动了动身子,忽然觉得腰间沉重,苏河洲抬手一摸,大脑瞬间清醒,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这是人的胳膊,是……那个太监吗?他们同床共枕了?!他、他……
  苏河洲关节失灵地缓缓转过身去,入目的便是季路言的睡颜,也不知那人梦到了什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十分有感染力,不同以往魅惑风情的笑容,这几乎算不得一个笑,却比阳光还要暖人,比佳酿还要让人沉醉。仿佛只是看着这样一个淡淡的笑容,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烦恼。
  苏河洲不禁皱眉,这样的感觉很危险,也很诱惑,让人想要上前一步,可向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禁忌。
  他可以不迁怒这个人的大胆逾矩,但他不能纵容自己往前再去,他拿开季路言的手,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
  不知是不是季路言在睡梦里感受到了什么,明明闭着眼睛睡得正酣,两只手却在床榻之上来回摸索起来,动作有些不太灵光,但却像是丢掉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显出几分急切,直到他摸到了苏河洲的脸。
  ……两只手开始无意识地替苏河洲按摩太阳穴。
  苏河洲:“!”
  这是有多喜欢伺候人?离开一会儿都不行吗!苏河洲捏紧拳头,但转念一想还算了,念在此人有功,既然他有服侍人的爱好,本王权当赏赐了。
  于是苏河洲目光戒备,但放松了身子“赏赐”起季公公来。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怀疑这个姓季的太监是不是在假寐,否则……为何越凑越近?
  他堂堂一国太子居然就要让人给挤下床去了,这不是造反是什么?!可那死太监一叫叫不醒,二推推不醒的,而他面对的好歹是一个暂时有功在身的人,骂,那不合道义;打,师出无名……
  苏河洲正愁着去哪儿找个由头治这登徒浪子的罪,那人就瞌睡递枕头,居然得寸进尺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这狂妄之徒觉得他这个太子宽厚仁德,还是仗着身揣功劳有恃无恐,这怎么还蹭开了呢?
  季路言梦见他在给苏河洲按摩,按着按着两个人就不对劲了,有些要擦枪走火的苗头——苏河洲看他的眼神越来越贪婪,尽管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魅力凡人难以抵挡,可这一回,苏河洲好歹是太子吧,太子是不是该有点天赋异禀的忍耐力?
  他都做好了细水长流,用心感受的准备了,可这苏河洲倒好,按捺不住了,要打算跟他走肾了。他“活”着的时候走肾走的太多,结局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光是走肾,走到最后,就离真心越来越远。季路言是真的悔过了,他青灯苦佛地参悟出“性是助燃剂,不是主旋律”这一人生真谛,可苏河洲为什么要把他往沟里带呢?当他是柳下惠?他不是!他现在是“劳改”阶段,是靠着为数不多的自制力在拴着自己呢。
  梦里,他都躲着苏河洲的吻了,忍受对方的投怀送抱已经让他到了临界点,这人怎么还不知风险往上凑?
  “算了算了,那就亲一下,你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了啊,多的不给了,我是和你谈感情来的,你别胡思乱想。”说着他迷迷糊糊地就把苏河洲的下巴掰过来,冲着那人的下巴亲了一口。
  苏河洲如遭晴天霹雳,他的侧妃都不敢如此僭越,这一个太监怎么敢!关键是此人一身放浪招数,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一想到这个,苏河洲心里顿时起了火。季路言是皇后派来的太监,必然是皇后身边的人□□过的,而放眼整个皇宫,只有一个人如此污秽不堪——
  七皇子,季路言是老七的人!
  像是突然吹过一阵猎猎秋风,卷来了无数枯枝落叶,将苏河洲心里的火苗“轰”地一下烧了个通天亮。
  他伸手就要去掐季路言的脖子,但看着那亲了他之后,变得更加满足的笑容,他怎么也下不去手。
  从小到大,但凡他苏河洲有的东西,那老七总是惦记的要紧,要不是这身四爪蟒袍只能是太子的,怕是老七也想要穿上一穿。老七的人?那正好,他就收在身边了。老七借由皇后之手从他身上攫取了多少好处,他也要一样样地拿回来!
  第一个,就先拿七皇子栽培的“玩物”。
  “起来!”苏河洲不耐烦地抓着正睡得香的季路言,把人直接拉坐起来。
  “不要……困……”季路言一夜没睡好,难得补个觉,自然是非要睡够了不可。任由苏河洲怎么拉拽,他就跟没长骨头似的软踏踏地往下滑。
  苏河洲气的恨不得拿剑削了他,语气冰冷犹如要往下掉冰锥,冰锋寒刃一字一句道:“马上,给本王起来!”
  季路言在梦里已经实现了和苏河洲的友好互动,此时还迷糊着,说起话来也无所顾忌:“那你抱我起来……”
  这就是季路言的本色——生人面前浪荡风流,熟人面前撒娇耍赖,吃啥啥不对,干啥啥不行,衣食住行都要人伺候,如今让他伺候别人,哪怕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也止不住骨子里的惰性时不时要找找存在感。
  他是真拿苏河洲当自己人了,可太子殿下显然不这样认为,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无耻的奴才!
  心中的火生了灭,灭了生,一次比一次烧的旺,尤其是看到这没骨头还撒娇耍赖的样子——那是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和盘托出的信任。苏河洲的火烧着烧着就烧遍了全身,甚至烧到了别处去了。
  在这三伏天里,让人尤为焦躁。
  太子踱步出了门,阴沉着脸对宫女道:“备水,本王要沐浴,进去叫季公公赶紧滚到浴房,本王要他亲、自、伺、候,快去!”
  说罢苏河洲一拂衣袖,愤愤然地往浴房走去。
  宫女翠珠、露珠面面相觑,翠珠不忘季公公的知遇之恩和悉心提点,她冲露珠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一会儿进去见到季公公,你谨慎点儿伺候着,季公公现在是东宫的红人,是太子……总之你不该问的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全当伺候太子妃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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