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季路言还在天崩地裂中没有回过神——他妈他被一个男人强吻了?被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好哥们儿,万能百宝箱似的好哥们儿给……强吻了!!!
季路言一哆嗦,一巴掌呼在祁琨脑袋上,几乎是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推搡着人家脸面,才把人推开,他拿手背不停地抹着嘴,看着祁琨如同看见了鬼。他只觉得犯恶心,那感觉好比数九寒天在小树林里撒尿,身体里最后一股暖意泄出,直教人打一个是从外到里的寒颤,连肾都是拔凉拔凉的!
“祁琨你他妈什么毛病?!”季路言心惊肉跳,他的清白早就非苏河洲不可了,而且就在不久前,就在他公寓里,苏河洲是怎么“刑讯逼供”要他立保证的往事,还历历在目。那一顿“先/奸/后杀”让季路言意犹未尽的同时,也谨记了苏河洲的占有欲!他敢说,现在只要苏河洲不在,让他青灯苦佛,吃斋念经他都做得到!这倒好,他有心向菩提,怎奈黄鼠狼惦记鸡?
……呸!他不是鸡!
季路言的精神世界还在闹着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祁琨却红着眼睛,喘着气,神色悲凉道:“苏路言,那我呢?这么多年你看到过我吗?我对你怎么样你看不到吗!”
不好意思,我初到贵宝地,前情往事还真的一概不知!季路言心道,但他又觉得这番说辞太过温柔客气,是以他脱口而出:“祁琨,你他妈别招惹我!我今天跟你把话撂这儿了,苏河洲,是我唯一要承担的后果,两世加来世,是我三生石上欠的债,我能有这个机会不容易,谁若要插一脚,捅一刀,那你记好了祁琨,我为了苏河洲不计代价,无论终成眷属或是遗憾终生!”
电梯门打开,季路言推开祁琨,两步跨了出去,他转身按着向下的按钮,恨不得手动关门,并时他气急败坏地大叫道:“滚!快滚!”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祁琨突然勾唇,“我看你肩伤也好了……”
“神经病!”季路言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凡夫俗子也敢攀折他这朵高岭之花?痴人说梦!季路言捶胸顿足地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卫生间里刷牙漱口,这时,他的手机里来了一条信息,是苏河洲。
季路言陡然又觉得自己成了那西门庆,让武松给逮着个现行!他就差顶礼膜拜那信息,只见其内容是——
【剑兰“插”回去了吗?我是说花瓶里,好好养着,下次我过来的时候带新的,正好接上。】
【我想你。】
季路言条件反射地抬头环视房顶,他有一种被安了监控的心虚,同时也臊得慌。这苏河洲“正常”的时候,看起来如松如兰般清雅俊逸,可一旦耍起流氓来,他都自愧不如地要喊一声“师哥”!
***
季路言过了几日异地恋的生活,千里传音的滋味实在是让夏日的夜晚更加燥热,是真正的长夜漫漫叫人无心睡眠。季路言趴在阳台上眺望星空,灿烂的星子忽明忽灭,好似那个混沌的开元,星空浩渺,苍穹笼罩大地,让人不分三才四象。他不禁感慨起牛郎织女,心说牛郎这色胚当时耍流氓偷窥人家小仙女洗澡,最后织女还脑子抽抽跟他好了,这结局……不就是他和苏河洲的上一世吗?
唉,这缘分。季路言叹着气,回到屋里,给那越看越不怎么正经的剑兰换了水。
这天一大早,季路言还在睡梦中,电话就不住地嚎啕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俱乐部的老板,杰哥。
“杰哥?”季路言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又撒了一勺盐进去——清肠排毒,美容养颜。他一边大口灌着,一边暗自思忖:我还是那冰肌玉骨的美男子吗?苏河洲觉得……手感可还好?
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老板那!
“路言啊,身体好些了没有?”杰哥一阵寒暄慰问,做的是一副十足的体贴模样,“亲如一家”的企业文化如同在他血液里流淌一般。但季路言向来懂得“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果然,杰哥拉拉扯扯半晌后,扯到了正题。
“明天我们这儿有个客人,”杰哥道,“指明要你带着跳伞,费用出双倍,就是冲着你的名气来的,你看看……你的身体行不?”
“……行,几点?”季路言一琢磨,自打赔了那个保时捷的假爱马仕之后,自己的经济状况确实有点儿……不容乐观。他记得苏河的生日是在十月,若如此,苏河洲的生日亦然,可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怎么着也得留一个像样的礼物吧?这几天季路言没少为这事绞尽脑汁,他看上了一块怀表,小二十万,季路言算了算,就是他走的时候把家底子掏空,还差点儿。那块怀表和他以往动辄七位数的手表比起来,不足挂齿,但算是个古董。
说起怀表,季路言那日出门路过典当行的时候,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拐进去看了看,一眼便看中了那块怀表。有些像季霸达的那块,却又不同,镀金的表盖上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石珠子,很像做鬼那会儿,苏河洲从大帅府上拿回来的那颗结魂珠,就是小了许多。
虽说送钟表这类不吉利,可……他可不就是在送终吗?送自己的终给苏河洲,把他两世来生的所有时间都送给苏河洲,求勿忘,再相见,心可温。
所以季路言决定,他不要那还有一个月的假期了,这身子只要目前够苏河洲折腾就行——他要赚钱!于是季路言不仅爽快答应了杰哥,还拜托杰哥以后有这种加塞儿的活,多想着点他。
次日在约定时间之前,季路言早早就到了跳伞俱乐部,肌肉拉伤处虽说早好了,季路言还是一丝不苟地给自己贴了两张膏药,他颇为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这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算是在替苏河洲的“用户体验”着想。
和杰哥打了招呼,季路言就在会客室里坐着等客人上门,这是家挺高级的跳伞俱乐部,从设施到流程处处显示着一个“作”字。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随后有人推门进来,季路言正拿着手机欣赏刚刚发给苏河洲的自拍,觉得照片里的美男子简直是摄人心魄的帅。听见响动,他抬眼一瞧,那摄人心魄的俊脸立刻像是吞了苍蝇。
“你怎么来了?”季路言坐直了身体,看着祁琨拧眉不悦道。
“苏教练,我找你跳伞不成么?”祁琨笑得依旧阳光,三庭五眼模样周正,可季路言怎么也看不出从前那味儿了,他总觉得祁琨在憋坏招。
祁琨又道:“知道你在这儿工作,我还从来没来过,今天正好,怎么,不愿意教?”
是挺不愿意的,但想着赚钱哄小男朋友,季路言立刻摆摆手,道:“哪儿啊,来者皆是客,来,坐,我们先看看安全视频。”想到自己也有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季路言心有戚戚然,可又觉得这种自食其力的感觉还不错。
一句“皆是客”,让祁琨的脸色立时僵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若无其事地坐在季路言身边,看起了安全视频。接下来祁琨签署了安全协议,又极为认真地听那人一本正经地讲了跳伞流程。只是整个过程中,祁琨的眼神都毫不避讳展现着他对自己好兄弟的欲望。
季路言一开始觉得自己像是个男公关似的,但渐渐也不以为然,他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苏河洲”。
出发去停机坪之前需要穿戴装备,季路言有金手指加持,三两下穿戴得整整齐齐,该检查的也一一不予错过。祁琨拎着自己的装备一直打量着对方,眼神宛如裁缝的皮尺一般,擦身而过的克制却又精确到分毫,看得季路言浑身起鸡皮疙瘩。
“穿啊,”季路言搓了搓胳膊,“出发了!”
“不会,”祁琨道,“帮我穿,这不是教练该做的吗?”
季路言:“……”
终于登上了飞机,这一回倒不至于万米高空,3500米对初学者而言算是一个合理的高度。季路言起身站在起跳点,不情不愿地把祁琨捆在自己胸前,和机长打了个手势后,他一边整理自己的防风镜,一边在祁琨耳边倒数——一般为了让初次跳伞的学员有个心理建设的过程,有的教练会倒数十个数,有的教练则是三个,有那么点全凭个人心情的意思。季路言一句多的话都没有,只想早跳早了事,张口便数:“三……”
话音未落,祁琨就着这亲密的姿势在他身前蹭了蹭,季路言觉得自己好像生吞了一口冷风一般,梗的心脏憋痛,他恨不能把安全绳索解开,将祁琨一脚踹下去!后头的数他也数不下去了,后脚一蹬,带着祁琨冲出了机舱。
3500米的高空,身下是一片稀疏白云,像肉汤里的浮沫儿,总飘着一股腥臊的气味。从机舱跳出后,会有将近一分钟的自由落体时间,季路言闭上了眼睛,假装他是独自一人,感受着远大于一分钟的时间,耳边风声猎猎,像是每一次穿越而来的样子。
季路言的唇角绽放出一个惬意的笑容,他旋即又睁开了眼睛。
他的身下可是名川大山、万顷良田、河流湖泊、阡陌人家,这么美的风景干嘛不去欣赏呢?俯瞰河心绿洲,就会想起苏河洲,为什么要因为旁的人去破坏了此刻的美好呢?季路言觉得自己像是个怀春的少女一般,一针一线,一草一木都能联想到梦中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