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 (鱼缸儿)
当高度急速下降到1500米的时候,季路言才不慌不忙地开伞,整个世界“唰”地一声安静了。身子被巨大的降落伞兜着往上一提一顿,再徐徐下降而去,大地的斑斓色彩越拉越近,像是置身于彩虹之巅。
降落地点就在俱乐部所属机场里的固定区域,这对季路言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毕竟万米高空他都能“正中靶心”,然而不知是不是带了个“累赘”的缘故,当他脚尖刚触及地面的那一刻,季路言突然觉得胸口的安全绳一紧,而后祁琨脚下一晃直直朝他压来!季路言连忙后退,可两个人之间还有数道安全扣连接,他再退也躲不过祁琨!脚下一崴,季路言跌倒在地,祁琨亦然。
祁琨快要一米八的个头,虽说不是什么一身腱子肉,季路言还是被他压得一时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他看着垂直于自己视线的方向跑来了一个人影——苏河洲!
艹!这武松、西门庆、金莲儿的关系是掰扯不清了?季路言忙不迭地解着胸前的安全绳扣,苏河洲越来越近,突然——
“我来啦,意外吗?”
“路言,抱的还……爽吗?”
二人的声音同时在季路言面前响起,苏河洲的笑容旋即僵化——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他哥带着跳伞的人是……
祁琨摘掉护目镜站起身来,他没有看苏河洲,反倒是弯腰冲着季路言伸出手,“还不起来?回味什么呢?”
是祁琨!苏河洲心里风起云涌——那是他哥的好兄弟!可这情况看起来却不仅仅只是好兄弟!!!
季路言看着苏河洲,对祁琨视若罔闻。他正要开口,祁琨起身看向苏河洲,又看了看季路言,存心道:“唉,路言你看这是谁来了?这不你那个好弟弟么?你们这兄弟感情……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苏家少爷是来看你哥的么?”祁琨笑问苏河洲,“还是你那个妈又要找你哥麻烦,你是来传圣旨的?”
苏河洲踉跄着退后一步,季路言赶紧爬起身来,刚崴了脚有些疼,他也顾不上去检查一下。季路言一把推开祁琨,抓住苏河洲的手,“河洲,你什么时候来的?走,我带你吃饭去。”
“啧啧,”祁琨咂舌,“路言啊,你现在怎么都直呼其名叫什么‘河洲’了?话说回来,我也好久没听你‘我弟我弟’这样称呼这位了,怎么?这是要……亲、如、一、家的意思了?”
苏河洲如芒在背,他倒是不在意祁琨发现他和他哥之间那点儿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但祁琨和他哥之间的关系……
“祁琨!”季路言厉声道,“你有完没完?咱那点儿情分经不起个风吹日晒的,你别逼我翻脸!”
“有完没完?”祁琨倏然大笑,“苏路言,你他妈有没有点良心?你被苏家赶出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收留的你?是谁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抱着我,哭他21年来的委屈?是谁说他情愿从来不曾和苏家有瓜葛?!”
“祁琨!”季路言松开苏河洲,抓住祁琨的衣襟就准备给这搅屎棍子上一课,好让姓祁的知道谁是他爹,谁又是他爹的祖宗!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苏河洲转身快步离开,只是细看,他的脚步有些跌跌撞撞。苏河洲听不下去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并不了解他哥,那苏路言情愿和苏家没有牵扯,是不是……当年离开苏家的时候,说的话也不尽然都是自己母亲的逼迫,或许,是有他的真实想法在里头?还有,在他望着苏路言的年岁里,在他刻意疏远却又舍不得,于是不得不去给他哥惹麻烦只求能见一见他的时候,他哥身边一直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祁琨。
那么过去的这些天里,他们之间算什么?追求刺激的一场玩笑吗!
苏河洲心中如同被捕鸟的猎网套牢了一般,往前挣扎没有出路,往后退却被那布满倒刺的网子勒得血肉模糊——是他推开苏路言的,所以他没有资格再去指责;他们是兄弟,他更是没有道理去争取!苏路言这些年的委屈他都知道,可他却无动于衷……
他不配苏路言!
季路言只觉得按下葫芦浮起瓢,这头没收拾住祁琨,那头苏河洲还跑了!跑个屁!男主角的剧本不都该是上来手撕小三,顺带再教育教育他这枝“出墙”红杏吗?苏河洲这小子,平日里跟他耍横,耀武扬威的,关键时刻居然跑了?!
季路言扔掉一身的鸡零狗碎,瘸着腿赶紧去追自己的小男朋友,他心里忍不住骂道:什么小白兔子,什么小狼狗?这就是活祖宗!我这一天天的还得哄着人来上自己?活久见都没这样的!
“河洲!”季路言大喊着,却只见那人埋头越走越快。
“苏河洲!”季路言地动山摇地吼了一嗓子,想着脚废了就废了,总比小男朋友跑了强!随着大喝一声,他跑出了百米冲刺的势头,冲到苏河洲身前又猛然一个回身,接着俯身,右手一伸一抓,左手一圈,竟是直直将苏河洲半抱半抗在了肩上!那电光火石之间的场面,仿佛演练了一场策马奔腾的蒙古大汗徒手叼羊。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幼稚攻,骨子里自卑的很。
理解理解啦。
谢谢,鞠躬。
☆、兄弟情人梦16
季路言唯有庆幸,18岁的苏河洲还没有完全发育。老话说得好,“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眼下他倒是能把苏河洲颠来倒去地抗起,但已有“日薄西山”之颓势,再往后,那他就是被按在床上摩擦且“无力回天”的那个了!指不定下回苏河洲再穿个什么神兽附体,那等待他的可不是“摩擦”,而是“磨穿”。
想到这里,季路言不禁叹一句自己这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四周有不少的人看了过来,苏河洲挣脱不得,埋头捂着脸道:“你做什么呢?!还要脸不要了?放手!”
“做什么?做条可怜虫呗,”季路言扛着人一瘸一拐往前走着,“把男朋友当小媳妇儿哄,天下独一份儿了吧?太可怜了……”
“你!”苏河洲蓦然松开手,他哥刚说……说他是,说他是他的男朋友?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尽管彼此心照不宣,可如今这话被他哥这般直白地说出口,苏河洲的心脏如同被放进了油锅里烹炒煎炸了一般,那是滋滋作响,噼啪开花!
他要的,不过就是他哥的一个肯定!而他居然得到了!!!
意料之外的惊喜,让苏河洲一时呆成了一根快要腐朽成灰的木头,季路言看着这小模样,大笑到停不下来。他的笑声在苏河洲的世界里,像是能立刻催开了漫山遍野的鲜花,将寂寥寡淡的景色变成似锦繁华,而他本人则是万千花海里的醉酒仙人,不羁明媚,绝代容姿。
“笑个没完了?”苏河洲不再忸怩,用前额轻轻磕了一下那人的下巴,“你平日里是不是装的?”他压低了声音,又说:“每次软得跟水似的,这不是力气大的很么?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季路言的耳尖到后颈染上了薄红,却眼不眨心不跳地回到:“抱着你高兴,所以笑个没完,见到你腿软,所以没力,也许……真是装的?”他把人放下,“哎呀,这会儿真是没力气了,抱抱我?”说着,季路言就跟没骨头似的往苏河洲怀里一靠。苏河洲一愣,季路言立刻蹬鼻子上脸地冲着对方的嘴唇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咂了咂嘴,道:“想死这一口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哥这般不管不顾,苏河洲心里的不自在渐渐被一种沉甸甸的感情包裹起来,周围有人惊呼,他也像听不见了似的。
“我我我我,我去!”杰哥像结巴附体一般的粗犷声音响起,“路言,不,那个小苏,这位是苏家的少爷,你你你你你,你这是……哎哟,我的眼唉!”
杰哥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双眯缝眼发出精明的射线,不断地在二人身上打量,“苏路言,苏少爷,苏……”
杰哥不禁开始心里石磨碾谷子似的转悠,有那么些去伪存真的东西渐渐浮上水面——苏家少爷进门就说要找俱乐部老板,见了他以后直接就问苏路言在哪里,当时他没细想,只当是自己的优秀员工行了大运,不知什么时候结交上了位富家少爷,苏家少爷的面子他自然要给,于是把人放了进来。
可苏家有个私生子的消息不是秘闻,如今这俩人往这里一站,那是相当养眼,虽说二人从容貌到气质完全是两码事,但都一个姓,而且苏路言从哪儿去结交这种大富大贵的人?除非……他俩就是一家的兄弟!
苏河洲被杰哥看的不自在,他虽然不介意被别人知道他们的感情,但还是能免则免,否则闹到苏家去,到时候又是一阵血雨腥风,麻烦。
季路言自然也是看出了杰哥的疑惑,一手揽着苏河洲的肩膀,道:“杰哥既然看见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位是苏家少爷,是我真心诚意爱慕的人,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苏家小少爷性子温顺,心软善良,不忍直接棒打我的追求,杰哥,要不祝我好运能早日求得佳偶?”
“你们……难道不是?”杰哥自认为见过大风大浪,也看过人间无常,可若这真是一对儿亲兄弟,那他今日可算是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