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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闹个什么 (松水辞遥)


  “世间情感不都这般。”他要我解药,我谋他家产,“你还心疼他不成。”
  谢菱咬唇不语,面色复杂地立在那儿。
  谢萧知晓她想着什么,又道:“无所求谋的感情最是靠不住。若有人对你好,你却找不出缘由的,便是在骗你了。”
  “自己掂量着对付吧。”谢萧说完,便携了方才弥生送来的木盒走出殿去。
  若没点图谋,兰因还不一定信他这份心呢。

  释怀3

  
  谢菱似懂非懂,将最后一张符画完贴于聚魂灯上。小声嘀咕道:“分明还有□□的……”难不成现如今这□□竟是最正经的门派了?谢菱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
  “□□?”灯上碧光一闪,阿伦开口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挖人心肺涨修为?”谢菱眯起眼,思索了一会说道:“又或是……收童男童女炼仙丹。”
  “啊?”阿伦惊呼一声,又道:“我还以为是抓魂呢。”
  “为何这般想?”谢菱奇怪,“你做鬼这么多年,难道没听过西域幽鬼城?”
  “世人都传这幽鬼城新一代的城主是个旷世奇才,早早地把他城内那套□□功法炼到第八层了,江湖上无人能敌。”谢菱捧起灯也走了出去。
  边走边说道:“因着名声太大,蛊惑了众多门徒。前几年朝廷还派兵去缴过呢。”
  “我两年前随师傅去西边除祟,远远地看见沙漠里一座满是骷髅头城墙,好不气派。”
  “能有多气派,”阿伦轻哼了一声,声音瓮瓮地传了出来,“还能比得过酆都十殿阎罗的宅邸不成?”
  “这如何好比……”谢菱喃喃,用袖子给灯遮住太阳。“反正就是很邪性。”
  “待会儿我送你下山,你师傅就在城中云香阁对面的小饭店里等你。”
  “师傅怕你们乱用鬼松香,我其实是来监视你们的。”小鬼玩味地笑。
  “那你这些天发现了什么?”谢菱来了兴趣。
  阿伦故作高深地“嗯”了一声,“我发现……修明其实很喜欢谢雨申。”
  “我在白云观时就看出来了。”
  “我不信。”谢菱颠了一下灯,“你如何发现的?景行之说修明从小到大没都喜欢过什么东西,更别说人了。”
  “你这种没经过事儿小丫头片子怎么会懂,”阿伦抬高了音量,“修明看谢雨申的眼神是不同的,纵使他嘴上不说什么情呀爱呀的,那份温情是掩不住的。我师傅从前看莉娘时也是这般。”
  谢菱愈发不解了,阿伦又说,“算了算了,你看不出也……”
  “喜欢不该是纯粹的麽?”
  “我心里的喜欢不该是这样。”谢菱摇着头。
  “人家自己觉得舒服就成,你操心个什么?”
  谢菱面色更是复杂,“可是谢雨申现在……很不安。”
  ……
  十日后,小山居。
  “修明近日总是心神不宁的,说出来,皇兄也替你想想。”景晖轻敲门沿,窗外一帘雨下得紧,他端着一碗碧色清茶,楞楞地看着窗前那人。
  景昀从小就不大与人亲近,两人数年未见,一路上更是无话。
  “探子来报,玄冥山庄最近有异动,你可想知道其中奥妙。”景晖见人不理,直接开门见山地诱道。
  “您想问什么便问吧,不必拿他做个噱头。”景昀语气淡淡的,几日的舟车劳顿让实在他打不起精神,前个儿夜里呕了一回血,近日里头脑愈发昏沉了。
  谢萧配的解药其实差了些东西,他如今只盼着早日除了玉山的祸事,能有命回去拿那最后一枚药丸。
  景晖“呵”了一声,“何来噱头一说,只是想叙叙旧罢了。修明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昨夜雨声太嘈杂,扰了清净?”
  “不劳皇上挂心。”景昀心底暗笑,扒拉了下帘子也转过身去,叙旧?只怕是巴不得他了无音讯。说得天花乱坠,无非是想套话。“纵是这般,您还能管了龙王的事,不让它落雨不成?”
  “还是这般尖牙利齿,”景晖小声笑道,不禁摇了摇头 ,“还有半日的车程便到大都,你我兄弟不妨在这把话说开了。”
  景昀见他这般说也没气力同他继续打哑谜,直接了当地说:“皇上谋算玉山大约是在……先帝驾崩之前。”那时谢萧还是个揭皇榜进宫的郎中。
  “皇宫里的影卫首领也是你一手提拔的,你从他身上找到了楚家血脉的秘密。”
  说着他走到木桌边,喝了口水继续道:“当时朝廷的账目上多了几项来路不明的开销,是拿去凿山了吧。”
  景晖面色淡然地听他细数,这桩桩件件那时单独拎出来,可都是不小的罪名。
  “先帝没给你传位诏书,总归是给了你点别的东西。进山图、开脉法子只怕都有吧。”景昀抬眼扫了过去。
  “你找上我无非是前一个楚氏后人没能帮你寻到灵脉。这么些年里只怕不止试过一次。”
  “算着时间,谢雨申找你时,”景昀顿了顿,“应当正是……先帝驾崩前两年。”
  “哎……修明你分明知道这么多,却还是同外人走了。”景晖面上惋惜,长长叹了口气,“若是不走……”
  “若是不走将这一身的血献与你,灵脉早就成了是么。”景昀并无恼意,却是近乎诚恳地说道:“若我是你,我也会这般想的。只是……若我是你,我才不会这般守约,当真五年不动玄冥山庄。”
  “我自有我的难处和道理。”景晖抿了一口茶。
  “我也我的道理和难处,”景昀话锋一转,面上又复平常,“皇上不必挖空心思找我助你的缘由,我自会办好您想所想之事。”
  ……
  北地的山高峻,都城北去十三里的玉山更是一绝。此山上栽满了一种水碧色叶子的树。
  树分雌雄,雄树叶碧如天,雌树叶边泛白,密密麻麻连成一片,远远望去像是碧波上荡着的白色涟漪。日光下又像是孔雀石上细小的白纹,“玉山”便由此得名。
  以往无人知道这奇树的来由,如今想来,多半是受灵脉影响,同玄冥山庄后山的墨竹是一个理儿。
  皇帝的车马走到山下时,正是晌午,日头正辣,碧蓝的叶子卷来一阵阵凉风。
  景昀懒懒地靠在步辇扶手上,没来由地想着:若是在此处置一间屋子,再养一只会学舌的绿头雀儿,让人搭起个简单的瓜棚,两个人可以一起浇水,无事了便攀上屋檐看落日余晖和袅袅的炊烟……
  “修明可是瞧出些什麼?”皇帝回头看向他,缓缓挥手让车辇走得慢了些。
  景昀坐直了身子,抬眼回道:“不在这,继续寻吧。”
  他腕口划了条狭长的口子,一根暗金细管连着筋,血从那处缓缓淌出,流进个墨玉碗里。
  若是灵脉有异动,这血便会突突地响如同煮沸了一般。景昀不知皇帝从何处寻得这奇技淫巧,竟是要用活人来探。
  车辇缓缓进山,皇帝身边带着的风水师戴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此时正细细看着进山图。
  景昀凝视着那一小碗血不再说话,前几日谢雨申取血时也是这般麼。那么两个小小的血洞当真能取出一琉璃瓶子血麼。若不是他的,他又是将何人的血交与景晖的。为何故意试探他,为何不同他说。
  谢雨申何时也学了这窥探人心的把戏,景昀越想越闷。脑子里浮现出那夜谢雨申盛满调笑的眸子,从那时起,他便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被他看透了。自己还晕晕乎乎地抱他、吻他,真是夭寿了。
  突然手边一阵痛刺痛,层层的暗蓝衣衫下亮出一只蝎尾,只是一瞬便攀着他的手臂爬到那枚墨玉碗前。
  景昀一愣,那蝎子凑到碗前呆住。蝎尾高高扬起,一堆对钳子正对着血珠。这东西通体血红,足足有半个手掌的长短。北地从未有过这般大小的虫子。
  那东西并未爬到血碗里,不安地蹭了会儿碗沿,突地调过头朝景昀爬了过来。
  他手一抖,腕间的细管滑落,血滴了几滴在卷云纹上。蝎子随着动作被甩到了一旁,景昀忙收了衣袖,又往外坐了坐。他似乎见过这东西,又不好惊动皇上,只拿了眼睛同它对峙着。
  蝎子再次爬上衣,一阵馥郁的异香蹿了满鼻。这香同朝晖楼地下七层那间杂物间木箱里存着的沉香如出一辙。与谢雨申那日夺去的紫皮册子上的香也有相似之处。
  若是没记错,这东西是从玄冥山庄里来的。
  蝎子爬到那只还在淌血的口子上蹭弄起来,他只觉腕口一阵冰凉,血被抹匀开了来,墨玉小碗“碰”地一声碎在地上。
  “修明?”皇帝闻声望了过来,目光触及地上的碎玉片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
  景昀赶忙收了手,将蝎子掩于袖下,轻咳一声道:“无事。”
  皇帝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见他面色无虞,也没提玉碗的事。再次招手继续前进。
  蝎子乖乖地趴在他手心里,腕上的血已然凝了。伤口处蒙了层蔷薇色的粘液,冰冰凉凉的像是一种药膏。
  “就是这处了。”车马陡然停下,那戴着面具的风水大师缓缓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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