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他忍着羞耻,沾上膏药的手指往菊花处一探,给火辣辣的伤口带来一抹清凉。
“嗯~”
难耐地,他轻喘了一声。
这一声实在是太羞耻了,搞得他连认真涂抹的耐心都没了,草草地抹了几下,他便匆忙把衣物穿上衣物,生怕被人给偷窥了这一幕。
宴安做贼似的把膏药放了回去,这才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厨房便把南瓜粥做好了。
紫烟有些疑惑宴安大白天的为何要合上门,她手里端着托盘,没办法敲门,便出声道:“世子,南瓜粥好了,奴婢现在能进去吗?”
坐在西洋镜前打量着自己的宴安惊了一下,他方才羞耻地脸上热乎乎的,一时之间倒是忘了开窗开门了。
现在情绪也稳住了,他忙把窗户打开,然后去开门让紫烟进来。
香甜软糯的南瓜粥混合小米的清香,倒是挺符合宴安的口味的,他直接把紫烟端来的一大碗都给吃了,很是满足。
少女怀春之际,没有人能抵抗男子无意识散发的荷尔蒙。
特别是对方面容俊秀,不管做出什么动作,在别人眼里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宴安吃饱喝足地撑着懒腰,由于衣服合身贴体的原因,即使有着衣物的遮盖,紫烟还是能随着宴安的动作感觉到宴安的腰腹是劲瘦有力的。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微微发红,心跳如小鹿乱撞。
宴安被没有去看她,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摆手让紫烟退下,自己则是去了熙王爷的院落。
熙王爷此刻正在午休,侍从知道王爷向来疼爱世子,不敢有所怠慢,端茶上糕点过后进去禀报了。
熙王爷听罢,睡意也没了,他让侍从伺候着他穿衣漱口,很快便出来了。
宴安本来还想着等等也无妨的,没想到熙王爷会出来得那么快,他起身唤了句爹爹。
熙王爷朗笑着让他坐下,虽说宴安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但两父子真的没有多亲密,宴安年幼时还会缠着他,但长大后便少了,基本可以说是没有事便不会来他院里的。
宴迦一个糙汉子也不懂得如何找话题,他轻咳了一声,问道:“长留,有事便说罢,爹会尽量给你办妥的。”
宴安莫名感伤,普天之下的父母大多都是极其疼爱子女的,熙王爷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不,他话都没说呢,对方便直接说尽量给他办妥。
他今儿来也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大事,便直接道:“爹,您能教我习武吗?”
在去胡地之前,一直是子衿在教他习武,但现在子衿不在身边了,他想到的最好人选便是熙王爷了。
熙王爷武功高强,他如果认真学习,应当是会突飞猛进,有所变强的。
宴迦是真的没想到宴安有一天会特地来找他习武,要知道,当初他多次打算亲手教宴安习武都被拒绝了。
这个要求实在他令他吃惊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边上跟随他多年的侍卫点了点头,他这才笑出声道:“好!每日辰时你来爹的院里,想学什么,爹都教给你。”
“谢谢爹。”
宴迦是真心没想过宴安会有如此懂事的一天,他宽慰地替宴安整理着额前的碎发,看着与王妃一个模子似的印出来的宴安,他叹了口气,“你娘要是能看着你长大该有多好。”
经过宴迦这么一说,宴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都怪他,当初乱写个什么,一对恩爱的夫妻,就因为他笔下的难产而死这四个字,便是阴阳相隔。
他起身抱住熙王爷,安慰道:“爹,您别难过。”
说着,他指向窗外高挂在空中的太阳,“你看,娘可能就是那个太阳,她一直都在的,一直都在照亮着我们。”
这种近乎哄骗小孩子的话,宴迦居然信了。
他笑看着外边的烈日,眸中带着思念以及浓浓的爱意。
近乎呢喃地,宴迦道:“阿淑,你一直还在的,对吧?”
宴安站在旁边,他心疼地看着这个故作坚强的男人,应声道:“阿娘一直在的。”
不知道这话触动了熙王爷什么,宴安被打发走了。
……
回到房里,宴安便收到了侍卫的调查结果。
伙计居然死了!
知道接着查下去也查不出个什么了,宴安摆手让他们退下。
等到人走干净后,宴安才一拍桌案,咬牙切齿地道:“狗东西,有种就别让我知道了,下作的东西。”
因为宴安说的爱不爱。
迟显淮纠结犹豫了大半天,他已经离不开宴安了,所以他最终还是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刚来到宴安的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杂交着骂骂咧咧的拍案声响。
一般在这种时候,他都不会进去,这次也是如此。
等到里面寂静无声的时候,迟显淮抿了抿唇,难得敲了敲门。
宴安刚发泄完怒火,以为是丫鬟有什么事,没好气道:“进来!”
第54章 奴才大概是喜欢世子的
迟显淮恍若刚来,他推开门,笑盈盈的走向宴安。
宴安缓缓抬头扫了一眼进屋的人,对上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顿时愣了下。
他轻蹙眉心,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迟显淮笑意不减地走向宴安。
宴安看着面带微笑却一言不发地慢慢朝他逼近的迟显淮,心里毛毛的。
他屁股从凳子上起开,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退退,最后贴在屏风,退无可退。
他只好抱臂在胸,警惕地看着迟显淮,“你想干嘛?”
迟显淮还是头一回见宴安怂成这样,一副生怕被他强迫了似的。
不过,他此次前来是来表明心意的,所以他掩盖住眸底的笑意,正色地握住宴安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摁了上去。
手心下的心跳稳健有力,宴安被带动了情绪,没有那么害怕了,甚至莫名红了耳根。
迟显淮就着这个动作,他比宴安高上些许,垂眸自然发现男子的耳根处泛着浅淡的薄红。
这是害羞了?
意思到这一点后,迟显淮的心情美丽了起来,就连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他徐徐开口道:“世子,早上奴才回去深思熟虑了许久,到底还是来了,奴才大概是喜欢世子的,请世子给奴才一个机会罢。”
宴安着实被雷得不轻,嗓音惊讶,“你说什么?”
迟显淮执着他的手,重复道:“奴才喜欢世子,请世子给奴才一个留在您身边的机会。”
宴安神魂好似飘走了似的,迟显淮是他亲手描写出来的,大概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对方了。
一个对他咬牙切齿的人,突然向他表露爱意,莫不是疯了。
宴安被如此反常的迟显淮给吓得直接把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喜欢我?你疯了吧!”
此话一出口,宴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面咒骂着自己怎么可以把话说出来,一面尴尬地抽回被迟显淮握住的手。
可当他的手刚抽回去的时候,迟显淮就一把将他拥入了怀里。
对方神色落寞地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时快时慢的炙热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肌肤上。
宴安一时有些无措,他抬手刚想把人推开,迟显淮便低声说话了,“你说的对,我确实是疯了,看到你和别人亲密时我会吃醋,没看到你的时候,我会想到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近似表白的话,被迟显淮嗓音低沉地说了出来,因为拥抱着的缘故,对方的嘴唇恰好贴在他的耳朵。
宴安心跳骤然加速,他既觉得窘迫,又莫名有些兴奋,情绪激动之下,他面红耳赤了起来。
迟显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宴安红得近乎滴血的耳垂,鬼使神差的张口把它含住了。
宴安毫无防备地被含住了耳垂,他的身子下意识地颤了颤,双腿隐隐软了几分。
宴安瞪大了眼睛,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他缩着脖子,红着脸用力把迟显淮推到一边,低骂道:“色-狼。”
迟显淮自己也给愣住了,他差点给推倒,稳住身子的时候却是羞得手脚无措。
虽说他没听懂宴安说的色-狼,但前面的‘色'字他还是听得懂的,所以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男子温润软滑的耳垂犹在舌尖,他觉得分外燥热,同时也觉得宴安说得没错,他确实色了。
一时之间,气氛寂静而尴尬,迟显淮率先开口道:“奴才唐突了,但请世子明白,奴才是喜欢您,情难自禁之下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宴安是第一次见人能把冒犯别人的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看着面前俊美的脸孔,他心思有些飘飘然。
如果迟显淮是真心喜欢他的话,那跟他在一起不也挺好的。
宴安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他居然产生了和迟显淮在一起的念头。
长得帅果然会让人放松警惕,他是忘了文中结尾迟显淮把他给做成人彘了么?
不过,文中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太子死了,迟显淮就是喜欢他也不出奇。
既然喜欢他,那一定是不会对他做出那么残忍的事了,和他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