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亚斯与图索所想无异,他不可能让宴安获得支援的机会,所以也就只能速战速绝了。
毕竟据他估算,传令兵快马加鞭至京城顶多也就四日,届时若没有得到回信,宴安必定会起疑心,从而调查奸细,再以其他方式写信回京。
那时候他既没把城攻下,又没粮草的,结局可想而知。
瓦莱别的不会,但打仗他最擅长了,当即便起身把右手放在胸前,弯腰鞠躬道:“殿下,属下愿意带头冲锋!”
“好!”亚斯笑着点头,这也是他把瓦莱当心腹的一点,不惧生死而又忠心。
瓦莱一想到去割了宴安的项上人头就热血沸腾,他问道:“殿下,可要即刻出发?”
亚斯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出发!”
瓦莱一听这话,当即躬身出营,率领三万铁骑直奔埠户城。
城中望塔的士兵看到了黑麻麻一片的胡寇,顿时有些害怕,慌慌张张地上报着胡寇来袭的消息。
宴安闻言脸色暗沉,早上元气大伤,现在胡寇前来,他又如何能出城应战。
王将军当机立断道:“拉弓射箭,守住城墙!”
听完王将军传达下去的命令,宴安也定住了心神,慌乱的将士也立马反应过来,拉弓射向骑马而来的胡寇。
瓦莱作战经验丰富,他从容不迫地指挥道:“都不要乱,摆防御阵前行!”
胡寇冒着源源不断而来的箭矢摆阵举盾,慢慢地朝着城墙靠近。
瓦莱大吼出声:“摆云梯,冲!!”
随着这一声下令,胡寇弃盾摆梯,直奔城墙。
城墙上的将士紧张极了,要知道,在宴家军没来之前,他们可是退守了三百里城池。
宴安拧紧眉头,尽管情况糟糕,但他也不容许自己退缩,他沉声下令道:“排好阵型,一排发动投石机,二排射箭。”
城墙上的大石,箭矢纷纷而下,冲锋向前的胡寇士兵不断地掉下。
鲜红的血染满了城墙下的黄沙地,胡寇仿佛跟没有血肉似的,丝毫没有因此而退缩,甚至在瓦莱的下令下,后排的士兵拉弓射箭,替前面登云梯的士兵抵挡着他们的箭矢。
埠户城本来就是易守难攻的一座城,在众将士的抵御下,瓦莱率领的人马至今还没有成功登上城墙。
亚斯也是料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命图索去鸣金收兵,今日就当先试试水,待他亲自上阵,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眼见着胡寇收兵而去,将士们才松了口气,他们面对着骁勇善战的胡寇还是相当畏惧的,特别是早上经过一场败战,还没喘过气来,胡寇就又来袭了。
军事营里的宴安愁眉苦脸地想着对策,虽说方才损失不大,但他也见识到了胡寇的战斗力,保不准再来几波强攻,他们的城墙就沦陷了。
但目前为止,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硬守着等待援军到来了。
他想,只要坚持过去,就能迎来胜利。
……
另一边,瓦莱的脸色也算不得好看,他率领过去的三万人马损失了一大半,实在愧对殿下。
亚斯看出瓦莱的沮丧,他怕着瓦莱的肩膀道:“今日攻城就算是我亲自上场,损失也不见得会比能少,今日就当是试水,待到天黑,我们把营帐迁至埠户城外三百米处,日夜连攻,誓要把埠户城拿下!”
瓦莱听完亚斯这番话,斗志昂扬地应声道是。
夜幕降临,胡寇开始迁帐,整日被守得牢牢的子衿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午时亚斯进来营帐的时候,他看到了对方受伤的肩膀,心想胡寇可能是战败了。
心里产生这个念头后,他沉闷着的心情也跟着好上了不少,连带着嘴上假意的关心也说得更加顺口了,“殿下,您的肩膀可是好些了?如此急着迁帐篷做什么,要迁也得等你伤好了才是。”
亚斯又怎么可能没听出子衿的假关心真试探,他避而不谈迁帐的事,猥琐至极地笑道:“我的肩膀很难受呢,小迷鹿要不要给我亲一下,亲亲就不难受了。”
说完,他拉下护铠,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把绑着绷带的肩膀往子衿嘴边凑,尾音上挑地道:“亲一下,嗯?”
刹那间,子衿的目光冷冽了起来,他二话不说就提起拳头朝着亚斯攻击。
奈何亚斯早有防备,轻而易举地攥紧他攻击的拳头,揩油地摩挲着他的手背,笑意浓浓地道:“小迷鹿,这样可不乖喔!”
第41章 持久的战争
子衿的脸红了起来,只是这种红与害羞无关,而是愤怒。
他实在无法容忍一个胡寇这样调戏他,冷冽的目光就像掺着寒冰,一脚踢向面前高大的男人。
可惜的是,亚斯不仅躲开了,而且顺势把他压在地上。
亚斯对着他浅色的薄唇轻轻吹了口气,“小迷鹿,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吗?嗯?”
子衿自然也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地方,不同的是,这次他不但没有踢到亚斯,而且还被牢牢实实地压到地上。
他气得直瞪眼,同时也没有故伎重施地去咬亚斯,而是动着脑袋打算去撞亚斯受伤的肩膀,那是他目前知道的唯一一个弱点。
亚斯以为子衿还想咬他,当即快速地点了子衿的穴位。
子衿没办法动了,怒目而视着亚斯道:“放开我!点我穴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
亚斯吻住了子衿喋喋不休的嘴巴,他没有接吻的经验,只是沿着唇瓣啃了一小圈就收回嘴了。
“还挺甜的!怎么说的话就那么不合我心意?”
子衿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他怒骂道:“滚!”
堂堂胡族三王子,亚斯可还从来没有被如此骂过,他收回了脸上戏谑的神情,眼神暗了下来。
他起身走出帐中,只对着随从丢下了一句话:“绑了他,给我把人看好了。”
而后,亚斯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踏入军事营,商讨凌晨的作战策略。
太阳还没有升起,天色灰蒙蒙之际,胡寇就已经放起了冲锋的号角。
“胡寇来袭!”埠户城里响起了士兵惊慌失措的声音。
宴安等人立马从营帐中出来,就连身受重伤的迟显淮也急急起身,腰腹部的伤口崩开了,引得他深吸了口气。
照看的士兵出去唤军医,走出营帐之前还叮嘱迟显淮千万别再动了,否则伤口就好得更慢了,到时候别说上阵伤敌,不拖后腿就算好的了。
宴安有了昨天的经验,没有阵脚大乱,而是下令指挥道:“弩兵射箭,其余人备好大石,一旦胡寇搬出登云梯,你们就立马用投石机把他们都给砸下去。”
箭矢不断射出,冲锋在前的胡寇倒了一大排,瓦莱明显发现敌方的攻击速度比昨日更稳更快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怕,他快速下令道:“摆好盾型,继续前进。”
“是!”
胡寇在如雨般密集的箭矢下朝着城墙靠近,在这种情况下,胡寇自然伤亡了不少,但也残余了一小波人马。
亚斯率领的士兵拉弓射箭,残余的这波人马自然是负责摆梯登墙,撞城门。
宴安见胡寇抱柱撞城,吩咐王将军守好城墙,自己则是带领着将士们攻击着撞城的士兵。
要知道,城门的耐度并不高,若是让胡寇撞上片刻,那还得了。
投石机投石的咚咚声响以及箭把射出的咻咻声响彻在埠户城的里里外外。
城内城外已经一片血色,但战斗没有结束,两军谁也没有停止攻击。
埠户城上的将士依旧不停地用投石机投石,云梯上的胡寇一个挨着一个地被砸死,却也没有停止前进。
军令如山,只要将领没有下达停止或者撤退的命令,他们就不能做出任何违背命令的行为。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双方都已经精疲力尽了,亚斯清楚只有让士兵填饱肚子养足精神,才能攻上去。
他示意边上的亲兵收兵撤退,亲兵会意,立刻吹起了怀里抱着的大号角。
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起,胡寇迅速举起护盾朝后撤退。
宴安见此,吩咐将士们不用拉弓射箭了,打了整整一天,他的五脏庙已经抗议多时,将士们也不是铁打的,想来情况跟他相同。
他高声道:“都喝水休息一下,将城墙里的尸体搬走后就轮营去吃晚饭!”
将士们高声应是,尽管已经累得不行了,但都还是快速地收拾着城墙里的尸体。
要知道,饥饿能战胜一切,只有等到吃饱饭,他们才敢短暂的歇息了一会儿,毕竟没有人知道胡寇会在何时继续进攻。
宴安吃过饭后并没有去休息,他站在高台上紧锁着眉头望着前方三百米处的胡寇营帐。
侍立在一旁的王将军担忧地看着面容疲惫的宴安道:“定远将军,要不您还是先去歇一会吧?”
宴安摇了摇头,胡寇的营帐已经迁到了这里,分明是摆了打持久战的念头,情况如此糟糕,他又如何能休息得下。
王将军没再劝说,他清楚宴安的焦虑,心里亦是沉重得整夜睡不着。
在宴安没来之前,他已经退守到了城池三百里外的埠户城,没人比他更害怕胡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