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说起自己的战绩,亚斯脸上满是自豪,“去年我把蒙古人从大草原驱赶,今年又连攻你们宴国三百里城池,只要我想,一切还不是唾手可得。”
子衿惊讶了片刻,记起了从不知道哪里听到的传闻,据说,胡族三皇子擅长骑射,那可是大草原上的雄鹰,连狼群都能驱赶的存在,可见亚斯实力非同小可。
所谓打蛇打七寸,他现在也唯有试探出胡人的缺点,才能提供出有力的信息。
心急吃不了热豆 腐,子衿也不会傻到现在就去问,这样只会引起亚斯的怀疑。
他故作崇拜地道:“您居然打败了蒙古人,真厉害。”
亚斯很受用地扬着高傲的头颅,他又何尝没瞧出子衿的虚伪,奈何他受用!
“好了,你先吃东西。”亚斯解开子衿手上的绳索,看着白皙的手腕被磨出一道道红痕,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我去让人拿些草原独有的马奶酒给你尝尝,那可是昨夜古纳快马加鞭送来的。”
子衿才不稀罕,不过他也没拒绝,毕竟他怕自己看着亚斯,根本就吃不下东西。
亚斯出去营帐外立即吩咐士兵今夜加强巡逻,同时,他还吩咐了瓦莱埋伏在帐外三百里处。
若是他猜得没错的话,宴安会在今夜带着人马前来抢走他的小迷鹿。
第37章 错误的决策
夜色朦胧之际,埠户城的军事营中烛光明亮,宴安负着手在营中来回踱步,他们已经商量好对策了,只待前去打探敌情的吴副将回来便开始行动。
过了半晌,吴副将回来了,他恭手站在宴安面前禀明侦查到的情况,“禀告定远将军,胡寇士兵已尽数回营歇息,只剩下一队士兵在巡逻,属下数了人数,大概有五百来人,并且疲劳困倦,不足为惧。”
“好。”宴安拍了下吴副将的肩膀,“今晚辛苦了,等会回来我会给你记上一功,先下去休息吧。”
吴副将退下,宴安拿起剑,看向迟显淮:“出发!”
一万将士随着宴安悄无声息地进了胡寇界线,夜色寂静得可怕,迟显淮眼皮直跳,挥手示意停止前行。
宴安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和迟显淮对视了一眼,迟显淮明白地点了点头,下令拉弓射火箭。
随着箭支咻咻咻的声响,数顶帐篷都起了大火,点亮了漆黑的夜色。
胡兵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他们动作迅猛,队伍整齐,显然是埋伏已久。
宴安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知道他又中计了!
营帐里的亚斯勾唇一笑,他下令随从看好喝了带有迷药马奶酒的子衿,自己则是冲出营帐。
“后勤营负责灭火,其余人马随我取了宴安的项上人头!”亚斯高声下令。
宴安舍不得就这么走了,但硬着头皮前进的话,可能会全军覆没,他只希望子衿知道他们来救他了,能趁乱逃出来。
“撤!”
敌军人数太多,宴家军接令后只能惊慌失措地往回退。
可惜,我在明敌在暗,更何况在胡寇的地盘上,很快在一番厮杀之下,宴家军已经溃不成军。
宴安一气之下,打算带着将士杀出重围,于是向着宴家军号令道:“杀!!!”
“哈哈哈~定远将军,今日恐怕就是你的死期了,受死吧!”
宴安的腹部被敌将瓦莱的弯刀刺中,多亏了苏旭的金蚕丝甲,宴安只感觉到了撞击的疼痛,并无大碍。
迟显淮杀红了眼,他也顾不得什么了,骑着从胡寇那夺来的马,拉起宴安坐上马,杀出一个血路,逃回了埠户城。
宴安听着副营长报全军覆没的消息,双手直摁太阳穴,他爹给他那本兵书真的白看了,他还是太掉以轻心了。
胡寇既然能把子衿给虏走,就知道他一定会去救,自然就会设下埋伏。
只因他一个错误的决策,就葬送了一万人马。
不行!接下来不能这么草率行事了,宴安被这两次失败给弄得坐立不安,看来凭他一己之力想拿下胡寇实属艰难!
宴安苦思冥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计谋。
这时,他的手摸到了身上的噬魂弓,突然想起了这副原身的老爹熙王爷。对啊!他怎么这么笨呢!
宴安想到熙王爷一下子有了计策,与其这样毫无头绪的跟胡寇继续纠缠,不如他写封密信回京城求助熙王爷。
不稍片刻,宴安写好书信唤了传令兵入了他的帐内,把信交到他的手中让他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第38章 好看吗
翌日清晨,谷域送来了截取到的密信,亚斯看着信封上的熙王爷亲启,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他一边拆着信,一边在心里默念道:宴安,我就勉为其难当你一回爹吧。
“胡寇凶猛,长留经验不足,请爹爹指点一二。”
看完信纸上写着一行字,亚斯大笑出声,他还以为宴安有何能耐,没想到不过如此。
好啊,他接下来就亲自给宴安指点指点,让他见识一下何为打仗。
亚斯起身把信纸放进火炉,不出片刻,信纸便烧为灰烬。
他命谷域继续回埠户城做内应,自己则是吩咐随从把早饭端去帐中,他要去看看他的小迷鹿醒了没有。
昨晚随从一个手抖把迷药下多了,直到现在,子衿还没醒过来。
亚斯看着安静地闭着眼睛的子衿,不由得想起了昨夜把人抱入怀中的满足感。
胡人没有固定的居住地,他们常常游猎于广阔的草原、沙漠,睡眠质量也是极差的,所以亚斯基本没有昨夜那种一觉睡到天亮的情况。
他好奇子衿为什么能让他这样。
乐于探究的天性促使他重新躺上垫子,一把抱住还处在沉睡状态的子衿。
怀里的触感光滑而结实,亚斯摸着子衿的腹肌,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腹肌也可以这般紧致而不失力量。
难怪胡人都说宴国男子纤瘦秀美,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明明是那么高,脖子却如此纤细。
鬼使神差地,亚斯埋头嗅着子衿的脖子,细细地品味着男儿的芳香。
恰好端着酒肉进来的随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顿时呆若木鸡。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该退出去,如果让高冷的殿下知道自己看到了他如此变态的一面,保不准会被灭口。
我太难了!
随从在心里哀嚎着,但却小心翼翼的起来,整个人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他缓缓地往后退,退至门口时却撞上了从门面进来的瓦莱。
“哎哟!”随从惊呼出声,好在险些落地的酒肉被瓦莱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瓦莱没好气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亚斯从子衿身上起开,他心情好,也没怪罪门口两人的打扰。
走至门口,亚斯拿过瓦莱手上的酒肉,吩咐随从下去,边把东西放在案上边问瓦莱:“有何事?”
瓦莱觑着亚斯的神色,见他并没有臭着脸,直接搓着手道:“昨夜大胜,殿下何不摆酒庆祝一番?”
亚斯一听,便知道瓦莱是想念歌舞之乐了,他向来不兴这些,“庆祝?你莫不是忘了粮草被烧之事?”
瓦莱闻言搭拉下了耳朵,“好吧,只是属下已经半年没听歌赏舞了……”
“行吧。”亚斯今日高兴,索性放纵瓦莱一回,“你去吩咐歌舞,午时摆酒庆祝。”
瓦莱眉飞色舞,“殿下,此话当真?”
亚斯冷哼一声,道:“那算了。”
“不不不!”瓦莱起身大笑而去,“属下现在就去吩咐。”
意识朦胧的子衿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庆祝之类的话,他心里疑惑亚斯他们要庆祝什么,就被亚斯握住了手。
他原本是想装睡的,但是亚斯的手居然过分地摩挲着他的手指,忍无可忍,他只能动动手指,表示自己醒了。
亚斯直起身,开口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吃东西。”
“我头有点晕,等会再吃。”子衿说得是实话,昨晚喝下马奶酒后他就晕过去了,现在醒来额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迷药,却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毕竟说出来,亚斯可能会把他当个聪明的,防他防得更紧。
亚斯嗯了一声,“那你就等一会再起来吃。”
说罢,他自顾自地落坐到狼皮座上,摆弄着桌上的弓箭。
子衿偷偷地观察着亚斯,他发现,这个男人的臂力极好,这也就怪不得他会被压得不能动弹了。
要想打赢他,只能智取,不过据他观察,亚斯也不像是头脑不灵活的,难搞哦!
“好看吗?”
“……”子衿低下头,心里暗自腹诽,人高马大的,能有什么好看的。
似乎不满意子衿的态度,亚斯阔步走至垫子前,挑起子衿的下巴道:“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四目相对,子衿败下阵来,他摇头道:“放开。”
亚斯没有松手,他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子衿的眼睛,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子衿已经开始在心里口吐芬芳了,可却不得不口是心非道:“不可怕。”
“很好。”亚斯满意地松开了钳制住男子下巴的手,勾唇道:“起来去吃东西,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