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伊牧)
守城将军知道他们此番日夜兼程行军疲惫,刚准备安排他们到军营休息,高台望塔上的士兵却匆忙上报。
“报!!将军!胡寇突袭!”
士兵的话音刚落,一支墨黑的利箭便射了进来,直指城墙塔顶。
塔台上的士兵从高台上坠亡,宴安还是第一次现场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神情微愣,周边的人已是纷纷拔剑。
王将军当即吩咐道:“传令下去,二千骑兵随我上阵!”
命令下传,骑兵行动迅速地随着他出城应战。
宴安骑在后头,他的心跳得剧烈,却也从未想过退缩。
刀光剑影之下,鲜红的血滴落在灰尘滚滚的黄沙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宛若一道道红光。
因为有了宴家军的到来,给士兵们鼓足了士气。
敌军在他们的强攻之下,终于往回撤退了。
这是数月以来的第一场胜战,将士们士气高涨想乘胜追击,宴安却担心其中会有炸,下令收兵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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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将领亚斯在见到形势不对时,当机立断地下令撤退,只是临走前,他的目光兴味地落在了敌方乱军中,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脸上。
大军掉头回城,宴安看着遍地的尸体,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上战场,在这战场上他还杀了无数的人,并且将还会杀更多的人……
回了营地,宴安坐在帐篷里回忆着方才杀人时惊心动魄的场面,那股血腥的味道让他想呕吐,奈何肚子空空的,只能干咳着。
“世子,您没事吧?”子衿见他突然这样,紧张的询问道。
宴安瞳孔收缩,被眼前的人惊得不轻。
只见子衿满身浴血,就连脸上也沾了一道道鲜红的血迹。
“你受伤了?”宴安惊呼。
温热的血沾染在手上,宴安颤了颤手,子衿顺势握着他的手柔声安抚道:“属下并未受伤,这些血都是敌军的。”
宴安听他这么说,才心有余悸地应着那就好,那就好……
子衿为宴安的反应而欣喜,他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犹如天边的烈日。
到了傍晚,迟显淮带着士兵送了饭过来,他发现宴安神情微恙,却没有去多想只以为他是看不上这些糙食,就自顾自地啃着馒头没搭理他。
歇息一刻钟后,王将军过来唤他们两人一起商讨战事。
迟显淮指着羊皮纸上的路线,提议道:“胡寇驻扎地在乌山,地处南北交界处,王将军可领兵绕山包围。我和世子跟他们进行正面交战,届时前后夹击,打他个猝不及防。”
王将军麾下的徐副将听他这么说,不大赞同地道:“胡寇会有哨兵巡逻周边,恐怕还没绕过乌山,就已经被反包围了。”
王将军也不赞同,“徐副将所言甚是,不妨我们偷袭他的粮草,再调一批人与他们正面交战,然后调一批人趁粮草被烧后,绕往乌山守上一天一夜,待到他们新增的粮草来时,派人截住,敌军没了粮草便会不战而败了。”
王将军说罢,看向宴安:“定远将军觉得此计如何?”
宴安精神有些不佳,但听了王将军的策略觉得可行点头应好。
而另一边,战败后的亚斯脸上并没有丝毫气馁,今日之战确实大意了。
但是他们也没有多大的损失,看来对方是有援军到了,既然知道了敌方有援军,那么他自然不会再次落败,他对自己的实力向来自信。
“瓦莱,今夜把你营中的人都带上,去埠户城搅一搅他们。”
瓦莱不解,“殿下,这是想去打探他们的底细?”
亚斯笑了笑,“哈哈哈~不仅要去打探他们的底细,还要看看他们那边是派了什么人来。”
“你今夜尽管去逗一逗他们,他们的援军奔波了很多天才抵达边城,现在最需要的是足够的睡眠,没有力气来跟我们对抗。”
瓦莱听完佩服的大笑道,“哈哈哈~殿下英明。”
夜色黝黑,城墙里除了守岗的士兵,其余的将士们都已经歇息了。
半梦半醒间,宴安听到营帐外士兵杂乱的吵闹声。
他翻身下床,歇息的时候身上的盔甲没脱,所以他拿着长剑便出去了。
只见漆黑的夜空中飞满带着火焰的箭把,直射城墙而来。
第34章 子衿落入敌军手上
迟显淮从容不迫地指挥道:“立盾!”
城墙上的士兵得令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摆好护盾。
胡寇是以游猎为生的大漠民族,士兵个个箭术精湛且骁勇善战,射来的箭如流星般击打着护盾,让持护盾的将士们手都震麻了。
短短的时间内,城墙上的盾已扎满了箭支,城下的胡寇依旧乱箭不绝飞来,最终抵挡不住的护盾渐破,敌方的火箭也趁虚而入,直射着城墙上面的人。
靠前的将士被箭射中,接连倒下。
忽然,子衿身边的士兵被箭射中,躺到他的脚下。
子衿的心里咯噔一下,危急之下弃盾冲到宴安面前,执着长剑劈断飞来的箭。
宴安得了空闲,有了观察的机会,他发现护盾已经坚持不住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正面抵挡。
他高声下令道:“所有将员,听我命令,列好队伍,用剑抵挡。”
将士们弃盾拔剑,迟显淮跃上望塔的高台,搭箭射击。
咻咻咻!
他一连射下三箭,瓦莱连人带马退了数步,他指着高台上的迟显淮以及宴安等人,问着军师图索道:“可认得城墙上方的将军是何人?”
图索趁着火光往城墙上细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嗯!认得。”
瓦莱见他已认出主帅,那么他来此的目的也达到了,那就没必要再继续跟他们耗下去了。
他下令收兵撤退,火光灭去只余一片漆黑。
胡人习惯了在夜色中行动,动作迅速敏捷地带着人马撤回了,而城墙上宴安等人听着奔腾而去的马蹄声,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些殉难的将士都被架下去埋了,伤员被扶去包扎伤口,余下的则是继续守着城墙,以防胡寇再次来袭。
胡人帐篷里,亚斯静静地听着下属的禀报,嗯了一声转而问道:“定远将军宴安身边的白衣男子可知是何人?”
图索摇头道:“属下不知,但见他身手不凡猜测此人只是宴安的手下,不算什么人物,殿下不必担扰。”
亚斯玩味的笑道:“哦?是嘛!”
“……”图索不解殿下为何会这般笑,看得他胆战心惊,不知该怎么回话。
瓦莱见军师这么说,加之他见过那男子看来也无特别之处,便说道:“属下瞧他一直护在宴安身边,想来是个侍从罢了,殿下不必挂齿。”
“侍从?”他若有所思地道:“可真是可惜了。”
瓦莱和图索见他这么说都面面相觑,他们跟随亚斯多年,自然知道亚斯的性向。
只是他们一直清心寡欲的殿下,怎么会看上一个下贱的奴才?
不!也许是殿下又有了新的计谋。
瓦莱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殿下是又有了新的计谋?可他一个奴才能起什么作用?难道那宴安与那奴才另有私情不成?”
亚斯摇头道:“他是起不到作用,我只是想把他纳入麾下罢了。”
“瓦莱,明日 你派人把定远将军引至熵山,我们来给他们一个封山绝路活捉宴安等人。”
“属下领命。”瓦莱口是心非地应下了亚斯的命令,出了帐篷却和图索商量着明日如何摘取宴家军元首的头颅。
次日,埠户城外响起了战鼓,望塔的士兵后汇报:胡寇发战。
宴安等人打算按照计划兵分三路,商量好各自的路线,便领兵出城应战了。
迟显淮带领队伍正面交战,宴安带着将士绕往后头,王将军则是领着一批人马准备去烧了胡寇的粮草。
一切看着似乎都在顺利的进行着,宴安带领的将士,进了熵山正前后夹击地包围住了胡寇。
就在这时候,瓦莱用眼神示意着下属,逐渐朝着正在以一敌十地厮杀胡骑的宴安和子衿这边靠近,他们从侧方过去,拿着长剑刺向挡在宴安身前的子衿。
子衿感觉到凌厉的剑锋,勒马后退,同时也拿剑挡着,奈何马被刺中的前腿,他猝不及防地往后跌去。
瓦莱见此,长剑朝着子衿刺去。
刚踢开一个胡兵的宴安回头看到这一幕,心都差点蹦出嗓子口,想推开却也来不及,唯有大声喊道着:“子衿!快闪开!”
子衿跌落在地,数道冷冽的剑头朝他的脑袋袭来,凛冽的剑锋直袭他的鼻尖,眼看就要刺中他的脑袋时,一只手猛地环住他的腰,把他拉了起来,拽入怀中!
天旋地转,周遭的一切都如同走马灯般自子衿眼前掠过,及时避开了所有的剑,原本要刺中他的剑被一道强大的力量弹开,直戳戳地刺向地面。
子衿惊魂未定,一道粗砺的嗓音闯入他的耳中,“小迷鹿,原来你这么不堪一击呀!”
子衿闻声抬头,入目是一张粗狂的脸。
亚斯挑了挑眉,笑看着他。
子衿惊魂未定,反应剧烈的挣扎着,亚斯大手捏紧他的腰,把人圈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