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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 (十里梦歌)


  “那好,先生多多保重。”吴同虽是担忧,但仍听话地离开了。
  溪涯合了屋门,与李思远相对坐在长凳上,叹了口气,心觉麻烦极了。
  “封姑娘要不先去休息吧。”李思远揉了一下肩膀,一路奔波回来,她的肩膀酸痛极了,现儿连抬起来都困难。
  “你先上去歇息吧,我……有些事情要想。”溪涯捏了下眉头,合眸沉思入神。
  对面传来些衣袂摩擦的声响,应是李思远起了身,溪涯正欲抬眸望一眼,却不想忽然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一拉便将自己拉进了一个柔软清芳的怀抱。
  “你……”溪涯的心一瞬乱了,挣扎着要起来,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命令般的低语,“莫要动。”
  溪涯的身子僵了一下,不再挣扎。
  这声喝令像极了师父,可她分明不是师父……
  那双手顺着她的肩膀柔柔地按着,沿着脊柱而下,疏解了她不少疲惫,不知过去多久,待李思远停了手,二人之间再无话,只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第八十一章
  第二日清晨,溪涯才刚刚出定,便听见自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下楼开门,眼前是数个身穿官服,腰上别着牌号的衙役,领头的那个面色颇凶,见有人开了门,抬眼看了一下溪涯的模样,二话不说便抬手叫人拿下。
  溪涯犹自糊涂,便被他身后的人擒拿住了胳膊,拧得她生疼,她皱了眉,却碍于身份不能挣脱,只冷声问道:“这位官爷,不知小人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捉拿我?”
  “犯了什么错?”那衙役冷笑一声,“串通山匪,绑架城中商贩,你还问自己有何错?”
  “百姓被劫一事我家小童也受了牵连,被困在山匪那处几日,才刚刚赎了回来,难不成我勾结了山匪,来绑架自家的人不成?”溪涯冷静回他,却不想他却听都不听,只道:“这话你就和县太爷说去吧。”而后便压人要走。
  一股火气从腹中生起,溪涯险些就要动手将这群不通人情的衙役扔出去,只是她想到自己今后还要在这处过活,便忍了住,侧头望一眼楼上,只见李思远已匆忙跑下来,见到此番场景,欲要过来问个究竟。
  溪涯忙逼音成线,在她耳边告诫她不要出来,在医馆等着自己,而后便一言不发地被那衙役们压着,往县衙过去。
  她心中颇火大,不愿让这些个人按着自己,便使了障眼法,找了快木头化人,自己则脱身出来,从旁侧隐身跟着那群衙役,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
  去了衙门,那木头人先是被按着给县令磕了两个头,溪涯在一旁冷眼瞧着,只见这台上的正是那日给李思远执行死刑的那位。
  他拍了下惊堂木,咳嗽一声,道:“来的可是天仁堂大夫?”
  “是。”那木头人有板有眼地拜道。
  “你,你……你叫个什么名儿啊?”县令拿着状纸瞧了几眼,瞪着眼睛问道。
  “小人封涯。”
  “封涯……”县令嘟囔一句,抬手将状纸扬给她看,严词道:“前些个日子,那被山匪截了人的商户,几家联名上书,说是亲眼望见你被山匪客客气气地请进了山寨,你可承认?”
  木头人闻言沉默片刻,一合手,缓缓开口道:“大人明鉴,那山匪面上虽是客客气气地来请我,但实则带着威胁,小人不过一阶布衣,害怕之下不得不听从于他,实属万般无奈。”
  “状纸上写的清清楚楚,你那日面色平静,不带半分惧怕之色,被人恭恭敬敬地请进去,今个儿看起来,你在山匪哪里也没受何虐待,这儿何来害怕之言啊?”县令是个谨慎柔钝的性子,倒未一开头就下杀威棒严刑逼供,而是捧着状纸,一字一句地与木头人对证。
  “小人得以安全回来,只因这一身医术,山匪欲让我替人治病,便不敢伤我,而并非小人串通了他们。且如若小人与山匪串通,又何苦再回来,不如收了银子逃到别处去,岂不快哉?”
  “这……”县令看着状纸,自觉木头人说得有理,但仍是喝令道:“许你是想来看看本官有无反应,若是无有,便继续欺人耳目。”
  木头人无奈摇头,“欺人耳目做什么呢?我这不一回来就被大人捉住了吗?纵是要来打探,那山匪也该派别人来才是。”
  县令被堵了话头,顿没了主意,对着状纸思索一会儿,便抬眼望向坐在旁侧桌子旁的师爷,师爷忙趋步过来,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人有何事?”
  县令收了状纸,也低声耳语,“本官见他说的有理,这状纸的确漏洞颇多,莫不是这封涯果真是被人冤枉?”
  “哎呀,大人怎地他说什么您就信什么?他回城来,许是舍不得自己这间医馆里挣的银两,下官可听说了,这人自数月前来了咱们这儿,连连典当了不少值钱的宝物,换了数千两,您说说,他这么个无名无姓的毛头小子,何来的那些个宝物啊?许就是那山匪给他的,让他安家在此,偷偷打探皇商出城的日子。”师爷一拍手,又道:“大人可莫要随意信了旁人。”
  “如若他自言不过是用自家家传宝物来换银子,那又该如何?我总不能去管人家的家事,以不孝之罪押了他吧。”县令仍是皱眉,又问。
  “那便是……百般抵赖,不得已只好下杀威棒。”师爷眯了眼睛,道。
  “屈打成招?”县令皱了眉头,“不可!判案要讲究证据,我无凭无据动了刑,岂不是失了公正,这让我有何脸面面对恩师和圣上?”
  “大人哪里是屈打成招呢?”师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我们有状词,他有说辞,这样一来二去,大人又这般体恤,岂不就叫他钻了空子逃了去?”
  他又凑近了几分,声音愈发低了,“况且,大人也该想想,前些个日子咱们这儿就出了个叛贼李继秋,您未将人送去京城审理,他就在狱中撞墙自尽了,眼看京城就要来人督察,可又出了个山匪闹事,足足绑架了三四十个商贩,这一桩加一桩的,大人可是不想要自己的前途了?”
  “你……”县令望他一眼,似是诧异,却不想他继续道:“大人为官两年,却出了这么大的两件事,恐怕您的恩师也护不了大人啊,圣上怪罪下来,咱们这儿一个衙门的人恐怕都要掉脑袋,这个时候,大人还不赶紧找人把罪摊出去,难不成是想自己来扛吗?”
  那县令的面色白了几分,眉头紧皱,细细想来,惊出了一身的汗,他嗫喏几下,才颤着唇道:“可,可这儿要怎地让他摊罪?”
  师爷叹了气,只道:“大人就按我之前的话与他说了,在他反驳之前,命令衙役按住他打上二十棍子,那时怕是他再想开口也开不了啊。”
  县令点了头,犹自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愧疚且恐慌,半晌才直起身子对着木头人,将师爷的话原模原样地说了。
  虽他们适才是低声耳语,可溪涯隐身在一侧,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本想着这县令虽温吞,但也是个正直的性子,可现儿看起来,这正直还是在他未受威胁之时才能体现。
  她自知今日怕是不得不担这个罪名,也不欲再看下去,免得自己心烦,便抬手给木头人开了些许神智,由它自己应对,待的入了狱中,索性学那李继秋一并撞墙自尽,也免了后边的麻烦事。
  她本想在这处住上个七八年再脱身,却不想横生祸端,现儿她只得提前走了。
  易容成了一普通的书生,溪涯回了医馆,沿途还采办了些干粮吃食,换了几包碎银子,院中的马车还停着,她给车身换了一番模样,而后翻身上楼,敲了李思远的屋门。
  开门之后见着个陌生人,李思远差些抬手要将手里的杯子扔出去,溪涯先一步拦下了她,抬手在她眼前一抚,让她得以看清自己的面容。
  “他们放你回来了?”李思远侧身让她进去,问。
  “不是他们放我回来,是我脱身回来的。”溪涯叹了气,道,“我备好了马车,今日咱们就出城。”
  “出城?”李思远眨巴一下眼睛,转瞬却又欢喜起来,“可是要私奔去?”
  私奔这词,用的不是特别准确,溪涯解释道:“是逃难去,你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衣物,我在楼下等你。”
  “好。”李思远不带半分逃难的凄凉,甚是新奇,几下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还换上一套方便活动的衣服,才下了楼。
  溪涯正给马匹喂草,李思远将车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从车窗里探头出来,问她:“咱们先去与吴同道别吗?”
  见马吃的差不多了,溪涯将草料收起来,摇了头:“不必道别了,我施了障眼法,若是现在去道别,就要穿帮了。”
  “你是怕吴同藏不住心事,若是暴露了,恐给他带去麻烦?”李思远半撑着马车,笑问。
  “……我怕给自个招惹麻烦。”溪涯望着她,抬手一点,给她换了一副模样。
  李思远一笑,并未与她争辩,只是摆正了面色,道:“我知晓,只是,你不和他说一声,他就要以为你真的惨死,而我失了行踪,怕是这一辈子都要挂念着咱们。”
  “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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