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 完结+番外 (抹茶青团)
霜月仙尊参加仙门大会也算是一大奇闻,天星门唯恐招待不周,不仅为他挑选了林叶繁茂的院落,知他喜竹后还特意命其为“青竹”。
景曦端着药碗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屋内没有丝毫动静,想必是叶翎昨晚醉酒还没醒来。
想到昨晚种种场景,青年睫羽低垂,手腕一颤,碗中汤汁晃了晃。
昨晚本是奉宗主之命给叶翎送晚膳吃,结果他在庭院、房中和后院都寻人无果,最后还是意外在后花园看到通往后山的草地上,有一排人刚走过的印记。
夜色渐晚,他沿着脚印一步步向前走;突然,昏暗中只见一道熟悉身影向他飞奔而来,不及他反应,那道纤细身影便直愣愣地一头撞在他身上。
酒香满怀。
他见过不苟言笑、清冷高洁、甚至是温柔带笑的叶翎,但如此眸中带水、醉颜微酡的师尊还是第一次。
当时他愣在原地,也不知手中食盒是如何掉的,全身注意力都聚在怀中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醉后的叶翎宛若一只粘人的奶猫,起初埋着头,在他怀中嘟囔着轻蹭还不够,后来索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含糊不清地说了许多醉话。
具体内容他只听清了一两句,却清楚的记得每一次,男人微凉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滚烫的耳垂。
“......”
屋内传来一道微弱的闷哼声,青年及时断了念想,摸了下依旧温热的碗壁,抬手轻扣三声屋门,“师尊。”
屋里很久才传来应答声,“......进来吧。”
脑袋还针扎似的阵阵痛着,叶翎将脸埋进掌心,心中正检讨自己不该喝酒,就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景曦依礼问候后将来到床前,在叶翎的注视中蹲下身,左手拖着碗底,右手用银勺在药汁中搅拌两下,挖了半勺递到他面前,“醒酒汤已经放凉了,师尊喝些吧。”
叶翎一偏头,“你脖子怎么了?”
“飞虫咬的。”
宛如荒漠中的一朵玫瑰,青年修长白皙的脖颈处有一道过于惹眼的印记;叶翎看着那排红印,半晌后愣了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双颊一红。
哪里是什么飞虫咬的,这排牙印分明就是他咬的。
某些难以详说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现,叶翎声若蚊蝇地吱唔一声,有些尴尬地问道,“我昨天......说什么了吗。”
“没有。”
青年长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就在祥和却尴尬的氛围中喝完了一整碗汤药。
到了时辰便有奴仆将早膳送来,见景曦在此,叶翎索性就命人再上两份餐点,又叫家仆去把余怜叫来一同用饭。
不多时,余怜面带微笑地进了屋内,看见景曦站在一旁并不讶异,依次同两人问过好后,便坐在叶翎身边吃饭。
昨夜的酒劲还没过,叶翎只草草垫了几口就吃了半饱,两名弟子见他不再动筷也纷纷放下筷子,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叶翎走到墙边将衣柜打开,从包袱中取出一件纱衣和一把佩剑,分别递给两人。
他本想在路上就把剑给景曦,但一路事发突然,直到现在才有适当的机会。
至于余怜的纱衣,是叶翎偶然在原身的暗室中找到的;虽然其金丝线与上古神凰的羽毛无法相比,却与那金羽软甲有异曲同工之效,可抵挡刀剑,对于余怜这样的防御性选手十分有益。
更重要的是,叶翎若只给景曦一人赠礼,以他多疑的性格和两人如履薄冰的关系,难免不会多想。
在两人不可思议的神情中,叶翎将佩剑纱衣的功效与特性分别与两人细说,然后转头道,“从前不让你们参加仙门大会,是想让你们一心放在修习而非虚名,如今你们也到了出师的年龄,有些场面也该经历一番了。”
“过两日便是大会决赛,希望这些能助你们一二。”
“谢师尊!”
“好了,景曦先去准备待会的比试,”叶翎不再过多解释,挥手让景曦先离开,“我与余怜有些话要说。”
待青年关上房门,余怜便赶忙起身,急急道,“师尊,我不愿出师。”
“谁说要赶你走了,”难得看到余怜失态,叶翎失笑道,“不过是告诉你多提防玄洲,保护好自己身份。”
连司尧都无法看破的妖族身份,阿幽却能一眼识破,而他又与玄洲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难免玄洲也同样能察觉。
小心些总不为过。
俊秀青年松了口气,脸上重绽笑容,思量片刻后,没由来的问了句,“师尊今年生辰想要什么?”
原身生辰就在景曦的三日前,但原身没有过生辰的习惯,所以原书也只一笔带过;作为同样不过生辰的人,叶翎一时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心中挂念着今日比试,应了句“不要铺展浪费就好”,便同余怜一同下山去往擂台处。
淘汰赛进行到第六日,剩下的选手个个实力强劲,因此观战人数不仅肉眼可见的增长,就连比赛场地也成倍的扩大。
景曦的比赛在第二轮次,而叶翎与余怜到场时,第一场比赛尚未开始;三人再次碰面后一同来到第一擂台旁,看到不远处即将出战的云锡。
作为去年唯一的不败者,云锡的对手是此次大会中最大的黑马严晋——作为修习者一路斩兵杀将,在各大仙门弟子中杀出重围,成为各家宗门的热门抢夺选手。
面对劲敌,云锡还是往常般心慵意懒,耷拉着眼梢,嘴里叼着尾巴草,随意找了处石墙斜靠着,闲适地晒着太阳。
“你就是云锡?”
一道身影挡住光源,云锡不耐烦地皱皱眉,掀起一只眼皮,看着面前肌肉紧实的青年,咬着草根懒懒地问道,“你谁啊。”
“听说你便是司尧仙尊座下的唯一弟子?”严晋冷冷一笑,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我今日便是来取代你的。”
“废物不配做司尧仙尊的徒弟。”
云锡吐掉嘴里的尾巴草,慢慢站直身子,如黑夜里竖起毛进攻的猫一般,他缓缓眯起狭长的桃花眼,眸中划过一丝杀意,片刻后缓缓吐出二字。
“找死。”
“你们在干嘛?”
两人身后响起的司尧威严的轻呵声,身后跟着叶翎一行人。
两名青年见到司尧后皆是一愣,严晋立即收起周身戾气,转身恭恭敬敬朝司尧行礼,谦声道,“弟子严晋,拜见宗主。”
司尧淡淡“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云锡,“马上要比赛了,准备好了没?”
云锡站直身子,“禀师尊,准备好了。”
“宗主请留步!”见司尧问候完云锡转身便走,严晋急忙出声道,“大会有规定,若散习者在前五能有一席之地,便能自行择师。”
“严晋不才,到时还请宗主不要嫌弃......”
“等你进了前五再说吧,”司尧出声打断,略微偏头,语气有些不悦地朝着云锡道,“还在这儿傻站着做什么?不比了?”
“是!师尊!”
-
擂台下的观众席人声鼎沸,有不少败与严晋手下的人在为云锡摇旗呐喊,也有不少看好他的在高声助威。
两名青年分别在擂台两侧隔空向相望,四目相对,空气中不知擦过多少无形火花。
“我宣布,比赛正式开——”
随着半声令下,只见东侧一道黑影鬼魅般朝前冲了出去,身如虚影,快的让人反应不及。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迂回作幌,这道身影笔直朝前冲了出去,目标只有一个。
下一刻,西侧的身影也一并动了;与黑影相撞的同一刻,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朝着观众席飞去。
“啪!”
有反应快的人高呼道,“严晋要出界了!”
当人即将飞出擂台的前一秒,那道黑影在同一时刻,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严晋身后,几乎是踩着过界线,再次将严晋一掌击出。
“啪!”
“啪!”
“啪!”
连佩剑都不曾拔出的比试,自仙门大会还是头一遭,众人看着一路傲慢无礼的严晋此刻毫无还击之力,心中暗自发凉,尤其是那道黑影的手下败将,心中无一不暗暗庆幸。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去年唯一的不败者,但依旧难以将台上招招狠辣的黑影,同整日叼着根狗尾巴草的青年混为一谈。
当严晋的惨叫声越发凄厉、甚至连“认输”二字都说不出口时,众人突然意识到:
云锡不是要打败他。
他是要杀他。
第19章 Chapter19
坠落重击声响彻四周,观众席一阵死寂。
不足一盏茶前还目无余人的严晋,此时如濒死的旱鱼般瘫在擂台中央,身体肉眼可见的猛烈抽搐,腕骨与脚踝上透骨的伤痕骇人可怖,殷红鲜血淌过小麦色皮肤,一点一滴染红了木质台面。
几步外的青年慢慢直起身子,胸膛极速上下起伏,脸色发白;他低低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弃如弁髦般丢掉手中滚着血珠的匕首,缓缓来到严晋身边,俯视着战栗不止的人。
鸦雀无声中,青年轻蔑一笑,眸中冰凉:
“你该庆幸这比试规定不让杀人,不然你连被我蹂//躏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