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 完结+番外 (抹茶青团)
叶翎一行人经过灼白院时,有不少门派宗门也刚刚抵达,见到玄青宗十几人皆是英姿飒爽的款款而来,不由得在一旁窃窃私语。
“哇,早闻他的俊美之姿有如玉树临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可不是吗,这可是曾经引得四海八荒都为之倾倒的脸啊......”
“......喂你这一副什么表情,”云锡双手抱胸,抬起手肘撞了撞景曦手臂,挑眉看热闹,“怎么,见你师尊受欢迎,眼红了?”
“幼稚。”青年冷冷扔下一句,眼睛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同司尧说话的叶翎。
仙人步履轻慢,总比身旁人要慢上一步;说话时脸颊微侧,眼中含着一丝浅浅笑意,却能让人轻易沉溺其中。
他似乎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转过身便立即与景曦四目相对,眼中笑意褪去,染了层困惑,仿佛在问“你看我做什么。”
云锡还在一旁问他打算住哪间,青年顺势偏过头,眼中黯淡转瞬即逝,随手一指面前的屋子,“这间。”
叶翎看着景曦背着包袱,被云锡勾肩搭背地走进了房间,然后屋里响起杂乱细碎的说话声:
“哇景曦你这床好软啊,不错不错。”
“滚下去。”
“诶别这么小气,借哥躺一会儿——诶!”
“看什么呢?”
司尧见人原地不动,顺着叶翎的目光望去,只见景曦揪着云锡的衣领,直接将人拎出来丢在门口,顺势反手将门关上,冷冷地瞥了眼周围看热闹的弟子。
叶翎摇摇头,看着远处弟子各个噤若寒蝉,不由得长叹一声,“景曦这个脾气啊......”
还是小时候可爱一些。
将包袱放在桌上,叶翎回身打发走了前来侍候的奴仆,喝了口凉茶后径直来到床边,后背向后一仰便将身子摔进柔软大床。
景曦余怜和众弟子一起去听讲会了,司尧与和众掌门人正商讨议事,一时都半会儿回不来,只有叶翎一人无事要做。
困意再次猝不及防地袭来,叶翎翻身将被子一卷,双眼一闭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几乎是这段时日睡的最酣畅淋漓的一次,若不是傍晚时门外传来锣鼓喧天的阵阵齐鸣,叶翎真能一觉睡到天明。
喧嚷声由远及近,到最后已是震耳欲聋的程度;叶翎眉心紧皱,鼻中轻哼一声,辗转反侧后还是踢掉被子,起身披好衣服,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浩浩汤汤的人群在叶翎的院外聚集着,两排持枪士兵在门边把守,上百名奴仆成一长列,有些手持红木盒,有些手持银锣、唢呐或乐鼓,恭恭敬敬地垂眸在园庭前站着。
......这大动干戈的是要干嘛?
一片鼓声器鸣中,庭院中央处挺立的高挑男子徐徐转身。
自带音响的红衣青年身段纤纤,玄色腰带迎风轻晃,他的眉眼精致,朱唇皓齿,眼角水滴形的泪痣将整张脸勾点的魅惑妖艳。
四目相对,红衣男子勾唇一笑,扬着衣摆,如一只开屏的花孔雀,昂首挺胸的直接闯了进来。
“小叶,说了让你等我,你怎么还是先跑来了呢?脚脚还痛不痛?”
叶翎被娇嗔般的“脚脚”两字刺激地打了个冷噤,看着越靠越近的红衣男子,后腰撞在窗边木桌上,牵强地咧了下嘴,强装镇定,“有话站在那儿说,不用离这么近。”
红衣男子闻言便将桃花眼一垂,不知从哪甩出条帕子,食指勾住袖帕一角,在眼角处来回擦拭,声音都带了浓浓哭腔,“我们多年没见,你果然不同我亲近了。”
叶翎心道大概从前也没同你亲近过,但见他快要哭出声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僵硬地在他肩膀拍了拍,“或、或许是太久没见,过两日我与你熟络便好了。”
掩面哭泣的男子一顿,“你不讨厌我?”
“不讨厌。”
“那......那你唤我声‘相公’吧,”男子放下垂袖,露出一张精致白净的脸,哪里有一滴泪痕,笑吟吟道,“我想听。”
遭人戏耍还是头一回,叶翎双眸一沉,明亮凤眼带了层寒意,冷冷看着面前的玄洲,凰城二皇子。
玄洲盈盈笑着收起帕子,狭长的眸子微眯,身体前倾,脑袋几乎要搭上叶翎肩膀,轻声一句,“你若害羞,我叫你‘相公’也是好的。”
逐渐失去耐心,叶翎一个手刀架在玄洲脖颈的大动脉处,嗓音低凉如水,“再过来,别怪我动手。”
“你不会的,”玄洲飞快地握住架在脖子上的手,抬头对上叶翎的眼睛,满是笑意,“我给你送了礼物,你不会不喜欢。”
说完不等叶翎拒绝便直起身子,轻拍双手,门外浩浩汤汤的奴仆捧着盒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进来。
“这是朝阳五凤挂珠钗。”
“这是金丝八宝攒珠髻。”
“这是赤金盘螭巊珞圈。”
叶翎被一盒盒一筐筐搬进屋的金银首饰弄的一头雾水,挥手在门内下了道封印,抬手指着其中一个,“解释一下。”
“聘礼啊,”玄洲细细欣赏着叶翎的怒色,仿佛乐在其中似的,一掌又将封印击碎,直接用灵力将一位奴仆手中的木盒吸与掌心,摊开给叶翎看,
“这个金羽软甲可千万不能错过,是由万片上古神凰的羽毛制成,刀枪不入,水火不惧。”
叶翎眼神一亮。
这盔甲若真刀枪不入,或许能救他一命。
“你一时难以接受我们的婚约也正常,我不会逼你,”玄洲将叶翎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眼角上扬,握住叶翎的手,直接将金羽软甲放在他掌心,循循善诱道,
“但我想护你周全是真,只要你答应今晚同我共进晚膳,这软甲便赠与你。”
不论他用意如何,这番话的姿态已经放的极低,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当叶翎正欲开口时,门外响起两声清脆的叩门声。
景曦站在门外。
叶翎下意识地连忙抽手,“你不是应该在听讲会么?”
“师尊,”景曦一拱手,答非所问道,“阿幽找不到了。”
玄洲眉心一皱,“阿幽?”
“一位小朋友,”叶翎生怕黑团子又在外面惹事,正好也借机脱身,转身对玄洲拱手道,“感谢皇子好意,叶翎有些急事要处理,其他的事日后再说吧。”
说罢便披好衣衫,头也不回地同景曦一同离去,将玄洲一人丢在屋内。
看着一黑一白迅速消失的身影,玄洲眼中笑意更甚,将桌上半杯凉茶一饮而尽,魅然一笑。
“有点意思。”
叶翎跟着景曦,一路急匆匆赶到后花园,边四处张望边连忙问着,“不是让他跟着你们么?何时丢的?”
他是真的有些担心黑团子。
“没注意,”将人带出来后,青年仿佛又不急了,也不找人,只是跟在叶翎身后,良久后问了一句,“师尊,是方才那人与你有婚约吗?”
“对,”叶翎随口一答,“你最后一次见阿幽是什么时候?”
“可你们已十几年没见过面。”
“都这个时候了,你.......”叶翎失了耐心,不悦地起身看着景曦;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睛微微睁大,伸手一指:
“那是......阿幽?”
景曦身后大树上的黑团子闻声抖了抖,片刻后挣扎着蹬出爪子、翅膀、最后是圆滚滚的黑脑袋。
看见是叶翎,阿幽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问到,
“是开饭了吗?”
第17章 Chapter17
“你什么时候上树的?不是让你跟着景曦?”
树上刚睡醒的黑团子愣住,看着面色不虞的叶翎,缓慢眨巴两下眼睛,大大的眼睛满是困惑。
他下意识小声辩解了一句“我告诉过他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故挨训了,于是气冲冲又吼了声“你怎么又凶我!”,鼓着腮帮子转过身,留下一个倔强而委屈的背影。
面对叶翎疑惑的眼神,景曦面不改色道,“弟子忘了。”
叶翎无奈地长叹口气,只好转去好声好气地哄阿幽,结果黑团子毫不领情,不仅懒得理人,后来甚至把脖子一缩,圆滚滚的一团,直接跳进树旁边的鸟窝里。
鸟窝有点挤,黑团子不适应地扭了扭身子,愤愤不平地想着:臭叶翎,今天凶我两次了!
黑团子气着气着,肚子传来饥肠辘辘的咕噜声,于是他试探性地竖起一只耳朵。
咦?怎么没声儿了?
然后他试探着竖起另一只耳朵。
“别自作多情了,人早走了。”
身后的声音过于熟悉,吓得阿幽重心不稳身子一歪,叽里咕噜地直接从树上掉下来,摔进墙边的一处草丛中。
小黑鸟龇牙咧嘴地从扎人的树丛中爬出来,只觉眼前一黑,一道红衣男子正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自己,面带微笑。
“二、二哥......”阿幽被男子的笑里藏刀吓得浑身一哆嗦,飞快举起翅膀护住脸,“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
“人形都化不出来就敢离家出走,”玄洲微微一笑,蹲下身,手中骨扇拍开阿幽瑟瑟发抖的翅膀,笑意不变,“小幽长本事了。”
下巴被骨扇轻挑着,方才还神气无比的黑团子现在便如板上鱼肉,只能一把抱住玄洲脚踝,乖乖讨饶,“求二哥不要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