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把想杀我的影卫压了 完结+番外 (暮时微雨)
还有就是,苏鸿宇觉得好饿,饿得能吞下一头牛。这时,安安静静的室内突兀地响起几声肚子叫,声音大得宛如打雷。苏鸿宇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藏了一下,希望这样就能把丢掉的脸再捡回来。
景凌之及时出声:“属下失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咳咳,端上来吧。顺便把苏七和易芝叫进来。哦,对了,衡教的相关事宜......”
“属下将其简单整理归类,记录下来,方便主人查阅。”说罢,景凌之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册子,双手举过头顶捧到苏鸿宇面前,待他接过东西,叩首一礼,静静退出房间。
苏鸿宇大致翻了翻,里面不仅有他最需要的衡教构架和高层名字,每个人后面还有细心标好了外貌特征,武功兵器,个人喜好等内容,显然不是真如他所说只是“简单”整理。
叹息一声,将小册子收好,门口正好传来苏七他们求见的声音。
进来的苏七干净利落的行礼,而易芝也一如往常一般,喏喏喊了声几乎听不见的“鸿宇哥”就缩在一边假装自己不存在。
对此苏鸿宇也是颇为无语。明明他是这么温和善良的一个人......
先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重点强调是自己练剑时失了分寸,与景凌之无关。苏七尽管看起来不太赞同,仍旧妥协在苏鸿宇的目光下,告退离开。
倒是易芝,明明看起来怕的要死,还是哆哆嗦嗦表明自己的不满:“鸿...鸿宇哥之前走火入魔的伤势还没好,怎么...怎么能轻易将内力消耗一空呢。好在用不着吃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如果师父知道了,一定又要念叨好久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抓着药箱的手握紧又松开,几乎要带上哭腔了。
“小芝,放......”
“抱歉鸿宇哥,我一定不会告诉师父的!”吼完这句话,易芝脚底抹油开溜,徒留苏鸿宇一人满脸惊诧坐在床上。他发誓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干!
这时,指挥小厮们抬着小桌子小凳子并许多食盒进来的景凌之简直救他于水火。
菜不仅种类多,分量也够足,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一起吃?”苏鸿宇习惯性招呼了一句,说完,才发现卓上只摆了一副碗筷。
景凌之原本安静跪在角落里,听到问话,他向前膝行几步,回道:“属下不敢。”
“一起吃吧,这一桌饭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这么久没吃饭,肯定饿了。”说着,苏鸿宇就想招呼下人再拿一副碗筷来。
景凌之此时再行一步,略提高了声音:“属下身为影卫,未能尽守护之责,害主人内力耗尽乃至昏迷不醒。属下本身份低微,如今待罪之身,怎可与主人同桌而食!”
不仅如此,那时他本可以冲进去强行阻断主人,却......等他行动时,已经迟了。他活该被罚。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苏鸿宇几乎要叹气了,“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让厨房另给你准备些饭菜。”
主人不该这么温和,他想,总是对他的过错轻轻放过,如此纵容。景凌之还想说什么,终究放弃了,只是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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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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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七前后脚回到影卫营,景凌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转道去敲苏七的门。
刚巧影三也在,看到门边的人立刻抖了三抖,很识趣的退下。
景凌之关上门,师徒俩在不大且堆满各种卷轴杂物的房间里相顾无言。
对于景凌之的固执,苏七早就深有体会。若他不说话,两人说不定真能对峙到天明。他扔下手中看了个开头的文书,疲惫地掐着眉心:“有什么事吗,凌之?”
“师父,您在查主人的事?”刚刚在门口听了一耳朵,影三说的分明是主人身边那些下人的行踪。景凌之皱眉,按规矩,以任何手段刺探主人动向都是不允许的,特殊情况除外。
“你听到了?”苏七惊讶了一下,也是,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被发现也是必然的,再说,自己也没刻意避着他,“最近无论是你还是主上都意外频发,我总要查清为什么,好做准备。”
“弟子没......”
苏七挥手截断景凌之的话:“莫说其他,主上功法频频出错,前些日子的走火入魔不提,以主上的能力,今日居然内力耗尽。若主人身边被人埋了钉子,是我等的失职。谁都说不准下次还会发生什么。”
不,没有这回事。但他所知道的那些内幕该永远烂在他心里,绝不能让第二人得知。景凌之想再劝,却不知如何下手。
“你也不必再劝。我答应过主人,一定会保护好主上。若被追究下来,我自一力承担。”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说已无益。景凌之转头提起自己的来意:“弟子想领一颗噬心。”
噬心是毒药,发作迅速,对人体刺激性极强,若不叠加使用则只是皮肉之苦,不伤根本,是药阁无数失败品之一。一旦叠到三颗,会对经脉造成不可逆伤害,叠到六颗当场暴毙都不稀奇。噬心属于严管药品,使用都需报备。
苏七不解:“若是为了今日的事,大可不必。主上已经表态,你无需如此。”
景凌之沉默以对。
身为统领,对方确实有权自主领取这类药品。苏七也没多问,只是按照流程,支取和使用人那里都添了景凌之的名字。
收好东西,景凌之回到自己的桌前。天色还早,抓紧时间还能多处理一些堆积的公文。
在景凌之奋笔疾书时,苏鸿宇终于吃饱喝足,瘫坐在书房的摇椅上掏出那本小册子,以曾经考试前几天死亡冲刺的认真仔细研究。碰到认识的比如杜宏轩看得津津有味,不认识的先记住名字特征,确保不出洋相。最后花费半个下午时间,收获一脑袋的人名地名,晕晕乎乎在床上躺了半天反而越躺越清醒。
他这是,失眠了?
苏鸿宇后知后觉,然后有些烦躁。刚开始过的惊心动魄时没失眠,在一切好转的时候睡不着,这都是什么毛病!又躺了一会儿,窗外蛐蛐声风声树叶沙沙声声声入耳,清晰的好像在他耳边放了个大功率重低音音响,听得人头皮发麻精神倍儿好。这算什么?激发内力外挂的后遗症?
确认是真睡不着了,苏鸿宇索性穿好衣服来到院子。听说多运动有助于睡眠。
院子的树上,有两道呼吸声引起他的注意。苏鸿宇抬头看过去,借助月光只能勉强看清树的样子。但神奇的感觉和听觉都告诉他那里有人。世界在他的眼前褪下模糊的面纱,越发真实清晰起来。
苏鸿宇悠悠闲闲离开,徒留树上的影一影七彼此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悄咪咪说主上坏话被发现了。
景凌之坐在树上,摩挲着手里的小木盒。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照亮这一片不算大的空地。那柄断剑被他鬼使神差捡回去收好。白天的那场剑舞还历历在目,他罕见的失眠了,索性爬起来一路摸到空地,坐在树上看月亮。没看多久,就察觉有人正往这边来。景凌之眼神一凌,收好木盒,敛息轻飘飘落在地上,身形一矮隐在阴影里。那人一无所觉缓缓行来,不多时已经到了他攻击距离的边缘,然后站在那里,扫视周围,最后转头看向他,疑惑道:“景凌之?”
声音亦是熟悉的很。
认出来人,景凌之卸下防备,迅速出现在那人面前:“属下见过主人。”
“没想到真的是你。”苏鸿宇一挑眉,随便试试,没想到真把人给叫出来了,“这么晚不睡觉,怎么跑来这里?”问完才想起,半夜乱跑的自己好像没资格这么问。
景凌之没察觉苏鸿宇一瞬的尴尬,规规矩矩回道:“属下睡不着,出来走走。”
连失眠都在同一天,还恰巧走到同一个地方。苏鸿宇眼睛一亮,拽起景凌之就往一棵树下走:“正巧我也睡不着。我记得这树下埋着一坛酒,一起喝。”边说,边找了根树枝做工具,确认了一下方位,毫不顾忌形象地蹲在地上刨起来。
没挖多久,身边多了一个人。景凌之以看起来比他更专业的手法握着树枝,蹲在他身边:“还是属下来吧。”
“两个人总归快一些。”苏鸿宇往旁边挪了一下,让出一点位置。
景凌之没有再说,只是加快手上的动作。自己多挖一点,主人就能少挖一点。
坑越变越大,最后在旁边一颗树底下找到一个坛子。
回厨房顺了两只碗,支走暗处的影卫,又在景凌之的帮助下使出撇脚的轻功飞上屋顶,苏鸿宇在景凌之一掌拍开封泥后无视他口头地拒绝,先豪迈地给他倒了满满一碗,再给自己满上,最后两个瓷碗“啪”地一碰杯,宣告月下酒宴的正式开始。
虽然这酒宴只有两个人,一坛酒。
苏鸿宇是太过兴奋不知道该说什么。月下探险和第一次用轻功的激动已经填满他的大脑,此时只知道捧着瓷碗往自己嘴里灌酒。还别说,这酒闻着香,入口更是甘甜,余味无穷,被他这样牛饮,说实话是有些浪费了。兴致正高的人哪想得到这些,自己喝的时候还不忘给旁边的人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