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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完结+番外 (漱己)


  若是云奏含了酒液喂他,许只消喂上数口,他便会醉死过去罢。
  他忽而觉察到云奏快要吐息不能了,才将云奏松开。
  耳边是愈来愈响亮的鼓声,显然赛龙舟亦至白热化。
  云奏喘息着,背靠于叶长遥身上,又仰首去瞧。
  他不再是坐于龙舟上之人,但亦觉得赛龙舟扣人心弦。
  可即便他这么觉得,他大半的注意力仍是放于叶长遥身上了。
  叶长遥拂于他后脑勺的吐息,叶长遥拥抱着他的力度,叶长遥渡过来的体温……再再诱惑着他。
  望春河河面上有两艘龙舟几乎是并驾齐驱,而旁的六艘龙舟已被甩开了一大段的距离。
  此时,领先的两艘龙舟距终点不过十余丈,鼓声已是震天。
  两艘龙舟互不相让,最终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了终点。
  末了,由坐于终点的县令裁定,李氏龙舟队获胜,肖氏惜败。
  适才点的吃食已用得七七八八,赛龙舟又已结束了,云奏提议道:“我们去外头走走罢。”
  叶长遥担忧地道:“那便稍微走走罢。”
  云奏其实已有好久不曾与叶长遥一道散步了,迎着叶长遥的视线,含笑道:“我无事。”
  对于叶长遥而言,云奏此言根本没有说服力。
  俩人出了客栈,双足踩于青石板上,方才应当下过小雨了,青石板上尚有些湿滑。
  叶长遥生恐云奏摔跤,便伸手扶住了云奏。
  云奏并未反对,只是在心中道:我若是能早些恢复道行该有多好?
  望春城不大,但不过走了百余步,云奏便已喘得将要断气了一般。
  他不得不由着叶长遥背着他回客栈去。
  街上皆是雄黄酒、艾草以及粽子的气味,间或有凤仙花的香气。
  ——民间有女子在端午当日以凤仙花染红指甲的习俗。
  他嗅着种种气味,与叶长遥耳语道:“待我将酒量练好些,我们把酒言欢可好?”
  叶长遥不置可否:“若是饮酒不会让你不适,你要如何便如何。”
  云奏不曾与人把酒言欢过,但曾向往过大口吃肉,大口吃酒,快意恩仇的侠客生活。
  为此,他曾练过一阵子的酒量,可惜由于手头紧而作罢。
  像是要打击他的自信心似的,他居然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叶长遥原本目视前方,听得云奏均匀的吐息,回首一瞧,云奏果真睡着了,方才云奏还道要与他把酒言欢。
  他不由失笑,但笑容须臾便凝固了,焦虑陡生。
  虽然云奏心口的伤已痊愈了,但与初见时相较,云奏的身体更差了。
  他将云奏背到客栈,为云奏擦身,换衣,在为云奏掩上薄被时,不禁后悔起来。
  他今日本不该容许云奏沾一滴酒,云奏体弱,酒液于云奏并无好处。
  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正准备沐浴,却突然听得云奏唤他:“夫君,夫君……”
  云奏的声音软软绵绵的,脸上是傻乎乎的笑,分明醉得不清。
  他吻了吻云奏的额头,柔声道:“睡罢。”
  “不要睡……”许是觉得不舒服,云奏竟是将身上的亵衣、亵裤都剥去了,又冲他张着双手,唤道,“夫君……”
  叶长遥苦笑道:“你乖乖将亵衣、亵裤穿上可好?”
  “不好,夫君抱。”云奏撒着娇,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叶长遥无法,又道:“你快些去睡可好?”
  “不好,夫君抱。”云奏似乎只会说这五个字,见叶长遥不肯,不断地重复道,“不好,夫君抱,夫君抱……”
  叶长遥揉了揉云奏的额发:“我先去沐浴再抱你可好?”
  云奏歪着头,一脸茫然,好似并未听懂,良久后,才道:“好罢。”
  叶长遥转身沐浴去了,换上干净的亵衣、亵裤才上了床榻。
  云奏立刻扑到了他怀里,又不住地扯他的亵衣。
  他一把按住了云奏的手,云奏竟然委屈地道:“太过不公平了,我身无寸缕,你却衣着齐整。”
  他当即道:“那我为你将亵衣、亵裤穿上可好?”
  “不好。”言罢,云奏欲要挣脱他的钳制,继续扯他的亵衣。
  醉了的云奏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只能努力地守卫住他的亵衣。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云奏折腾得累了,终是彻底睡过去了。
  叶长遥长舒了一口气,才安心地阖上了双眼。
  他心悦于云奏,又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岁,假若与云奏赤身相贴,他实在没有把握自己能把持得住。
  云奏一转醒,便发现自己在叶长遥怀中,这是寻常事,不值得吃惊,但接下来,他却意识到自己是不着一缕地在叶长遥怀中,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他登时红了脸,见叶长遥未醒,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叶长遥的手。
  他正欲去拣床尾的亵衣,却突然听得叶长遥道:“早。”
  “早。”他应了一声,慌忙穿上了亵衣、亵裤,才问叶长遥,“我昨夜做了甚么?”
  ——叶长遥不同意与他云雨,自是不会将他剥得一干二净,那么便是他自己所为了。
  叶长遥将昨夜之事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又一本正经地道:“昨夜的你很是诱人。”
  云奏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对我做些甚么?”
  “因为我舍不得。”叶长遥在云奏的眉心印下一个吻,又问道,“你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么?我们不如在这望春城多待几日罢?”
  “我很好,没有哪里不舒服。”云奏心中矛盾万分,他盼着快些抵达观翠山,取到凤凰羽,又希望这一辈子都抵达不了观翠山。
  他想了想,答道:“那便多待几日罢。”
  “好,那便多待几日。”叶长遥轻吻着云奏的眼帘,“你再睡会儿,我出去买药材,再为你煎药。”
  “不许去,我想与你腻在一处。”云奏心知人间的药材于他用处不大,还是勿要浪费银两了为好,但一触及叶长遥的双眼,他却不忍心了,于是,他改了口,“好罢,你去罢。”
  叶长遥一走,他便觉得整张床榻,整间房间都冷清了下来。
  明明叶长遥不是多话之人,为何会这样冷清?
  因为叶长遥是他心悦之人罢?
  他眼巴巴地望着门口,一不小心睡了过去,直到被叶长遥唤醒,他才听见了外头雨声,雨声当中,又隐隐有闷雷。
  他从叶长遥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正要将空碗递予叶长遥,外头的闷雷霎时震耳欲聋,直要将人世间所有的建筑劈开一般。
  叶长遥从云奏面上寻不出半点惧怕,但他仍是本能地将云奏抱在了怀中。
  云奏抿唇笑道:“我不怕打雷,但我喜欢被你抱着。”
  雷声夹杂着闪电,与此同时,小雨变作了暴雨,天色骤暗。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偶尔被闪电照亮。
  叶长遥弹指点上了烛火,而后松开了云奏,从云奏手中接过了空碗,才问道:“饿了么?”
  云奏答道:“不是很饿。”
  “那便先吃一只豆沙粽罢。”叶长遥取出早已备着的豆沙粽,剥去粽叶,送到了云奏唇边。
  云奏小口小口地吃着,外头惊雷不休。
  在他堪堪咽下最后一口豆沙粽之时,居然有诡异的肉的焦香从窗缝钻了进来,并窜入了他的鼻腔。
  他顿时精神紧绷,瞧着叶长遥道:“恐怕出事了。”
  叶长遥颔首:“我去一探究竟。”
  云奏坚持道:“我与你同去。”
  叶长遥拒绝道:“你淋不得雨。”
  “淋不得雨,我便戴伞去。”云奏抓了叶长遥的手不放。
  叶长遥无奈地道:“好罢,我去为你寻把伞来。”
  云奏将衣衫穿妥,叶长遥正巧推门而入,手上不止有油纸伞,还有一件蓑衣。
  他并不与叶长遥争辩,乖巧地穿上了蓑衣,才与叶长遥一道出了门去。
  门外,依旧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他手中的油纸伞一下子被吹翻了。
  叶长遥赶忙将头上的斗笠戴与云奏头上,自己则接过了云奏手中的油纸伞。
  有他的内息相护,不堪一击的油纸伞变得坚固无比。
  俩人循着焦香而去,行至一巷口,巷口横着一具焦尸,显然是被雷劈死的。
  焦尸旁,立着一老妪,神情呆滞,已然被吓傻了。
  焦尸死状凄惨,浑身上下无一块好肉,焦香引来了一只乌鸦,乌鸦绕着焦尸飞了几圈,叽叽喳喳地叫唤着,方要去啄,却是被赶跑了。
  叶长遥赶跑了乌鸦,环顾四周,这四周并无参天树木,应当不会轻易招引雷电才是。
  又过了些时候,雷电尽消,有过路人途径此处,围住了焦尸。
  其中一人并不识得死者,却是理所当然地断言道:“他定是做了甚么亏心事,老天爷才会降下天雷惩罚与他。”
  又有一人附和道:“十之八/九,不然为何只劈死了他一人?”
  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死于非命,不但成了谈资,还成了其做亏心事的证据,实在可笑。
  叶长遥顿觉齿寒,牵了云奏的手,道:“我们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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