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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完结+番外 (漱己)


  他无暇顾及疼痛,亦无暇再理会那少年。
  少年直觉得自己被叶长遥蔑视了,心中气愤,引积雪化作箭矢,纷纷冲着叶长遥而去。
  叶长遥步履不停,衣袂一动,那些箭矢转而冲向了少年。
  少年闪躲不及,被箭矢钉在了雪地之上。
  少年本是凡人,为雪怪收养,修炼不过数十年,道行不足,一时挣脱不开。
  待他挣脱,叶长遥早已不见踪影了。
  若不是箭矢为积雪所化,伤不得他,他方才早已毙命了。
  他不禁后怕,良久,终是去追叶长遥了。
  毕竟若是能除掉叶长遥,他便能分得一块孔雀肉,父亲曾说过吃下一块孔雀肉便能益寿延年,长生不死。
  那厢,叶长遥已赶到了客栈之所在,但左右却已没了客栈的影子。
  客栈莫不是被掩埋于积雪之下了罢?又或者是他迷了路?
  他茫然四顾,不知该往何处去。
  突然,他的身体竟是一歪,他及时以“除秽”支撑住了身体,才未摔倒在地。
  体内的冰寒已将他的身体冻住了大半,使得他的身体僵硬无比,他须得调息将冰寒逼出,否则他恐会丧命于此。
  但是云奏……
  他坐下身来,唤出烈火来,将自己围住,而后才开始调息。
  调息尚未完毕,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结界,是结界被破了!他所加固的云奏设下的结界被破了,其中的凡人将会如何?
  他耐着性子继续调息,没多久,居然连他特意为云奏所设的结界都被破了。
  云奏!
  他气息紊乱,吐出了一口血来,勉强将冰寒逼出,便站起了身来。
  云奏究竟在何处?
  他屏息凝神,搜寻着云奏的气息,无果。
  又向南行了一里多,才有云奏的气息隐约而来。
  他循着气息而去,片刻后,他猝然瞧见云奏的身体后仰着,弯得宛若云奏所用的弓,云奏的心口竟是被贯穿了,鲜血直流,正有一老叟为了折磨云奏,而缓慢地向外拉扯着云奏的心脏。
  他好似能听到连接着心脏与身体的血管断裂的声响。
  清脆至极。
  他目眦欲裂地飞身过去,提起剑,将那老叟的双手一并斩断,又将抬足老叟踹开了。
  他从不曾这般愤怒过,这是他的云奏,是他的!谁人都不能伤云奏一分!
  他将老叟的断手从云奏的心脏上拨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心脏,放回了云奏体内。
  云奏不过是凭着要见叶长遥的执念,才未轻易地倒下,意识已然涣散了。
  他忽觉心口一热,睁开双眼去看,竟是看见了叶长遥。
  “叶长遥……”他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随即安心地倒在了叶长遥怀中。
  叶长遥扯下一片衣袂将云奏心口的伤包扎妥当,却不料被云奏抚上了面颊。
  云奏双眼失神,低喃着道:“夫君,很疼……”
  夫君……
  云奏曾经数次唤他“夫君”,不过却从未认真将他当作夫君过。
  但眼前的云奏显然是真情实意地唤出“夫君”两字的。
  云奏伤痕累累,单单是面上便有十数条血痕,唇角却是含着满足的笑意。
  云奏在对他呼痛,同时,却又在对他撒娇。
  他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然而,他却阻止不了云奏当着他的面吐出了一口血来。
  临别时,云奏明明身着水色的衣衫,但而今这水色已成了血色,极难看出原本的颜色了。
  他心如刀割,轻轻地在云奏眉心落下了一个吻,歉然地道:“对不住,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受了这般苦楚。”
  他的致歉瞧来并未为云奏所闻,云奏只是不断地道:“夫君,很疼,很疼……”

二更·白雪词·其六
未多久, 云奏的声音愈来愈低, 低得叶长遥几乎听不清了。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云奏,只能不停地向云奏致歉。
  那厢, 雪怪没了双手,疼得面孔扭曲, 本是一副慈祥模样,而今却是狰狞得一如从十八层地狱逃窜出来的恶鬼。
  他被叶长遥踹得翻滚了数圈, 方才停下。
  而后,他挣扎着从雪地上爬了起来, 继而以刻毒的眼神盯住了云奏与叶长遥。
  只消吞食了孔雀,这一双手自然会再长回来。
  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才能成事, 并不妄动。
  那叶长遥的双手染上了云奏的血,总算在亲吻云奏眉心之际, 露出了破绽。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使唤全数的积雪飞扑而去。
  部分积雪化作一把长矛直冲叶长遥的后心而去, 而余下的则是从四面八方密密地罩了过去。
  霎时间,云、叶俩人已被积雪吞没了,只余下一个仿若坟包一般的突起。
  雪怪以为自己得逞了, 开怀大笑, 谨慎起见,他并不急着去确认俩人的生死, 而是耐心地等待着。
  俩人一人乃是修仙者, 一个更是上古凶兽, 小心为上。
  一息过去了, 俩人毫无动静。
  一念过去了,俩人仍旧毫无动静。
  一弹指,一罗预,一须臾,一炷香……
  便是在这一炷香的时候,雪怪直觉得心口一凉。
  他怔怔地低下了首去,一瞧,自己的心口居然被贯穿了,与自己对云奏所做的一般。
  而贯穿他心口的乃是一柄剑,剑锋雪亮,这分明是一件死物,却奇异地予人除残去秽之感。
  未及做出反应,那剑已从他心口拔了出去。
  叶长遥一手揽着云奏的腰身,一手执剑,剑尖转而抵上了雪怪的咽喉。
  他目中盈着愤怒与憎恨,瞪视着雪怪道:“其余人在何处?”
  雪怪倒不惊慌:“你留老朽一命,老朽便告诉你他们在何处。”
  “留你一命?”叶长遥好似听到甚么笑话般,不由嗤笑。
  倘若这雪怪不曾吃过人,不曾害得云奏重伤,他自是会放过雪怪。
  但现下雪怪要他留其一命,实乃是痴人说梦。
  他不由分说地挑断了雪怪左足筋脉,又问道:“其余人在何处?”
  雪怪发笑道:“你既不愿留老朽一命,那些人便为老朽陪葬罢,免得老朽黄泉路上形单影只,无人陪伴。”
  叶长遥一时难以抉择,他素来一诺千金,若是承诺放过雪怪,便须得做到。
  但这雪怪显然放不得,放过了雪怪,将来定会有更多无辜者平白丢了性命。
  “很疼……”他怀中的云奏一直在喊疼,竟是令他生出了置那些凡人于不顾的念头。
  云奏浑身上下的伤口或深或浅,浅的已止住血了,而深的即便叶长遥为他上了足量的止血药粉,又做了包扎,亦在不住地往外渗血,特别是心口那处。
  他依偎于叶长遥怀中,却突地咳嗽了起来。
  咳嗽牵扯到了伤处,逼得他战栗难止,但同时却也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吃力地抬起手来,圈住叶长遥的腰身,简略地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又低声道:“不知他们现下是否又落入这雪怪的手中了。”
  诸人四散而去,下落不明,许是顺利逃出去了,许是又落入雪怪手中了。
  这雪怪究竟是虚张声势,借机胁迫,亦或是当真有所凭仗?
  假若杀了雪怪,雪怪所施的术法便会消失,但消失之后呢?诸人便能安然无恙么?
  叶长遥不知,遂强压住心头的熊熊怒火,并未直取雪怪性命,而是朝着雪怪的后脑勺劈了过去,雪怪即刻昏迷了。
  他收回“除秽”,用双手将云奏抱在怀中。
  云奏埋首于他心口,闷声道:“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你既在此处,纵有千难万险,我亦会回来。”言罢,他便催动内息,将自己的内息渡予云奏。
  他方才内息紊乱,眼下尚未恢复,仅仅渡了些许内息,唇角便溢出了血来。
  他仗着云奏瞧不见,悄然抹去了,继续渡内息。
  叶长遥这话是情话罢?
  云奏不禁抿唇一笑,又有叶长遥温热的内息渡过,使得他根本觉察不到他此刻正在遭受的痛楚了。
  他是被吊睛白虎活活咬死的,当时,他以为被咬死的痛楚已然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后来,他以为生生拔下孔雀翎的痛楚能与被吊睛白虎咬死相较,再后来,痛楚层层加深,他不堪忍受,几欲昏厥。
  但他已经不要紧了,因为有叶长遥在。
  他将叶长遥抱紧了些,害羞地道:“夫君你回来便好。”
  他自然记得适才他唤了叶长遥“夫君”,但那时,他陷入了昏沉当中,而这一回,他乃是在万分清醒中唤出“夫君”二字的。
  叶长遥收起内息后,心有余悸地道:“娘子,我回来了。”
  云奏曾想过待外祖母百年后,要寻一合意的男子成亲,好好过日子。
  虽然与他设想的不同,是他嫁予了叶长遥,而非他娶了叶长遥,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叶长遥是他的了。
  既是他嫁予了叶长遥,叶长遥唤他为“娘子”实属应当,然而,他身为男子,听得叶长遥唤他为“娘子”到底有些别扭。
  他想了想,折中道:“你能否只在床第之上唤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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