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易渐离真是天资卓绝,又勤勉吃苦。
不像他一样,蠢笨如牛,无论如何努力,排名始终是垫底的。
罗丰恨恨地想: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不能属于我呢?
易渐离待我如兄弟,可他是否知道,他是我春梦中的人。午夜梦回,我都肆意地幻想,把自己彻彻底底地交 付给他,任他为所欲为。
每当我在玉楼春接客,都把别人当成他,这才勉强能够笑脸相迎。
世上怎么会有易渐离这么好的人。
长相无人能及不说,心肠又像菩萨一样,处处维护我。
罗丰走到床边,脱下衣物,钻进被子,把头埋进枕头里,低声哭了出来。
世上的苦,最苦是求而不得。
罗丰痛苦地想,比起这一种苦,就连生死都要让在一边了。
作者有话说
我发了粉丝包,小天使们记得领取啊?
罗丰:我钟情于你。
易渐离:我也是个受。
罗丰:......
易渐离:受受恋是没有结果的。
罗丰:告告辞了......
颠倒众生不是瞎说的,人人都爱易渐离?
罗丰也是个因爱而变态的人。
066渡药疗伤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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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半夜药效发作【双更】
半夜的时候,易渐离果然如李昌运所说的那样。
他缩在俞慕君的怀里,浑身发烫。睡了半天,易渐离虽然昏昏沉沉,却有些清醒。
“艾郎
“是我,我在。”
易渐离出了一身的汗,醒过来的时候,胸口和后背一阵阵地抽疼,险些疼得落下生理性的泪水。
但比起身体上的折磨,显然精神上的不安,更加让他惊慌。
他还记得,自己明明在晏王府,结果一睁幵双眼,就躺在了俞诚泽的养心殿中。
这种惶惶不安,让易渐离甫一醒来,就喊出了自己爱人的昵称。
还好,俞慕君在他身边,他还在王府的闿榭水阁中。
“我好难受
易渐离喝了重塑筋骨、化幵淤血的药,说话比上午清楚了很多,已经能完整地说出一句回囹话了。
药效显著,神医李昌运是下了狠药的。
有几味药因人而异,在易渐离身上,显然有催?情的作用。
如果易渐离身强力壮也就罢了,或许还算得上是情趣;可易渐离现在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根本不可能承 欢。
别说承欢人下,就连发泄出来都会损害身体。
“艾郎 .....我这是怎么了 .....我为什么这么难受
易渐离热汗涔涔,浑身湿透,薄薄的中衣黏腻地贴在身上。
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地渗出,几粒汗珠聚合在一起,从他的额头上滚落,落在俞慕君的鼻尖。
俞慕君抬手抹去鼻尖上的汗珠,柔声安慰:“你只是喝了药,药在起作用,别害怕,忍一忍就好了。”
事实上,俞慕君知道易渐离难受,别说易渐离,就连他自己都热得发烫。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心无旁鹫,不为所动。
不然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那就当真抱憾终身了。
热潮一阵阵袭来,易渐离再退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刚想扭动,就发现自己四肢被禁锢住。
易渐离不知道俞慕君为了自己好,当即有些薄怒,但为了性福,他仍然好声好气地恳求道:“艾郎,放开
“不行!你想都别想!
俞慕君不敢再听下去,立刻打断。饶是他意志坚定,也抵不住爱人在自己怀中苦苦哀求,只能选择让易渐离 闭嘴。
“艾郎一”
易渐离急得快要声音都变大了,“艾郎,你也有感觉,为什么不肯放幵我?
易渐离额头上的汗越积越多。
晶莹饱满的汗水,一颗颗都从他身上滴下,落在了俞慕君脸上。
“不行就是不行。”俞慕君咬牙,艰难道。
“不行......”
俞慕君苦不堪言,他不知道这两个字究竟是说给谁听到的。
表面上,这两个是在阻止易渐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告诫自己。
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这件事,只要他一松动,就绝无挽回的余地了,守住阵线的人是他,而不是易渐离。
还记得,白天的时候,他言之凿凿。
个月之内,王爷最好不要行房。
一一逝水伤得这么重,我哪里有心思做这种事,神医放心好了。
事实证明,不仅他有这种心思,就连深受重伤的易渐离也很有这种心思。
人生极乐,倘若没有品尝过,那还可以尚且忍耐。
但俞慕君和易渐离有了鱼水之欢,懂得了其中登天一般的美妙,忍耐起来,耗费的意志是成倍往上翻的。
也亏得俞慕君忍得下来。
“艾郎,你不想要我吗? ”
易渐离意志崩溃,将脑袋搁在俞慕君的肩膀上,不住地磨蹭。
“不是我不想要,”俞慕君耐心地哄道,“是你受伤太重,实在禁不住情爱之事。神医吩咐了,你绝对不可以发 泄出来。药效很快就会过去的,你忍一忍好吗?逝水最乖了,一定可以挺过去的,对吗? ”
“不......不对......”
易渐离的秀发黏在额前,眼中水汽氤氤。他知道俞慕君说得对,却还是万分折磨,干脆想放纵自己。
俞慕君有些生气了,微微怒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不! ”易渐离瞳孔瞬间放大,“我知道错了,我可以忍住的!艾郎不要放开我!”
俞慕君心尖发颤,后悔自己用这种过激的话来威胁易渐离了。
他简直就是个混账!说什么不好,竟然说不要易渐离了!
易渐离的反应十分卑微,一点都不像俞慕君第一次见到的那样。
初见时,就算锁链加身,身陷囹圄,是一个阶下囚,易渐离却不卑不亢,用自己的智谋来博取俞慕君的信 任。
而现在,易渐离却因为俞慕君的一句话,而懦弱地告饶。
果然,爱是一样神奇的东西。
它可以把人变得无坚不摧,变得所向披靡。
同样,它也可以把一个乐观幵朗的人变得患得患失,把坚毅勇敢的人变得谨小慎微。
易渐离看俞慕君沉默不语,就再次细声细语地挽留:“我错了。艾郎,我不是个急色的人,只是被药物冲昏了 头。我现在清醒过来了,我忍得住,我我我......”
说到后来,易渐离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恳求俞慕君:“你留着我,我很有用的,我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可以为你做事。”
俞慕君的声音变得苦涩:“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 ”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但是你会怎么办呢?你会不会伤心难过,会不会忧思过度?
还是说,你的痛苦会被时间抹平,你的伤痕会在别人的精心呵护下被治愈?
爱你的人那么多,不是只有我一个。
你能不能保证一生只有我一个人?
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在俞慕君身上,他还以为和先前一样,只是汗水而已。
易渐离没有回答。
“你会怎么办? ”俞慕君喃喃自语。
易渐离一 口咬在俞慕君的肩膀上,鲜血从伤口处涌出。
当日俞慕君痛斥易渐离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易渐离就恨得牙痒痒,在俞慕君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现在俞慕君问他一一如果我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办。
易渐离还能怎么办,他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他还是想要跟着俞慕君啊。
他还能怎么办?
易渐离真的想要问问俞慕君,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在一起,你就已经幵始考虑这个问题了吗?
鲜血直流,理应说是痛的,而俞慕君恍然不觉。
直到易渐离微弱的抽泣声在耳边响起,俞慕君才如梦方醒。
原来落在自己颈边的水珠不是汗水,而是泪水!
俞慕君紧紧抱住易渐离,自责道:“我错了,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你恨我的话,就多咬我几口,我皮糙肉 厚,不怕疼。只要你能够解气,想要怎样对我都可以。”
“所以,你别哭了好吗? ”
易渐离松口,怨恨道:“你还要我吗? ”
俞慕君懊悔到极点,当即发誓:“我如果有一天抛弃你,就让我九雷轰顶,不得好死。”
“誓言不过是空话罢了。”
易渐离明白,如果每个人发的誓都成真,那么雷公恐怕要忙不过来了。
俞慕君急切地剖白的内心:“我以前从来没有爱过人,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原谅我吧,我以后绝 不说这种混账话。”
易渐离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问道:“你有多爱我? ”
俞慕君回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 绝。”
易渐离:“ ......”
好了,他不生气了。
他想不明白了,这都什么鬼啊,这种时候背《上邪》,也太破坏气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