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一”
等易渐离反应过来,立马抬起胳膊遮住了嘴。
“卩彭! D彭! D彭!”
伴随着凌云焦急的呼喊和大力的锤门,俞慕君反而变得不急不缓起来。
他在易渐离耳边轻声呢喃:“交给我。”
“听话,自己 .....。”俞慕君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血液中最原始的施虐欲,只想让易渐离乖乖地听从自己。
俞慕君语气又宠溺又坚定:“听话......”
易渐离他呜咽着说不出话,只能摇头拒绝。
俞慕君的语气越来越严肃,听得易渐离心中又冷又热。
凌云又敲了许久的门,屋内却再也没有声音,他生怕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最后喊道: “逝水!俞兄!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讨论武学吗?你们再不回答,我就进来了! 俞慕君嘴角微扬,想要让凌云彻底死心,便故意大声地问易渐离:“你喜欢凌云吗? ” 什么喜欢?
喜欢谁?喜欢凌云吗?
凌云是他的老乡,但是他对凌云绝对没有儿女之情。
易渐离双目失神,听到问话退钝地摇了摇头。
敲门声果然停顿了一下,俞慕君恶劣地高声再问:“你究竟喜欢我,还是喜欢凌云? ” 易渐离的手臂无力地滑下,只能断断续续地回答:“逝 .....逝水 .....最喜欢艾郎 .....” 门外悄无声息,仿佛凌云从来没有到过一般。
但俞慕君耳聪目明,知道凌云还不死心地站在门口,就夸奖易渐离:“好逝水,你再唤我一声艾郎。” “艾郎 .....”易渐离双目迷离。
“你唤的是艾郎,还是爱郎? ”
“什么? ”
俞慕君给了他一个喘气的机会:“你唤的究竟是知慕少艾的艾,还是爱恨情仇的爱? ”
易渐离在愉悦稍稍退潮之后,又生出了漫长的空虚和期盼,语气中蕴含着深深的情愫:“是知慕少艾的艾,也 是爱恨情仇的爱,艾郎就是我的爱郎。”
“卩彭——”
门剧烈地响了一声。
一阵风过,长廊空无一人,凌云拂袖而去。
易渐离这才明白过来,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羞耻得眼泪都快落下。
俞慕君低下头,柔声哄道:“害羞了? ”
易渐离侧过脸,不愿意再看俞慕君,沉默着不说话。
“是我不好,”俞慕君在易渐离嘴边亲了一下,“我不应该询问你的心意,我应该直接让你衣襟大敞,让你满脸 潮红地去会见凌云。”
“你! ”易渐离心中气闷,难以置信地怒视着俞慕君。
俞慕君轻笑一声:“骗你的,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见你的春情,我就连带着面纱的你都想藏起来。”
不,不是藏起来,而是锁起来。
谁都不能看到你。
不能看到你泛着涟漪的凤眸,不能看到你盛满怅惘的两席,不能看到你精致秀美的锁骨 .....
俞慕君右手上的金疮药快要融化,他催促道:“你还想要吗? ”
就算答案是不想要,他也不会答应的。
易渐离一边气闷,一边却非常老实地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想要。”
“想要的话,就听我的,乖 .....”
易渐离忍着巨大的羞耻,双目紧闭,咬着下唇。
俞慕君对易渐离乖顺的态度分外满意,夸奖道:“真是个好孩子,逝水最听我的话了。”
“不对,”易渐离舔了一下双唇,好奇道,“你是十二月底出生的吧? ”
俞慕君没有跟上易渐离跳脱的思维,怔忡道:“是。”
“那你说错了。”易渐离睁开双眼,促狭地望着俞慕君。
“哪里错了? ”
易渐离戏谑道:“我是七月初生的,比你大了五个多月,你怎么能够叫我好孩子呢? ”
俞慕君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是知道易渐离比他大的,这不就是个情趣吗,怎么还值得较真?
易渐离掷地有声道:“应该你叫我爸爸!”
“啪——”
易渐离红了眼眶,被羞的,他难以接受地斥责。他活了两世,受到的苦难不计其数,但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 对他。
“叫谁爸爸?谁是爸爸? ”俞慕君声音冷淡,神情肃穆。
“你叫我爸爸! ”易渐离不甘示弱。
“啪一一”
易渐离幵始奋力挣扎,大声地叫嚷:“你喊我爸爸!我是你爸爸!”
易渐离能够想到俞慕君是个变态,但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变态,毕竟这个人从外表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你放开我!我不要了!”
俞慕君摇了摇头,教训道:“你先是答应了我三件事,如今你这第一件事还没有践行呢,怎么能够轻言放弃。 君子一诺千金,逝水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易渐离愤怒地拍着桌子,不惜自我贬低:“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你快放开我。”
完了,来不及了,易渐离绝望地想。
半夜,屋外下起夏末的最后一场雨,杨枝不胜风雨,娇弱地在夏雨中抖动。
俞慕君替易渐离掖好薄薄的丝绸锦被,低头在鬓角烙下一吻。
他心想,这种人间极乐,他怎么没有早早地去做呢?又转念一想,这种事只有同自己喜爱的人一起才会这般 快乐。
这样想着,俞慕君不禁感谢自己的母后,感谢她为了拆散皇兄和易渐离,而将人送到自己的身边。
第二天,俞慕君早在破晓时分醒来,而此时易渐离还在酣眠之中。
俞慕君没有忘记,今天他要前去迎接凯旋的程仲颖。他小心翼翼地从温暖的被窝中起身,穿好衣裳。
易渐离睡眼惺松,懵懂发问:“你要去哪里? ”
俞慕君俯身给了爱人一个绵长缱绻的吻,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
“我要去午门迎接程仲颖,他刚刚战胜归来。今天不能陪你了,明日休沐,我同你一起去南市逛逛,好吗? ”
易渐离被一夜幵垦,浑身有如巨物碾过一般,对俞慕君的依赖眷恋更胜以往。虽然不舍,但他还是十分懂事 地点了点头。
易渐离在俞慕君走后,再次闭眼入眠。
窗户纸被捅破,一阵青烟从破开的口子中钻入,很快就在屋内弥漫。
“咳!咳!咳!”
易渐离被香气呛到,咳嗽着睁幵双眼。他立刻反应过来,想要伸手穿上衣服,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
“谁!你想要做什么!”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推幵木门,用薄被将易渐离裹了起来。黑衣人与接应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就飞奔出府。
易渐离睁幵双眼,入目的是象征着尊贵的黄色。
“你醒了。”
一道极度冷淡的声音在易渐离头顶响起。
易渐离心中一抖,猛地转身,却发现光是一个转身就耗尽了全身力气,根本无法再去给俞诚泽几个巴掌解 恨。
“不要困兽犹斗了,我劝你早日看清事实,做我的房中人,我的妃嫔,我的皇后。”
易渐离一双凤眸愤怒地眯起,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传出:“痴人做梦。”
俞诚泽面无表情,抬起右手掐住易渐离的下颔,羞辱的话倾泻而出:
“我痴人做梦?看来是我给你脸了!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的冰清玉洁,原来也不过是我弟弟的一条狗。对着我一 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对着我弟弟不知有多么放浪。怎么,不愿意将你浪荡的一面给我瞧瞧么? ”
“滚! ”易渐离恨声道。
“你怎么如此下贱!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浑身都是恶心的青紫,你就这么想要证明自己只是一个卖身的人 吗? ”
易渐离双目赤红,喉咙被掐住,却仍然艰难地怒斥:“你才是卖身的!”
俞诚泽只想发泄自己的怒火:“我给你权,让你做散骑常侍。只要你想,我日后还会让你做尚书,做宰相,你 想要什么,我不可以给你?你犯得着舍近求远,出卖自己的肉体向俞慕君去求取荣耀吗? ”
易渐离呼吸不畅,生理性的眼泪从脸上滑落,他断断续续道:“我没有 .....我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我
“爱”字一出,俞诚泽的怒气达到顶端。
俞诚泽的咆哮响彻寝宫:“你给我闭嘴!我不准许你说出那个字!你只能是我的!你只能爱我!” 作者有话说
我双更啦,夸我?
删减了很多,你懂的,号:992981989 (不用怀疑,就是这个群,只是人比较少而已套)
第60章 不应明珠暗投
易渐离浑身乏力,就连抬起手掰开俞诚泽的力气都没有。
卑鄙,如果是正常交手,俞诚泽哪里是他的对手!
易渐离前一刻还和俞慕君浓情蜜意,下一秒睁幵双眼竟然看到俞诚泽这个死变态。
为什么他总是遇到这种心智不健全的人?
俞诚泽一手掐着易渐离的脖子,一手用力地擦着易渐离的嘴唇,好像用这种方法就能除去易渐离已经和俞慕 君发生关系的事实。
“你怎么敢? ”
俞诚泽双目中布满血丝,“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为你掏心掏肺,为你向师父求情,送你去玉楼春。从此以 后,你不用过刀口舔刃的日子,不用提心吊胆,你怎么偏偏就不领情呢?你就这么想跟着俞慕君,为他去送死 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