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恒王蹭了蹭清粲细腻的颈间,沐浴后的清香直接传入鼻间,忍不住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舌尖轻轻舔了舔,湿腻的感觉从颈间传来让清粲手上的动作一顿
清粲抬手挡住了聂恒依旧偎在那里蠢蠢欲动不太老实的唇上,被严实捂住了下半张脸的聂恒眨了眨眼,淡定地轻舔唇上覆盖的温热。
一直没有回头的清粲额角不由一跳,扭过了头看着身后的聂恒。
聂恒眉眼无辜略带几分委屈,清粲拿开了手,想要听他说出什么。
聂恒咬牙:“殿下以后一直住在东宫吗?”
清粲似笑非笑:“不住东宫住哪里?恒王年纪大了,这种事情还要问一问吗?”
聂恒的岁数大了清粲许多,这一点二人心知肚明,聂恒平日更是刻意忽略此事,此刻被清粲直接这么拉到了明面上,不由让他心沉到了谷底。
聂恒语气沉重了几许:“殿下嫌弃了?”
眸中晦暗,暗浪翻涌,这个时候的聂恒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会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
清粲在他心底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这么重要的位置,来自对方一点点拒绝嫌弃都让他无法忍受,聂恒思及深处,心头又苦又涩。
前生的顺风都好像在专门等着清粲这颗礁石,怎么都无法绕过,只有强行撞上去玉石俱焚的一个结果。
清粲稍感无奈,安静地看着心中不安的聂恒。
那个名震天下的战神,拿得起剑举得了茶的双手不知第几次紧握成拳,素白的骨节上又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红色,甚至连眼角都漫上一丝毫不自知的红。
委屈又可怜。
端雅淡漠的人,望着清粲的眸中满是清润委屈。
清粲没有直接回答,对他勾了勾手。
聂恒敛下心头那丝委屈,低下身子附于清粲身前,不知他想要说什么。
但是,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会放手,时光所带来的不止岁数,还有一步步积累而成的势力。
这些客观的东西就算是囚也要把身前的人给囚住。
清粲不耐烦他慢吞吞的动作,直接环住他的腰身,用力将其带到身前。
聂恒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就被直接抵在了桌前,清粲也不知什么时候站起了身子,就这么一手困住他腰部,一手扣在桌案上。
完美的将他困在了人与桌之间狭小的空间中。
聂恒有些呆愣,看着面前这张无可挑剔勾人心弦的容貌,近到二人之间的距离都能轻易数清那根根分明的长睫,睫翼轻扇在聂恒心间一下一下的。
清粲因为起身的动作身上披着的外袍滑落,早就已经入夏的季节,晚间穿的单薄些反而更加凉爽,因此聂恒也就没发现这有些危险的衣着。
清粲低头唇部印在聂恒唇角,轻声笑道:“有什么好嫌弃的,恒王一大把年纪了京内不还是有一堆姑娘家念念不忘吗?”
心内还来不及欣喜,就又被提到了年纪。
聂恒脸色微沉,不及说什么,唇就被彻底封住了。
清粲垂眸看向困在下方的聂恒,唇上用力对方的齿关便被轻易撬开,舌尖探入缠着犹带几分恼意躲闪的对方不放,两相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聂恒喉间传来不适的轻哼,因为清粲的动作太过强势,到了后面口中几乎是任由清粲为非作歹,他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属于自己的口中好像对方的花园般被肆意摆弄。
身下的人力道渐渐微弱,清粲轻吮了一下,扣在对方腰上的手轻轻一动,紧缚的腰带就被轻易扯开,仿佛在拆一见精美的礼物,清粲尤为耐心。
聂恒模糊间感觉腰间一松,几番动作之后渐渐感觉传来空气中的凉意,本能的朝身上人靠了靠想要吸取对方的体温。
清粲安抚地拍了拍他,悄悄揉了揉他红的滴血的耳垂,转移他的注意力,唇中的纠缠也变得温存下来,亲昵地亲亲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不安的聂恒,努力转移他的注意。
突然,聂恒眼睛猛地一睁,仿若不可置信还有疼痛难忍的情绪交杂在一起。
口中传出的痛呼也被清粲早早地堵在口中,只有细碎的轻音泄露了几分,眼角甚至因为疼痛泛起了几点泪水,本能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清粲安抚地亲亲他眼角,没有让泪水流下,但对方不停轻颤的腰间却被他的手紧紧扣住动弹不得,腰间白暂的肤色隐隐约约透出手掌之间的空隙露出几丝青色。
聂恒闭目抵在清粲颈窝处,努力压抑着喉间的闷哼声。
脑中被火浪冲撞,混乱的不行,浓浓的快感不知从身体的哪一处传来汇集在大脑,让他整个脑海一片恍惚。
清粲附在他耳畔浅浅低语:“不嫌弃你。”
就算脑中如此混乱,聂恒依旧捕捉到这轻微的声音。
模模糊糊间好似被抱到了床上,但腰间紧扣的手掌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掐住命穴般整个人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聂恒最后的意识只记得一个念头。
就是,为什么他年纪比对方大,却处于下方!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就是一点糖还要怎样!
今天比昨天多写了一点,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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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千古圣君(14)
第二天光色微亮。
阳光透过东宫窗口,投进了一抹暖光,点亮了昏暗房间。
桌案边散落在地交叠难辨的衣物,桌案上被推到一旁的笔墨,还有从这里到床边一路上暧昧的痕迹,最后落在穿过掩下的床帘置于外侧蜿蜒落地的墨发。
最为显眼的就是,从床帘空口处若隐若现的点点春光。
沉睡的聂恒在这个时间点攸地睁眼,清亮深邃的眸中毫无半分睡意,在几息过后好似才反应过来现在他身在何处,脸侧顿时熨上极热的烫意。
微微侧了侧脸,聂恒看着身旁安静睡着的清粲,他从眉眼到唇角每一个能表达情绪的地方都漾着满足的味道。看向随着清粲呼吸而轻颤的长睫,目光专注得如手捧珍宝的拾荒者。
清粲因熟睡而弱化了骨子里疏冷的气质,撩人的风华都随着主人的沉睡而安分了下来,聂恒就从这么简单的几个方面看出清粲身上的软和感,心里溢满了不可思议的柔软。
但很快,满心柔软的恒王就黑了脸。
因着他起身的动作,腰间传来从未体验过的酸软,双腿也一时酸麻无法动弹,后面更是传来不适的异物感。
战场上令人惧怕的恒王,武功再高也有受伤的时候,皮肉割开瞬间的剧痛以及后续的阵痛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但对于此刻身体涌上的感觉却束手无策。
不是那种咬咬牙便忍过去的痛感,而是一阵一阵传出的磨人的难熬感,这种感觉让聂恒脸色越发难看,但脑中飞快划过昨夜旖旎缱绻的所有的场景,本该羞人的所有画面因为另一个人是清粲便瞬间熄灭了火气。
聂恒深感无奈地撑着床边小心越过熟睡的清粲,有些困难地下床。
腰间突然被本该熟睡的人握住,聂恒低头,清粲正安静地看着动作滞涩的他,手上扶住他的腰间也是另一方面的借力,稳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清粲稳住了聂恒后,起身随手将散乱的发丝捋至身后,慵懒之色尽染眉眼之间,倾世的风华格外逼人。
聂恒在这一瞬间目光竟有些凝住了,久久盯着清粲的一举一动没有错开,屏住的呼吸在清粲漫不经心看过来后才缓缓放开。
视线下移,就看到清粲大敞里衣露出身体流畅的肌肉,肤色白暂却不羸弱,隐含的劲道莫名危险,在这其上几道抓痕碍眼十足。
聂恒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低头看向指尖,果然有些指缝间残留了血丝。
他眉尖皱起,忍不住抬头说:“痛吗?”
清粲面色古怪,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轻笑:“你痛吗?”
这么一说,聂恒好像终于想起他才是处于下方的那个人,不断传来的酸软感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个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维持面上的淡定:“还好。”
笑容依旧清雅,但这个时候怎么看怎么勉强。
清粲温柔一笑,垂目轻笑的瞬间融化人心的风姿让他格外耀眼。
“你要走?”
清粲边说边看向窗外,天色虽然微亮,但还是偏暗,这个点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早了。
聂恒忍者难受穿衣,闻言道:“嗯,现在应该会有不少人盯着你。”
就算他再想陪着,但清粲刚刚回宫,不少眼线都会盯着他,留下来的话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而给清粲带来危险麻烦是聂恒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清粲上半身倚在床边,看着眼前的美人穿衣图,轻“啧”一声。
语末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殊不知在聂恒眼中,清粲含着笑意的面容更能衬得上美人二字。
倚在那里的清粲眉眼间湛然的韵态含着笑容,格外的夺人心神,眸光轻转间流露的潋滟略带几分媚意,情.事过后的慵懒为其渲了一层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