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 (噤非)
“废话,我又不是二傻子,当然有害怕的东西。”余鹤翻了个白眼。
“吃霸王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了。”
余鹤觉得这个玉梓是真的不懂感恩,到底是为了谁,反过头来还要怨自己。
玉梓时不时瞟一眼余鹤,接着,声音降了降,但是语气依然不善:
“听说你挨揍了,有、有没有受伤啊。”
余鹤愣了下,接着笑着摇摇头:“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和我是熟识,我进去他们还得好吃好喝伺候着呢。”
“吹牛。”玉梓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径直往外走。
两人坐着殷池雪派的车回了家,在门口又是一阵东张西望蹑手蹑脚。
好不容易把玉梓送回了房间,余鹤这才揉着酸痛的肩膀打算回去睡觉。
刚走到门口,却忽然被玉梓叫住:
“你会扎纸鸢么。”
余鹤想了想,风筝的话,以前给表妹做过,因为表妹不喜欢外面卖的那些风筝形象,非要一个绿巨人,余鹤从网上大概学习了一下,不过也就做过那一次。
“我就做过一次,怎么了。”
“明天我想放风筝。”玉梓小少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所以你要扎给我。”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余鹤皮笑肉不笑道。
“你来我家帮工的,我让你给我扎纸鸢是看得起你,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这尼玛的,你说得都对行了吧。
余鹤也懒得和他理论,扔了句“知道了”就匆匆离开了玉梓的房间。
洗漱过后,一直到凌晨三点多,余鹤才终于如愿以偿窝进了暖和的被窝。
本想好好睡一觉,但心里却始终有个疙瘩,就碍事地霸占在心头,余鹤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一番是不是自己忘了什么事,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
索性他也不再折磨自己,扯过枕头,极不安顿地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起床后,陈家上下乱成一锅粥,余鹤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忘了什么事。
第9章 猩红新娘(9)
十一月的天气已漫上一丝凉意,以前父母还健在的时候经常会在睡前提醒余鹤:
“天冷了,晚上睡觉前记得关窗。”
而自己,昨天多管闲事的给那位小少爷开窗通风后,却忘了在睡前帮他关窗。
而这小少爷是个生活能力为零的低能,竟然也不知道主动去关窗,他睡觉还爱踢被子,所以一早起来,伺候他洗漱的丫鬟就发现他发起了高烧。
这可把余鹤吓坏了,他走到玉梓窗前一看,这家伙烧的双腮通红,已经昏迷不醒了。
“少爷,你没事吧。”余鹤说着,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滚烫似火。
余鹤真不明白自己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脑子长了当摆设么?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
得到消息的陈老爷带着一帮佣人风风火火赶来,一进屋就坐到玉梓床边,抬手试着他的额头。
“大夫呢!大夫来了没!”陈老爷大怒,两道八字胡随着他暴怒一颤一颤。
“已经叫了,马上到了。”一旁的小丫鬟忙道。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起了高烧,前两天大夫不还说最近有了起色么。”陈老爷一拍桌子,震的上面的瓷碗发出清脆一声响。
余鹤心虚地不敢抬头。
“咦?我说怎么这么冷,谁把窗子打开了。”这时候,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李管家相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走到床边,摸着下巴观察着这扇窗子。
那睿智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可是看过五百集柯南的人”。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敢吱声,陈老爷本就不怒自威,这一发火,余鹤都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这几天是谁在照顾我儿。”陈老爷审视的目光在面前一堆佣人中挨个扫过。
“是,是新来的那个苏荫。”人群中,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小丫鬟颤巍巍发了声。
余鹤一听,冷汗就下来了。
“谁是苏荫!出来!”陈老爷一声怒吼,所有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倏然间,也不知是哪个手贱的推了余鹤一把,余鹤一个踉跄扑向前去,差一点就扑进了陈老爷怀中。
陈老爷眼睛一瞪,大手一指,厉喝一声:
“你就是苏荫?”
苏荷在一边焦急地搅着手指,担忧地望着哥哥,想说什么,但又不该开口,觉得这件事确实是哥哥做错了,明知道少爷体弱多病,为什么还要打开窗子致使少爷染了风寒。
“是,是小人。”余鹤哂笑两声。
“你明知道我儿身体不好,却还要开窗让他受冻,你是不是想害死他!”陈老爷一声怒吼,接着猛地站起身,抬手掐住余鹤的脖子。
余鹤慌忙抬手去拉陈老爷的手,而周遭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余鹤都被掐的翻了白眼,可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拦,更甚至,还有那看好戏的,正在捂嘴窃笑。
“老爷!我哥哥初来乍到不懂事,他不是故意的,老爷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苏荷哭哭啼啼地跑到陈老爷身边,拉着他的衣袍苦苦哀求道。
“要是我儿有一点事,我要你赔命!”陈老爷说着,猛地将余鹤甩到一边。
余鹤揉着被掐红的脖子,咳嗽两声顺着气儿。
妈的,这都什么人啊,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哥,你赶紧给老爷赔不是啊。”苏荷又跑过去扯扯余鹤的衣服。
余鹤安慰地拍拍苏荷的肩膀,要她不要担心,接着,他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大胆迎上陈老爷的怒目:
“老爷,忘记关窗是我不对,但我没有要害小少爷的想法,开窗通风,是因为小少爷患有肺结核,关门闭窗的导致病毒一直在屋子里蔓延扩散,这样病情永远都不会好转,而且,感冒发烧是机体的一种防御反射,可以增强身体免疫力,并不能就完全说是坏事。”
“一派胡言!”陈老爷一拍桌子。
余鹤顿时陷入深深的无力感,和这些文盲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的,罢了,自己还是把嘴巴闭紧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爹……”床上传来弱弱的一声。
陈老爷反应过来马上变了个人似的,焦急地踱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玉梓,慈祥的模样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他担忧问道:
“我儿,你终于醒了,哪里不舒服,和爹说。”
玉梓勉强笑笑,摇摇头:“爹,这里人太多了,让他们出去吧,我想休息。”
陈老爷一听,立马摆着手开始撵人。
“让苏荫留下。”玉梓又说了这么一句。
“这……”陈老爷犹豫了。
“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没事的,爹,您就依我吧。”玉梓撒娇道。
陈老爷拿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儿子没了办法,只得妥协。
临走前,他还不忘死瞪一会儿余鹤,仿佛在用眼神警告他要他小心点。
清场后,余鹤又看了一会儿,确定陈老爷不会回来之后,他才讪讪走到玉梓床边,帮他掖了掖被子,不满道:
“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吧,哪有你这样的,吹点小风就感冒发烧。”
玉梓觉得这人说话实在是不中听,吸了吸鼻子,把头别到一边,不想看他的脸。
“我让你扎的纸鸢,你扎好了么。”过了好一会儿,玉梓问道。
“没呢,一大早就被叫到这边了,还没来得及,不过就您那小体格,还是躺好了吧,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了。”
“哼。”玉梓傲娇地哼了声,接着道,“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让你给我扎一百只纸鸢,我一天换一只放。”
“过分了啊。”
听到余鹤这吃瘪的一声,玉梓忍不住捂嘴笑了笑,马上又摆出一副冷脸,回过头,望着余鹤: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现在先出去吧。”
“我不出去。”余鹤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为什么。”
“我要留在这里听听大夫是怎么说的。”
玉梓不屑地笑笑:“你还有那个能耐指点大夫?”
“不敢说指点吧,起码能指出一些硬伤不足。”
“你可真爱吹牛……”
“好了,你可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吧,嗓子都哑了还嘚吧嘚吧没完。”余鹤忍不住打断他。
“你一个下人,怎么这么凶……”玉梓说着,慢慢闭上眼睛,最后一个字几乎是气音。
“谁不听话我就凶谁,快闭嘴睡觉。”
在余鹤的威逼下,玉梓终于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不大一会儿,陈家请来的那大夫背着个医药箱屁颠屁颠来了,仿佛常客一般轻车熟路地找到玉梓的房间,颇没礼貌地推门而入。
余鹤就这么瞧着他,见他先是给玉梓把脉,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接着从医药箱里掏出针管,兑了药,瞅准玉梓的胳膊就要给他扎下去。
“慢着!”余鹤忽然伸手按住这看起来就不太靠谱的大夫。
“你给他打的什么药。”
那大夫瞅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我这可是好东西,新药,洋人的玩意儿,青霉素,没听说过吧。”
“青霉素这种药有些人会过敏,打之前要做皮试,不然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