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 (噤非)
茗敏掩嘴轻笑,眉眼弯弯似天边新月:“那你还真是一个贼特别的人。”
余鹤也跟着傻笑:“慧眼识珠,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茗敏放下手,站在窗边,任凭夜风吹乱她的头发,她目光深沉起来,望着窗外霓虹初上,眨眨眼:
“因为我总觉得,你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余鹤吓了一跳,心道这才刚见面,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她也是其中一个NPC,过来帮自己刷副本的?
“那这个时代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余鹤追问道。
“是……浮躁的,擅于伪装的,带着面具生活的,假绅士,假贵族。”
茗敏说着,自嘲地笑笑:“我在夜海城待了三年了,见过了太多人,有绅士,有高官,也有洋人,见的人多了,透过他们的眼睛,他们在想什么都一目了然。”
余鹤愕然。
这么说来,这个茗敏也太可怜了,在这个资本主义制度统治下,有太多像茗敏这样为生活所折腰,被迫接受一些令人烦忧潜规则的女性,甚至是忍受着客人们明着动手动脚,但没办法,她们无力反抗。
“现在海城这边来了很多洋人,我总觉得,要有事发生。”
的确是,按照年代记录来看,现在的海城处于一个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状态下,战争一触即发,那个动荡的年代,终将无法避免地来临了。
“那些洋人,时间越久,他们的野心就越难以伪装,我真怕有一天,我们连最后的庇护所都要失陷,而我,还在这里唱着那些毫无意义的曲子,逗客人们开心,假装出一副幸福的模样。”
这句话,余鹤无法安慰,也无力反驳,的确是,这个过于聪明的女人早就看透了一切。
“哎,跟你说这个干嘛,继续练吧,可别到时候上台丢人,别人都指着你说这是邵茗敏教出来的徒弟,我可跟着丢不起这个人。”茗敏换了副笑脸。
WOC,不光名字一样,就连姓氏都一样,这也太巧了点吧。
余鹤心不在焉地跟着茗敏练嗓子,茗敏就觉得这小子还真没吹牛,一学就会,还能自己哼出那么一两首动听的小调。
茗敏直接找到殷池雪,把情况大概和他一说,问要不要让余鹤今晚上台试试。
殷池雪不太信,下了楼,推开茗敏休息室的房门,就见余鹤正在里面的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
他的面色冷了几分,走到余鹤身边,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余鹤惊醒,睁着一对迷蒙的双眼望着眼前这个漂亮到有些不真实的男人,声音嘶哑地问道:“怎么,到我上场了么。”
殷池雪皮笑肉不笑道:“你再睡一会儿吧,醒来干嘛,马上就打烊了。”
余鹤“哦”了声,再次躺下,还问了句“有点冷能不能给拿条毯子过来”。
殷池雪没了耐心,伸手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冲着一边的茗敏道:“给他化妆,让他上台。”
余鹤一听,心中大喜。
狗贼殷池雪啊,马上就是你的死期了,你就等着你心爱的夜海城关门大吉吧。
余鹤拒绝了茗敏的化妆帮忙,抓起桌子上的口红给自己涂了了个大红唇,但毫无美感,甚至有点像刚吃完小孩一样血腥,他还在那美呢,还骚气地摆了几个pose,然后又拿起胭脂,在双颊上乱涂一气。
太丑了,丑到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但是,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
想着,余鹤奸笑一声,在茗敏等人惊恐的目光下故作姿态地缓缓走上舞台后面的等候区。
一旁的舞女们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哥斯拉一样,惊恐地瞪大双眼,忍不住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而余鹤,勇敢的,或许可以说是不知羞耻地迎着她们异样的目光,在主持人做过对百年难得一见男歌手的介绍后,余鹤认真地同在场每一位舞女小姐姐打过招呼后,款款走上了舞台。
镁光灯四射,映照出一个稍显瘦弱的躯体,以及那张……怪物一般的面孔。
下面正在倒酒的服务生张大嘴巴呆滞地望着台上这个不知男女甚至不知道算不算人类的生物,酒溢出酒杯,流在了同样满脸呆滞的客人身上。
“各位顾客晚上好,我是夜海城新来的歌手,我叫余鹤,今晚呢,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场愉悦的美梦,接下来,请欣赏我的首登台之曲——双截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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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老板您快去看看吧!下面要炸了!”
殷池雪正低头看着德国人传过来要求合作的公文,本就心情烦躁,小刘又这么冒冒失失跑进来,一进来就扯着破锣嗓子喊,殷池雪瞬间也炸了。
他把钢笔一摔,抬起头,目光冷冽:
“大呼小叫什么。”
“就是您新招进来那个小子,底下客人都在投诉呢!”
殷池雪眉头一皱,从椅子上拿起西装外套穿好,跟着小刘一起匆匆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哦
第11章 猩红新娘(11)
还没走到下面大厅,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就像是什么人在扯着嗓子嘶吼,那声音堪比炸.弹爆破,而底下的客人,都在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让你们老板出来!爷花钱是来听哭丧的么!”
殷池雪寻声望去,就见余鹤正在舞台中央抱着话筒像念经一样唱着不知所云,那声音让人听了都想暴力举起拳头,而余鹤还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喊着“吼吼哈嘿”。
“殷老板!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找的什么歌手!耍我们呢?”其中一个客人不满的直接冲到了殷池雪面前。
“抱歉,应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我马上去处理,请各位稍安勿躁。”
殷池雪尽量安抚着客人们的情绪,接着对小刘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从舞台上拽下来。
一旁的茗敏吓得小脸都白了,生怕殷池雪怪罪下来。
小刘上台拉人,余鹤还死活不走,说什么做事要有始有终,一定要唱完这首歌才行。
终于,在一阵拉扯之后,几乎是所有的打手都跳上台拉人,夜总会里一片混乱,尖叫声怒骂声中穿插着余鹤断断续续的rap声,看起来就像人间地狱。
就像昨晚吃霸王餐一样,余鹤再一次被人五花大绑扔在了殷池雪的办公室。
殷池雪遣散了那群打手,关上门,搬了张椅子坐到余鹤面前。
“嘿嘿,小美人,我唱得好听么。”余鹤还恬不知耻地问道。
殷池雪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接着,眉目再次睁开,里面却漫上一丝杀意。
“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砸我场子的。”
余鹤笑笑:“怎么会呢,我说了我五音不全,你非让我上台,砸场子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话音刚落,余鹤的衣领就被殷池雪猛地扯住,迫使他上半身离地,只能这样仰视着殷池雪。
余鹤确实觉得,这个殷池雪和他在那个世界碰到的殷池雪简直判若两人,那个殷池雪脾气好到就算自己要掐死他他都不会生气,而这一个,仿佛一点就炸。
怎么说呢,却似乎更有男人味?
“耍我是吧。”殷池雪冷笑道。
“不敢不敢。”
“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就范。”
听到这话,余鹤着实打了个寒颤,但还要硬着头皮继续嘴硬:
“是这些客人不识货,我刚才唱的这首歌在七十多年后绝对会红遍大江南北,我以我的人头作担保。”
殷池雪松开他,拿起一旁的手绢擦擦手,接着优雅翘起二郎腿,冷冷发笑:
“你还是祈祷着你能活过今晚吧。”
说罢,他起身打开门,冲门外的打手群道:“打,打到听话为止。”
打手们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特别是小刘,他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正好给了他这么次机会,于是稍作热身运动,缓缓地走进了房间——
余鹤眼睁睁看着那群打手一个个面带淫.笑,摩拳擦掌地向自己走来,这个时候,他才真的知道怕了。
这一个个比面袋子还壮的打手,那一拳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唱!我会唱歌的!”余鹤方了,凄惨惨喊着,试图唤回殷池雪的良知。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来之前误入博物馆时听到殷池雪房间放的那首曲子,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奋力组成了完整的片段。
就在殷池雪打算出门不想被接下来的血腥一幕污了双眼时,轻缓的小调传来。
殷池雪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就像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一样,这首歌,熟悉到令人恐惧,但却满是异样感,至于异样在哪里,他又想不起来。
他确定之前自己没有听过这首歌,但却又十分耳熟,就好像——
就好像前世听过一样。
“等一下。”
就在小刘愤怒举起拳头正准备落下之际,殷池雪却赫然喊住了他。
小刘刚蓄势待发,一声令下,他瞬间又萎了。
殷池雪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走到余鹤面前,微微俯身,领带正好掉出来拍在余鹤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