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 (噤非)
此时的余鹤,正被人五花大绑脸着地地扔在一间装修豪华的套房里,周围围了一堆穿黑西装的打手,就等他们老板到来再决定如何处置这个不知死活吃霸王餐的。
“做梦呐?没打死你就不错了。”其中一个保镖狠踢了他一脚,忿忿道。
余鹤叹口气,倒是不担心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只怕那体弱多病的小少爷在外面等久了找进来。
从一开始,余鹤就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换一顿霸王餐,反正自己身强体壮,打一顿顶多也就是疼两天,所以才找借口把那小少爷支走,要是他找进来,免不了要跟着自己一起挨揍。
就他那小身板,打一拳差不多就废了。
担忧之际,门外忽然传来恭敬的“老板”声。
余鹤寻声望去,怎奈被人绑着扔在地上,视线受阻,所以只看到法式建造的门打开后,一双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踏了进来。
“老板,就是这小子,吃霸王餐。”其中那个看起来很像打手头子的男人立马屁颠屁颠迎了上去。
那皮鞋穿过层层人群,在桌前坐下,优雅翘起二郎腿,接着用鞋尖挑起余鹤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当余鹤看到那人的脸时,一瞬间,几乎要哭出来。
这TM不是殷池雪那狗贼么!好家伙穿得人模狗样,还绾着高马尾,怎么就没人奇怪他的发型?
不过这张脸,实在是太过艳丽了,很多时候,乍一看都像个女人。
“老板,我们是现在打呢还是等您问完话再打。”打手头子狗腿地问道。
“殷池雪,你敢打我,你不想和我刷亲密值了?我要是挨了揍,咱俩的亲密值可就降到负数了,本来也没多少,不对,你怎么混上夜海城的老板了?”
殷池雪一挑眉,看着余鹤,向一旁的打手头子询问道:
“他说什么呢,什么是亲密值,还有,我在夜海城当家是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么。”
“我也听不明白,估计就是想和您套近乎,您别理会他。”
“你还装傻,我拜托你,把我害这么惨的不是你么?”余鹤愠怒道。
“你这人怎么还屙不出来屎怨茅厕,你要是不吃霸王餐我们能把你绑来么?”打手头子觉得这小子还真会颠倒黑白。
殷池雪抬手,示意打手头子先住口。
接着,他微微俯身,凑到余鹤面前,瞧着他:
“我是光明磊落做生意的,但是,你不能欺负我这个老实的生意人,我这地方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得有个交代,钱交代不了,别的,总得想个办法吧。”
“殷、池、雪。”余鹤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殷池雪微微一笑,嘴角弯弯,眼中秋波微漾:
“要么拿钱,要么留下一根手指,自己选吧。”
第8章 猩红新娘(8)
“我是余鹤啊,你忘了我么,被你送到三十年代那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余鹤啊。”余鹤急色道。
“这人说话怎么还一套一套的,唬谁呢你,少和我们老板套近乎。”打手头子忍不住插嘴道。
“余先生对吧,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产生我和您是旧识这种错觉,但是,你欠我钱是真,三十银元,你也可以让你家人来送钱。”
“殷池雪,你别太过分!”余鹤气急败坏地扭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在这装蒜的小子脸上狠狠来一拳。
殷池雪也不恼,他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余鹤:
“余先生,我想您搞错了一件事,过分的是妄图吃霸王餐的您,我只是索取我该得的,何来过分一说。”
“就算是我吃霸王餐,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你临走前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钱,难道要我去抢么。”
殷池雪此时眉头已经蹙到一起,他万分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人,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看他这表情,余鹤终于产生了一丝惶恐。
他不会……真的把自己给忘了吧,怎么,难道他是属金鱼的,只有七秒记忆说忘就忘?
“余先生,我觉得装疯卖傻是没有用的,有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才是。”殷池雪认真地看着他。
余鹤终于无力地倒在地上,气虚无力道:“那你切吧,不就是一根小指,反正平时也没多大用处。”
殷池雪直起身子,手指点着桌面,嘴角始终挂着笑容,但这在余鹤看来,却有些不寒而栗。
“你说得对,我留你一根手指也确实没什么用,不然这样,我再多给你一项选择。”
“先说好了,我是不会为了区区三十银元出卖肉.体灵魂的。”
殷池雪终于笑出了声,他无奈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对你的肉.体没有丝毫兴趣。”
“老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看还是打一顿吧,不然开了这个先例别人都会以为咱们吃软的。”
又来了,这打手头子到底有完没完。
殷池雪也没理会这人,优雅托腮,笑道:“你可以来我这里工作还钱。”
“不行啊,我还要照顾我家小少爷,他离不开人,我不在他肯定又要胡思乱想甚至试图自杀。”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殷池雪的语气冷了几分。
“不过,如果真的在你这工作,我也只能晚上来,我在陈家大院签了卖身契的,还有啊,我家小少爷还在外面挨冻,如果能讲和,可不可以先把他请进来让他暖和暖和,他身子骨弱,我怕他染上风寒。”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别人。”殷池雪冷笑道。
嘴上这么说,殷池雪还是探身对一边的打手头子道让他先把外面那个身娇体弱的小少爷先请进来好生伺候着。
“但是,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嘴笨手笨脑子迟钝,我能干点什么呢。”
“不会就学,不然我养你吃白饭的?”殷池雪说出口的言辞是有点不近人情,但语气里却漫着一丝笑意。
这小子,有点意思啊,小嘴叭叭叭还挺会说。
“也可以,我倒是很能吃,一顿饭要吃三碗白饭。”余鹤真诚回答道。
“好了,别跟我耍嘴皮子了。”殷池雪俯身捏起他的下巴,“过来,签合同。”
“还要签合同?”余鹤慌了。
“不然你跑了我找谁要人去。”殷池雪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拟定合同,交给余鹤。
余鹤趴在地上用下巴扯过合同,大体看了看,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歌女的日常工作呢,三日内学会唱欢乐颂是什么鬼啊,这首歌我倒着都能唱出来,而且这个工资,一个月二银元,你可以不要学那些无良的剥削资本主义头子么?”
“对不起,我就是资本主义头子。”殷池雪笑道。
“行吧,不过我唱歌五音不全,跑调,到时候,你别怪我砸了你的场子就行。”
“你放心,这些都有专人教的,在海城的几大夜总会里,还没有男歌者,如果能把你培养出来,应该能吸引不少名媛捧场,小姐们舍得花钱,伺候好她们你还有小费可拿。”
得,这不是卖身这是什么。
不过,名媛诶,想想都怪让人激动的。
眼见着余鹤的表情越来越……殷池雪猜这小子是不是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于是赶紧出声打断他:
“别傻笑了,赶紧签了吧。”
余鹤晃了晃身子:“拜托,我的手还绑着呢。”
“你不会用嘴么。”
“你会么?”余鹤微笑着问道。
“不会。”
被绑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余鹤的双手终于重获自由,他拿过钢笔,像个命不久矣的老头一样颤巍巍在这份不平等条约上耻辱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殷池雪拿过合同看了眼,问道:“你不是说你叫余鹤么,为什么签的名字是苏荫。”
余鹤愕然,这小子……装还要装全套啊,还是说,他真的失忆了?
“余鹤,是我的……艺名。”
殷池雪笑笑:“我明白了,但是,如果被我发现这名字是假的,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要付我三倍赔偿金。”
余鹤内心OS:呸!这钱串子。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和你家那位小少爷回去。”
“谢谢你啊。”余鹤揉着酸痛的手腕,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老板,真的就这么算了?”那打手头子依依不饶道。
“会说话,可以培养一下帮我赚钱,不然我留他一根手指有什么用,油炸来吃么?”
“老板您可真是英明!”
“行了别舔了,做你的事去。”殷池雪摆摆手,收好合同。
“舔……?舔是什么意思,我哪里敢舔您啊。”
经打手头子这么一提醒,殷池雪自己也觉得奇怪。
是啊,舔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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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出去后,就见玉梓正抱臂站在大厅里,在一群热络起舞的人中间稍显孤寂。
余鹤跑过去:“走吧,我们得赶紧回去,我怕有下人起夜发现你不在,这样就乱套了。”
玉梓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冷笑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