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的很好,可这刚出了城,还没到庄子上呢,已经被有人报信的三爷给拦下了。直接给护送回了家。这还不当,三爷回家发了一通大火。言明,既是没有的事儿,拿这做什么筏子。这大太太永远是应家的大太太,没有他应三爷的允许,谁再自作主张,可怪不得他不客气了。真是一点面子也没给两位当家夫人留。
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当着下人的面儿,说是因为你们俩人的腌臜事?这话自然说不得。何况这家是应三爷当着,这事儿也便是应三爷说了算。就是两位当家夫人,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自此,这事儿暂且就这么搁置下来了。就是老夫人和老祖宗,也万不敢再对大太太下手了。这就是算计不过实力,蒙骗不了明白啊。你再能耍手段,也算计不了真正的掌家人,且还是没什么道德是非心的掌家人。
家里的里里外外哪有三爷不知晓的,你算计了人,没等你做成,他什么都知道了,且早有人得了吩咐,提前给你拦下了。这要是等到三爷秋后算账,管你是母亲还是祖母,动了自己的稀罕物,那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家里也只能肃清流言,外面说就说吧,就只当没有这回事儿。大家伙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应三爷把小寡嫂当正房太太的使,根本就是一点儿不知收敛。
这老夫人自诩为应东赫的母亲,颇觉不是滋味儿,倒是找过应东赫,跟他掰扯了一番,哪知这三爷根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人。
“三爷,这大太太怎么说也是你大哥的正房太太,你大哥是个没福气的,早早就走了。可他留下的遗孀,你也不能这么糟践呀,这可是你的亲嫂子啊!”你看,就是母亲,也得称呼一声三爷,这就是应家的规矩。
“母亲,既是摆到了明面上,我也不跟你遮掩。虽说小嫂子名义上是大哥娶进门的,可不管是迎亲还是洞房,哪个不是我代劳的。这小嫂子自有千好万好,我自然稀罕着。就是大哥还活着,我也得抢过来;何况他也没这个福气,早早就走了呢。”
“你,你”,这话给老夫人气的,骂又不敢骂,指着应东赫直接说不出话来。
“母亲,您跟老祖宗也省省心,甭去找大太太的不愉快,就是他想走,我也不会放人。何况,我俩这关系好着呢。亲也算是成了,洞房也入了,你还想让我退回去不成?我现在还喊一声小嫂子,就是给大哥、给你们面子了,倘若再来招惹我,就该喊一声三太太了。”
从此,大家只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自己眼瞎了、耳聋了。倒是谁也不敢来找三爷的不痛快了。
大太太自然听说了这事儿,却也是不敢吭声。这一世的应东赫,就是这般脾气,稀罕你的时候,怎么样都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倘若哪一天惹恼他了,不稀罕你了,那别说是宠着你、娇着你,就是想安安生生的活着,也是难了。
凌辰有时候也禁不住想,这般性子的应东赫,什么时候才肯真心爱重自己?别看自己如今这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不也是因为应东赫稀罕自己床上那番模样?可若是仅仅如此,应东赫如何才能识破幻境,寻回这一世的一魄呀。
☆、九:偷窥
如此这般的闲散日子,一天又一天,春去秋来,晃眼间又是一年了。
众人都在等着三爷腻了大太太,等着看大太太从天上掉下来,可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现在,又是夏日蝉鸣,花香阵阵的时候了,这三爷还是娇宠着大太太,两人还是蜜里调油一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却说这心魔林晨晨,聪明、心机样样不缺,可却奈何不了此间世界的应东赫应三爷。好在这般脾气的应三爷,自然也轻易不肯交付真心。这不,直到现在,还是呆在这方幻世里,出不去、破不了。
却说这日午间,林晨晨再次来到了大房。这一年以来,纵然奈何不了应东赫和凌辰,但林晨晨也时常来大房嘲讽一番。虽说总归不疼不痒、奈何不了,可也是嘴上占点儿便宜不是。不然这一天天数着日子过活,看着俩人恩恩爱爱的模样,就是心魔本人,也忍不住找点茬儿才算甘心。
以往每次来,都多得是丫鬟小厮伺候着。可这次,却愣是一个人也没有,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林晨晨怀着好奇心,掂着脚,偷摸一般,打算进大房院子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才到院子里,却只听猫叫似的,似有若无的声音传来。林晨晨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又是几声忽高忽低、似哭似笑,如若从鼻子里钻出来、又像从嗓子里夹出来的尖叫。这么一细听,那般节奏、那般娇声细语,这便是大白天的,两人竟是做上了那事儿!
怪不得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准是临时起兴,来不及打发,有眼色的下人都自发退出去了,毕竟这可是大白天不是。
这倒是给林晨晨猜对了,真实情况还就是这般。两人干这事儿简直就是驾轻就熟、说来就来,兴致来了,室外也是有可能的。每次下人们一发觉,便都极具眼色的自发退下。更何况大房院子里的下人,可都是应三爷专门安排的。
这会儿正是大中午的午休时间,料想也没人串门,何况大太太这里也甚少有人来。没有特别情况,若是安排人守着,既是折磨,又怕三爷误会小厮们听墙角,这可是三爷专门吩咐过的,万不准闲杂人等听大房的墙角。于是大家就都退出去了,也没安排什么人守着。
再说,这声儿大老远就能听着,就算有人,一听什么事儿也都避开了,还能凑上来不成?反正三爷和大太太的关系也是在应府过了明路的,不怕别人知道了去。
可谁能晓得,这三太太就是不一般。听着这声音,不说赶快退出去,反而就是要往上凑。这林晨晨一听此间情况,又恰好没人守着,便起了心思。
这凌辰到底是何本事,竟是把应东赫勾成这样?不管白天黑夜、室内室外的,也不管这叔嫂关系、流言蜚语,愣是爬到自己小寡嫂的床上就下不来了!想当初,自己那般妖艳模样行勾引之事,都没能成功。莫非这凌辰还真是床上功夫天赋异凛,比自己还厉害不成?这以前就有的好奇心,这是彻底被勾了起来。
于是,这林晨晨悄摸摸的就进了大房屋里,欲行那偷窥之事!
随着越往里走,这声音便越发明显。似是桌椅晃动的吱吱呀呀声,小猫哼唧一般的咿咿呀呀声,间或不几声逗弄调戏的话语。世间百般情境、万般声响,都在这一刻失了颜色,唯余当下,直教人醉生梦死、忘了今夕何夕。这般声响光是听着,其激烈程度就让林晨晨情不自禁软了双腿。
走近了,这内外室相连处竟是门户大开,也许是夏日里嫌热敞开着。不过还当真放荡,做这般羞臊事情也不知把门关上,这是料定了不敢有人观摩吧!而且此处门口正是拐角处,从外面一探身子就可以看到里面,从里面不仔细看,却是看不到外头。何况此时其间人正是得趣间,根本没那功夫细细外顾。
此时此地此情景,这便是天时地利人和。
林晨晨先是四下里打量了一圈,确定再无他人后,这才静下心来细细品味。
定睛一看,就跟那图册子上活色生香的模样一般,其下之人两手束缚攀缠其上,端的是妙趣横生。便如夏日的娇花盛放,花香袅袅,引来蜂蝶翩跹。嫩蕊里也拱进了采蜜的蜂子,不吃个肚皮溜滚儿,哪里会抬头。即便再是娇艳的花骨朵,也得张开羞答答的花瓣,流着颤巍巍的露珠,迎着狂蜂浪蝶前来采撷花粉。
盛景当下,再配合那或快或慢、似有节奏一般的吟唱,情到深处脱口而出的粗糙话儿,便如那妙趣横生的画本子一般,端的是知情识趣,吸引人近观或亵玩。
“小嫂子可真是贪吃,就这般欢喜爷,舍不下爷?”
“小嫂子这番能耐,可万不能让别人见识了去,此番功夫只得伺候爷,记下了。”
似故意戏弄,又似有意引导,每每就跟强制性按了暂停键一般,不听着一声“三叔叔”,便强忍着停在那,擎等着底下人的求饶。
“三爷,三爷,”除了这一声喊,却也说不出更多了。
眼见身上人刹住了动作,明明自己也是忍得难受,却愣是要从小嫂子嘴里听到那一句话。
“三叔叔”
只这一声三叔叔,便叫身上人什么花样也耍不出来了。似有用不完的力气,恰如那夏日里谷场上,忙着脱粒打夯的农家汉子,不快着点儿,怕是下雨淋了收成呢!这般有技巧的蛮干,只叫那底下人如孩童一般哭岔了气儿,恍惚间乱了意识而挺身相迎。
这其间之得趣处、这其间之契合度,光是叫人看着便可感受一二了。那可真是观之则心生无限荡漾!
或恨不得自己为其下之人,以细细品味受用。又恨不得化身为虎,代替了那上风人物,把那怀中可人儿做坏了、磨烂了才好!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这可真是一番比这夏日热浪,更是热煞人也的鲜活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