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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腰疼脑热 (桥烨)


可以说,夏许淮是不动则矣,一动则动个彻底且效率极其高,不过短短一日,便使得大祁的主人变成了“草包七皇子”夏墨时,宫中不该留的人都不见了踪影,留下来的,要么本就是他的人,对他的忠心无需忧心,要么也是如同候公公那般脑瓜子灵活,相当识时务的聪明人,于是自然而然的,宫墙之下又恢复了几个月前的井然有序,宫中尚存的人当中,死生不论,皆无法对他产生任何阻碍。
若没有夏墨时这件事,他或许还能自我感觉良好地心想,这要是被他老爹知道了,怎么着也得夸一句神兵贵速吧,可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此等闲心去自我肯定一番。
大局几乎落定,从前忧虑的变数都解决得差不多,最后事态的走向也正如同他所规划设定的那样,走到了这一步。
按理来说,夏许淮是应该高兴的,毕竟能下得出这么大一盘棋,且还让他给下成功了,这怎么想,都应该是一件挺值得欣喜的事情,即便是兴奋到失眠都不为过。
当夜,夏许淮的确是没了倦意,但却不是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而是因为今天夏墨时对他说的那一袭露骨又不怀好意的话。
时不时地,夏许淮眼前又浮现出少年戏谑的笑容,以及偶尔古怪的面色,霎时间,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情绪都一并涌入,填充了他的胸腔,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当晚,他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彻夜难寐,思来想去都是那个少年清亮的嗓音:“许淮清俊出尘,风姿卓绝,吾心甚慕之,不知可否有机会与君秉烛夜谈,乃至抵足而眠,耳鬓厮磨。”
他的心里生出了许多种猜测,有成形的或不成形的,可素来睿智聪明的他,竟一时难以分辨,在它们当中,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的心也随着纷飞的思绪,一会儿如坠冰窖,一会儿如同被丢在热油锅里滚过一般,一会儿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喘不上气,再一会儿又被刀林剑雨给扎得鲜血淋漓。
这种忽上忽下的感觉将他折腾得够呛,身上的湿气也不知是因为出了一身冷汗还是热汗,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刻于夏许淮而言实在是少有,因而显得格外陌生,也因此,他并不擅长如何化解它,更对这种感觉喜欢不起来。
于是,就在他翻来覆去第五十六回的时候,他终于忍受不了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锦被下了塌,取下挂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褶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将身上松松垮垮系着的寝衣换下,穿上了白日里要穿的玉色常服。
而后,夏许淮就这么倚靠在背后的木屏风上,眼皮向下垂,目光虚散着,不知不觉天欲晓,久违的暖阳自东方升空,当窗挥洒着它那和煦朝辉,为人带来一丝暖意。
雪后初霁的好天气,似乎也让他的心情变得没有之前那么糟糕了,皱了这么些时日的眉头也逐渐松软,脸上也挂上一副空无一切的表情,负手而立,恢复成平日里最常现于人前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就跟夏墨时所说的那样,清俊出尘,风采决然。
又过了小半天,夏许淮再度进宫,不为别的,直奔流风殿。
他过去的时候,夏墨时正独自靠在椅子上,慢慢品茶,每细呷一口,都要停下来回味着唇齿间的留香,远远地看见夏许淮的身影,还有些许讶异。
昨日夏墨时那样说,不过是他心血来潮的想法,也能够让游戏更有趣味,他想,也许自己只是不愿意这样将江山拱手,不愿意看到他夏家的江山断送在将来那个占用他身体和身份的人,不愿意将普天之下的百姓与一个具有那样无厘头想法的人联系在一块儿。
夏墨时由衷地认为,与其那样,他倒更宁愿将它亲自送到夏许淮的手上,在国家的励精图治一事之上,怎么说,他都不得不相信夏许淮的才能与魄力,是他所望尘莫及的,他不得不承认,纵然如今的自己与前世想必,已然强上太多太多,可比之夏许淮,却终归是要差上一截的。
所以,他才开出那种不影响大局,但对此时的夏许淮来说 ,或许足够恶劣的条件吧,只是不知,对方会作何回答,是选择抵死不从鱼死网破,还是一时妥协隐忍呢,抑或是他思前想后了一天一夜,终于决定,干脆给夏墨时一个了断,再另扶新主?
夏墨时不太在意,但又有些好奇。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约莫巳时三刻的样子,和煦的冬日暖阳挥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更明亮的光芒,夏许淮自雪絮飞花中而来,更显得剑眉星目,神采奕奕。
“许淮考虑的速度,真是有些出乎本殿的意料了,三日之期,尚未过半,许淮心中,便已经有答案了么?”
夏许淮淡然:“无伤大雅的损失,换得再一次的机会,一边是四局,一边是生门,其中选择,并不困难。明明殿下昨日不是说,我是个聪明人么,聪明人,自然该是选后者。”
夏墨时侧目打量了夏许淮一眼,原来那样的交易也不过换来一句无伤大雅,那昨天他那副恨不得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可怖状态,到底是要闹哪样?
不管夏许淮此言是真心还是假意,夏墨时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必然是驷马难追的,他既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在明面上,假装成为被夏许淮控制的傀儡皇帝,那么,他就不会临阵退缩。
夏许淮反问道:“陛下所言,可当真?”
其实,他并不相信夏墨时会主动将手中的势力放弃,任由他全权掌控,但答应,就意味着有足够的时间,他虽然不知道夏墨时到底打的是哪国的算盘,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玩意儿,可他万分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夏许淮心下思量,反正他会重新整顿自己的属下,对外其他那些人,不管是拉拢也好,打压还是分化拆离也罢,亦或者是恩威并济软硬兼施,但总之,不论如何,只要他明面上依旧是掌控者,想要摆脱夏墨时变幻莫测的心思,远离夏墨时的控制,那么,于他夏许淮而言,重掌局势便是指日可待之事。
夏墨时不置可否,眼皮微掀,嘴角噙着笑意问道:“那么夏卿,可是准备好了?”
夏许淮梗着脖子,一言不发,但好歹也没再像先前那般,三贞九烈地拂袖转身离开,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答案。
夏墨时神色轻佻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长五岁的青年,眼神自额际美人尖为始,缓缓下滑,扫过俊俏眉眼、高挺的鼻梁鼻尖、落在没有弧度的薄唇上,之后再继续描摹他清冷的身型轮廓,投射过去的目光很是认真,如同是在研究一件完美的木雕作品。
但这样意味十足又稍稍带了点侵略性质的目光,在旁人看来,泰半会是色眯眯又具备羞辱性的,夏许淮虽不如此认为,但亦有些扛不住这道热切的视线,遂只得开口表一番忠心,将他从各色属下那里听来的话摘一句出来,说与夏墨时听。
这句话是:“但凭殿下吩咐。”他心道,虽不能做到卑躬屈膝,也一向做不来那等奴颜婢色之人,但他堂堂定国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墨时也总该消停点了吧。
如他所愿,夏墨时收回了那令夏许淮颇为不自在的打量,自椅子上起身,三两步从一处暗格中拿出一个黑色的长颈细口瓶,轻轻置于桌上:“那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夏许淮紧抿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走过去,打开瓶子,面不改色地服下了内中药丸。
夏墨时惊讶于夏许淮的胆大妄为,竟敢在不知此为何物的情况下吞下去,果真是自信且自负得令人讨厌。
夏墨时似笑非笑:“定国候果然是好胆色,只是我小人之心,还得亲自查探一番。”
随着他的走动,俩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在夏许淮后退之前,一个冰凉又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嘴唇上。






第七十二章
夏许淮的嘴唇就跟他本身给人的感觉一样,凉薄而硬邦邦的,他几乎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尽可能地减少与夏墨时相接触的面积。
但夏墨时却并不罢休,非要用力将他紧闭的唇缝一点点舔开,让他想假装忽略夏墨时的非礼行为都不能够。
这是夏墨时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接触,更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男人,他察觉得出来,自己的这个行为令俩人都有点别扭。
所以一开始他也只是贴了上去,并没有过多其他的动作。
然而夏许淮眼中,抗拒的意味实在是太过明显,明显到几乎实质化的惊吓与嫌弃也狠狠刺激到了夏墨时,于是,一开始的那点不自在就见鬼似的消失殆尽,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说出那句玩笑话,说要亲自探查夏许淮是否真的吞下了那枚药丸,其中至少掺杂了一半要恶心夏许淮的心思,那么此刻,在他见到夏许淮表露出这个生动的表情之后,便已然换了初衷。
他发狠般地在夏许淮的唇上来回又吸来咬去的,总之,就是他认为怎么恶心怎么来。
结果,夏许淮反倒成了个木头人,除了最初被人偷袭的时候,瞳孔微缩,肢体僵硬肌肉紧绷,夏许淮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看上去仿佛波澜不惊,达到了一种老僧入定般的高雅境界。
半盏茶之后,夏许淮脸上的冷淡与漠然之色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夏墨时却已经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嘴巴有些发麻发酸,但又不甘心自己牺牲男色居然没有得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遂改为毫无章法的啃咬,在夏许淮的下唇来回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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