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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腰疼脑热 (桥烨)


本来嘛,夏墨时只是一时起了恶趣味,同夏许淮开个玩笑罢了,但真听到夏许淮如此义正言辞且坚决地拒绝自己,顿时生出了好几条反骨,递琴递到一半的手迅速收回,将这把名为万壑松风的雅致之琴,死死地抱在怀中。
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巧了,他不是君子,夏墨时心说,自己的心早就在沼泽中黑成了一大片了,君子如何作为,同他又有何干系?
想到再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不仅是乞巧节,也是时下年轻男女相会的好日子,看夏许淮如此在意的模样,这把万壑松风估计是他打算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之物,毕竟,送琴有“送情”之意。
虽然,前世的夏许淮直到自己离开之前,都没传出要娶妻生子的消息,但如今自己都跟前世不一样了,按照夏许淮的年纪,跟哪个姑娘看对眼,也是一件不足为奇的事情。
夏墨时心说,能让夏许淮在意的姑娘是谁,他其实不大好奇,但他还是很乐意搅黄这门婚事的,别说八字还没一撇,便是有了,他也能给他拆个七零八落,妨碍个干净彻底。
因为,只要是能让夏许淮生气的事情,他做起来,应当都十分顺手且顺心,给夏许淮添堵这件事嘛,在夏墨时看来一向是无大小之分的,只要管用就行了。
见夏许淮依旧神色淡淡,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一个大人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就等着孩子闹过之后自己安静下来,说话的语气竟然还染上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殿下,玩够了,可否将东西还给我了?”
这点笑意却惹怒了夏墨时,他吹了声清脆的口哨,闪出来一个相貌平平的护卫,将手中之物递给了这个护卫,命他先行回宫。
说话间,还顺带掏了一下夏许淮的袖子,精准地从里面摸出一支紫竹狼毫,不可避免的,夏墨时接触到了夏许淮的小臂,笔上的软毛划过手腕时,还感觉得到,夏许淮的腕子稍稍抖了抖,脸色也不太好看。






第六十六章
原本它是装在一方长盒子当中,却不知怎的,被夏墨时单拎了一根狼毫笔出来。
不得不说,七殿下约莫是挺有做扒手的天分,一摸就摸了个准,瞧夏许淮此刻不大美妙的脸色,夏墨时觉得,看来,这支笔也是个挺重要的礼物。
诚如夏墨时所料,这的确不是夏许淮为他自己买的,而是他要送给姚明何的妹妹姚明若的生辰礼物。
因她是个平民出身的才女,素来不爱脂粉妆容,就好习个琴棋书画,且样样精通,为人又不刻板,虽是个货真价实的才女,却又更似个不拘小节的将门贵女,完全没有市井小民的拘谨,一点儿也不显得小家子气,也没有世家闺秀那般,过于循规蹈矩的暮气沉沉,况且为人又十分低调,说话处事间,皆进退得宜。
总之,姚明若这个小姑娘挺对夏许淮的脾气,也因姚明何之故,算得上他半个朋友,于是此番便也顺便买了支成色不错的笔,又配了个雕工不错的木盒,计划以此作为恭贺姚明若芳辰的礼物送予她。
幸得如今大祁风气不似前朝那般守旧,对于男女大妨一事,没有那么严苛,与南疆腹地或是周遭蛮夷相比,虽不如他们放得开,但较之往昔,的确所有开化,所以,夏许淮与姚明若之间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才不至于被他人诟病。
当然,或许夏许淮身上定国候的身份,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功劳。
说回到此时,夏许淮被这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摸了一把,心底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一不留神,夏墨时已经将他的东西揣到了自己胸前,夏许淮伸手便要去夺,夏墨时竟直接将它塞进了怀里,意料之中地,他看见了夏许淮黑成锅底灰的脸色,和用力皱着,褶子都快能够夹死蚊子苍蝇的双眉。
这还不算完,他还拿出一副无赖的姿态,用一种轻佻中带着威胁,威胁中带着嬉笑的语气,双手张开,对夏许淮说道:“有本事,你来搜身啊,只要你抢得回去,我便还你,如何?”
说着,夏墨时又骄傲地挺了挺略显瘦削的胸膛,还抓起夏许淮的手就要往自己衣襟里带,丝毫不顾及这是在大街上,也丝毫没考虑过,眼前这番情形,是否有什么不妥当或者非礼之处。
虽然是个转角处吧,但也随时可能被人撞见,如此行事,这般轻佻,完全不顾及二人形象,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传出去可就声名尽毁了。
不过夏墨时对这些,似乎全然不在意,也或许,他知道,但就是故意为之的。
然而,七皇子不要脸,不代表定国候也的脸皮也这般厚,虽然他守城墙的本事一流,可脸皮厚度却远远不及夏墨时。
这厢,夏墨时刚抓起他的手,还没碰上自己的衣襟,夏许淮的手就跟被人拿明火烫了似的,赶紧缩回,耳朵尖也泛上了两抹红色,冷着脸呵斥道:“无耻!这成何体统。”
然后,他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连那个精心挑选了半月的琴和十分合得上眼缘的东西也忘了抢回来。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夏墨时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现在这样端着,开个小玩笑就恨不得咬舌自尽,做出这副贞烈之相,呵,最后还不是沦落到委身于一个男人,与个男人纠缠不休的地步?成何体统?体统,真是可笑。”
夏墨时拽出方才被他胡乱塞进衣服里的毛笔,夹在指尖,转了一圈,夏墨时看着被打磨得光滑的笔杆,手指在上面细细搓了搓,又拎起来晃荡了几下,再以手做梳耙,一下一下地,将笔头上的细软狼毛捋顺,只是手上的动作实在算不上轻柔,还带着四分迁怒,三分戾气与两分粗暴,最后剩下的一分,才是仅存的温和,凑在一起,就好像是不将它折腾得掉毛就誓不罢休似的,凑成个不情不愿又神经错乱的表情与动作。
但最终,他还是抬脚踏进夏许淮方才出来的那家店里,重新买了个不大起眼的木盒子,也不管二者看上去有多么的不搭,只付了钱之后,将这杆笔收纳其中,握在手里,继续上街闲摇乱逛了。
夏许淮这边,将自己的手从夏墨时胸前撤回之后,疾步离去,甚至说得上有几分慌了心神,再加上身上又有着常年习武之人的好底子,不消一会儿,便融进了苍茫人海中,不见了首尾。
门房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家主子如此仓皇失措的模样,就连敌军压境大敌当前都稳如泰山的定国候,此刻居然如此失仪,实在是人间少有。
当然,碍于夏许淮的威仪和威信,这些人也只敢在心里嘀咕,暗自琢磨,顶多再在私底下交头接耳一番,万万不敢拿出来在夏许淮面前议论。
而令府上人感到吃惊的夏许淮本尊,却是一点都没理会他们那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也没有去在意,他们到底会作何感想,径直大步流星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不等坐下,便自己动手将倒扣在桌子上的茶杯,翻转过来,拎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早就凉透了的,还没来得及弃掉的隔夜茶水,脖子一仰就灌了下去。
阳管家听人上报说自家公子表现很是反常,有点放心不下,遂跟过来看看,没先到刚一进来,就正好看见了如此豪放不羁的一幕,略带担忧地问道:“公子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
询问间,夏许淮已经又一杯凉茶下肚,摇了摇头:“没有。”而后,又顿了顿,迟疑地改口,“也算是个小麻烦。”
说完便对上阳管家的眼神,眼睛里方才淡如浮云的隐隐担忧,现在已经有了快要显形的趋势,能让从小到大都淡定无比的他家公子称作麻烦的,必然不是件小事,毕竟,就连曾经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有几分棘手的时候,也没听夏许淮用上麻烦二字来形容。
许阳忍不住猜想,公子到底是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了,怎么出去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回来就变得如此狼狈,那该是个怎样横生的枝节啊!
夏许淮没顾得上他家多年忠心耿耿的管家,此刻心里到底是在如何翻涌,只简洁明了地说了句:“阳叔,没什么,你别担心,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就好。”
闻言,许阳便从善如流地退下了,只因他深谙夏许淮的脾性,他家公子素来不喜被人打扰,尤其是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更是喜好清净独处,否则将适得其反。
想到这,许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用心烦意乱这个词,来形容夏许淮此时的状态,更魔幻的是,就依他方才所见到的夏许淮,就那个模样,评一句心烦意乱似乎也挺恰如其分。
他边走边想,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事,竟能令堂堂定国候失仪至此。
而那位定国候,虽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在许阳万千思绪中溜了好几圈,但他的满门心思,都被不久之前的一幕给兜住了,不经意间触及袖口,还摸到了另一个东西,待想起袖中为何物之后,探出去的手,仿佛十指都被僵住了,无法动弹。
袖子里的被他摸到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小包裹,正是早上他进琴行之前,顺手买的一包糕点。
那时候,他注意到旁边那家糕饼铺子门前,有个小孩儿拽着他家里人的手,撒娇说要吃这家的糖糕,完全是因为这小孩长得玉雪可爱,他这才多瞧了一眼。
而后,见那个小孩在终于如愿以偿之后,吃得满脸开心的模样,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之前夏墨时似乎也挺爱个甜甜的零嘴打发时间磨牙口,便也照葫芦画瓢地进去,点了好几样卖相别致又新鲜的,各种都来那么一两块,装在一起,包成了个小袋子,此刻,正被他拢在袖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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