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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 完结+番外 (衣六舟)


  那感觉,就像二次元人物突然蹦到了现实。
  “我靠!”
  李溪总算清醒:“陈哥!我靠!你是汤圆酒糟!!”
  燕灰比了个“嘘”的手势,眨了眨眼:“你不会讲出去吧。”
  李溪又无声吐了个激动脏,喃喃自语不可置信:“我昨天还给你的文码同人来着,阿央还答应给我配图,我今儿就见到了作者……天呐,我不会说的,但请允许我发条微博表达心情。”
  李溪切入同人小号,一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凑够了最高限制字数,底下纷纷疑问太太有什么好事快来分享分享。
  孟淮明闻见了甜香,起身靠近厨房,却不进去,只倚在了厨房门边,听见里面李溪轻声问:“……那大大,网上说你有男朋友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燕灰说:“不过现在已经分了。”
  “啊,我多嘴我多嘴!”
  “这没什么,只是等会儿就别提这个了,你孟哥得不高兴。”
  李溪从他这句话里品出不对味,“孟哥不高兴?”
  燕灰的侧脸在水汽氤氲中愈发模糊了轮廓。
  “他是我老师,也算是我……前男友。”
  “卧槽?!”
  你们的关系好乱我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要被灭口?!
  李溪感到了逼命的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  *电视剧《大明宫词》


第24章
  依孟淮明的意思,年夜饭从简。
  燕灰倒腾了三小时,整出一桌菜,几乎把拿手的都做了一遍,恰好装齐闲置已久的两套碟盘。
  半边北欧极简的素,半边青花缠枝的素。
  配着小炒,桌边是四个完全不可能聚在一起的人。
  死而复生,分而又聚,稚嫩和成熟的边界,再不可复制的借居。
  孟淮明率先举杯,四只本无缘分的高脚杯碰响。
  他一句话未说,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微凉,顺着喉管滑落,他还欲添杯,燕灰却阻止他。
  “吃菜吧。”
  李溪对陈锦的佩服程度再上一层,要她在这么短时间内做五热三凉一汤简直逆天而行,赶鸭子上架也只有用炸烤肠或熟食卤菜充数。
  但陈锦是实打实在做,虽也有半熟的食材辅助,多少都经过加工,过了一遍锅,多了热气。
  他甚至真的做了酒糟汤圆,李溪喝了一碗,热气抚慰入胃时,喉咙里却哽的厉害。
  不知为何,和相处不过几月的人共吃年夜饭,却没觉得不适。
  大多时候是孟初七在说,关于网上的八卦或路途中的见闻,亦或是对学校同学、老师的吐槽,就像所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孩都会做的那样。
  再就是燕灰,他对初七的宠爱肉眼可见,接包袱接的十分之稳,起承转合间,孟淮明偶尔插话,谈及了剧组生活,这下李溪就有讲头。
  四人漫无目地聊,没有人贬斥观点,也没人嘲笑幼稚,如果有视野格局的限制,孟淮明也会深入浅出的解释。
  他说过,新年不该有大道理,也不该教人道理,不过讲一个故事,听一段奇闻,无所谓听者看法,只谈到尽兴而已。
  客厅电视里跨年晚会开始,却没人去看,三位编剧再度收拾起行囊,将在大年初一早上八点到达拍摄基地。
  初七则要一个人打车回丁香街。
  不多的闲暇时间,他们各自有自己的安排,但不约而同都做起来一件事,那就是拿起手机。
  孟初七的干爹会在除夕夜的八点二十分给她播电话,每年如此分秒不差,不论双方多么忙碌。
  初七已经快半年没有见到这位无半点血缘关系的父亲,可她天天都能知道他的行踪,不管那是真是假。
  她总觉得他在,就像干爹向她亲生父亲许诺的那样,等她慢慢长大,在婚礼的殿堂上,代替生父,送她出发。
  李溪在阳台和家里视频,说着说着就哭出来,却只是讲因为太过想家。
  她反复强调自己过的不错,剧组里的人都好有趣啊,前辈们照顾她还让她留宿,钱不缺,吃得挺好,她在追梦的路途中很快乐,也许有一天她李溪的名字也能出现在电视剧的字幕栏。
  燕灰无意听取他人的家常,但后来李溪控制不住音量,那些半真半假的平安话,顺着门缝滚动,宛如一颗颗眼泪凝成的珠子,停在他眼前。
  他却不能弯腰捡起。
  这可以共情,不能复制的思乡。
  他拨打医院的前台,燕然已服药入睡,接线的护士告诉他燕然近期恢复良好,有时还会提到他,说起小时候的事,希望能多去探望。
  在燕灰的认知中长姐如母是刺痛的词组。
  燕然仿佛倚着冬风成长起来,燕灰有记忆时,姐姐就自然而然担当起家务和扶养弟弟的任务。
  她本人倔强执拗,可在他面前总没什么脾气,是会在放课后给他带半朵棉花糖的女孩。
  朋友圈里母亲晒出来年夜饭的照片,满满一桌子菜,他们和老来子重新搭起来一个家。
  或许那孩子从来不知自己有一位姐姐,一位哥哥……燕灰想,而更可能的情况是父母以他们为反例,教育着下一代不可重蹈覆辙。
  孟淮明问候了孟老爷子,得知他之前传达的消息老爷子那边已做好部署,并让他在做完这部剧后回家接手前期计划。
  老爷子在探他的口风,本不寄望孟淮明能答应。
  他们父子俩从来都不亲近,中间隔了大把的空缺,和母亲的一段弗拉明戈。
  兄长的葬礼上,他们谁也没哭,孟淮明只在在老爷子脚步虚浮时,从身侧搀了一把,老爷子久久沉默,半晌说:“你自己保重。”
  他不是合格的丈夫,也无法成为合格的父亲,这纠葛于血脉中的情缘,带来最深的伤害,创出最不得治愈的伤痕。
  但这次孟淮明答应了接手。
  苏曜文和黄恬恬结婚后,虽不至于像上一世那样因为他的原因那么快动手,但孟家一直是致星虎视眈眈的对象,这甚至牵扯到老一代的恩怨旧账。
  孟淮明上辈子在处理破产时才得知,可都为时已晚了。
  零点的钟声敲响,燕灰在沙发上睡着,电视静音,屏幕里彩带纷飞,热热闹闹。
  燕灰皱着眉头不得安眠,蜷缩身体畏冷的模样,呼吸间洒有酒气。
  孟淮明把他抱起来,就像从前无数次他从书桌前将他抱起。
  ……轻了。
  孟淮明感受手臂间的重量,直观的感觉比联想来的更快,先是觉得好轻,然后再明白,轻了在自然界永恒的法则里,往往意味着消瘦和凋落。
  他走到床边,脊背和被铺接触,没有放开燕灰,用脚勾住被子再展开来盖住两人。
  酒味更浓郁,孟淮明搂着他水分蒸发的冬春之交。
  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涩冲上鼻梁,他孤身以死前来,所干预时间的空白,原来在他人的生命里沉淀成了灰。
  湖上烟火腾空,惊动了失眠的云团。
  孟淮明低头吻住燕灰的唇。
  他从来不知道燕灰嘴唇的触感会这么像咬住一片冰,润的厉害,也过分得凉,好似激烈的爱恨都不能温暖它,也不能够被暖起来。
  不能尝试捂热一团冰雪,那不是爱他。
  那是害他。
  燕灰在唇瓣分离间睁开眼,这温存的幻觉,新年第一份梦。
  燕灰现在不想用刀杀他,不想听他说话,更清楚意识到自己缄默的必要。
  但他还是说:“我醒着的。”
  在看清孟淮明神情前,燕灰的嘴唇紧追上退开的另一簇火。
  新一年在窒闷搅着酒香的吻里拉开序幕。
  *
  早晨空气质量不佳,剧组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楚鹤刚拍完三种不同的起床镜头,已换上便宜的西装准备下一镜。
  结束团体外景后,外景基地的部分一拆为二,追进剧本中的两位主角分别后的独立剧情。
  温良的主场在医院,郑诚的主场在一家辅导机构。
  原本代表社会压力的部分取消,双线以两“暴”为核心,温良代表校园霸凌,郑诚以家庭虐|待为切入。
  来自吴非的作品终于摆上了台面。
  在他更改的剧本中,医院部分淹没了机构板块。
  原本借助温良写信的形式展开,眼下反其道而行,变成温良读信,间接叙述郑诚的故事。
  这偷梁换柱倒是巧妙,把孟淮明的一版剧本变成他人的嫁衣裳。
  而不出所料的是,医院的主观视角是童水泽的角色,这就意味着他的角色比重加大,天桥一幕将有更重要的作用,以他为媒介,能用任何形式翻转角度。
  温良与周伯舟的互动,明显比主角之间要甜。
  “童水泽被卖了还给人数钱。”
  燕灰读完了定稿,安安给他合作对象的新年礼物是黑红的前途。
  原著党会骂他带资,观影党会为他的二设和外表买单。
  孟淮明按兵不动,一条微博沉在存稿箱。
  燕灰知道他会发表什么内容。
  孟淮明那番慷慨陈词就是引线,只要他一旦承认自己闲置多日,那么所引动的绝不只会是一朵水花。
  他是行业的一员,不一样的是他不是稀罕钱的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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