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为什么没有衣服?!”
说好的妖怪自带盔甲衣呢,果然电视剧里的都是骗人的吧!
正当胡洛白想着要不要变回去,还是就这么光溜溜的跑去岸上偷件渔民的衣服时,不远处突然出来的船桨声把他吓了一跳,双腿一软差点不是蹲了而是跪了。
胡洛白趴在石礁后面眯起眼睛往前看,前方划船的是位渔夫,还是个长相不凡的渔夫,虽然身穿着粗布衣裳,但身上那种像是有生具来的气质却是不俗。
站在船头的林瑾手里拿着跟竹竿戳进水里,左一下右一下的往岸边划着,等船头靠上岸边时才停下了手边。
林瑾站在船头没下来的打算,抬着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若有所思着些什么,许久才放下手里的竹竿走向靠岸的另一头。
当眼角瞥见石礁旁一闪而过的白皙身影时也是吓了一跳,拿起船上的竹竿弯下腰卷起裤腿,脚踩在沙土里一步一步迈向石礁边。
“什么人?出来!”林瑾眉头紧锁提高警惕,越是靠近石礁拿在手里的竹竿就越是紧了几分。
胡洛白躲在石礁后面也是急得像热锅的蚂蚁,站在原地不停地打圈子,脚步越是逼近心情就越是急躁,嘴边不停喃喃着,“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要死了。”
“谁在那里?”林瑾一步步靠近石礁,脚步在石礁旁停了下来,抓着手里的竹竿子就直接捅了过去。
“啊!!!妈呀!”胡洛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竹竿吓的一蹦三尺高,白皙的胳膊直接被竹竿蹭破了皮。
跳出石礁外的那一刻,胡洛白想死的心都有,看了眼显然也是被他这动作吓到的林瑾,下意识的捂住重要部位又躲进了石礁后,然后才慢慢探出头来。
林瑾干咳了几声面色尴尬,手拿竹竿拱手弯腰表示歉意。
胡洛白眨巴眼睛看着才结结巴巴道:“兄…兄弟,有…有衣服么?”
“啊?”林瑾抬起头不明所以。
胡洛白赶紧打起谎道:“我…我在这洗澡来着,谁知衣服突然被海水冲走了,所以只能藏身于此,所以想,能…能否问你借件衣服,日后,必定相还。”
胡洛白在心里捏着一把汗。
骗到一点是一点,总比这光天化日裸奔来的强。
此话一听,林瑾松下脸上的尴尬,二话不说便褪去身上的外衣扔到石礁上面。
他干咳了两声面色尴尬道:“小兄弟,不介意的话,你先裹着我的外衣遮挡一下,然后随我去我家,我在拿件干净的衣服给你穿。”
胡洛白抱着手里的衣服往身上套了一半停下来,两手一拍,那感情真的是不能再好了。
林瑾的身形很高大,衣服自然也很宽敞,把胡洛白娇小的身子包裹在里面却也刚刚好,直接拖到了膝盖下方。
胡洛白站在原地前看看后看看的才敢又探出头,对着林瑾笑了笑,扶着石礁慢慢站出来时走到林瑾面前,道:“嘿!怎么样?好像就是有些长了。”
林瑾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秀脸庞,一直看的有些傻眼,突然发现躲在石礁后的竟然是个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比村子里的灵云还好看,灵云可是他们全村只认的村花,只是可惜的是,这般绝色的人竟然是位男子。
胡洛白抬手在发呆的林瑾面前晃了晃,踮起脚尖对上他,一跺脚道:“嘿!看什么呢!”
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还是说被本大爷的美貌给吸引住了?!
哎!真的是没办法,本大爷怎么就这么魅力四射呢。
没办法。
林瑾这才回神。
“借你衣服,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胡洛白嬉笑着脸问。
“林瑾,林寒洞肃的林,怀瑾握瑜的瑾,我就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的渔村内,”林瑾说。
胡洛白回应的十分豪爽:“我姓胡,名洛白。”
胡洛白坐在船头没打算在继续走下去的意思,船头的水浅,他就直接把两只脚丫子伸进了泥沙内,因为本身就是海里的小虾米,所以对着这泥沙都觉得特别亲切。
胡洛白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林瑾,嘴角上挑眼角弯了弯,内心暗暗窃喜。
哪有这么好的事啊,这就找到了?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瑾低下头时恰好瞧见好似特别开心的胡洛白,有些好奇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啊?”胡洛白抬头摇了摇,可眼角又笑的更开了,嘴边却一直撇清,“没有,没有。”
胡洛白和林瑾坐在船头一直畅谈到黄昏才回到了渔村,渔村不大,每家每户门外都会有一个晒渔网的架子,和一些大大小小装鱼的小箩筐。
林瑾走在前头,胡洛白就一直跟在身后寸步不离,因为穿着和面生的缘故,让村内的村民们感到好奇,眼珠子一直在胡洛白身上打量着,到却无一人上前问去是好。
林瑾的脚步停下时,胡洛白才从他背后探出头来,只见林瑾推门而入,房子很简陋,什么都有,到却又什么都缺。
林瑾是个渔夫,但院子内却无一点鱼腥味儿和装着鱼仔的箩筐。
林瑾轻步走进房内,房内的床榻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看上去岁数不大,但微微低下的头颅上却是两鬓斑白,一双粗糙的手上拿捏着细针和一块素雅的布块,像是在缝补着什么东西。
“虹姨,”林瑾上前轻轻唤着女人的名字。
虹月停下手,抬起眸子看了看林瑾,又看了看林瑾身后的胡洛白,“嗯”了一声后,便又继续缝补着手里的东西。
“虹姨,这位是我在海边结识的,他的衣物被海水冲走了,我带他回来取件衣服,”林瑾转身从旁边的大衣柜子里翻找。
“虹姨好,”胡洛白面带微笑,上前向虹月服了个长辈礼。
虹月没看胡洛白,手边也没停下,只点点头。
林瑾从衣柜内拿出了件粗布衣裳递给胡洛白,又领着胡洛白去了柴房,道:“胡兄弟,寒舍简陋,你就在这换吧,虹姨她性子如此,还请多担待。”
林瑾说话时,人已经站在柴房门外了,背靠在泥巴墙上倾斜着脑袋,眼角撇着柴房内的人影。
阴影处的身形如女子般纤细,这样林瑾的耳根不由又是一红,迅速把头转正抿紧嘴唇。
“无碍,”胡洛白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胡洛白是站在黄昏投射的亮处换衣服的,林瑾给的衣服虽说是穿不下的,但却还是有些大了,只好把袖子往上面卷上几道。
胡洛白换好衣服后便没逗留多时,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想让林瑾为难。
林瑾虽为渔夫,但加重却没有半点鱼腥味儿,也没有瞧见打鱼的网子,显然是全都放去了别处,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客堂也亦是如此。
刚刚他凑近虹月时,就瞧见了虹月手里绣着的是个荷包,布料明显不是这个小小渔村内所能见得的,就算村内妇人的针线活再好,也不可能有这宫内调。教出来的女红手艺精巧。
果然,林瑾就是他要找的人。
胡洛白离开了渔村后一直便北的方向走,那块地方有个隐蔽的小湖泊,轻易不被人发现,再者,小湖泊离渔村也没多远。
路过村民身旁时,胡洛白就有细细听着他们所言的。
再过一月便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快了,快了。
第27章 架空篇【二】
胡洛白跨越千年的地方是个三国鼎立的古代,身处的国都名为沧越,而其他两国分别为流火与瑶霖。
三国之中沧越可以说是占地最狭小的一个国度,也是最构不成威胁的国家,只因为沧越现如今的皇帝是位刚上任不久的一位年轻皇帝,名为卫景澄。
卫景澄这个人生性懒散,对扩大国土之事也是毫无兴趣,嘴上说着什么“现如今国泰安宁,百姓安居乐业,为何要没事找事把自己弄得那么累”的话。
这让那些为国家大事操碎了心的大臣们甚是堪忧,就算是在朝政上也是全靠着生前先帝重用的各各大臣才把持到如今,这才让现如今的沧越国活在繁花似锦的皮囊之下。
沧越国算得上是水乡之地,随便去哪都会有一片像样的小湖和一座弯弯的小桥,而胡洛白对这里也甚是喜欢,要不然也不会一待便是十几天。
至于那个自称林瑾的渔夫,也就是他这次任务的主人公,他想等着花灯节日再去会会也不迟。
胡洛白像往常一样躺在小湖泊中舒舒服服的泡起澡,这成了虾精不说,更为重要的是,一天竟然至少要泡上三四次澡才行,要不然他的皮肤就会出现干裂,嗓子也会直接干枯的说不出话。
真的是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洛白抬头看了看白天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却不想这到了黄昏时分竟然突然变了的天,此时黑压压的乌云团簇在一起彻底把白云掩盖住,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点点很小的雷声。
渐渐的这雷声突然大了起来,轰动一声把坐在湖泊里的胡洛白吓得浑身一哆嗦。
但随后将近的脚步声却是让他一只手一拍地面,接着整个人便一跃而起,轻轻挑起挂在枝头的白色衣衫迅速包裹住全身。
见来人还未走近便又开始整理好一切,直到拉了拉衣袍的领子时才瞧见了这个打扰他泡澡的人。
来人是位穿着一身粗布素衣身后还背着一个箩筐的女子,女子虽然梳着简单的发髻,但长相却很甜美,身材匀称,五官精致,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正低头看着脚下向这边走着。
那背着箩筐的女子瞧见了不远处假装过路的胡洛白,本因焦急而皱在一起的柳叶眉终于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