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发现方清歌可能和姜槐有关之后,赵益清更是心急如焚,生怕晚些时候又多生事端。
所以,赵益清直接就进了周润瑾房间掀了他的被窝。
周润瑾的房间里,从来都不会有他一人。
赵益清一掀开周润瑾的被窝就看见他搂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在怀里,少年一睁眼看见赵益清就惊叫起来。
赵益清:……
周润瑾听见动静,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一看见来人是赵益清,扯着赵益清就往床上带。
“美人儿,这大清早的来寻我,可是嫌夜里太短,找我晨起快乐?”
边说边把嘴往赵益清脸上凑,气的赵益清差点儿对着他脸就是就是一拳。
而旁边刚刚还受到惊吓的少年,此时很是上道的脱起了赵益清衣服。
赵益清顿时挣扎开来,边挣扎边喊:“停停停!!!我找你是来商量事儿的!”
刚醒的周润瑾脑子里可没有事儿这个东西,而是把手探到赵益清胸膛上,道:“春宵苦短,什么事儿之后再商量……”
赵益清一边心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把周润瑾按地上狠狠揍一顿,一边继续喊道:“你若再动手,我可叫将军来了啊!”
听见将军二字周润瑾手一顿,顿时清醒了,悻悻的从赵益清身上下来,道:“什么事?”
赵益清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少年,周润瑾便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他二人时,赵益清问道:“你知不知道方清歌?”
“你是说方家那个疯婆子?”周润瑾立马就知道是谁了,摸了摸下巴道:“我见过一次,长得是真的漂亮,若不是她疯得很,能和她来一段露水情缘也不错。”
发现周润瑾居然还见过方清歌,赵益清瞬间眼睛一亮,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哪里见的?”
周润瑾思索了一阵回答道:“有点记不清了,好像是前两年的时候在湖边见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益清也摸不着能不能给周润瑾把事情都说了,便试探的问道:“你对最近收六州的事情怎么看?”
周润瑾两眼一翻,满脸嘲讽道:“简直有病!什么奸细不奸细的,收六州这件事情从根儿上就是对的,他们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还破云书院的学生,什么玩意儿嘛都是!”
这反应出乎了赵益清的意料,他以为周润瑾怎么着都得站一队,可谁知周润瑾开的是群体嘲讽。
但他说的也没错,甚至可以说他完全说到了事情的根本。
于是赵益清严肃了起来,问道:“事关大玄,你能够帮我个忙吗?”
周润瑾却皱起了眉头“帮不帮具体看是什么事情,我周家无意于参和进你们跟朝廷的斗争里,哪怕是收六州都不行。”
周润瑾认为如今收六州之事之所以轰轰烈烈,中间少不了有心人的在背后推动,只是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有心人”是一心念叨着收六州的赵益清。
赵益清摇了摇头“非是斗争,而是奸细作祟。”
“哈!”周润瑾嗤笑一声“哪来的奸细,赵老板未免小看于我,周某不才,也算是宫中常客,夺权的这些手段,周某也算是从小见到大的,赵老板也
不要藏着掖着了,事情到底如何,大家也算是有目共睹。”
赵益清听完气的手痒痒,但是周润瑾能说出这番话来,也就证明现在朝廷中大部分人认为收六州之事不过是穆棣想要拿回兵权罢了,而今闹成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坑了自己人。
赵益清沉思了一阵,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并没有言语,看的周润瑾心里突然忐忑了起来。
正在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的时候,赵益清张口说话了。
“如果我说,此次事情我们想做的还未开始动手,就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布下了圈套呢?”
“那还不是赵老板魅力无边,引得人……”周润瑾一如既往的贫,然后他看着赵益清越来越黑的脸色逐渐的闭上了嘴。
“不会是……真的有奸细吧……”周润瑾问的颇有些小心翼翼。
而赵益清却是郑重的点了下头。
周润瑾的脸色瞬间就严肃了起来,他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若真有奸细周某自当竭尽全力,只是周某需知赵老板跟穆将军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我与将军,只想六州得收,大玄完整罢了。”
“如此,赵老板的帮,周某帮定了!”周润瑾道:“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你需要去喜欢一个姑娘。”
赵益清把方清歌与姜槐一事细细道来,当然也没忘了把他之前拿他做理由的事情,只不过隐去了大高个跟矮个男人的事情,只是浅浅的提了一嘴姜槐上面还有其他人。
周润瑾听的嘴角直抽“也就是说,我已经莫名其妙的被你坑过一回了?”
赵益清忽然有点儿心虚,但是一想,坑情敌的事儿那算是坑吗?于是乎他又腰板挺了起来道:“周公子正身清心,人间难寻,定不会与我等凡人计较,甚至还会大度帮忙,简直是人间楷模!”
周润瑾可不吃他这一套“行了,别说了,我什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嘿嘿”赵益清尴尬一笑,道:“那现在就走吧!”
“走什么?”周润瑾又躺了回去“爷还没睡饱呢,啥事儿等我起来再说!”
说完闭上眼睛竟要再睡。
赵益清哪里能依了他,直接又掀了他的被子,道:“事情赶早不赶晚,现在就去!”
“不去!”
“去!办完事情后请你吃老餮堂!”
“……好。”
第94章
京城无论再怎么闹得轰轰烈烈,方清歌所在的院子依旧是冷冷清清。
这次赵益清与周润瑾去,也没有遭到什么阻拦,方清歌身边的丫鬟也没有换,还是映桃。
同上两次一样,他俩一进门就看到了那颗突兀的槐树,而方清歌正坐在槐树下扶着琴。
映桃瞅见赵益清带着周润瑾来了,还捂着嘴揶揄地笑,像是个吃瓜群众似的,只是她却没有离开,让给两个人一点儿私人空间什么的。
不仅如此,甚至不着痕迹的跟的更紧了一些。
周润瑾在撩妹方面一向很上道,只见他往方清歌身旁一坐,问道:“方姑娘在弹什么曲子?可否说来听听?”
方清歌并不理他,而是在一旁自顾自的弹着,她弹的时快时慢,几乎不成曲调,甚至有些刺耳难听。
即便如此,周润瑾也还是撑着头听的津津有味,边听还边夸奖道:“好曲,好曲!”
浮夸的样子让赵益清都有点儿不忍直视。
方清歌却是莞尔一笑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曲,周公子喜欢就好。”
“哪里哪里,我觉得这都算得上是人间仙乐了。”
“周公子过誉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夸一个谦虚,尴尬极了,晓是阅人无数的周润瑾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眼见就要聊不下去。
就在这时,映桃又说话了。
“周公子,今日所来,究竟何事呢?”
这时,周润瑾跟赵益清才算是正是开始了今日所做的事。
只见周润瑾从怀里掏出一本请帖,递给方清歌道:“在下不才,办了个春游宴会,就在三日后,想请方姑娘前去,还望方姑娘赏脸。”
这是赵益清跟周润瑾在路上临时商量出来的法子,他们不可以正大光明的带方清歌走,也不可能跟她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因为这所宅子里看似冷清,但实际上布满了眼线。
于是乎他们就临时安排了一个宴会,反正旁人不行,但周润瑾说开宴会就开的起来,到了宴会,那就是自己的地盘了,他们完全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跟方清歌把事情说清楚。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方清歌拒绝了。
“周公子好意,清歌心领了,只是我身患顽疾,恐惊扰他人,还是不去了。”
这是赵益清完全没想到的一种情况,他想到了映桃会阻拦,想到了会有其他事端造成方清歌不能去的情况,但独独没想到会是方清歌自己拒绝。
可他每次来方清歌总是会说那些疯话,暗示姜槐,他没办法不把这当成方清歌的求助。
但现在方清歌的拒绝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其实方清歌并没有去暗示什么,她只是单纯的“疯”而已。
而在一旁的周润瑾却没有想太多,他轻轻的捧起了方清歌的手道:“方姑娘,在下为何邀请于你,想必你也早就从赵公子那里知晓了,方姑娘真的忍心不去,让润瑾害了相思吗?”
周润瑾直视着方清歌,眼中满是深情,任谁看了都要沉溺其中,不忍心拒绝他任何事。
然而方清歌却不为所动,把周润瑾的手推开,垂下眼道:“周公子抬爱了。”
一副摆明了无论你怎么说,就是不去的姿态。
赵益清觉得今天这事儿成不了了,就想先跟周润瑾回去,之后再想其他办法。
谁知被拒绝的周润瑾却没有一丝沮丧,反而兴致勃勃,眼睛里都闪着光。
赵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