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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 (绿锁)


  白老板冷笑道:曹士越,你不在家里好好抄经当你的少帅,跑到这里来找死,是少帅当腻了吗?
  我说:啊?
  现在换成我一懵。我心想,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连我爸成天摁我在家里抄经都晓得?
  白老板冷笑着瞪我,道:别想了,曹士越,你是在想我怎么那么了解你是吧?你出去问问,其实全城人都晓得曹钰有个混蛋儿子,不会带兵不能打仗,成天被他爸爸关在家里让他抄佛经。
  我说:哦……
  说完自然是得开枪啦,这个白老板也真是的,一上来就把天给聊死了。。
  我没跟他招呼就开了一枪,白老板猛一扯门扇挡干净了,恨恨道:讨厌!你这个少帅当得,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他突然又做出那天晚上那种捏着嗓门的声音,虽然很敬业,很白素贞,但在这种时候听到,特别吓人。
  我吓得又开了一枪。这枪是胡乱开的,枪口抬了一下,我估计子弹打天花板里去了。
  这枪也没镇住他,他扑近了两步,一伸手就把我怼墙上去了。
  这一下撞得结实,我的背很痛。正呻吟着,就听到白老板拿着白素贞的腔调说:你听到了什么,也不打紧……我现在把你绑起来结实揍一顿,大家自然就好沟通。反正肯下重手没有什么解释不清的。
  ……固然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是吧,我很讨厌这种“大家果然都是这么坏”的心有灵犀。
  白素贞站在我面前,向我伸出蒲扇般的一双大手。
  我心慌意乱,又拿枪指他。这回胳膊还没伸直,就被他抓住我的右手一扭,把我那把贴身的手枪夺了过去。
  这真是有种,推倒牌山输到尽的赶脚。原来这个唱戏的壮汉,身手竟有这么好,他还会空手夺白刃这招。
  现在是他拿枪指着我了。我有点闹不住,腿开始发软,人开始情不自禁地……贴着墙往下蹲。
  我一边缓慢下蹲,一边努力嘴硬,对他咧了一个笑,说:白老板,你可别乱动,小心枪走火!
  白老板道:你以为我多稀罕你这破枪?
  话没说完,他就在我跟前,送我轰隆一个落地雷,甩了一声响。
  十、
  搞出这么大动静是因为天花板碎了。
  来我才知道,这天花板居然是被人一脚踏碎的。
  事情发生的正当时,我只看见眼前一花,本能的我就先护住了脸。与此同时亦有一声巨响。从破碎的天花板上飞溅直下的木屑把我手背上划得全是血。
  我本来就往下蹲了一半,现在彻底蹲地蜷成一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闭着眼睛就只管叫。
  叫到喉咙发痛,木屑掉落的声音也消失了。我睁开眼,就看见看了我爸的那个新副官,张文笙。
  张文笙沾了满头满面的木屑与浮尘,直接踩在被他放倒的白老板身上,两眼冒火,恶狠狠地瞪着我。
  若不是他刚刚才救了我,光看他那脸色表情,我都要以为他也是来杀我的。
  张文笙瞪着我,犹在喘气。汗水从他额角渗出,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淌,冲开灰尘泥垢,一缕一缕的。
  他忿忿道:你好哇,少帅。
  我蹲在地上仰视他,他的泥汗都滴我脸上了。我很尴尬,只好勉强跟他打招呼:你也好哇,张副官。
  惊魂稍定后,我才知道我爸跟张文笙谈完那啥正事,就发现我自己出门了,谁也没带。
  老头子派了一个营的人翻遍徐州找我。张文笙先碰了一下刚回到府中的沈蔚仁,转头就直奔戏园子来了,接着就拆了人家房子,救了我个正着。
  之前我爸说他厉害,我想不出能有多厉害。直到亲眼所见。
  这一天晚上,我爸甚至让这张副官上桌跟我们一道吃饭。
  也不是设了酒宴,就是寻常晚饭,老规矩的四菜一汤,又让厨子多炖了只鸡。
  我坐我爸左手边,他坐我爸右手边,大家都不搭话,气氛冷得很。
  后来还是我爸先开口,端了杯酒,跟张文笙道谢,说:我曹某人杀气重,家里人丁薄,打了半辈子的仗,膝下就剩这一个前世欠来的讨债鬼。你救了他的命,就是又救了老曹一命,我代犬子谢谢你。
  说完踹我一脚,叫我也跟着端杯子,吩咐我:叫笙哥。
  这个意思,仿佛就是把这副官也当做大半个亲儿子了。
  他以前可没这么大方。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老副官,最后还不是一样的给他自个儿挡枪子儿死了?到临了他也没让我尊人家一声哥。
  张文笙很客气,喝了这杯酒,还了一堆客气话。他没说自己听到白老板跟我说了什么没有,也没说我当时有枪还被人夺了。他只说我这个少帅鸿运当头,自己不救,也自会有别人碰得上这个巧儿来救。
  就是那种老江湖式的谦虚嘛,意思意思得了,绝不卖乖。
  但这天我心内真正是感激他的。他从天而降,他是救了我的命的。哪能那么巧呢?我跟他一定有缘吧。一个能干的有缘人,就算他谦虚得很假,我看他也是顺眼的。
  倘若是没有发生接下来的变故,我对这张副官、“笙哥”的好印象,可能就这么扎稳了、生根了。
  指不定哪天还能开出俩花儿来了。
  可惜啊,他的狐狸尾巴藏不住啊。


第3章 到底谁跟谁才是一伙的
  十一、
  那天饭后我问我爸,白老板会怎样?
  我爸说这人差点弄死你,你咋还惦记着他呢?该不是你小子口味真有这么重?
  我赶紧解释,说:他是莫名其妙要弄死我,总得闹个明白再杀吧?我到底干啥了,他要弄死我?
  我爸想了想说:我已命人连夜审讯,查查他是什么来头,有没有同党。明早找人给他照张相,然后拉到西门外砍头示众。
  我本来想说一下看到过他桌上有异光,想了想又不太确定是不是我眼花了。毕竟事后大队人马来到,查搜他的屋子时,我也有跟过去看。他的桌上只有些头面首饰镜子一类,那莹莹的蓝光,也许就是斜阳照在珠宝上的宝光。
  我爸看我低头踟蹰,又说:这件事,我就交给张文笙去办了。
  我心里还是别扭,问他:你咋这么信任姓张的?他究竟是不是你在外面偷偷生的?
  我爸一巴掌扇在我头上:胡说啥呢!老子就是担心这两人串通,才专要试试他!你个孽障懂什么!
  从老头子房里出来,我心里便烦乱得很。不知为何,总是想起我爸爸以前的老副官来。
  这人是我们江西的老乡,也姓张,大家都叫一声老张。这人从湖南跟着我爸一路打天下,办什么事时都笑呵呵的,因此给人印象,是面貌模糊的。
  我八岁没了妈,听家里人说,这位老张副官一向待我很好,闲时抱我出去玩,看一个摊就给我买一样东西。
  他也是给我爸挡枪子儿死的。有人说不是他情愿替死,是我爸扯他一把当了人肉盾牌。具体怎样,我不在跟前,没有亲眼看见,只能听人信口说。
  老张副官死掉很多年后的现在,我爸爸又任命了一个姓张的副官。我从前没想念过老张,这时忽然念起他。
  老张的模样我早已是不记得了,我只是想着,我爸到底死了几个副官了?是不是当他的副官这事儿就挺危险的?
  我不喜欢张文笙。也许是我隐隐能觉得,张文笙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他不满意我。可这不代表他救我一命,我心里头没有存过感激。
  我跟我爸不一样,老头子表面给他糖吃,心里头不信他,将来随时还是可能扯他挡枪子儿。
  我心里面上虽说都不喜欢这个人吧,可我确实感激他,就想着要帮他一手,给他提个醒儿。
  想着想着,我这两只脚啊,就自己往张文笙的睡房那边去了。
  十二、
  我们在徐州的宅子是地方绅士献赠的老屋,院子有好几进。张文笙来的日子不多,又没有任命,他的私人待遇连沈蔚仁都不如。副官算不得真正的军职,暂时同司机、马夫一样,住在仆人聚居的院子里。
  我来到此地以后,从来没去过那个院子。今天终于踏足,才推开门就有一股浓浓的潮腐气味扑面而来,弄得我干呕了好几下才稳住。
  定睛一看,原来院子当中还有口水井,又晾着好些潮衣服,难怪有这股味儿。
  天已晚了,夜深人静,一转三大间瓦房都熄了灯,黑黢黢环伺。周遭人味儿很重,却没有半点人声,令人害怕。
  我从湿漉漉的地板上走过去,一时有点懵,不知道自己是嚷一嗓子把张文笙直接叫出来说话好呢,还是挨个儿敲这三个屋子的门比较妥当。
  怎么都不可能没动静,我却并不想让旁人知道我来找过张副官。
  家里人多耳目也多,我不喜欢他们去我爸面前说我来过。
  那一抹奇特又熟悉的蓝色光,就是在这个瞬间亮起来的——在三间大屋的当中一间,半遮半掩,明显就在当中门后,离我不过半个院子的距离。
  这个光我在白老板那里见过,他背对着我,向着那光说过些疯话。
  就是那时,白老板说他想杀了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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